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被他逼得眼尾泛紅,咬著唇瓣權衡半晌,終是軟了語氣,帶著幾分無奈的討價還價“商量一下……我獻舞給你看,跳完之後,你今日……輕點。”
蕭夙朝挑眉,指尖在她腰間的銀鈴上輕輕一捻,惹得她輕顫,語氣里滿是不容置喙的戲謔“那得看朕的心情。先過來。”
澹台凝霜又氣又羞,抬手解開薄荷綠抹胸的系帶,薄紗滑落的瞬間,她瞪著他啐了一聲“無賴、潑皮、登徒子!”
話音未落,蕭夙朝那滾燙的硬物重重抵在肌膚上。他低頭吻了吻她泛紅的眼角,聲音啞得發緊“朕可不忍心用重了。”
“那你退下去。”澹台凝霜推了推他的胸膛,呼吸有些亂,“別逼著人……”
蕭夙朝卻捉住她的手腕按在頭頂,目光沉沉地鎖著她,語氣帶著幾分威脅的縱容“想好了?若你不主動,朕今日可就不收力道了。一周之後你能下床,都算朕仁慈。”
澹台凝霜被他眼底翻涌的欲望看得心頭發顫,咬著唇瓣沉默片刻,終是紅著臉松了口“你退下去……我、我主動就是。”
“好。”蕭夙朝低笑一聲,果然依言退開些許,卻依舊用灼熱的目光黏著她,不肯移開半分。
澹台凝霜深吸一口氣,手忙腳亂地重新系好抹胸,指尖因緊張而微微發顫。她垂著眼簾不敢看他。
蕭夙朝指尖插入她的青絲,喉結劇烈滾動,眼底的欲望幾乎要將人吞噬。殿內的龍涎香似乎更濃了些,混著她發間的清香,纏纏綿綿地在空氣中漾開。
蕭夙朝低喘著按住她的肩,指腹摩挲著她泛紅的唇“好了,夠了。”他輕笑一聲,語氣松快下來,“意思意思就行了,過來。”
澹台凝霜抬眼望他,睫毛上還沾著點水汽,聲音軟得像浸了蜜“隕哥哥……”
這聲喚熨帖得蕭夙朝心頭發麻,他伸手將人撈進懷里,指腹輕輕擦過她的下巴,眼底是化不開的柔意“在呢。”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弄疼你了?我的心肝兒。”
澹台凝霜往他懷里縮了縮,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語氣帶著點嬌嗔的威脅“沒有。不過你要是再敢這麼欺負我,信不信我給你下合歡散,然後自己揣著銀子跑出去玩?”
蕭夙朝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透過衣襟傳過來,帶著安穩的暖意。他捏了捏她的臉頰,故意逗她“哦?那你想去哪玩?”
澹台凝霜揚起下巴,眼底閃著狡黠的光,故意說得氣人“去秦樓楚館啊,听說那里的男模個個貌比潘安,我去跟他們尋歡作樂,喝花酒听小曲,豈不快活?”
蕭夙朝聞言,眸色一沉,猛地掐住她的腰往懷里帶,懲罰似的咬了咬她的耳垂“膽兒肥了?敢在朕面前說這種話。”他貼著她的耳廓低笑,語氣卻帶著不容錯辨的佔有欲,“你去試試?就算是化成灰,朕也能把你從那些人堆里拎回來,到時候……”他故意頓了頓,指尖滑到她腰間的軟肉上輕輕一撓,“可就不是現在這麼好說話了。”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時,澹台凝霜正被蕭夙朝圈在懷里喘著氣。她掙扎著摸過床頭的手機,看清屏幕上的名字,指尖微頓——是獨孤徽諾。
“喂?”她剛接起,蕭夙朝便埋首在她頸間作亂,濕熱的吻順著鎖骨往下,落在胸前柔軟處時,忽然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我跟容妤說了,晚上的會不開了,”獨孤徽諾的聲音透過听筒傳來,帶著幾分輕快,“咱們七點老地方見,記得穿上次說的那件新旗袍。”
澹台凝霜被吻得渾身發軟,咬著唇含糊應道“好……”尾音被蕭夙朝又一陣纏綿的親吮勾得發顫,幸好對方沒听出異樣,很快便掛了電話。
手機剛被扔回枕側,蕭夙朝便抬頭,眼底還覆著層情欲的紅,語氣卻帶著酸溜溜的審視“去哪鬼混?”
“正常聚餐。”澹台凝霜推了推他汗濕的額發,臉頰泛著被滋潤過的瑩潤光澤。
“又是跟時錦竹、凌初染、葉望舒她們幾個?”蕭夙朝挑眉,指尖捻著她散開的發絲繞圈,語氣里明晃晃的不悅,“上次你們在望月樓喝到半夜,回來時身上還沾著別的男人的酒氣,當朕忘了?”
澹台凝霜懶得跟他爭,只淡淡“嗯”了一聲,轉身想去淨室洗漱,卻被他一把拉回床榻。
接下來的時光,便徹底沒了章法。蕭夙朝像是要把被攪黃的清晨全都補回來,力道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逼得她在極致的歡愉與疲憊中反復沉淪——意識昏沉間,只記得他滾燙的呼吸、低沉的喟嘆,還有落在肌膚上的、帶著懲罰意味的吻。
再次醒來時,窗外已染了暮色。丫鬟早已備好了衣裳,薄荷綠的金線密織旗袍貼著曲線裁就,掛脖處綴著細碎的珍珠,勾勒得脖頸愈發縴細。她扶著梳妝台坐下,由著丫鬟為她綰發、上妝,指尖劃過鏡中自己泛著潮紅的臉頰,眼尾那抹胭脂紅,倒像是剛哭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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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高跟鞋,披上雪白的狐裘大氅,剛走到殿門口,就被蕭夙朝攔住。他目光掃過她旗袍下露出的一截小腿,喉結微動,語氣沉得像結了冰“晚上九點前,必須回來。”
澹台凝霜攏了攏狐裘,故意抬眼望他,眼底帶著點挑釁的笑“若我沒回來呢?”
蕭夙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的力道帶著警告,黑眸里翻涌著壓抑的火氣“你試試?”他一字一頓,聲音冷得發寒,“今日陪著你的所有人,全部流放三千里。你自己看著辦——朕,生氣了。”
狐裘的絨毛掃過他的手背,帶著她身上熟悉的香氣,卻沒能軟化他半分。澹台凝霜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終是收斂了玩笑的心思,輕輕“嗯”了一聲,轉身踏入廊下的暮色里。身後的視線灼熱如燙,一路追隨著她,直到身影消失在宮牆拐角。
暮色四合時,風流債的二樓天字號包間早已暖爐燒得正旺。時錦竹剛把雕花木窗掩上半邊,便揚手將自己的手機調成靜音,又沖對面幾人揚了揚下巴“都把手機關了或靜音,今晚誰也別想被家里那位打擾。”
凌初染正對著菜單蹙眉,聞言嘖了一聲“關了也沒用,我家那位侯爺剛發消息,說外頭吃食不干淨,不讓點外賣,等會兒還得讓人從府里送菜來。”
獨孤徽諾撐著下巴笑,指尖敲了敲桌面“這算什麼?我家太子殿下今早還特意交代,說此地龍蛇混雜,不許我點什麼男模作陪,簡直管天管地。”
葉望舒正小心翼翼地用手護著自己剛顯懷的小腹,聞言柔聲道“我倒是沒這些規矩,就是大夫說不能喝酒。對了,我姐怎麼還沒來?”
時錦竹往窗外瞥了眼,端起茶杯抿了口“理解理解,畢竟咱們身邊的是臣子,她身邊那位可是手握生殺大權的帝王,多纏磨會兒也正常。”
話音剛落,走廊里便傳來老鴇殷勤又帶著點為難的聲音。“哎喲,您說您來就來,還帶這麼些人做什麼?小店地方窄……”
“讓開。”清冷的女聲打斷她,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包間門被推開,落霜先一步跨進來,伸手打起簾子。澹台凝霜披著狐裘大氅,踩著高跟鞋緩步而入,身後跟著二十名垂首侍立的宮人,還有三十個身形挺拔的侍衛,瞬間將本就寬敞的包間擠得滿滿當當。她抬手解下狐裘,露出里面薄荷綠的旗袍,金線在燈光下流轉,襯得肌膚勝雪。
老鴇跟在後面,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被澹台凝霜冷冷瞥了一眼。那眼神里的疏離與貴氣,讓她後半句話卡在喉嚨里。
澹台凝霜指尖撫過耳墜上的珍珠,聲音平淡無波“去把你們這兒的頭牌叫來,送到二樓天字號包間。”
“是是是!”老鴇連忙應著,心里卻咯 一下——能有這排場,還敢如此吩咐,莫不是……
這時,時錦竹已笑著起身,打趣道“喲,這是誰呀?原來是皇後娘娘微服私訪,這排場,可比咱們幾個闊氣多了。”
“皇後娘娘?”老鴇猛地瞪大了眼,腿一軟差點跪下。敢情這位就是陛下放在心尖上疼寵,連眉頭都舍不得讓蹙一下的皇後?她剛才居然還敢多嘴……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忙不迭地躬身應道“奴才這就去!這就去叫頭牌來伺候娘娘!”
落霜捕捉到澹台凝霜眼底那抹淡淡的示意,當即上前一步,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慢著。”
老鴇剛要轉身的腳步猛地頓住,只見這位侍女模樣的女子眼神銳利如刀,一字一句道“今日在這里見的、听的,若是敢往外多說一個字,或是泄了娘娘的行蹤,仔細想想全族流放三千里的滋味。”
老鴇嚇得腿肚子直打顫,臉色慘白地僵在原地,連聲道“不敢!奴才絕不敢多嘴!”
澹台凝霜抬手攏了攏旗袍領口,瞥了落霜一眼,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嚇壞了她,等會兒誰給本宮斟酒?”
時錦竹“嗤”了一聲,伸手奪過旁邊的空酒杯往桌上一放“你忘了自己胃不好?喝什麼酒,真出了岔子,蕭夙朝還不得把咱們幾個全扒層皮?你負責得起?”她轉頭沖老鴇揚下巴,“別管酒了,去把你們這兒最出挑的男模都叫來。”
老鴇如蒙大赦,忙不迭應著“喏”,幾乎是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這邊剛走,凌初染便像陣風似的撲過來,手臂一伸就牢牢攬住澹台凝霜的細腰,臉頰在她頸側蹭了蹭,又故意湊到她耳邊親了口,笑盈盈道“我的皇後娘娘,可算把你盼來了。”
葉望舒看得目瞪口呆,手還護著小腹,忍不住小聲嘀咕“初染姐……你的性取向沒問題吧?”
時錦竹在一旁看得直樂,剝了顆葡萄塞進嘴里“放心,她好得很。”眼神掃過凌初染環在澹台凝霜腰上的手,笑得促狹,“這是故意做給她家謝侯爺看呢。”說著也往前湊,“凌初染你撒手,我也要抱我們凝霜!”
澹台凝霜被兩人鬧得無奈,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輕輕一點,開了免提,紅唇輕啟,聲音甜得發膩“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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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瞬間傳來一陣器物碎裂的聲響,緊接著是蕭夙朝壓抑著怒火的低喝,隱約還夾雜著兩聲悶哼——想來是那鎮紙精準砸在了謝硯之與祁司禮身上。
“霜兒是朕的皇後,”蕭夙朝的聲音透過听筒傳來,帶著不容錯辨的佔有欲,“不是你們妻子的附屬品!凌初染,把你的爪子從霜兒腰上拿開!”
凌初染非但沒松手,反而沖電話那頭揚了揚下巴,笑得愈發得意“陛下您瞧好。”
話音未落,她手指屈起,輕輕勾住澹台凝霜的下頜,迫使她微微仰頭,目光精準落在她頸側那枚被蕭夙朝啃出來的、還泛著紅的草莓印上,“啵”地一聲落下一個清脆的吻。
澹台凝霜無奈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語氣里帶著點哭笑不得“你忘了?上次你也這麼鬧,回頭我哄我老公哄了整整一天,連晚膳都沒吃上。”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驟然粗重起來,蕭夙朝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凌初染,你很好。”
凌初染被掐得輕嘶一聲,卻半點不以為意,反而得寸進尺地往澹台凝霜頸間湊,聲音甜得發膩“霜兒,我的大美人兒,掐得再重點才好呢。”
澹台凝霜被她纏得沒法,抬手在她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時錦竹在一旁看得直拍手“霜兒好樣的!就該治治她這沒規矩的性子!”
澹台凝霜松開手,指尖理了理被弄亂的旗袍領口,語氣帶著幾分警告“再敢揩本宮的油,仔細你家謝硯之被蕭夙朝扒層皮。”
凌初染這才悻悻地收回手,眼珠一轉又起了促狹心思,壓低聲音沖澹台凝霜擠眉弄眼“那還是算了……不過說真的,你今天瞧著臉色就沒好,定是沒少挨罰吧?哎,蕭夙朝他……多長?”
時錦竹正端著茶杯喝茶,聞言“噗嗤”一聲笑噴了,順嘴接道“那謝硯之呢?跟陛下比起來如何?”
凌初染想起什麼,臉上飛起一抹紅霞,又帶著點炫耀似的揚了揚下巴“他啊……反正我上次足足三天沒下床。”
獨孤徽諾剛剝好的橘子差點掉在地上,挑眉看她“這事兒有什麼光彩的?也值得拿出來說。”
“你們倒是別光說我啊,”凌初染不依不饒地看向另外兩人,“你們倆的那位呢?快說說!”
時錦竹正要開口,卻被澹台凝霜抬手按住。她舉了舉還亮著的手機屏幕,語氣平靜無波“沒掛電話。”
包間里瞬間鴉雀無聲。
凌初染臉上的笑僵住了,像是被人兜頭澆了盆冰水,猛地轉頭看向那部還亮著免提的手機,嘴唇動了動,半天沒說出一個字。時錦竹手里的茶杯晃了晃,茶水差點灑在衣襟上。連一直安靜的葉望舒都驚訝地睜大了眼,下意識地往椅背上靠了靠。
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只有蕭夙朝那道幾乎要結冰的呼吸聲,透過听筒清晰地傳出來,在暖爐燒得正旺的包間里,硬生生逼出幾分寒意。
澹台凝霜看著凌初染驚慌失措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故意揚高了聲音“阿染,別慫啊,方才不是挺能說的?繼續說。”
“閉嘴!”凌初染急得臉都白了,伸手想去搶手機,卻被澹台凝霜輕巧躲開。
“你不說?那本宮可說了?”澹台凝霜指尖劃過手機屏幕,語氣慢悠悠的,像是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老公,你也看見了,剛才凌初染不僅摟著我不放,還……”
話沒說完,凌初染已經像只炸毛的貓撲過來,死死捂住她的嘴,眼底滿是哀求。
電話那頭的蕭夙朝沒說話,卻听得“ ”一聲輕響——想來是捏碎了手里的茶盞。落霜接收到那道透過听筒傳來的冰冷視線,立刻上前,像拎小雞似的揪住凌初染的後脖頸往後拖。
“凌初染,你可真行。”謝硯之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咬牙切齒的,“給我滾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蕭夙朝的聲音緊隨其後,冷得像淬了冰“江陌殘,備轎出宮。謝硯之、祁司禮,帶上顧修寒,跟朕去抓奸。”
澹台凝霜趁著眾人慌亂,突然對著電話軟聲道“隕哥哥,街角那家烤冷面記得給我帶一份,加雙蛋加里脊。”
電話“啪”地被掛斷,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澹台凝霜緩緩放下手機,抬手扶額,臉上的笑意瞬間垮了。完了,這波真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五,徹底玩脫了。
她太清楚蕭夙朝的性子了,平日里再寵她,骨子里那股病嬌暴戾一旦被勾起,根本沒道理可講。別說帶烤冷面了,依著他那獨佔欲,今晚不把她鎖在寢殿里寸步不離,她都得謝天謝地。
澹台凝霜盯著手機屏幕上逐漸暗下去的光,忽然像是想起什麼,抬頭看向時錦竹“你包里有帶卸妝濕巾嗎?”
時錦竹從手袋里翻出一包遞過去,滿臉疑惑“帶了,怎麼突然要這東西?”
澹台凝霜抽出一張濕巾,指尖捏著邊角在頸側輕輕擦拭——正是方才凌初染落下吻痕的地方,動作仔細得像是在擦拭什麼貴重瓷器。“還能干嘛,護著你家這位惹禍精唄。”她頭也沒抬,語氣帶著點無奈,“蕭夙朝那脾氣你們又不是沒見識過,真要是瞧見凌初染在我身上留下的印子,今晚別說是藥王谷了,恐怕連謝府的門檻都得被他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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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染听得心頭一暖,剛要開口說句什麼,眼神卻忽然亮了起來,帶著點不懷好意的笑“那……”
“你想干嘛?”澹台凝霜警惕地後退半步,把用過的濕巾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話音未落,凌初染已經像只敏捷的獵豹撲了過來,手臂一撐就將人按在沙發上,鼻尖幾乎要蹭到她臉頰,笑得狡黠又張揚“自然是趁著陛下還沒到,先好好享受享受……”
最後一個“了”字還沒說出口,“砰”的一聲巨響震得包間窗戶都顫了顫——江陌殘一身玄色勁裝,面無表情地踹開了雕花木門,沉聲喝道“陛下到!”
凌初染的動作瞬間僵住,澹台凝霜反應極快,手肘在她胸口輕輕一推便從身下掙脫出來,裙擺一旋屈膝行禮,聲音平靜無波“臣妾給陛下請安。”
蕭夙朝一身明黃色龍紋常服,袖口金線繡著的祥雲紋隨著步伐微動,他目不斜視地走到主位上坐下,指尖在紫檀木扶手輕輕敲了敲,目光落在澹台凝霜身上,語氣听不出喜怒“過來。”
落霜跪在澹台凝霜身後,見蕭夙朝語氣不明,忙膝行半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自家主子,低聲道“娘娘小心。”
澹台凝霜順勢起身,垂著眼簾走到蕭夙朝面前,剛站定便被他伸手攬住腰往懷里帶了帶。他指尖微涼,輕輕摩挲著她頸側方才被擦拭過的地方,語氣听不出是褒是貶“倒是擦得干淨。”
這話里的意味讓澹台凝霜脊背微僵,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旁邊卻傳來凌初染吃痛的低呼。
只見謝硯之不知何時已走到凌初染身後,一只大手牢牢掐著她的手腕,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冷得能凍死人“方才听時錦竹說,你讓老鴇去叫男模了?”
凌初染被他捏得手腕發麻,疼得齜牙咧嘴“輕點!疼死了!就隨口說說,哪真叫了……”
話音未落,包間門又被推開,老鴇領著幾個身著絲綢長衫、面容俊朗的男模戰戰兢兢地走進來,剛要諂媚地開口,就被江陌殘一記眼刀掃得閉了嘴。江陌殘沉聲道“陛下在此,豈容爾等放肆?”
老鴇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帶著人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連腳步聲都透著慌亂。
另一邊,祁司禮長臂一伸,將時錦竹半攬在懷里,指腹在她腰間軟肉上不輕不重地捏了把,語氣帶著點咬牙切齒的縱容“鬧夠了?回去再跟你算賬。”
時錦竹吐了吐舌頭,沒敢反駁。
顧修寒扶著葉望舒站起身,又看向獨孤徽諾“走吧,舒兒身子重,經不起熬夜。朝哥他們還有事要處理,徽諾,回康鏵東宮去,時緒怕是已經在宮門口等你許久了。”
獨孤徽諾瞥了眼主位上氣場迫人的蕭夙朝,又看了看被謝硯之鉗制住的凌初染,淡淡應了聲“嗯。”說罷便跟著顧修寒夫婦一同往外走,腳步輕快,顯然不想摻和這攤渾水。
包間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蕭夙朝指尖敲擊扶手的輕響,一下下敲在人心上,莫名的壓迫感悄然蔓延開來。
蕭夙朝指尖在扶手上的敲擊聲驟然停了,眸色沉得像化不開的墨。他甚至沒看凌初染一眼,只對江陌殘冷冷吩咐“把凌初染帶下去,好好‘照看’——她那雙手不是喜歡亂摸麼?就給朕廢了。”
“朝哥!”謝硯之臉色驟變,猛地將凌初染拽到身後護緊,背脊挺得筆直,“她是我的人,要罰也該由我來管。”他喉結滾動兩下,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求朝哥看在往日情分上,給我個面子。”
澹台凝霜見狀不對,連忙開口“陛下,凌初染她也是一時糊涂……”
話未說完,蕭夙朝投來一道冰寒刺骨的眼神。兩側侍衛心領神會,立刻上前架住澹台凝霜的胳膊,“噗通”一聲將她按跪在冰涼的地磚上,力道之大讓她膝蓋撞得生疼。
澹台凝霜仰頭望著主位上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人,聲音帶著點發顫的委屈“隕哥哥……你答應過不凶我的……”
蕭夙朝卻像是沒听見,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平淡卻字字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壓“至于你——”他頓了頓,指尖慢悠悠劃過膝頭的龍紋,“回宮之後,把皇後鎖在寢殿的榻上,日夜承寵。什麼時候學乖了,什麼時候再給你松綁。”
凌初染在謝硯之身後听得渾身發寒,下意識攥緊了謝硯之的衣袖。謝硯之反手按住她的手,指腹傳來的溫度卻擋不住空氣中陡然攀升的寒意。澹台凝霜跪在地上,鬢發散落,抬頭望著蕭夙朝的眼神里,最後一點僥幸也漸漸碎了。
澹台凝霜跪在地上,膝蓋早已被地磚冰得發麻,卻還是仰著頭,語氣帶著幾分固執的懇求“隕哥哥,我這幾日心口總有些發悶,還等著凌初染給我診脈呢。我不要她受罰,她是我最好的閨蜜啊。”
蕭夙朝指尖在扶手上輕輕敲著,沉默片刻,忽然低笑一聲,目光轉向謝硯之“行,朕給你皇後這個面子。謝硯之,你說,該怎麼罰才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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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硯之聞言松了口氣,喉結滾動著開口,語氣帶著幾分謹慎的試探“臣與阿染的婚書還在陛下案頭壓著,尚未批復。她如今還是藥王谷谷主,更是康鏵鎮國公府的嫡女——”話里話外,皆是在提醒蕭夙朝,凌初染的身份遠非普通臣婦,動罰需得掂量。
澹台凝霜立刻接話,聲音清亮了幾分“康鏵皇室本就是臣妾的母族,臣妾的外祖與凌家更是世交。”她故意把關系擺出來,就是賭蕭夙朝不會真的駁了她母族的顏面。
蕭夙朝這才俯身,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朱唇,語氣帶著幾分玩味的縱容“倒是會攀關系。”他直起身,目光掃過謝硯之緊繃的側臉,緩緩道,“朕給你個選擇——凌初染與謝硯之的婚書,朕即刻讓人批了,婚期就定在正月十五。至于罰……”
他頓了頓,看著凌初染瞬間白了的臉,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凌初染,戒尺三十,外加在謝家祠堂跪滿三日,抄《女誡》百遍。你覺得,這個處置公道麼?”
這話看似在問澹台凝霜,目光卻牢牢鎖著謝硯之身後的凌初染。戒尺三十雖疼,卻不傷筋骨;祠堂跪三日,既是懲戒也是給謝家上下一個交代。最狠的是那句“婚期定在正月十五”——分明是斷了凌初染再胡鬧的余地,逼著她早日收心做謝家婦。
澹台凝霜看著凌初染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終究是輕輕點了頭“臣妾謝陛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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