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涎宮的碎瓷片在燭火下泛著冷光,蕭夙朝踏著滿地狼藉上前,蟒袍下擺掃過青玉殘片時發出細碎聲響。他從身後環住她劇烈顫抖的腰肢,暗金色霧氣在兩人交疊處化作溫柔的綢帶︰"砸夠了嗎?"鎏金冠冕垂珠掃過她發頂,聲音里裹著化不開的疼惜,"沒砸夠便把朕的帝璽取來當玩具砸。"
澹台凝霜抬手狠狠掐向他環在腰間的手腕,尖利的指甲透過蟒袍掐進皮肉,逼得暗金色霧氣驟然翻涌。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蕭夙朝你滾!"月青色裙擺掃過地面的殘頁,將朱批墨跡碾成齏粉。
他非但未退,反而將人摟得更緊,掌心貼著她後腰的暗金圖騰輕輕摩挲︰"好了好了,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好?"鎏金冠冕垂珠在她耳畔晃出細碎光影,"不氣了昂,一提五年前的事你就跟朕翻臉。"
"殺妻之仇不共戴天!"澹台凝霜猛地轉身,鳳目里翻涌的血淚映著暗金色霧氣,"你逼我跳崖時可曾想過今日?"沾著藥漬的珍珠步搖突然墜地,在青磚上摔得粉碎,"我與你這對夫妻,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蕭夙朝低頭望著她蒼白的唇瓣,喉結滾動著咽下苦澀︰"哪有罵丈夫還把自己捎帶上的?"他指尖擦過她眼角的淚霧,暗金色霧氣化作細鏈纏繞住她顫抖的指尖,"你這罵法,倒是把自己罵得太狠了。"
"狠?"澹台凝霜突然笑出聲,淚水卻順著笑紋滾落,"早知道你是這等涼薄之人,五年前我便該把腹中的尊曜恪禮打了!"月青色裙擺下滲出的冷汗,將他蟒袍前襟洇出深色痕跡,"省得你讓溫鸞心那賤人帶人送墮胎藥逼我!"
暗金色霧氣在殿內轟然炸開,蕭夙朝攥住她手腕的力道驟然收緊︰"沒有這回事!"他的聲音帶著雷霆之怒,鎏金冠冕垂珠劇烈搖晃,"在你心里,朕竟是連親生骨肉都容不下的畜生?"
"我憑什麼不能這麼想?"澹台凝霜猛地掙開他,發間殘存的珠翠簌簌墜落,"你憑什麼來質問我?!"
蕭夙朝看著她泛紅的眼眶,突然泄了氣般將人重新摟進懷中。暗金色霧氣化作溫軟的藤蔓,纏繞住她發間凌亂的碎發︰"好寶貝,朕錯了..."他聲音沙啞得近乎破碎,"江陌殘把親子鑒定送來時,正是你出弒尊劍劍陣的第二日..."鎏金冠冕垂珠掃過她顫抖的睫毛,"朕那時才知道,尊曜恪禮是朕的孩子..."
話音未落,澹台凝霜突然拔下鬢邊的東珠發簪。鋒利的簪尖劃破他手腕的瞬間,暗金色霧氣如沸泉般涌出——她卻反手將簪尖刺向自己腕間,雪色肌膚上立刻滲出蜿蜒的血珠。
"別!"蕭夙朝驚得扣住她手腕,滾燙的掌心壓在她傷口上,暗金色霧氣瘋狂翻涌著想要愈合那道血痕,"霜兒听話!"
她卻在他懷中劇烈掙扎,沾著血珠的指尖戳向他心口︰"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從來都不重要?"鳳目蒙著層水光,眼尾暈染的朱砂痣被淚水浸得愈發刺目。
"重要!你最重要!"蕭夙朝將她死死按在懷中,蟒袍下的心跳震得她耳膜發疼,"十個尊曜、十個恪禮、十個念棠錦年翊兒,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頭!"暗金色霧氣在梁間凝成漫天流螢,將她蒼白的臉頰映得流光溢彩,"朕的命是你的,這萬里江山也是你的,你要什麼朕都給你..."
"蕭夙朝你滾!"她甩開他的手,月青色裙擺碾過滿地殘頁,朱批墨跡在青磚上碎成齏粉。鳳目里翻涌的血淚映著暗金色霧氣,突然揚聲冷笑︰"五年前逼我跳崖叫最重要?兩年前在御叱瓏宮,你抱著慕嫣然當著我的面親——這也叫最重要?"發間殘存的珠翠簌簌墜落,砸在碎瓷片上迸出脆響。
蕭夙朝喉頭一緊,蟒袍下的心跳驟然失序。暗金色霧氣在梁柱間凝成鎖鏈虛影,卻在觸及她泛紅的眼眶時化作青煙︰"那只是想氣氣你......"
"雙標狗!"澹台凝霜猛地轉身,沾著藥漬的唇瓣因憤怒泛紫,"早知道嫁給你這般糟心,當年就該嫁沈赫霆!"
殿外月涼如水,四歲的蕭尊曜扒著窗欞,烏木玉冠下的小臉皺成核桃。他拽了拽雙胞胎弟弟蕭恪禮的袖子,奶聲奶氣吐槽︰"父皇戰斗力太弱了,母後都放水放成護城河了。"腰間玉佩相撞發出輕響,驚得梁間暗金色霧氣打了個旋。
蕭恪禮揉著睡眼,肉乎乎的手指指向殿內︰"母後嘴毒得像昆侖山的雪蛇,父皇插不上嘴也正常嘛。"
蕭尊曜煞有介事地點頭︰"明天得找母後討教討教,日後好對付翊兒那小崽子。"話音未落,他突然打了個寒噤,僵硬地扭頭看向弟弟︰"你有沒有感覺涼颼颼的?"
"有......"蕭恪禮的聲音陡然發顫,小手指著蕭尊曜身後,"哥,你背後不是窗戶......是父皇。"
蕭尊曜猛地回頭,正撞進蕭夙朝陰鷙的目光里。暗金色霧氣從帝王袖中翻涌而出,如蛛網般纏住兩個小崽子的腳踝。蕭夙朝的聲音裹著冰碴,從牙縫間擠出︰"討教什麼?嗯?"鎏金冠冕垂珠劇烈搖晃,映得他眼底的怒意愈發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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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教母後是怎樣不帶髒字把您罵到懵圈的。"蕭尊曜仰著小臉,烏木玉冠下的眼楮瞪得溜圓。暗金色霧氣在他腳踝處纏成繩結,卻被他奶聲奶氣的回答驚得散作流螢。
蕭夙朝額角青筋暴跳,鎏金冠冕垂珠幾乎要砸到兒子頭頂︰"皮癢了?"話音未落,龍椅上突然傳來清脆的謫御扇敲擊聲。
澹台凝霜翹著二郎腿斜倚龍椅,月青色裙擺掃過明黃的龍紋坐墊。她把玩著扇面上的暗金蝶紋,鳳目斜睨蕭夙朝︰"我看是你皮癢了。"謫御扇"啪"地展開,扇面映得她眼尾朱砂痣愈發妖異,"再敢說我兒子一句試試?"
暗金色霧氣在殿內轟然翻涌,蕭夙朝卻立刻軟了聲調,蟒袍下的膝蓋不自覺彎了半寸︰"是尊曜先懟朕的......"他小心翼翼地覷著她臉色,鎏金冠冕垂珠在燭火下晃出討好的光影,"寶貝霜兒別氣了昂。"
"蕭尊曜、蕭恪禮,滾回去睡覺!"澹台凝霜將謫御扇重重拍在龍椅扶手上,震得明黃帷幔簌簌作響,"落霜,記著——今日太子與睢王,各用戒尺敲手心二十,再抄《帝訓》三十遍!"
"別啊母後!"蕭尊曜驚得跳腳,暗金色霧氣在他發間亂纏,"三十遍要抄到後年端午啊!"
"蕭夙朝,"澹台凝霜理也不理,只將謫御扇尖指向帝王鼻尖,"一會兒伺候本宮沐浴。"
"行。"蕭夙朝立刻應下,暗金色霧氣殷勤地卷起地上的碎瓷片。
"等等——"澹台凝霜突然抬眸,鳳目掃過窗外兩個小身影,"把你兒子都帶進來。"
龍涎宮的金磚被燭火烤得發燙,蕭夙朝領著兩個兒子剛跪穩,殿中突然暗下來。三丈高的光屏從穹頂垂落,映出地下室里漆黑的磚縫——澹台凝霜被鐵鏈栓在牆柱上,斷裂的肋骨撐得月白衣襟變形,血痂在剝落的指甲縫里凝成黑蝶。
“康令頤,受盡毒打也不肯說你是怎麼害的心兒?”視頻里的蕭夙朝掐著她下巴,鎏金冠冕垂珠砸在她鎖骨上,兩碗血毒順著嘴角灌進喉嚨。蕭尊曜“哇”地哭出來,小拳頭攥緊暗金色霧氣︰“父皇是壞蛋!”
蕭夙朝猛地磕頭,蟒袍膝蓋處的金線蟠龍蹭著磚縫︰“霜兒……”
“閉嘴。”澹台凝霜指尖敲了敲龍椅扶手,光屏驟然切換場景。弒尊劍劍陣的寒光里,她被劍刃抵著後心,而視頻里的蕭夙朝正摟著溫鸞心的腰,墨玉扳指蹭著那女人腰間的花生香囊︰“害心兒過敏……”
“令頤也對花生過敏!”謝硯之的聲音從光屏里炸開,祁司禮的玄色衣擺掃過劍陣邊緣︰“溫鸞心自己踫了花生,偏要栽贓!”暗金色霧氣在殿內瘋狂翻涌,蕭恪禮嚇得鑽進父親懷里,卻被光屏里的畫面燙得縮回手——康令頤用絕帝劍劈開第十三把弒尊劍時,劍刃割開的不僅是劍陣,還有她腕間未愈合的舊傷。
“老公啊,”澹台凝霜摁下暫停鍵,鳳目映著光屏里自己被踹飛的畫面,“你踹我心口時,可听見骨頭碎的聲音?”謫御扇“啪”地敲在蕭夙朝手背,暗金色霧氣立刻在他腕間凝成護腕,“別急,還有大婚呢。”
光屏驟然亮起喜紅。念巢的木門被禮物砸得咚咚響,而三天後,穿著喜服的蕭夙朝正給溫鸞心描眉。與此同時,剛生完雙胞胎的康令頤扶著腰走出產房,血浸透的襁褓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腳印。她站在喜堂外舉起光屏時,溫鸞心的尖叫刺破琉璃瓦,而蕭夙朝的袖箭擦著她鬢角飛過,釘進身後的“稲V弊種醒搿 br />
“這幕好看嗎?”澹台凝霜的聲音裹著冰,鳳目掃過蕭尊曜攥緊的小拳頭。光屏突然跳到兩年前的御叱瓏宮,慕嫣然的水袖剛搭上蕭夙朝肩頭,他便拽過那女人吻下去。暗金色霧氣在殿內凝成無數把袖箭,齊刷刷指向蕭夙朝心口。
“不好看……”蕭夙朝的聲音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猛地把澹台凝霜抱進懷里。蟒袍下的心跳震得她發疼,他指尖蹭過她腕間舊疤,暗金色霧氣化作細鏈纏住她指尖︰“再也不讓別人踫朕……一下都不行……”
龍涎宮的燭火在光屏熄滅後驟然亮起,澹台凝霜窩進蕭夙朝懷里,月青色裙擺掃過他蟒袍上未愈的血痕。她抬眸看向兩個呆立的兒子,鳳目映著燭火冷光︰“都看清楚了,這是你們父皇造的孽。”謫御扇尖劃過蕭夙朝喉結,“日後你們兄弟三個——包括蕭翊那小崽子,若敢為了綠茶逼迫正宮……”
蕭夙朝猛地收緊手臂,暗金色霧氣在殿中凝成鎖鏈虛影︰“霜兒說廢誰,朕就廢誰。”
“哦。”蕭尊曜攥著弟弟的手往書房挪,烏木玉冠下的小臉皺成苦瓜,“那我能先抄完《帝訓》再廢嗎?”
“滾去抄書!”蕭夙朝抬腳作勢欲踢,卻被澹台凝霜拽住袖口。她歪頭看向丈夫,眼尾朱砂痣在燭火下晃出柔光暈︰“老公,人家不舒服。”
話音未落,蕭夙朝已將人打橫抱起。暗金色霧氣殷勤地卷起地上的碎瓷片,他抱著她穿過狼藉的書房,蟒袍下擺掃過屏風中的血痕時,袖口的麒麟刺青與她腰側的蝶紋遙相呼應。月華璇璣塌的藍田玉面被暗金色霧氣焐得溫熱,他將人安置在錦被中,指尖擦過她鬢邊碎發︰“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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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踢開錦被,露出冰涼的腳踝︰“重溫黑歷史的感覺如何?”
蕭夙朝單膝跪坐榻邊,掌心覆上她的腳踝輕輕揉搓。暗金色霧氣化作暖爐懸在榻側,將她蒼白的臉頰映得微紅︰“心疼。”他喉結滾動,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心疼得想把當年的自己剜心剔骨。”
她忽然笑出聲,指尖戳向他眉心︰“算你還有良心。”月青色裙擺下,她的腳蹭過他蟒袍上的金線,“以後再灌藥……你得好好哄我。”
“好。”蕭夙朝低頭在她腳踝落下一吻,鎏金冠冕垂珠掃過她肌膚,“胃藥按時喝,膳食也得按時用。”暗金色霧氣托起青玉藥碗,碗中藥汁已被焐成適口的溫度。
澹台凝霜把腳塞進他懷里,冰涼的 toes 蹭過他滾燙的掌心︰“你還得答應我——”鳳目突然蒙上水汽,“再也不讓我受委屈了。”
“絕不。”蕭夙朝將她的腳裹進掌心,暗金色霧氣化作溫軟的綢緞,纏繞住她腕間舊疤。他起身時,蟒袍下擺掃過榻邊的鎏金獸爐,爐中騰起的暗金色霧氣驟然化作木桶,盛滿冒著熱氣的花瓣水。
蕭夙朝指尖浸在花瓣水里,暗金色霧氣正將玫瑰碎屑濾成細沫。他撈起澹台凝霜的腳踝時,指腹擦過她足弓上淡青色的血管——那紋路細得像雪地里的梅枝,在水汽氤氳中微微發顫。
“好霜兒,用些夜宵?”他晃了晃手邊的鎏金食盒,暗金色霧氣掀開盒蓋,露出里面白玉碗盛著的藕粉桂花糖糕,“御膳房新學的江南點心。”
澹台凝霜把腳往水里縮了縮,月青色廣袖拂過水面,驚起的水珠在燭火下凝成金箔︰“胖人。”鳳目斜睨著他腰間緊束的玉帶,發間珍珠步搖隨動作輕顫,“你瞧你,蟒袍都快系不上了。”
“你多重?”蕭夙朝用錦帕裹住她的腳,指尖按在她腳踝骨上,暗金色霧氣突然在兩人掌心間凝成玉尺虛影。
“89斤。”她咬著唇瓣,視線飄向帳外的月光,“前兒個浣衣局的宮女說我裙擺都晃蕩……”
“胡鬧!”蕭夙朝猛地將她的腳捧到眼前,暗金色霧氣在他掌心聚成鏡面,清晰映出她腳踝與自己手腕的對比——瑩白的踝骨只消他虎口便能圈住,連腕間墨玉扳指都顯得過于寬大。“你看這腰,”他另一只手探進錦被,指尖蹭過她腰側蝶紋刺青,“朕摟著都硌得慌。”
“哪有那麼夸張……”澹台凝霜想抽回腳,卻被他攥得更緊。花瓣水順著錦帕滴在他蟒袍上,將金線蟠龍洇成深褐色。
蕭夙朝抄起托盤上的錦帕,動作輕得像怕揉碎雪片。他擦干她腳背上的水珠時,暗金色霧氣突然在鏡面上投出另一幅畫面——昨夜她熟睡時,他攤開的御醫手札正簌簌發顫,紙上“氣血兩虛”四字被指腹磨得發毛。
“凌初染今早讓謝硯之來問,”他聲音突然發啞,把她的腳抵在自己心口,蟒袍下的心跳震得她足尖發麻,“問朕是不是苛待你了。”
澹台凝霜的腳趾蜷了蜷,鳳目里水汽突然漫上來︰“我不喜歡當胖美人……”
蕭夙朝指尖摩挲著她腳踝骨,暗金色霧氣在掌心聚成的鏡面里,她的腕骨與他墨玉扳指的對比刺痛了眼。“抱著你跟捏片枯葉沒差別。”他聲音發悶,將她的腳塞進自己暖烘烘的袖管,“得養到一百一十斤。”
“我最多九十!”澹台凝霜踢開他的手,月青色裙擺掃過水面,驚起的花瓣粘在他蟒袍上。鳳目斜睨著他腰間緊束的玉帶,發間珍珠步搖隨動作輕顫,“你當年在青雲宗山門前,盯著我腰看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是表白!”蕭夙朝猛地把她撈進懷里,暗金色霧氣卷起的花瓣水潑了滿榻。他下巴抵著她發頂,鎏金冠冕垂珠掃過她顫抖的睫毛,“現在朕只要你平安——你瞧尊曜,隨朕打琉璃國回來胖了十二斤,抱起來跟糯米團子似的;恪禮從獵場回來也胖了八斤,哪像你……”
“我不干!”澹台凝霜揪著他胸前金線,指尖蹭過他喉結,“上回見凌初染,她還夸我身段好。”
“凌初染昨兒個讓謝硯之遞手札,”蕭夙朝突然捏起她的手腕,暗金色霧氣在鏡面上投出御醫的朱批,“說你氣血兩虛,胃寒得喝三個月生姜紅棗茶。”他喉結滾動,聲音啞得像被煙嗆過,“霜兒,朕不敢想……”
殿外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暗金色霧氣立刻卷起搖籃飄到榻邊。兩個月大的蕭翊正蹬著藕節似的小腿,錦緞襁褓上的暗金麒麟紋隨動作起伏。澹台凝霜伸手去捏那肉乎乎的小臉,卻被蕭夙朝按住手腕︰“先把糖糕吃了。”
“一百斤,沒得商量!”她盯著搖籃里的小崽子,見他正吧唧著嘴啃拳頭,忽然癟了癟嘴,“你高中時明明說喜歡瘦的……”
“那時你就這麼瘦!”蕭夙朝把白玉碗塞到她手里,暗金色霧氣在碗沿凝成暖手爐,“朕是說喜歡你,又不是喜歡瘦。”他低頭吻她發頂,聲音軟得像化了的糖霜,“現在朕要我的霜兒長到一百斤,要你吃嘛嘛香,要你再無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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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籃里的蕭翊突然打了個奶嗝,暗金色霧氣立刻化作濕巾擦他嘴角。澹台凝霜看著丈夫手忙腳亂的模樣,忽然噗嗤笑出聲,指尖戳了戳他眉心︰“行吧,依你。”她舀起一勺藕粉送進嘴,桂花甜膩混著藥香在齒間彌漫,“但要是胖成球,你得天天背著我。”
“背!”蕭夙朝立刻應下,暗金色霧氣殷勤地卷起第二塊糖糕,“從龍涎宮背到御花園,再背到藏書閣——讓全天下都看看,朕的皇後多富態。”
搖籃里的哭聲漸漸變成咿呀學語,蕭翊揮舞著小胖手,襁褓上的麒麟紋與蕭夙朝袖口的刺青遙相呼應。澹台凝霜看著父子倆相似的眉眼,忽然勾住丈夫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藥香混著桂花甜在唇齒間流轉,暗金色霧氣托起的白玉碗里,藕粉正隨著兩人的動作輕輕晃蕩,在燭火下漾出暖融融的光。
殿外傳來蕭尊曜的抱怨︰“恪禮你看,父皇又拿點心哄母後!等咱弟長到一百斤,怕是能把龍椅壓塌!”
“可母後吃的糖糕看著好好吃……”蕭恪禮的聲音帶著口水聲,緊接著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暗金色霧氣卷起的《帝訓》正追著兩個小崽子跑過游廊,驚起的夜梟撲稜著翅膀,將月光剪碎了撒在青磚上。
龍涎宮書房的梨花木案上,《帝訓》攤開著,蕭恪禮正用珊瑚筆桿戳哥哥的胳膊︰“哥,書上說立嫡立長,翊兒才兩個月大,撐死了是個閑散王爺。”六歲的小王爺晃著羊角辮,發間玉冠上的珍珠隨著動作輕顫。
蕭尊曜把鎮紙往弟弟手邊推了推,墨玉扳指在燭光下泛著幽光︰“應該是。”他剛寫完“忠孝”二字,筆尖的墨滴在宣紙上洇出小團暈染。
“把‘應該’去了!”蕭夙朝突然從書案後繞出來,暗金色霧氣卷著批閱完的奏折飛到書架上。他一把將長子圈進懷里,蟒袍上的金線蟠龍蹭過蕭尊曜的玄色錦袍,“皇位本來就是你的,趕緊長——朕還等著抱皇孫呢。”
“父皇!我們才六歲!”蕭尊曜掙著去夠案上的狼毫,卻被父親抱得更緊。旁邊的蕭恪禮驚得把珊瑚筆桿掉在硯台里,墨汁濺上他月白袖擺。
澹台凝霜斜倚在紫檀木榻上,月青色廣袖拂過翻開的《封號典》︰“哪家姑娘看得上陛下的太子爺?”她鳳目微挑,發間珍珠步搖晃出細碎光影,“瞧這倆,一個悶頭抄書,一個把墨汁當糖水喝。”
“……”蕭尊曜和蕭恪禮齊刷刷抬頭,四只眼楮瞪得溜圓。蕭恪禮下意識舔了舔袖口的墨漬,立刻被苦得齜牙咧嘴。
“意識到你母後的嘴有多毒了?”蕭夙朝笑著揉長子的頭發,暗金色霧氣乖巧地飛過去替次子擦臉。他轉身時,蟒袍下擺掃過書案,驚起的紙頁上還留著“忠孝”二字的殘影。
“父皇,我也想穿黑金色帝服!”蕭尊曜指著父親袖口的暗紋,那是登基大典時才會穿的朝服紋樣。
“想什麼呢!”蕭夙朝彈了下兒子的額頭,暗金色霧氣在掌心聚成小團火苗,“你父皇我只有大婚、登基、宮宴才能穿,你母後倒好——”他忽然壓低聲音,湊到兒子耳邊,“她品階比我高,把黑金色當常服穿,上次宮宴還穿了繡著九爪金龍的霞帔,朕都得穿玄色陪襯。”
“陛下又編排我?”澹台凝霜將《封號典》往案上一放,玉指敲了敲書頁,“帝啟臨剛傳信,說要封你正一品帝王,讓我想個封號——總不能一直用‘蕭’姓吧?”
“真的?”蕭夙朝眼楮一亮,暗金色霧氣瞬間卷來所有空白奏折。他轉身時,鎏金冠冕的垂珠掃過蕭尊曜的鼻尖,“你倆別抄書了,一起想!”
澹台凝霜從廣袖里摸出手機,屏幕亮起時映得她鳳目流光。剛接通視頻,就見帝啟臨抱著平板往沙發上一倒,耳機線纏得像盤蚊香︰“師兄的封號定了沒?我這把王者正打團呢!”他指尖在屏幕上狂點,背景音里傳來“全軍出擊”的提示音。
“先給我換個封號。”澹台凝霜晃了晃手機,月青色裙擺掃過紫檀木榻,珍珠步搖在燭火下晃出細碎光斑。梨花木案上,蕭夙朝正湊過來看,暗金色霧氣自覺卷走他手邊的朱砂筆。
“成啊,有看上的沒?”帝啟臨的平板突然傳來“first bood”的音效,他罵了句髒話,“趕緊說,我這打野快被反爛了!”
“蕭夙朝的叫‘宸曜’。”澹台凝霜指尖劃過《封號典》,書頁上“宸”字的燙金紋與蕭夙朝蟒袍上的金線遙相呼應,“‘曜’是尊曜的曜。”
“噗——”蕭尊曜手里的狼毫“啪嗒”掉在宣紙上,墨點濺在“忠孝”二字的殘筆上。六歲的小太子瞪圓眼楮︰“母後!我將來承帝位用什麼字?你好歹考慮下你兒子啊!”
“沒考慮。”澹台凝霜頭也不抬,鳳目盯著手機里帝啟臨瘋狂走位的英雄,“我老公的事優先。你趕緊找個知冷知熱的媳婦,讓她替你操心去。”她忽然拔高聲音,“帝啟臨,這把打完拉我,我用武則天帶你飛!”
“得 !”帝啟臨的平板發出“defeat”的音效,他氣得把耳機一扯,“媽的打野跟個nt似的!”屏幕里映出他背後的書架,上頭擺著半人高的麒麟擺件——正是蕭夙朝書房同款。
“對了,我的封號想好了,叫‘綰華’。”澹台凝霜把《封號典》往蕭夙朝面前推,玉指劃過“綰”字的流甦紋,“還有你,麒麟——”她突然轉向屏幕,“把字寫好看點!上次你寫的詔書跟狂草似的,我都認不出是‘啟’還是‘麒麟’!”
“我叫帝啟臨!啟是啟動的啟,臨是君臨天下的臨!”帝啟臨把平板往桌上一磕,“跟你家書桌上那瑞獸沒關系!再說我一個禁忌蠻荒的老大,跟祥瑞同名像話嗎?”他話音未落,新一局游戲的加載界面彈出,“靠,又是逆風局!霜花你趕緊上號,我玩瑤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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