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boss是女帝

第357章 得知死訊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殤雪酒 本章︰第357章 得知死訊

    蕭夙朝低笑,指尖輕輕打了個轉,故意放慢了動作,語氣帶著幾分明知故問的調笑“想要什麼?嗯?”

    澹台凝霜被他折騰得渾身發燙,雙腿不自覺地夾了夾,卻被他按住膝蓋分開。她咬著唇抬眼瞪他,眼底水光瀲灩,聲音又軟又急“兩個好不好……”

    “依你。”蕭夙朝低啞地應著,他低頭吻了吻她泛紅的耳垂,聲音沉得像浸了蜜,“專心看劇,別亂動。”

    幕布上《臨江仙》的劇情正到高潮,澹台凝霜卻沒心思看了,指尖在蕭夙朝手背上輕輕抓撓著,忽然伸手按了暫停,胡亂劃到綜藝界面。屏幕上光影流轉,鹿 正在舞台上唱跳,少年氣的笑容晃得人眼暈。

    她眼楮一亮,指尖點著屏幕雀躍道“你看你看,鹿 好帥啊!”

    蕭夙朝眉峰微挑,“哦?比朕還帥?”

    澹台凝霜被他弄得輕喘出聲,卻還是固執地點頭,眼楮黏在屏幕上舍不得移開“嗯……他跳舞超厲害的……”

    蕭夙朝低哼一聲,忽然俯身含住她的頸側,在細膩的肌膚上留下淺紅的印記“再敢夸別人,今晚別想睡了。”

    澹台凝霜被他咬得瑟縮了一下,卻還是忍不住偷看屏幕,嘴角掛著甜甜的笑,聲音混著輕吟軟軟糯糯的“本來就帥嘛……”

    澹台凝霜被他折騰得意識有些模糊,偏生骨子里那點不服輸的勁兒還在,听他這話反倒來了脾氣。她仰起緋紅的小臉,淚珠掛在睫毛上搖搖欲墜,聲音卻帶著幾分倔強的嬌嗔“明明就是嘛……肖戰王一博也帥啊……”

    話音未落,蕭夙朝周身的氣壓驟然降至冰點。方才還帶著幾分戲謔的眼神瞬間被濃稠的陰鷙吞噬,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偏執,像是被觸踫了逆鱗的困獸,眼底翻涌的暴戾幾乎要將整座宮殿掀翻。

    “很好。”他從齒縫里擠出兩個字,聲音冷得像數九寒冬的冰稜。覆在胸前的手猛地扯開衣襟,薄紗應聲而裂,驟然抽出手在她細膩的脖頸上狠狠掐了一把,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的呼吸掐斷。

    “痛!”澹台凝霜疼得悶哼一聲,脖頸上瞬間泛起青紫的指痕。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怕了,看著他眼底那片燃燒的野火,嚇得渾身發抖,想往回縮卻被他死死按住腰肢。

    “肖戰?王一博?”他低笑起來,笑聲里卻淬著毒,“看來朕還是太縱容你了,讓你忘了誰才是能決定你疼與癢的人。”

    他猛地將她按在地面上,錦被從身上滑落,蕭夙朝扯開自己的腰帶,玄色長袍散落在地,又攫住她的腳踝往自己這邊拽,膝蓋抵開她的腿,眼底的瘋狂幾乎要溢出來“既然你這麼喜歡念叨別的男人,那朕就讓你好好記著,是誰在你身體里肆虐,是誰讓你哭著喊著求饒——”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殿內的投影儀還亮著,屏幕上的歡聲笑語與地上的狼狽形成詭異的對比,而那個偏執的帝王,早已徹底失控,眼中只剩下要將懷中獵物拆吃入腹的狠戾。

    蕭夙朝眼底的猩紅幾乎要滴出血來,手指猛地扯落腰間玉帶,玄色長袍松垮垮滑落在地,露出肌理分明的上身。他沒有半分憐惜,帶著怒意的手掌按住她縴細的腰肢,將人死死釘在冰涼的地面上。腰身一沉,澹台凝霜喉嚨里溢出破碎的痛呼。

    沒有循序漸進的溫柔,只有懲戒,他像是不知疲倦的猛獸,泛起一片片紅痕。投影儀的光忽明忽暗打在他臉上,映出下頜線繃緊的冷硬弧度,眼底翻涌的偏執與佔有欲,讓他看起來如同從地獄爬回的修羅。

    澹台凝霜早已沒了爭辯的力氣,淚水混著汗水浸濕了鬢角,只能徒勞地抓著他的手臂,指尖深深掐進他緊實的肌肉里,留下幾道彎月形的血痕。可這點疼痛對此時的蕭夙朝而言,不過是火上澆油,反而讓他愈發凶猛,一遍遍刻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時間在不知疲倦的索要中流逝,窗外的天色從昏黃褪成墨黑,又漸漸透出魚肚白,再緩緩爬上天光。當殿外傳來晚膳備好的梆子聲時,牆上的掛鐘指針正指向六點半,暮色已漫進窗欞,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三個時辰早已過去,可蕭夙朝沒有半分停歇的意思。他將癱軟如泥的人抱進浴桶,溫熱的水流漫過兩人交纏的身體,澹台凝霜連睜眼的力氣都快沒了,眼皮重得像黏了鉛,喉嚨啞得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任由他抱著。

    “還敢提別人嗎?”他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欲動作卻沒停,打濕了鋪在地上的絨毯。

    她連搖頭的力氣都欠奉,只能軟軟地靠在他肩頭,睫毛上掛著的水珠順著臉頰滑落,分不清是 bath ater 還是淚水。而蕭夙朝看著懷中人這副被徹底馴服的模樣,眼底的偏執才稍稍淡了些,卻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仿佛要將這三個時辰的“懲罰”,無限期地延續下去。窗外的天色徹底暗了,殿內只余一盞昏燈,映著水中交纏的身影,和他不知饜足的低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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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寢殿內的喘息聲中,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滿室的旖旎與曖昧。蕭夙朝眉頭瞬間蹙起,動作卻沒停,只是側頭瞥了眼榻邊震動的手機,屏幕上跳躍著“祁司禮”三個字。

    他騰出一只手抓過手機,指尖劃過屏幕接听,聲音里還帶著未褪的沙啞與不耐“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祁司禮顯然沒听出他語氣里的異樣,大大咧咧地開了口“朝哥,跟你說個事兒。硯之跟修寒剛給我發消息,說他們那兒要算賬,晚上就不去‘風流債’了。我這兒也走不開,”他壓低聲音,帶著點哭笑不得的無奈,“剛完事,時錦竹那丫頭累得直接睡過去了,估計今晚也起不來。咱晚上那局……還去嗎?”

    蕭夙朝低頭看了眼懷里早已沒了力氣、只能軟軟靠著他的澹台凝霜,她眼尾還泛著紅,脖頸上的紅痕在昏暗光線下格外惹眼。他喉結滾動了下,語氣冷淡地回“不去了,讓人把包間留著。”

    “成,我這就吩咐下去。”祁司禮應得干脆,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又補了句,“對了朝哥,你那兒咋听著有點亂?”

    蕭夙朝的動作頓了頓,眼神掃過地上散落的衣物和水漬,聲音冷了幾分“沒什麼。你那怎麼回事?听著不對勁。”

    祁司禮那邊傳來一聲低笑,帶著點被自家小丫頭折騰後的無奈“還不是時錦竹那丫頭,昨天非說我不夠野,故意挑釁我。”他輕咳一聲,語氣里藏著點不易察覺的得意,“從昨天晚上鬧到現在,這不剛消停,人累得直接睡死過去了,估計得明天才能醒。”

    蕭夙朝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懷里呼吸淺淺的澹台凝霜——可不巧,他懷里這位剛才也正挑釁得厲害,這會兒同樣累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蕭夙朝的指尖在澹台凝霜汗濕的後頸輕輕摩挲著,語氣平淡地追問“那謝硯之跟顧修寒那兒,具體什麼情況?”

    電話那頭的祁司禮嘖了一聲,語氣里帶著點看好戲的揶揄“說起來還挺熱鬧。凌初染那個前任不知死活,居然敢約她出去喝茶,這事被謝硯之知道了,這會兒估計正拿著雞毛撢子審人呢,電話里都能听見凌初染的求饒聲。”

    他頓了頓,又說起另一樁“顧修寒那邊更絕,葉望舒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合歡散,偷偷給他下了。剛才修寒發消息時,字里行間全是火氣,說要讓舒兒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估計這會兒正忙著‘算賬’呢。”

    祁司禮像是想起什麼,又補了句“對了,康時緒抱著獨孤徽諾的腰求關注,結果人徽諾理都沒理他,光顧著拿手機給直播間帥哥刷火箭,氣得康時緒臉都綠了。還有啊,你家凝霜那幾個姐妹,听說從昨天瘋到今天,這會兒全累得暈死在客房床上了,跟時錦竹一個德性。”

    蕭夙朝听著這一連串的鬧劇,眉梢微挑,低頭看了眼懷里呼吸均勻的澹台凝霜,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顯然是累極了。他沉聲吩咐“把他們的消息記錄截圖發朕,你也歇著吧。”

    “行,這就發。”祁司禮應得干脆,忽然又想起什麼,遲疑著問,“對了朝哥,康時緒那小子……真不用管管?我看他盯著獨孤徽諾那眼神,都快冒綠光了。”

    蕭夙朝低笑一聲,笑聲里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指尖輕輕捏了捏懷里人的臉頰,聲音透過听筒傳過去,帶著微妙的壓迫感“他不敢。別忘了,他最愛的女人的閨蜜澹台凝霜,此刻正躺在朕的懷里。”

    這話一出,電話那頭的祁司禮瞬間明白了。康時緒對獨孤徽諾向來寶貝得緊,如今愛人的閨在蕭夙朝手里,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在獨孤徽諾那兒造次。

    “得,還是你想得周全。”祁司禮笑著應下,“那我先截完圖發你,就不打擾你‘歇著’了。”

    蕭夙朝“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很快手機屏幕便亮起,祁司禮發來的截圖佔滿了消息欄——有謝硯之怒斥凌初染的聊天記錄,有顧修寒吐槽葉望舒的語音轉文字,還有康時緒發來的、獨孤徽諾對著手機傻笑刷禮物的照片。

    他隨手翻了翻,便將手機扔到一邊,低頭吻了吻澹台凝霜的發頂。懷里的人似乎被驚擾了,嚶嚀一聲往他懷里縮了縮,像只溫順的小貓。

    蕭夙朝收緊手臂,將人抱得更緊了些。窗外夜色正濃,殿內只余彼此的呼吸聲,至于那群人的鬧劇,自有他們折騰的道理,他現在只想守著懷里的寶貝,好好享受這難得的靜謐。

    蕭夙朝低頭看著懷中人恬靜的睡顏,指尖輕輕拂過她微腫的唇瓣,語氣里帶著幾分似嗔似嘆的無奈“不听話的小東西,先前還瞞著朕要去逛青樓,這下好了吧?你那四個姐妹,如今全累得暈死,跟你一個模樣。”

    他的聲音放得極輕,像是怕驚擾了她的好夢,目光卻始終膠著在她臉上,眼底的狠戾早已被溫柔取代。

    澹台凝霜在睡夢中輕輕蹙了蹙眉,小嘴微張,忽然含糊不清地吐出兩個字“隕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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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聲音軟糯又親昵,帶著全然的信賴,是只有在最放松時才會流露的依賴。

    蕭夙朝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瞬間軟得一塌糊涂。他低笑一聲,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又在夢里叫朕的小名。”

    “隕”是他未登基前的乳名,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叫,而澹台凝霜總是愛在撒嬌或是睡迷糊時這樣喚他,每次都能輕易撫平他心底所有的戾氣。

    他抬手將散落的發絲別到她耳後,指尖不經意觸到她溫熱的耳廓,惹得她在睡夢中輕輕顫了顫,往他懷里縮得更緊了些,像只尋求庇護的小獸。

    蕭夙朝收緊手臂,將她完完全全圈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听著她平穩的呼吸聲,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殿外的喧囂仿佛都被隔絕在外,只剩下兩人相依相偎的靜謐。

    他閉上眼,唇角噙著滿足的笑意——管他什麼青樓之約,什麼旁人的鬧劇,只要懷里的寶貝在他身邊,便什麼都不重要了。

    翌日清晨,晨曦透過雕花窗欞漫進寢殿,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澹台凝霜在一陣劇烈的酸痛中睜開眼,渾身像被拆開重組過一般,骨頭縫里都透著散架似的疼。她動了動手指,連抬手的力氣都欠奉,只能軟軟地陷在錦被里,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不用想也知道,葉望舒、凌初染她們幾個此刻怕是和自己一個模樣——畢竟昨夜祁司禮在電話里說的那些,想來沒一個是能輕松收場的。

    她費力地側過頭,看向空蕩蕩的身側,那里早已沒了溫度。殿門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是貼身侍女落霜端著水盆進來了。

    澹台凝霜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透著濃濃的倦意“落霜,陛下呢?”

    落霜將水盆擱在一旁的矮幾上,屈膝福了福身,輕聲回話“回娘娘,陛下卯時就起了,這會兒已經去太和殿上朝了。”她抬眼打量著自家主子蒼白的臉色和頸間未褪的紅痕,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又柔聲問,“娘娘,現在起身梳洗嗎?御膳房備了您愛吃的蓮子羹。”

    澹台凝霜往錦被里縮了縮,像只慵懶的貓,搖搖頭,聲音里帶著點委屈的鼻音“不起了……”她動了動腿,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只能認命地癱著,“太疼了,讓我再躺會兒。”

    落霜連忙應下“那奴婢就在外間候著,娘娘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喚奴婢一聲便是。”她說著,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還細心地帶上了殿門。

    寢殿里又恢復了安靜,澹台凝霜望著帳頂精致的鸞鳳和鳴紋,忍不住嘆了口氣。蕭夙朝那家伙,一旦失控起來就沒輕沒重,這下好了,別說下床了,連抬手都費勁。她閉上眼楮,腦子里卻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的瘋狂,耳根微微發燙,只能往被子里鑽得更深了些。

    金鑾殿內莊嚴肅穆,龍涎香在空氣中緩緩彌漫。蕭夙朝端坐于龍椅之上,玄色龍袍襯得他面容冷峻,眸光掃過階下群臣,最終落在祁司禮、顧修寒、謝硯之三人身上——這三人皆是面色帶疲,眼底卻藏著幾分難以言說的得意,顯然昨夜的“賬”都算得盡興。

    御座之側,蕭太後一身朱紅宮裝,鬢邊的赤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輕顫,她指著階下的祁司禮,聲音尖利“放肆!榮親王乃是先帝嫡子,即便有錯,也輪不到你這外臣置喙!”

    祁司禮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手中折扇輕敲掌心,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譏誚“太後說笑了。蕭清冑逼宮篡位在前,覬覦皇嫂在後,早已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您如今替他求情,莫不是忘了先帝遺訓,忘了這蕭國江山是誰從他手里奪回來的?”

    蕭太後氣得臉色發白,胸口劇烈起伏“你……你們這群亂臣賊子!”

    蕭夙朝指尖輕叩龍椅扶手,聲音不高卻帶著千鈞之力“太後。”他抬眼看向她,眸光冷冽如冰,“您的冊寶早在蕭清冑謀逆時便已遺失,母族薛家也因通敵叛國滿門抄斬。如今您在這宮里安身,全憑朕一句話。”他頓了頓,語氣陡然轉厲,“您確定要為一個廢子,與朕大動干戈?”

    蕭太後被他噎得說不出話,手指緊緊攥著袖口,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半晌,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忽然將矛頭轉向旁人“哀家看,這一切都是時錦竹那狐媚子挑唆的!若不是她……”

    “您是?”祁司禮折扇“唰”地展開,擋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帶笑的眼楮,“時錦竹的胞弟是康鏵國當朝丞相,手握重兵;她本人更是禁忌蠻荒的時閣主,麾下高手無數。您老想攀咬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他話鋒一轉,語速極快地細數“更何況,獨孤徽諾是康鏵太子妃,凌初染是康鏵鎮國公的掌上明珠,葉望舒是神主親封的夫人。這幾位,哪一個不是背景顯赫,且全是禁忌蠻荒的核心人物。您算準了陛下會護著您,還是覺得她們的家族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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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太後被這一連串的名號砸得暈頭轉向,指著祁司禮的手都在發抖“你……你……”

    就在這時,江陌殘快步從殿外進來,神色凝重地走到龍椅旁,躬身附在蕭夙朝耳邊,用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聲音道“陛下,暗衛來報,皇後娘娘不見了。”

    蕭夙朝指尖的動作驟然停住,眸底瞬間掀起驚濤駭浪。他猛地抬眼看向江陌殘,眼神銳利如鷹“什麼時候發現的?搜遍整個皇宮了?”

    江陌殘垂首的幅度更低,聲音壓得極沉“回陛下,半個時辰前落霜去寢殿添炭火時發現人不在,榻上余溫尚存,想來走得並不久。宮里頭能找的地方都搜遍了,御花園的暖房、太液池的畫舫,連您常去的那間藏書閣都查過了,連根發絲都沒尋著。”

    最後幾個字像石子投進冰湖,瞬間在蕭夙朝眼底撞開層層寒意。他指尖猛地攥緊龍椅扶手,指節泛白,骨相分明的手背上青筋隱隱跳動。

    滿殿文武都察覺到帝王周身驟變的氣壓,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蕭太後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蕭夙朝驟然起身的動作驚得閉了嘴——玄色龍袍掃過御座邊緣的鎏金紋飾,發出細碎的摩擦聲,在死寂的大殿里格外刺耳。

    “散朝。”

    兩個字冷得像淬了冰,砸在眾人耳中時,蕭夙朝的身影已經轉身邁向殿外。龍靴踩在金磚上的聲響急促而沉重,帶著不容錯辨的焦灼,與他平日從容不迫的帝王威儀判若兩人。

    祁司禮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詫異——能讓蕭夙朝如此失態的,整個天下怕是只有那位剛失蹤的皇後娘娘了。他們默契地跟上,顧不上理會身後蕭太後氣急敗壞的咒罵,快步追著帝王的背影出了金鑾殿。

    殿門在身後緩緩合上,將滿朝文武的驚疑與太後的怨懟一並隔絕。蕭夙朝站在丹陛之上,凜冽的寒風掀起他的袍角,他抬頭望向後宮的方向,眼底翻涌的戾氣幾乎要將這宮牆掀翻。

    “江陌殘,”他聲音沙啞,帶著咬碎牙般的狠勁,“傳朕旨意,封鎖皇城所有城門,一寸一寸地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朕找出來!”

    “喏!”江陌殘領命的聲音剛落,蕭夙朝已翻身上馬,玄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馬蹄聲瞬間消失在宮道盡頭,只留下一道急欲尋人的殘影。

    蕭夙朝正勒馬立于宮門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身後的暗衛已整裝待發,氣氛凝重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就在這時,夏梔栩策馬奔來,風塵僕僕地翻身下馬,急聲道“陛下!查到皇後娘娘的下落了!”

    蕭夙朝猛地回頭,眼底的焦灼幾乎要化為實質“在哪?”

    “城西那座廢棄的甘露寺,”夏梔栩喘著氣回話,“暗衛追蹤到線索,是康鏵的上官璃月動的手,她帶了不少人手把寺廟圍得嚴嚴實實。”

    “上官璃月?”蕭夙朝低聲重復著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得很,一個康鏵公主,竟敢動朕的皇後,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調轉馬頭,玄色披風在風中劃出凌厲的弧線,“備馬!”

    祁司禮早已將宮中暗衛集結完畢,聞言立刻揚聲道“暗衛听令,隨陛下前往城西,務必護皇後娘娘周全!”

    一時間,馬蹄聲震徹街巷,一隊黑衣人影如離弦之箭,朝著城西疾馳而去。

    城西破廟內,蛛網密布的梁上積著厚厚的灰塵。上官璃月穿著一身緋紅宮裝,居高臨下地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澹台凝霜,臉上帶著扭曲的怨毒“姐姐啊姐姐,你可真是好手段。制造暴動害得整個蔣家被父親問罪,你的夫君又用一個幼童做餌,間接害死了蔣家老夫人——你猜猜,蔣翎玨現在正拿著休書,要跟我離府呢!”

    澹台凝霜低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仿佛沒听見她的話。直到上官璃月的手下拿著刀逼近,她才緩緩抬眼,眼底瞬間翻涌過一層墨色的戾氣。

    “綁得太緊了。”她輕聲說,話音未落,手腕猛地發力,粗麻繩應聲而斷。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謫御扇“唰”地展開,扇骨泛著冷冽的寒光。

    “你!”上官璃月驚怒交加,剛要下令動手,卻見澹台凝霜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謫御扇在她手中舞得風生水起,扇風過處,慘叫聲此起彼伏。不過片刻功夫,除了上官璃月,其余的護衛已盡數倒地,死的死,傷的傷,血腥味彌漫在破廟的角落。

    澹台凝霜站在一片狼藉中,墨色裙擺上濺了幾滴血珠,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冰。她把玩著手中的謫御扇,周身散發出的妖氣幾乎要將整座破廟吞噬——那是萬鬼妖王才有的威壓。

    “友情提醒,”她緩緩走向面無人色的上官璃月,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狠戾,“你還是趕緊回康鏵看看吧。畢竟,這世上還沒人敢擋朕的路,擋了的,都已經死了。”

    上官璃月被她眼中的殺氣嚇得連連後退,撞到身後的供桌,香爐“ 當”一聲摔在地上。就在這時,破廟的大門被猛地踹開,蕭夙朝帶著暗衛闖了進來,當看到安然無恙的澹台凝霜時,他緊繃的神經驟然一松,隨即涌上滔天怒火。

    “上官璃月,”蕭夙朝的聲音冷得像數九寒天的冰稜,“敢動朕的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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