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boss是女帝

第336章 蕭尊曜貼臉開大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殤雪酒 本章︰第336章 蕭尊曜貼臉開大

    蕭念棠踮起腳尖,紅腫的掌心還滲著血絲,卻固執地揪住父親的龍袍下擺︰\"父皇,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拿青蛙嚇母後了...\"聲音帶著哭腔,烏溜溜的大眼楮里盛滿懊悔。蕭錦年緊跟在姐姐身後,肉乎乎的小手攥著半片殘敗的荷葉,不住地點頭︰\"我也不敢了!\"

    蕭夙朝眼底的冰霜終于化開,他蹲下身,將兩個女兒圈進懷中。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輕輕掃過她們發頂︰\"真乖。\"轉頭望向立在一旁的蕭尊曜與蕭恪禮,暗金色眼眸閃過贊許,\"你們今日護住弟妹、擔起責任,做得不錯。\"

    \"對了父皇!\"蕭念棠突然抬起沾著淚痕的小臉,發間歪斜的絹花隨著動作輕顫,\"清冑叔叔怎麼樣了?\"殿內空氣陡然凝固,燭火在穿堂風中搖曳不定。

    蕭夙朝的指尖微微收緊,玄色龍袍下的肌肉繃成鐵石︰\"死了。\"

    \"就是他!\"蕭念棠突然激動起來,繡著蝴蝶的裙擺掃過滿地狼藉,\"前幾日在御花園,他說母後最喜歡青蛙!可母後明明最怕這些滑溜溜的東西...\"她的聲音染上怒意,\"清冑皇叔怎麼能故意騙我和錦年!\"

    蕭錦年攥著姐姐的衣袖,奶聲奶氣地附和︰\"就是!半年前母後生病,躺在床上半個月都沒起來!\"小女孩突然打了個寒顫,\"那天我偷偷去看母後,看見清冑皇叔把母後壓在床上...還說母後慣會掃興!\"

    死寂籠罩整個宮殿,唯有檐角雨滴墜落的聲音格外清晰。蕭夙朝緩緩閉上眼,再睜開時,眼底翻涌著滔天殺意。他將兩個孩子摟得更緊,聲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所以他死了。敢動你們母後...朕要他魂飛魄散。\"話音落下,殿外驚雷炸響,震得琉璃瓦上的積雨轟然墜落。

    蕭尊曜攥緊腰間的龍紋玉佩,指節泛白。他望著父親玄袍上凝結的血跡,突然意識到那抹暗紅不僅屬于未出世的皇弟,更浸透了親叔叔的命。暗金色眼眸里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既有對蕭清冑罪行的滔天恨意,又被父親雷霆手段驚出冷汗。喉間溢出一聲冷笑,少年太子咬著牙默念︰蕭清冑,這筆賬,本太子記下了。

    他與蕭恪禮對視的剎那,仿佛有閃電在兩人眼底掠過。兄弟倆幾乎同時想起,寺廟里的老太後近來頻繁與蕭清冑書信往來。蕭尊曜望著昏睡的母後,忽然意識到那看似慈悲的佛堂,或許藏著見不得人的陰謀。

    \"恪禮,\"蕭尊曜壓低聲音,玄色錦袍下的手指微微發顫,\"她活著,只會是父皇母後的絆腳石。\"話音未落,蕭恪禮已經一把捂住蕭翊的耳朵,粉雕玉琢的臉上滿是警惕︰\"回偏殿再說!\"

    蕭尊曜望著父親陰沉的側臉,突然輕笑出聲︰\"原來暴君不過是保護色。\"他跪坐在滿地狼藉中,龍袍下擺掃過碎裂的青瓷,\"在皇家,唯有握緊權力,才能護住想護之人。\"

    蕭夙朝猛地轉頭,鎏金冠冕下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何出此言?\"

    \"皇祖母。\"蕭尊曜叩首在地,額頭貼著冰涼的金磚,\"她近來處處維護蕭清冑,對父皇母後的苦難視而不見。兒臣今日忽然想起,當年皇爺爺的死因...或許另有隱情。\"他頓了頓,殿內燭火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父皇曾說,皇爺爺重傷時,親眼看著懷有身孕的皇祖母被人凌辱。\"少年的聲音發澀,\"可傷愈之後,皇爺爺卻執意將宮外女子接入宮中,與皇祖母平起平坐。\"

    七歲的蕭尊曜跪坐在滿地狼藉的金磚上,玄色太子袍拖曳在身後,暗金色眼眸映著搖曳燭火,竟比尋常孩童多了幾分深沉。他攥著玉佩的小手還在微微發抖,卻努力挺直脊背︰\"父皇,原來您都知曉。\"

    蕭夙朝抬手輕撫過兒子稚嫩的臉頰,鎏金冠冕下的眼神難得柔軟︰\"你終于明白了。皇家權謀,從來都是藏在冠冕華服下的刀刃。\"帝王的指尖掃過蕭尊曜額間汗濕的碎發,帶著血腥味的氣息撲面而來。

    \"兒臣斗膽揣測,\"蕭尊曜咽下不安,奶聲奶氣的嗓音里帶著與年齡不符的冷靜,\"皇祖母厭惡父皇,卻獨寵清冑皇叔。當年皇爺爺為何突然專寵宮外女子?臨終又為何一面讓她陪葬,一面留皇祖母性命?\"他仰起小臉,睫毛上還沾著方才的淚痕,\"這其中,定有蹊蹺。\"

    蕭夙朝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龍袍下的手掌摩挲著腰間軟鞭︰\"因為那女子,不過是你皇祖母手里的棋子。只要她活著,你皇祖母便能借你皇爺爺的愧疚,坐穩太後之位。\"帝王忽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兒子耳畔,\"再想想,當年朕謀逆登基,你皇爺爺臨終前為何死死抓著朕的手,求我護好蕭清冑?\"

    蕭尊曜圓溜溜的眼楮突然睜大,像只發現獵物的幼獸。他下意識轉頭看向還在啜泣的蕭念棠和蕭錦年,繡著金線的孩童襦裙上還沾著泥點︰\"父皇...能否先讓弟妹們回去安歇?這些話...怕嚇著他們。\"

    \"準了。\"蕭夙朝揮了揮手,目光掃過殿內眾人。蕭恪禮立刻抱起懵懂的蕭翊,小心翼翼放進宮女落霜懷中。七歲的小王爺轉身時,腰間玉墜撞出清脆聲響︰\"父皇,兒臣覺得...清冑皇叔的身世,恐怕另有隱情。\"

    蕭尊曜用力點頭,肉乎乎的拳頭攥緊︰\"兒臣也這麼想!否則皇祖母為何對他另眼相看?又為何要千方百計保住他?\"少年太子跪行半步,玄色錦袍掃過滿地碎瓷,\"或許當年那場凌辱...根本就是個幌子!\"

    殿外驚雷炸響,燭火猛地明滅。蕭夙朝望著聰慧過人的兒子,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情緒——驕傲、欣慰,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他伸手撫上蕭尊曜的頭頂,掌心下柔軟的發絲還帶著奶香味︰\"繼續說。朕倒要听听,我這七歲的太子,能看出幾分真相。\"

    龍涎宮內燭火搖曳,七歲的蕭尊曜跪坐在滿地狼藉中,稚嫩的手指從繡著金線的袖袋里掏出一疊泛黃的信封。暗金色眼眸映著跳動的燭火,他將信封恭敬遞上︰\"父皇,這是母後授意青籬暗中監視皇祖母與清冑皇叔所得。其中藏著清冑皇叔篡位後與皇祖母的書信往來。\"

    蕭夙朝的指尖在接過信封時微微發顫,玄色龍袍下的青筋暴起。他忽然冷笑一聲,從案頭堆積的奏折中抽出幾個素白信封甩在地上︰\"你且看看這些!\"帝王的聲音帶著刺骨寒意,\"足以證明七年前你母後跳崖,幕後黑手正是皇太後!你皇祖母這招借刀殺人,當真狠辣!\"

    蕭恪禮連忙湊到兄長身邊,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滿是震驚。他撿起信封展開,縴細的手指微微發抖︰\"所以...不是溫鸞心的冤魂作祟?是皇祖母借她的手,逼母後跳崖?母後當時...究竟是將計就計,還是...\"

    \"自然是將計就計。\"蕭尊曜握緊拳頭,眼中閃過與年齡不符的狠厲,\"母後在青雲宗弱水冰棺中遇見清冑皇叔,絕非偶然!\"

    話音未落,榻上傳來響動。澹台凝霜緩緩睜開眼,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她伸手扯掉小腹上沾滿\"血跡\"的布囊,精致的眉頭皺起︰\"那豬血的味道真是難聞,聞一口都想吐!皇太後想傳出本宮的緋聞,得知青雲宗勢大後,便安排蕭清冑在我面前晃悠...\"

    \"您沒流產?\"蕭尊曜瞪圓了眼楮,不敢置信地問道。

    \"傻孩子,\"澹台凝霜輕笑一聲,聲音還有些虛弱,\"都沒懷孕,流什麼產?\"她朝太醫使了個眼色,老醫正立刻跪地叩首︰\"老臣受皇後娘娘囑托,配合演了這場戲。\"

    蕭夙朝大步上前將愛人摟入懷中,聲音里帶著劫後余生的顫抖︰\"霜兒...\"

    \"方才青蛙鬧劇時,窗外有個宮女...\"澹台凝霜靠在帝王肩頭,眼神冷冽如冰,\"她可是關鍵人物。\"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江陌殘如鬼魅般掠進殿內,玄鐵面具下的眼神冰冷︰\"陛下,已解決。\"與此同時,一道青煙閃過,洛芸幻化成宮女模樣,將尸體投入井中,並在現場留下蕭清冑的令牌。夜色中,一場精心設計的局,終于收網。

    夜色如墨,龍涎宮內燭火明明滅滅。洛芸踏著滿地狼藉掠入殿中,素色宮裝下擺沾著井邊青苔,發絲凌亂地垂在臉頰兩側,倒真像是倉皇逃命的宮女。她單膝跪地,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陛下,這般扮相,可瞞得過旁人?\"

    澹台凝霜慵懶地倚在蕭夙朝懷中,蒼白指尖把玩著一枚鎏金令牌,蓮花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她將令牌拋向洛芸,玉腕上的翡翠鐲子撞出清響︰\"七分像了。蕭太後薛檸語老謀深算,如今還不知蕭清冑早已成了亡魂...\"話音未落,七歲的蕭尊曜上前半步,暗金色眼眸映著跳動的燭火︰\"母後放心,兒臣已讓青籬帶著影衛接管了東西六宮,那宮女的尸首也...\"少年咬了咬下唇,稚嫩的臉上泛起與年齡不符的狠絕,\"早已面目全非,連身上胎記都用烙鐵燙平了。\"

    洛芸接過令牌貼在心口,忽然俯身叩首︰\"屬下定不辱命,女帝陛下!\"她剛要起身,卻被澹台凝霜一聲輕笑叫住。皇後娘娘伸手攏了攏散落的鬢發,眼尾朱砂痣在燭光下妖冶如血︰\"回來。本宮讓澹台岳帶著噬魂蠱守在冷宮,那宮女此刻怕是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了...\"她故意拖長尾音,指尖輕點榻邊,\"你可知該如何?\"

    \"屬下明白!\"洛芸眼底閃過幽藍光芒,周身騰起淡淡黑霧,\"待噬魂蠱蝕盡她的神智,屬下便取而代之,借著這副皮囊混入慈寧宮!\"化作青煙消散前,她又深深看了眼榻上相擁的帝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蕭夙朝攬著懷中的愛人起身,玄色龍袍掃過滿地碎瓷。他低頭望著澹台凝霜眼下的烏青,指腹輕輕擦過她蒼白的臉頰︰\"尊曜,傳朕旨意。\"帝王聲音低沉如擂鼓,\"年關大祭之日,朕要親自率百官,迎皇太後回宮。\"

    \"可算能歇口氣了...\"澹台凝霜順勢攀上蕭夙朝的脖頸,將臉埋進他溫熱的肩窩,\"這些日子扮病、裝流產,連豬血都快把本宮燻吐了...\"她話音帶著撒嬌的尾音,縴細手指無意識揪著帝王衣領。蕭夙朝輕笑出聲,大掌一下下撫著她的後背,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輕輕掃過她發頂︰\"辛苦霜兒了。等薛檸語入甕...\"他忽然收緊手臂,眼底閃過寒光,\"朕定要讓她血債血償。\"

    一旁的蕭恪禮抬頭望向父母。燭光將四人的影子投在蟠龍柱上,明明是溫馨的畫面,卻因帝王眼中的殺意,染上幾分肅殺。七歲的蕭尊曜握緊腰間玉佩,暗自發誓——皇祖母,這場局,您輸定了。

    檐角銅鈴被夜風撞出清響,澹台凝霜忽然將臉埋進蕭夙朝繡著金線蟒紋的胸膛,像只撒嬌的幼獸般輕輕蹭了蹭︰\"我的珠寶...\"尾音帶著綿長的鼻音,蒼白指尖無意識揪著帝王衣襟,\"上次生辰你說要送我南海明珠的...\"

    七歲的蕭尊曜跪坐在滿地奏折間,暗金色眼眸瞪得溜圓。他攥著龍紋玉佩的小手微微發抖,稚嫩的嗓音里滿是不敢置信︰\"現在說珠寶合適嗎?咱們才剛謀劃完誅敵之策,母後卻在撒嬌要珠寶?\"少年跪行半步,仰頭與父親對視,\"ook y eyes,父皇!\"

    蕭夙朝低笑出聲,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輕晃,在澹台凝霜發頂投下細碎光斑。他抬手攏住愛妻散落的青絲,指腹擦過她眼下的烏青︰\"合適。\"帝王俯身吻去她額間薄汗,聲音放得極柔,\"霜兒乖,先睡會兒。明日一早,朕讓人把庫房里的南海明珠、東陵玉髓全搬來,再親自帶你去御書房——\"他頓了頓,瞥向一旁的蕭尊曜,\"給司禮硯之他們賜婚。\"

    \"好~\"澹台凝霜像只饜足的貓兒,蜷縮在蕭夙朝懷中,眼尾朱砂痣隨著笑意輕顫。她白玉般的手腕勾住帝王脖頸,翡翠鐲子撞在龍紋腰帶扣上,發出清脆聲響。

    蕭尊曜突然挺直脊背,玄色太子袍掃過滿地碎瓷︰\"祁叔叔和謝叔叔...要成婚了?\"少年眼底閃過驚訝,隨即想起半月前在御花園撞見的場景——祁硯之的玄色官服沾著謝司禮的胭脂,兩人耳尖通紅地從假山後倉皇逃出。

    \"嗯。\"蕭夙朝單手托著澹台凝霜的膝彎,將人輕輕抱起。龍袍下擺掠過金磚,帶起細微的沙沙聲,\"往後朝堂諸事,終究要靠你。明日你與恪禮同去,仔細看著禮部如何操辦文書。\"他望向窗外濃稠如墨的夜色,眼中閃過冷芒,\"今年十一月圍獵,你與恪禮隨朕前去。霜兒...\"帝王低頭望著懷中熟睡的愛人,聲音不自覺放柔,\"便與朕同騎。\"

    \"喏!\"蕭尊曜鄭重叩首,額頭貼著冰涼的金磚。殿外驚雷炸響,映得他暗金色眼眸愈發璀璨。少年攥緊腰間玉佩,在心底默默盤算——圍獵場向來是暗流涌動之地,皇祖母恐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場局,才剛剛開始。

    燭火將熄未熄,蕭夙朝垂眸望著懷中沉睡的澹台凝霜,指尖輕輕撥開她覆在臉頰的發絲,嗓音染著繾綣的溫柔︰\"都回去歇吧,朕也要抱著霜兒睡了。\"鎏金冠冕垂落的珠翠隨著動作輕晃,在寢殿地面投下細碎的光影。

    \"色批!不要臉!昏君!\"七歲的蕭尊曜突然跳腳,玄色太子袍下擺掃過滿地奏折,暗金色眼眸氣得發亮。他伸手去推擋在身前的蕭恪禮,肉乎乎的手掌拍在弟弟肩頭︰\"蕭恪禮,起開!擋本太子回偏殿了!\"

    蕭夙朝嘴角抽了抽,鎏金冠冕下的眼神帶著幾分無奈——自己南征北戰十年打下江山,如今竟被親兒子扣上\"色批\"的帽子。他剛要開口反駁,就听見蕭恪禮脆生生的童音響起︰\"蕭尊曜!你再搞我,信不信我搶你的皇位?\"

    這句話像點燃了引線,蕭尊曜想起昨日輔導課業時的雞飛狗跳,無名火\"騰\"地竄上心頭。他揪住蕭恪禮的衣領,奶凶奶凶地齜牙︰\"就你那能把三八相乘算成二十七的智商,還想跟我搶皇位?\"少年冷哼一聲,掰著手指算賬︰\"咱們兄弟三七開——我佔七,你佔三!\"

    \"那就是還有希望......\"蕭恪禮眼楮一亮,胖乎乎的臉頰上浮現酒窩。話音未落,就被蕭尊曜結結實實拍了下腦門,清脆的聲響在殿內回蕩。

    \"三分鐘你能死七次!\"蕭尊曜雙手叉腰,氣得頭頂仿佛要冒煙。他轉身時繡著金線的袍角揚起,掃落案頭幾支狼毫筆。

    蕭夙朝看著兩個活寶兒子,終于忍俊不禁。他將澹台凝霜輕輕安置在床榻,理了理龍袍緩步走來,玄色衣擺掃過滿地狼藉︰\"打歸打鬧歸鬧,\"帝王蹲下身,指尖依次點過兩個兒子的額頭,\"尊曜,你該教恪禮的課業一日都不能落下。\"

    他突然起身,腰間軟劍隨著動作發出清鳴︰\"明日巳時校場見,你二人聯手與朕過招。若是輸了——\"蕭夙朝故意拖長尾音,看著兒子們瞬間瞪大的眼楮,\"扎馬步三個時辰。\"他轉頭望向窗外的漫天星斗,聲音冷冽如霜,\"騎射若不合格,再加三個時辰。\"

    殿外夜風呼嘯,將蕭尊曜不甘的嘟囔和蕭恪禮的哀嚎卷向夜空。蕭夙朝望著兩個蹦跳著離開的小小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皇家的權謀爭斗固然殘酷,但這一刻的煙火氣,才是他拼命守護的人間。

    蕭恪禮仰著粉雕玉琢的小臉,肉乎乎的手指揪住蕭夙朝的龍袍下擺,眼中滿是委屈︰\"父皇,兒臣才七歲,還小呢。\"聲音軟糯,帶著孩童特有的撒嬌意味,\"三個時辰的馬步,兒臣實在吃不消啊。\"

    蕭夙朝蹲下身,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輕輕晃動,拂過蕭恪禮的發頂。他的眼神中帶著追憶,語氣卻不容置疑︰\"朕像你這麼大時,已經能給你皇爺爺出謀劃策了。\"頓了頓,他神色一冷,\"你清冑皇叔雖心術不正,但"戰神王爺"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在這皇家,不進則退。\"

    \"合著你們打的都是高端局!\"蕭恪禮哀嚎一聲,轉頭抱住蕭尊曜的手臂,\"哥,快教我騎射!再不想辦法,明日可要被父皇折騰慘了!\"

    蕭尊曜被弟弟拽得一個趔趄,卻還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走,現在就去校場。\"

    \"不必。\"蕭夙朝站起身,龍袍下擺掃過滿地碎瓷,發出細微的聲響,\"明日朕親自教。\"他的目光在兩個兒子身上掃過,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蕭尊曜眨了眨暗金色的眼眸,突然開口︰\"父皇的騎射是誰教的?\"這個問題顯然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蕭夙朝望向熟睡的澹台凝霜,眼底難得浮現出溫柔的神色︰\"朕的所有本領,都是你母後教的。\"話鋒一轉,他的聲音陡然變冷,\"你皇祖母...舍不得朕學一丁點兒本事,還在朕七歲那年,把朕送到康鏵做質子。\"提起往事,帝王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老巫婆!\"

    听到這話,蕭尊曜鬼使神差地想起之前听到的風言風語,一時口不擇言︰\"所以父皇才打不過皇叔?\"少年仰著小臉,眼神中帶著挑釁,\"就連母後在您身下和在清冑皇叔身下的求饒聲都不一樣,母後在清冑皇叔身下可是微弱喘息...\"

    \"蕭尊曜!\"蕭夙朝的聲音瞬間冷如冰霜,鎏金冠冕下的眼神銳利如鷹隼,\"朕太慣著你了是吧?\"帝王周身散發著凜冽的殺氣,玄色龍袍下的手掌緊握成拳,\"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殿內溫度驟降,氣氛劍拔弩張。

    雕花帳幔被激烈的爭執聲震得輕晃,澹台凝霜睫毛顫動著轉醒,朦朧間只听見蕭夙朝森冷的質問與蕭尊曜倔強的回嘴。她煩躁地皺起眉,赤著足踹開錦被,藕荷色中衣松松垮在肩頭,眼尾未褪的朱砂痣隨著動作輕顫︰\"蕭夙朝你特麼煩不煩!\"

    話音未落,繡著金線鸞鳥的軟靴已經精準踹上蕭夙朝後腰。帝王踉蹌半步,差點撞上案頭堆積的奏折,鎏金冠冕上的東珠在燭火中搖晃出凌亂光影。澹台凝霜撐著身子坐起,披散的青絲如瀑傾瀉,指尖點著蕭夙朝鼻尖︰\"把我兒子放下來!腦子有病大半夜的鬧什麼鬧?你不睡就滾去書房批奏折,別在這兒擾人清夢!\"

    蕭恪禮眼楮滴溜溜一轉,立刻撲到床榻邊抱住母親手臂。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掛滿委屈,淚汪汪的眼楮望著澹台凝霜︰\"母後!父皇說,明日我和哥哥要是贏不了他,就要罰三個時辰馬步!騎射要是不合格,還要再加三個時辰...\"少年抽抽搭搭的聲音里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活像只被欺負的小奶貓。

    澹台凝霜聞言挑眉,蔥白指尖劃過蕭恪禮泛紅的眼眶,突然冷笑出聲。她斜睨著臉色鐵青的蕭夙朝,翡翠鐲子重重撞在榻邊發出脆響︰\"好啊,明日下午——\"尾音拖得極長,眼尾朱砂痣妖冶如血,\"不管你們父子誰輸誰贏,六個通通給本宮扎馬步!\"她刻意停頓,看著蕭夙朝驟然瞪大的雙眼,勾起一抹狠絕的笑,\"五個時辰起步!\"

    殿內瞬間死寂,唯有檐角銅鈴在夜風中叮咚作響。蕭尊曜偷偷扯了扯弟弟衣角,兩人憋笑憋得小臉通紅;蕭夙朝張了張嘴,望著愛人眼中不容置疑的冷光,最終化作一聲無奈嘆息。窗外驚雷炸響,將滿室旖旎與肅殺,都卷入了沉沉夜色之中。

    蕭恪禮只覺太陽穴突突直跳,圓溜溜的眼楮瞪得老大。他原本巴望著母親能護犢心切,狠狠訓斥父皇,好讓自己和兄長躲過嚴苛懲罰,哪料到懲罰非但沒減輕,反倒牽連出更多人,還翻了倍!此刻他腸子都悔青了,耷拉著腦袋,活像只泄了氣的皮球,滿心只剩絕望——早知道就不告狀了!

    蕭尊曜摩挲著下巴,忽然想起什麼,眉頭微蹙開口︰“母後,還有念棠和錦年的事呢?”

    “對啊!”蕭恪禮猛地抬頭,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附和,“翊兒也得算上吧?他才兩歲,馬鞍拆下來都比他高,總不能真讓他騎馬射箭、扎馬步吧?”想到小弟弟騎在比自己還高大的馬鞍上的滑稽模樣,他又好氣又好笑。

    澹台凝霜柳眉倒豎,抄起床頭的軟枕就砸過去︰“滾蛋!蕭翊哪有那麼矮!”她叉著腰,眼中滿是怒火,“罰你們是因為闖禍!蕭念棠、蕭錦年拿青蛙嚇本宮;你倆從小調皮搗蛋沒少惹事;蕭翊敢對兄長不敬;還有你——”她怒視著蕭夙朝,“大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瘋,簡直神經病!”

    蕭夙朝看著愛人鳳眸圓睜、炸毛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他長臂一攬,將人牢牢圈進懷里,下巴蹭著她柔軟的發絲,溫聲哄道︰“好好好,朕是神經病,別氣壞了身子,消消氣。”

    在他溫柔的安撫下,澹台凝霜緊繃的身子漸漸放松,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唇角卻忍不住上揚︰“那...蕭夙朝的懲罰減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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