隨著王老板一聲令下,二麻子動作迅疾,腳下生風,直接就朝著涼師爺沖去。
吳邪根本分辨不清王老板和二麻子究竟在想什麼、干什麼。
自己內訌嗎?
可他挑撥的不是王老板和二麻子嗎?
怎麼朝師爺揮拳頭了?
還貼著人皮面具的張起靈面色一沉,也不裝了,直接就和二麻子扭打起來。
兩人速度極快,快的吳邪根本看不清二麻子和張起靈的出招過程,只能听見拳掌相擊。
砰砰砰砰。
聲音爆響,足以判斷這兩人都用了全力。
光憑戰力,二麻子自然不可能是張起靈的對手。
可阮朔分明看見,王老板就站在不遠處,一臉的自信,仿佛自己一定會贏一般。
這讓阮朔有些沉不住氣。
要按照阮朔的想法,遇見叛徒自然是殺了了事,沒必要留著問東問西,畢竟問了,那些叛徒說的話也未必可信。
但阮朔知道,就算是叛徒,張起靈也不是會第一時間就對對方下死手的人。
以防變故突生,阮朔讓周圍的蠱蟲全部匯集,取出了自己的骨笛。
清冷悠揚的笛聲自黑暗中傳出,擴散至大半截墓道。
蠱蟲“悉悉索索”的爬行聲讓吳邪頭皮一陣發麻,連忙拉著解子揚再往後退了好些。
受著笛聲指示的蠱蟲像訓練有素的軍隊,一波又一波的朝著王老板襲擊。
听見身後傳來笛聲的那一刻,一直無法被看透身份的王老板嘴角咧開一個笑。
“聖子就是好雅興,躲了這麼久。你早點出來,我們也好早點完成任務啊。”
說著,王老板從腰間摸了一個小哨子。
咻——
穿透性極強的哨聲一下就掩蓋過了阮朔的笛聲,蠱蟲群頓時陣腳大亂。
阮朔心中不悅。
他的蠱蟲,可不是隨便誰都能搶走控制權的。
當下,笛聲和哨聲互相交疊,互相比較著,張起靈和二麻子也打得不可開交。
吳邪只能拉著解子揚能躲多遠躲多遠,還盡可能的避著朝王老板涌去的蠱蟲,努力讓自己少踩幾只。
局面的混亂讓解子揚眼神清明不少,一下就醒了過來。
“老吳,我們趁機跑吧!”解子揚反抓著吳邪的手,目光炯炯。
剛剛他都能看見二麻子變成尸體的模樣。
只要能把吳邪帶去更深的地方,吳邪就一定能幫自己找回母親。
吳邪轉頭看了一眼邊吹哨子邊應對蠱蟲大群的王老板,又看了一眼逐漸落于下風的二麻子。
從涼師爺使出的一招一式中,吳邪逐漸緩過神來,認出了涼師爺竟是張起靈扮的。
當初在西沙,他就見過張起靈戴著張教授的人皮面具和海猴子打架,自然是印象深刻。
想到這,吳邪又去看笛聲的源頭。
阮朔一直都沒有現身。
其實他也知道,那道白色的影子,並不會隨時出現在自己面前。
吳邪收起心中的遺憾和失落,很快的深呼吸,他明白,這里的種種戰斗已經和自己無關。
要是再堅持留下來,只能成為人質,給阮朔和張起靈添麻煩。
到時候,別說讓阮朔看得起自己了,不被阮朔嫌棄趕走都是好的。
取得進步的過程不可一蹴而就。
“行。我們趕緊走。”
說完,吳邪蹲下身,把打開的手電豎著,立在了墓道的牆根處做記號。
這場戰斗的最終結果自然沒有任何意外橫生。
二麻子被張起靈卸了雙手,王老板不敵阮朔的控蠱術,敗下陣後被大量蠱蟲撕咬了好幾口,身體里都是蠱毒,跌坐在牆根。
也是這時,阮朔才從黑暗中走出,站在張起靈的身邊。
人皮面具已經沒了再戴的必要,張起靈抬手,將面具揭了。
兩人站在一塊,頗有種‘你殺人、我補刀’的惡人既視感。
“所以,這兩個都是叛徒。要殺嗎?”
听著阮朔的問話,張起靈搖頭。
不等阮朔覺得可惜,張起靈開口道︰“他需要留著。”
這個他,指的是王老板。
有了張起靈這話,阮朔眉眼間盡是笑意,連反悔的機會都不給張起靈,“啪”的一聲響指打出。
雙手被卸掉的二麻子“唔”了一聲,眼楮睜的很大,身體一軟。
腥蛇蠱悄然從二麻子的身後爬出,繞開張起靈,爬到了阮朔的腳邊卷著。
猩紅的長蛇模樣危險,身上鱗片反射著危險的光,口中蛇信不時吐出。
比起溫柔的白色泯生蛇蠱和暴躁的黑色泯生蛇蠱,腥蛇蠱性格明顯更為沉穩,也更像是暗夜中的獵手,隨時都準備著給阮朔為它定下的目標致命一擊。
那雙金色的蛇瞳更是緊緊盯著場中僅剩的、對主人有惡意的王老板。
對于二麻子的死,王老板毫不在意,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
阮朔不知道怎麼審訊,只知道怎麼殺人,所以他主動拉過張起靈的手,把當初在王家村用來使壞的白蛛蠱放在了張起靈的掌心。
“或許這個小玩意可以幫族長大人問到更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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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小蜘蛛在張起靈的掌心跳了兩下,轉過身,對著張起靈揚了揚前面兩只腳。
看起來很開心。
這算是阮朔最初的那些蠱蟲里,僅剩不多的元老蠱蟲。
蠱師把自己的蠱蟲交給另一個人使用,這無異于是阮朔再次表述了自己對張起靈的信任。
張起靈並沒有推拒。
他緩步走到王老板面前,單手捏住王老板的下巴,強迫王老板張開嘴。
另一只手抬起,白蛛蠱就將毒液噴進了王老板的嘴里。
不等王老板將蜘蛛蠱毒從嘴里吐出去,張起靈就合上了王老板的嘴,並學著阮朔對待沙蟲蟲母那樣,將白蛛蠱放在了自己左肩。
“涼師爺說你們來的人很多。這里的陣法對你們很重要?”
張起靈口中的涼師爺自然是之前偽裝涼師爺身份的那個巫水苗寨生苗一脈的叛徒。
王老板吱唔兩聲,眼珠子不受控制的亂翻,顯然是在種種蠱毒的影響下難受至極。
可就算是難受的控制不住流口水和鼻涕,王老板還是擠出了一個猙獰至極的笑。
“動、手了……”
“你們、來不及的。”
听見王老板這兩句話,阮朔心里咯 一下,瞬間聯想到了另一層。
這五個人是在明顯不過的幌子,幾乎是在黑夜里提著燈籠讓人來抓。
他們把注意力放在這五人身上太久。
根本就沒人規定過巫水苗寨來的叛徒就一定要偽裝身份,進入秦嶺。
他們很可能……一開始就潛伏在了暗處。
就在自己耗費時間去摸索五人身份時,那些叛徒,很可能已經接近了陣法、或者……
接近了大祭司!
想到這,阮朔眉頭緊鎖,趕忙去詢問卷在大祭司手腕上的纏絲蠱,大祭司目前的狀況。
……沒有回應。
那只纏絲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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