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邪和解子揚兩人商量好決定遠遠跟著前面五人後,張起靈帶著阮朔也快速追尋而來,躲在了兩隊人的附近。
看著前方神色各異的五人和後方兩個探頭探腦的愣頭青。
阮朔注意到,前面那五個人里面,有兩個身材健壯、渾身肌肉,一高一矮,看著就非常孔武有力的家伙。
還有一個年紀頗大,頭發已經花白,可無論遠處有什麼動靜,這個老頭都能第一時間投去視線。
這讓阮朔斷定,這個老頭的身手不一定比隊伍里兩個壯漢差。
五人中剩下兩個人,一個氣質柔和,也是上了年紀的老頭,一個年紀看著三十左右,像個小老板模樣。
尋常人用眼楮看也知道這五人很不好惹,這兩個家伙不僅跟在人家的隊伍後面,還越跟越近。
阮朔只覺得自己恐怕是腦子被驢踢過,才和大祭司立下賭約,去檢驗吳邪能否一直堅持著、對未知永遠保有追逐之心。
就吳邪目前的種種表現,阮朔一點也不相信吳邪心里對未知有一丁點的懼怕。
怎麼的。
難道吳邪怕的是,對方發現不了他們,所以才靠得那麼近?
還是怕被對方不會把他們弄死在山里?
亦或是怕命太長,之後的古墓可能沒辦法輕而易舉的把自己弄死,所以來這里提前找死?
阮朔︰“……”
他不是給吳邪下了放大內心恐懼的蠱嗎?
竟半點用處也沒有?
一連串的自我懷疑讓阮朔表情非常糟糕,張起靈注意到,主動給了一個眼神詢問。
阮朔強撐著笑意,搖頭。
等張起靈轉過頭,阮朔才重新咬緊牙關,面色陰沉。
看來,要繼續加料。
如此想著,阮朔偷偷將左手背在身後,掌心攤開,從蠱蟲空間取出大量誘心蠱。
這個蠱蟲,當初阮朔在海底墓的耳室就放了好幾只。
全都主動爬去了吳邪的身邊,讓吳邪踩死,爆出體內透明的液體。
那些液體只要被人接觸到,就能潛移默化的放大人內心的恐懼。
看著草叢中不斷朝著吳邪所在方位筆直奔去的蠱蟲,阮朔心中的憤懣才漸漸消散。
他現在還不能著急,大祭司所說的陣法之用還沒有顯現。
到時候一關接著一關出現在吳邪的面前,阮朔就不信吳邪不後退、不逃避、不反悔。
感受著誘心蠱一只一只與自己斷開連接,阮朔的憤懣變為了些許的滿意。
這麼大劑量的誘心蠱體液,別說吳邪,就算是在他身邊的解子揚都會受到影響。
就在這時,蹲在阮朔前方的張起靈再次轉頭,抬手對阮朔打了兩個手勢。
一個意思是‘靜’,一個意思是‘退’。
阮朔連忙點頭,小心跟著張起靈離開。
等到走遠,阮朔才開口詢問︰“是前面那五個人不對勁嗎?”
張起靈用一種比較贊賞的眼神看向阮朔,“是。”
阮朔清了清嗓子,明明很高興卻要裝作不在意。
“不要太高看我。我只是根據你的反應猜的。”
“只有身體鍛煉到一定程度,听力和視力都遠超常人,才需要我們安靜退開。”
“至于吳邪和解子揚,這兩人太弱,還不值得我們特地那麼做。”
面前的白發青年像個聰明又高傲的小孔雀,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悄然開屏,展示自己。
這讓張起靈目光柔和了些,給了建議。
“等。”
阮朔點頭。
等什麼,張起靈並沒有說明,但阮朔可以用自己的腦子猜。
現在接近傍晚,這麼等下去,天色必定昏暗。
夜色的深林是犯罪的最佳場所,他們倆可以做很多事情。
哪怕是殺掉這不在計劃內的五人,也並不難。
吳邪小心拉開擋住臉的樹枝,回頭讓解子揚稍微快一些。
“老吳,看他們這樣子,是打算在這里過夜。要不我們也歇歇吧?”解子揚捏著自己的背包肩帶,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他很害怕被前面的人發現。
也很害怕自己的目的無法達成。
更害怕一閉上眼楮就浮現在自己腦海中,母親那張和縫紉機黏在一塊的臉。
不知怎的,吳邪卻眼亮如星,小心對著解子揚的位置揮手,“白天趕了一天的路,他們五個人現在一定很累,等他們圍在一塊烤火休息,就是他們最放松的時候。”
“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能听見不少有效的消息。我有這個預感。”
吳邪的臉有些紅,連呼吸都是熱的。
他能感覺自己的心跳很快,好像四面八方都是可怕的紅色眼楮,那些眼楮一瞬不瞬的緊盯著自己。
本來是他最害怕、最不自在的時候,他卻覺得,越是這樣,自己腦子里的目標就越發清晰。
他想做什麼、他要做什麼、他該做什麼……
全都清清楚楚。
換做以前,吳邪保證自己絕對不敢這麼近距離的接近這群一看就很危險的人,可現在,吳邪覺得,自己可以這麼做。
是秦嶺山脈有某種神秘的魔力嗎?
竟然讓自己膽子又大又小的。
吳邪努力深呼吸,放松自己,轉頭再次扒開自己的草葉,雙眼緊緊盯著前方圍坐在一塊的五人。
解子揚不敢大聲勸,也沒辦法把這種狀態下的吳邪拉走,只能硬著頭皮一塊蹲過去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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