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老爹老媽說了會話,又提點了一下,老爹老媽的煉藥術,他現在的修為提升,對煉藥術又有了不少的領悟,只是這些別人也學不會。
畢竟老爹老媽只是普通人,連內力都沒有用,根本無法掌握更高深的技術。
持林能做的,也就是再幫他們完善一下,膏藥的煉制流程和操作手法上的細節。
膏藥到底是簡單了些,丁清梅兩人又是日日煉制膏藥,對這膏藥已經是爛熟在胸,這回又得了兒子的指點,兩人倒也是一點就透,對煉制膏藥又有了一定程度的進步。
見兩人意猶未盡,持林心道,老爹老媽這領悟能力不錯嘛。
干脆就又將金創藥也拿出來給他們指點一回。
金創藥,現在道醫館也是上架藥品了,只不過這個金創藥的制藥法,是宛書國他們研究出來的,並不是修真制藥,但也算是普藥中的極品了。
藥效確實比不上持林出品,卻也是市面上最好的傷藥之一了,愈合止血效果很不錯,卻是沒有祛疤痕的功效。
不僅不能除疤,在傷口愈合後,結成了疤痕更大更明顯。
這就是修真藥和普通藥的區別了。
即使是這樣,金創藥賣的也是很好,大多是武者訂購的,對普通人零售的不多。
宛書國制金創藥,自然不可能瞞著丁清梅兩人的,這金創藥制作工藝也是教給了兩人,主要教給了葛敏豐。
只是敏豐每日還要跟著鄭濟誠學針灸術,丁清梅則是成了主力,不過有四個學徒打雜打下手,比以前她事必躬親,要快了許多。
現在夫妻兩人帶著兩個學徒和兩個打雜小道士,還是很輕松就滿足了道醫館里每日的膏藥和金創藥的供應。
這才有了富余,還能遠程供應金橋衛生院。
金橋衛生院這一條線,按說早就應該斷了才是,但丁清梅卻一直維系著,從一開始一個月幾百張,到現在一個月保持千余貼。
她哪怕自己再辛苦,也不會斷了金橋衛生院的供應。
因為她私下里和谷院長談好,她提供的這些膏藥中,有三分之一是給自己弟弟的,但走賬都是走金橋衛生院這邊走。
谷院長雖然一千個不情願,本來量就不多,還要分一部分出去,但也知道,若不是丁清海,他可能連這點都沒有。
作為金橋人,他自然也听說了,丁清梅和老娘鬧矛盾的事。
打斷骨頭連著筋,這親情是說斷就能斷的嗎?
這不好明著貼補,還在暗著幫忙呢。
這樣的好姐姐,他也想要啊。
丁清海和丁老太,每個月都能從衛生院里批發價拿到膏藥,也是因為這樣,丁清海的推拿館才生存了下來,生意還不錯。
他也學著姐夫以前的經營模式,膏藥不對外賣,只給上門的病人用。
價格和衛生院保持一致,賣一張,他拿三成的利潤。
一張傷濕膏藥,他能賺到七八十元,一張百治膏藥則是可以賺到四五百。
這個毛利率很高了,再加了推拿按摩的收入,他一個月的收入還是不錯的,只是也是有數,固定在那個上下浮動不大。
因為每個月的膏藥數量就那麼多,想靠這個發大財是不可能的,卻能靠這個能過上小富即安的生活。
丁清海已經很滿足了,這個推拿館雖然是自己的,卻還是受了姐夫的恩惠,因為還是掛靠在衛生院的下面,有了衛生院的這個牌子,也不會有衛生部門的人來找麻煩。
他這個生意才能做的這樣的順當。
還有這神奇的葛氏膏藥,看似是谷院長人好批發給了自己,實際上他清楚的很,還不是姐姐姐夫的關照嘛。
他很滿足,這樣的日子挺好的,有穩定的收入,也不是很累,還能照顧到家里。
業余時間,他也開始看點醫技方面的書,提升一下自己,主要還是要考個證啊。
他是滿足了,但家里的老太太卻不樂意了。
清梅這心怎麼這樣狠啊,這搬走了,人就像失蹤了一樣,沒有聲音沒有圖像的。
做為親娘,她對自己的這個女兒是極了解的,那就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自己哭幾聲,訴幾句苦,或者逼幾句,該掏的她就掏了,不該掏的也罵罵咧咧的掏了。
可沒有想到,這回這死女子,心這樣硬,一定是女婿給她撐腰了。
只是白眼兒狼啊,娶了自己的女兒,連娘家都不讓她回了。
也不想想,自己可是給他們帶小孩子帶了好幾年的,沒有自己這個老的幫她們,他們哪能沒有後顧之憂發展生意的。
他們有今天,自己可是有功勞的。
不,自己生了這個女兒,就是功勞。
這八月節也沒有給自己來送禮,一個電話一個信息都沒有,人沒有來,錢也沒有來。
真是白養了她了。
讓她非常生氣的是,葛家的老宅子賣了,真的沒有留給她們住。
自己都那樣有錢了,一個鄉鎮的房子,能值多少錢呢,給自己的弟弟,又能怎麼著呢?
還有沒有親情啊,十幾萬的而已,從她手指縫里漏點出來的事情,這是她的親弟弟啊。
她真是變了,變的小氣了變的心狠,變的陌生了。
更讓她生氣的是,這膏藥竟然還要小海出錢批發回來,都是她自己做的,一鍋子能做出幾百張呢。
不就是些草藥嘛,能值個多少錢呢,還要收小海那麼多錢。
真是沒有良心啊。
她也去衛生院鬧過,但人家谷院長一句話,就將她堵了回來。
“這膏藥可是衛生院花錢進回來的,要不看在葛藥師的面子上,我自己都不夠賣,我才不會分給丁清海呢。
你想白嫖,自己去找葛藥師吧,不要在我這里拿貨就是了。”
老太太被聞訊趕來的丁清海拖了回去,心再不甘也沒有辦法,自己兒子的推拿店還掛在衛生院下面呢,還不好真得罪了谷院長。
人家拿捏自己,有的是辦法。
先停了膏藥,再取消掛靠,就憑兒子無證行醫,一抓一個準。
她心中怪丁清梅,事情做這麼絕,干什麼呢,你都那麼有錢了,還在乎這點子嘛。
不就是一個月送一兩鍋藥給你弟弟,能窮了你嗎?
她听說,朱群也去當了小道士,就在女兒女婿手下跟著學制藥,心里更不平衡了。
這是憑什麼啊,這是自家的東西,憑什麼自己家不給,要教給外人。
以前藏的嚴密的,王玲只能偷偷地學,害的兒子離了婚,孫子沒了媽。
以前覺得的媳婦又懶又饞人還凶,現在丁老太覺得王玲還是不錯的,只是她想讓他們復婚都找不到人。
都是清梅,心太狠,害的小海好好的日子弄成了這樣。
丁老太幾次三番地鬧著要去找丁清梅討個說法,卻被丁清海抱著小輝輝以死相逼,這才消停下來,沒有去茅山鬧事。
不然金橋離著茅山這麼近,丁清梅哪有清淨的日子過啊。
丁老太撒潑的本事,被丁清海學了個十成,老太太天不怕地不怕,卻被兒子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