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熠不知道洛萱是怎麼去和太子殿下說的,總之太子殿下不僅同意了洛萱的請求,還準備在考生開考之日,將她一起帶去考場。
就在考場附近設一個雅間,讓洛萱和其他學子一同作答一同交卷。
洛萱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開始奮發圖強了,每時每刻都是書卷不離手。
甚至為了不想讓容笙打擾到她,特意從蕭王府搬回了公主府居住。
而對于洛萱的計劃,容笙一概不知道。
尉遲宏的身體愈發強健,容笙便開始按照他所說的那些方法,去聯系越國舊部。
最先攻入越國都城的將領之一就有容笙,在瑯國的這些官員當中,沒有人比他對越國更熟悉。
沒用半個月,他便已經聯系到了好幾位,那幾位的舊部加在一起,足有上萬人。
上萬人的戰力雖然不多,但只要好生訓練,將他們訓練以一敵百的將士,到那時候便產生很大的作用。
只不過這一切都要秘密的進行,還有就是尉遲宏說過的越國寶藏,他身體已經痊愈,但卻遲遲沒有給他透露出更多的線索。
“我現在整個人都在你手里,衣食住行都只是你的一句話而已,你想要我的性命隨時都可以拿去,我自然是會帶你去找寶藏的。”
容笙的確掌握著尉遲宏的生死大權,可尉遲宏這條命對他來說沒什麼用,他想要的是寶藏。
“我是越國的亡國皇子,我都不著急,你著什麼急?”
尉遲宏將容笙的表情看在眼里,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表弟,你與其著急的從我這兒問出來寶藏的所在地,還不如先關心關心自己的後院。”
“听聞公主最近和雲家那小子走的很近,小心江山還沒有得到,先後院失火了。”
容笙當然知道洛萱和雲熠走得近,她和雲熠一起開了家書鋪,可這在容笙眼中並不是什麼大事兒,只不過一間書鋪而已,盈利或者虧損都無所謂。
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容笙從蕭王府搬回公主府居住,也沒有派人過來傳話,倒好像他不是她的夫婿一樣。
這一點讓容笙很是不爽。
尉遲宏見容笙一言不發的離去,無聲的笑了笑。
想要做他的同盟,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就連自己妻子都能讓別人搶走的人,能有什麼大作為?
尉遲宏想要通過容笙來復國,但從來沒有想過和容笙做盟友。
尉遲宏知道,復國這條路沒那麼好走。
越國已經覆滅,只靠著容笙聯系到的那上萬人,想要復國根本不可能。
可就像是雲熠所說的那樣,這條路不好走,可一旦走通了,那就是至高無上的皇帝之位。
所以哪怕要經歷十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他都一定會走下去。
可尉遲宏不知道的是,就在雲熠給他治病的第二日,雲熠便將他和容笙的事兒告訴了梅鵬。
沒有添油加醋的說自己猜想,只說容笙讓他幫忙救治尉遲宏,還有就是容笙承認,尉遲宏和他是表兄弟的關系。
梅鵬感到很意外,當時尉遲宏以越國的布防圖作為交換,請求陛下留他一條性命。
所以陛下沒有立即處死他,原本以為越國已經攻下來,陛下早就處置了尉遲宏,沒想到尉遲宏居然還活著,並且還被容笙給收留了。
表兄表弟?
梅鵬可從來沒有听說過,蕭王爺還有什麼姐妹。
如果表兄表弟的關系是假的,那麼容笙救尉遲宏的目地是什麼?
梅鵬順著這條線過去調查,于是便查到了容笙聯絡越國舊部的消息。
將消息整理好,全部上交給陛下。
不管容笙聯絡越國舊部的原因是什麼,現如今證據確鑿,就讓陛下自己去審問,讓容笙自己去辯駁好了。
梅鵬如同之前多次一般,將證據遞交到陛下桌案上,然後隱去身影,恢復到外界許多人所以為的商賈身份當中去。
接連幾天的考試,洛萱和其他學子那樣,在貢院設下的雅間之內吃飯睡覺答題。
真正的看到了那些題目之後,洛萱這才徹底明白了雲熠那話的意思。
要求按照設下的框架作答,考試的內容看似很寬泛,想要怎麼寫都行。
但一聯想到現如今朝廷各方官員對于時政問題的態度,還有對于策論議題的看法,害怕自己寫的文章具有方向性的錯誤,諸多掣肘之下,自然難以書寫自己心中真實想法。
也好在洛萱不是真的學子,沒有那些學子的壓力,她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寫。
即便最後閱卷人可能不喜歡她的文章,她也沒有什麼損失,最起碼她將自己的想法抒發出來了。
從考場出來,洛鳴將洛萱叫了過去,詢問她對于參加這一整場考試考下來的感受。
“很累。”不是身體上多勞累,而是心里累。
學問一事上一旦摻雜了其他的東西,再做起學問來就很累。
這也是雲熠不願意繼續參考的原因吧。
但洛萱和雲熠不一樣,即便很累,她也不想放棄,如果有下一次,她還想繼續參考。
洛鳴看著妹妹疲憊神情下那雙神采奕奕的眼眸,想到一早父皇將他叫過去說的那件事情,不由的有些心疼她。
“你這些日子都在備考,和容笙沒有見面嗎?”
“沒有啊,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在備考之前我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洛萱活動一下脖頸。
見洛鳴垂下眼眸,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兒來,“皇兄,容笙他怎麼了嗎?”
洛鳴沒想到洛萱她感知如此敏銳,如實說道︰“容笙聯絡了許多越國舊部,並且還救活了尉遲宏,只是不知道他做這些的目地到底是什麼?”
洛鳴已經說的很委婉了,洛萱立即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聯絡已經亡國的越國舊部,還救活了尉遲宏。
他身為瑯國子民,卻和越國走的那般近,目地還能是什麼?
大發善心嗎?
洛萱知道,如果沒有證據,皇兄是不會對她說這些的。
畢竟她和容笙是夫妻,現在他這麼對她說了,就說明有了足夠的證據。
“那皇兄,你們打算怎麼處置他?”
洛萱比他所以為的敏銳細膩,同時在對容笙的事情上也更加冷靜自持,沒有被他們的夫妻感情沖昏了頭腦。
看來在洛萱心中,自己的公主地位是要比容笙這個丈夫的地位要高的。
這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