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華宮朱漆大門洞開,鎏金銅獸餃環映著日光,謝晚霜倚在雕花門檻上,鵝黃襦裙繡著繁復的纏枝蓮紋,腕間羊脂玉鐲撞出清脆聲響。見落霜領著一隊帶刀侍衛而來,她嗤笑一聲,指尖慢條斯理地摩挲著護甲︰"我當是誰,原是大內主管,所來何事?"
落霜踏過刻著海水紋的青石階,玄色勁裝外披著的猩紅大氅獵獵作響。她單膝跪地,從袖中取出明黃卷軸,金絲繡的蟠龍在陽光下翻涌︰"陛下口諭——"話音未落,謝晚霜突然抬手打翻廊下的青瓷茶盞,碎片濺起的水花沾濕了落霜靴面。
"不過是仗著有幾分姿色!"謝晚霜踩著滿地狼藉逼近,發間步搖上的東珠晃得人眼花,"澹台凝霜不過是有四個賤種......"
"謝小姐慎言!"落霜霍然起身,腰間軟劍出鞘三寸,寒光映得對方臉色驟變。她伸手扯開衣襟,露出內里玄鐵令牌,其上"如朕親臨"四個篆字泛著冷芒,"陛下特許奴先斬後奏之權,從壽康宮婉晴姑姑到各府誥命夫人,敢有違令者——"軟劍抵住謝晚霜咽喉,"皆可當場格殺!"
謝晚霜踉蹌後退,撞翻身後的檀木花架。白瓷瓶碎裂聲中,她指著落霜尖叫︰"你不過是個奴才!"話音未落,兩道黑影已扣住她手腕。落霜將聖旨重重拍在石桌上,卷軸展開的脆響驚得梁間燕雀紛飛︰"謝小姐請吧。禁足謝府期間,若再敢妄議中宮......"她俯身拾起地上的碎瓷片,在謝晚霜眼前晃了晃,"下次就不是斷口這般圓潤了。"
謝晚霜被鉗制的手腕傳來陣陣刺痛,卻仍梗著脖子掙扎,胭脂暈染的臉頰因憤怒漲得通紅︰"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謝家女......"
"謝小姐可別忘了,"落霜從袖中抽出一卷泛黃的竹簡,邊緣的火漆印赫然是御書房的蟠龍紋章,"昨日您擅闖御書房,將摻了合歡香的甜湯送與陛下。此事,陛下已連夜傳召威遠侯入宮,將處置旨意說得明明白白——"她故意頓了頓,看著謝晚霜驟然蒼白的臉色,指尖重重叩擊著竹簡,"再有冒犯中宮之舉,便是抄家滅族之罪!"
謝晚霜的瞳孔猛地收縮,繡著金線的裙擺微微發顫︰"謝硯之......我兄長跪了?"聲音里終于透出一絲裂痕。
落霜冷笑一聲,將竹簡甩在謝晚霜腳邊,揚起的灰塵撲了她滿身︰"從丑時三刻跪到卯時三刻,整整兩個時辰。威遠侯額間的血,可是染紅了陛下御案前的青磚。"她側身讓開,露出廊下停著的朱漆馬車,車轅上的銅鈴隨著風發出刺耳的聲響,"若不是侯爺替您百般求情,您以為能留著全須全尾出這宮門?"
謝晚霜猛地甩脫侍衛鉗制,金絲裙擺掃過滿地碎瓷,揚起的粉塵撲簌簌落在她精心描繪的遠山眉上。她指著落霜的指尖涂著丹蔻,此刻卻因用力而微微發顫︰"我祖父是開國功臣,父親正三品威遠侯,表哥謝硯之更是與陛下一同長大的發小!"話音未落,承華宮檐角銅鈴突然急響,驚起滿院白鴿。
落霜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還未及開口,廊外已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江陌殘玄色勁裝翻飛,在朱漆門前單膝跪地,腰間軟劍與青磚相撞發出清鳴︰"陛下到——威遠侯到——鎮國將軍到——攝政王到!"
鎏金雲紋皂靴踏入殿內,玄色龍袍下擺如墨雲般鋪開,金線繡的蟠龍在晨光中張牙舞爪。蕭夙朝身後,謝硯之蒼白著臉扶著廊柱,額間紗布滲出的血漬將靛青官服染得斑駁;祁司禮的銀色鎧甲泛著冷光,腰間玉佩隨著動作輕晃;顧修寒搖著折扇緩步而來,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透著幾分戲謔。
"請陛下安!"落霜領著眾人齊刷刷伏地,額頭幾乎要觸到冰涼的青磚。蕭夙朝抬手時,腕間帝王扳指折射出冷光︰"免禮。你回去伺候霜兒,霜兒用膳了嗎?起了嗎?"他目光掃過謝晚霜時,眸中寒芒一閃而逝。
落霜垂眸起身,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憂慮︰"還沒。謝小姐差人將皇後娘娘的膳食劫走了,娘娘剛醒......"
"跟我回去!"謝硯之突然上前,抓住謝晚霜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她險些踉蹌。他蒼白的臉上青筋暴起,紗布下滲出的血珠順著脖頸滑入衣領︰"你可知闖了多大的禍!"
祁司禮的銀色護腕撞在廊柱上,發出鏗鏘聲響︰"晚霜長的亭亭玉立的,怎麼說出來的話如此尖酸刻薄?"他挑眉看向謝晚霜,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中宮之位乃是國本,容不得你這般放肆!"
顧修寒搖著折扇踱到謝晚霜面前,扇面上的潑墨山水掃過她驚恐的臉︰"話不能這麼說。"他瞥了眼謝硯之滲血的額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晚霜啊,瞅瞅你哥這腦袋——"折扇猛地合上,驚得謝晚霜渾身一顫,"再胡鬧下去,可就不是跪兩個時辰能了事的。"
謝晚霜突然甩開兄長的手,發間累絲金鳳釵劇烈搖晃,眼中燃燒著近乎瘋狂的嫉恨︰"她一個狐媚子!不過是用些下三濫的手段迷惑陛下......"話音未落,長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梔意跌跌撞撞奔來,月白襦裙沾滿泥污,鬢邊絹花歪斜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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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意跌跌撞撞奔進殿內,月白襦裙沾滿泥濘,鬢邊絹花搖搖欲墜。她大口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在胭脂暈染的面龐上拖出幾道水痕︰"陛下!"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幾分焦急與忐忑,"皇後娘娘派奴問您,您何時回龍涎宮?娘娘被小公主折騰得實在受不了了......"
蕭夙朝周身的寒意尚未散去,帝王冕旒下的目光卻在听到"霜兒"二字時微微一滯。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龍袍上金線繡就的蟠龍隨著動作若隱若現︰"你回去告訴霜兒,朕處理完謝晚霜即刻就回。"
梔意咬了咬唇,怯生生地抬起頭,發間銀簪隨著動作輕晃︰"娘娘說......說希望您能快些......"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要淹沒在殿外呼嘯的風聲里,"小公主哭鬧不止,娘娘哄了許久都沒用......"
蕭夙朝神色微動,眼底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他輕輕頷首,腕間帝王扳指折射出冷光︰"知道了,朕這就加快些。"說罷,他轉頭望向謝晚霜,眸中寒芒重新凝聚,"祁司禮,顧修寒,你們二人協助謝硯之,務必將此事妥善處置。朕先回龍涎宮一趟。"
言罷,他袍袖一揮,轉身大步離去。鎏金雲紋皂靴踏過滿地碎瓷,發出清脆的聲響,驚起廊下棲息的白鴿。祁司禮與顧修寒對視一眼,同時抱拳應道︰"臣遵旨!"而謝晚霜癱坐在地,望著那道逐漸遠去的身影,終于意識到自己徹底觸怒了帝王,恐懼與不甘在心底翻涌,卻再無挽回的余地。
六月的驕陽斜斜照進龍涎宮,鎏金窗欞將細碎的光斑灑在青磚地上。蕭夙朝快步穿過九曲回廊,帝王冕旒在晨光里搖晃出細碎的金芒,龍袍下擺掠過廊下盛放的蜀葵,驚起幾只斑斕蝴蝶。
殿門尚未完全推開,軟糯的奶音已順著雕花�扇飄出︰"父皇回來了!"蕭夙朝心頭一暖,疾步踏入寢殿,只見澹台凝霜半倚在鮫綃帳前,月白色寢衣外披著件火紅狐裘,雪白的狐尾垂落在金絲軟墊上,襯得她面若桃李,眼波流轉間盡是嫵媚。
榻前,兩個粉雕玉琢的小身影正蹣跚學步。一歲的蕭念棠和蕭錦年穿著藕荷色襦裙,發間別著小巧的珍珠步搖,在乳母攙扶下跌跌撞撞奔向他,奶聲奶氣齊呼︰"父皇,抱!"兩個孩子肉乎乎的小手高高舉起,袖口繡著的並蒂蓮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慢些,當心摔著。"蕭夙朝彎腰將兩個女兒同時抱起,溫熱的呼吸拂過她們柔軟的發頂。他轉頭望向榻上的澹台凝霜,目光掠過她泛著薄紅的臉頰和微微凌亂的鬢發,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霜兒,可是哪里不舒服?你這是......"
澹台凝霜輕笑一聲,腰肢款擺著起身。火紅狐裘隨著動作滑落,露出內里繡著九尾狐紋的抹胸寢衣,雪色肌膚若隱若現。她赤足踩在冰涼的青磚上,如同一朵帶露的芍藥,柔若無骨地貼上蕭夙朝的胸膛︰"陛下覺得,好看嗎?"
蕭夙朝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嘆息,懷里兩個女兒咿咿呀呀的笑聲讓他強壓下心頭翻涌的情潮。他低頭在念棠和錦年的小臉上各親了一口,溫聲道︰"念棠、錦年乖,叫你們的皇兄過來抱去玩,父皇要與母後說些體己話。"
話音未落,兩道同樣挺拔的身影已從偏殿竄出。四歲的雙生子蕭尊曜和蕭恪禮穿著靛青錦袍,發間束著同色玉冠,眉眼間皆是蕭夙朝的英氣。兄弟倆默契地對視一眼,利落地從父親懷中接過妹妹。蕭尊曜刮了刮念棠的小鼻子,哄道︰"走,哥哥帶你去看新孵出的小鴨子。"蕭恪禮則對著錦年扮了個鬼臉,逗得小丫頭咯咯直笑。
"父皇、母後再見!"兩個孩子脆生生地喊著,抱著妹妹往偏殿跑去。蕭尊曜腳步頓了頓,耳根泛紅,偷偷瞥了眼母親的裝扮,又迅速別開臉;蕭恪禮則紅著臉,加快腳步小跑起來,錦年的銀鈴腳鐲在廊下撞出清脆聲響。
澹台凝霜踮起腳尖,指尖纏繞著蕭夙朝束發的玄色絲帶,狐裘上雪白的毛領掃過他下頜︰"陛下覺得好看嗎?"眼尾朱砂痣隨著笑意輕顫,宛如春日里最嬌艷的海棠,在晨光中暈染出勾魂奪魄的光暈。
蕭夙朝喉間滾動著未出口的喟嘆,指腹輕輕摩挲過她腰間若隱若現的九尾狐刺繡,金線在肌膚上勾勒出妖冶的紋路︰"好看,倒是學會算計朕了。"冕旒下的目光掠過她緋紅的耳尖,帝王的聲音里裹著幾分無奈與寵溺。
"陛下日理萬機的,"澹台凝霜將臉埋進他頸窩,溫熱的呼吸帶著玫瑰香露的甜膩,"臣妾若不用些手段,如何能得到陛下片刻垂憐?"雪白狐尾不經意掃過他手背,撩撥得人心癢難耐。她仰頭時,發間東珠晃落一滴晨露,順著鎖骨滑進抹胸深處。
蕭夙朝突然扣住她手腕,玄色龍紋在她雪色肌膚上投下暗影︰"你也知道朕忙?"他低頭咬住她耳垂,語氣卻透著危險的溫柔,"老實交代,你的這身裝扮,除了梔意、念棠、錦年,還有沒有其他人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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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咯咯輕笑,反手摟住他脖頸,狐裘徹底滑落,露出肩頭大片肌膚︰"沒有哦,"她指尖劃過他喉結,故意拖長尾音,"這般模樣,自然是要留給陛下獨賞的......"話音未落,殿外忽有宮人高聲通傳,驚得檐下銅鈴叮咚作響。
龍涎宮檐角的銅鈴尚未停歇,一道明黃身影已踏著滿地碎金般的陽光掠至殿前。江陌殘如鬼魅般閃現,玄色勁裝與廊下朱漆柱融成一片暗影,冷聲道︰"榮親王。"
蕭清冑搖著折扇晃悠進來,月白錦袍繡著金線雲紋,腰間羊脂玉墜隨著步伐輕晃。他挑眉掃了眼緊閉的寢殿門,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我哥在干嘛呢?我來我哥這兒蹭個飯。"話音未落,忽听得殿內傳來瓷器相撞的輕響,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意味深長。
江陌殘垂眸避開他探究的視線,掌心按在劍柄上微微用力︰"陛下有要緊事。"喉間溢出的字句像是淬了冰,玄色勁裝下的身影繃得筆直,仿佛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蕭清冑折扇猛地合上,拍在掌心發出清脆聲響。他眨了眨眼,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行,懂了!"金絲繡的雲紋隨著他的動作起伏,"本王晚飯再來——"說著後退半步,對著緊閉的殿門夸張地拱手作揖,"皇兄慢慢忙!"
江陌殘望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沉聲道︰"屆時屬下派人請您入宮。"檐下的蜀葵被風掀起,花瓣掠過他冷峻的面容。蕭清冑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錦靴踩過滿地斑駁光影,留下一句飄散在風里的調侃︰"記得讓御膳房多炖只鴿子!"
殿外蟬鳴漸起,鎏金窗欞篩下的光斑在青磚上明明滅滅。澹台凝霜仰起臉,眼尾的胭脂暈染得愈發嬌艷,如同浸了晨露的芍藥︰"陛下......"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撒嬌的尾音,赤足不安分地蹭過蕭夙朝玄色龍袍。
蕭夙朝喉結滾動,指腹撫過她頸間若隱若現的紅痕,冕旒下的目光熾熱得幾乎要將人灼傷︰"乖,轉過去,朕看看。"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澹台凝霜唇角勾起狡黠的笑,緩緩轉身時,繡著九尾狐的抹胸衣料滑落半寸,雪色肌膚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真美......"蕭夙朝喉間溢出一聲嘆息,大手扣住她縴細的腰肢將人猛地帶入懷中。狐裘上的白絨掃過他下頜,激起一陣酥麻。澹台凝霜順勢環住他脖頸,吐氣如蘭︰"陛下喜歡就好。"發間東珠垂落,輕輕砸在他滾燙的胸膛。
蕭夙朝不再壓抑心底翻涌的情潮,猛地將人打橫抱起。鮫綃帳幔被帶起一陣漣漪,他抱著懷中的美人緩步走向蟠龍榻,龍袍下擺掃過滿地散落的狐裘皮毛。將澹台凝霜輕柔安置在軟墊上後,他翻身而上,帝王冕旒垂落的金珠擦過她泛紅的臉頰︰"朕的皇後就是美。"他低頭咬住她耳垂,"樂司房新排了兩支舞,陪朕看看?"
澹台凝霜伸手勾住他束發的玉冠,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玉面︰"好......"她突然將臉埋進他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絲顫抖,"臣妾方才做噩夢了,心亂得厲害......"縴細的手指輕輕按在他心口,"可是看到陛下,就不亂了。陛下您摸摸看......"她抬起水汪汪的眼楮,"臣妾說的對不對啊?"
蕭夙朝修長的手指穿過她如雲的青絲,將她的臉輕輕托起,帝王冕旒下的目光似笑非笑︰"來,讓朕看看皇後的心怎麼這麼亂?"話音未落,滾燙的掌心已覆上她心口,隔著薄薄的抹胸衣料,感受到那急促的心跳。
澹台凝霜臉頰緋紅,如三月桃花般嬌艷欲滴。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將自己更緊地貼入他懷中,聲音帶著嬌嗔︰"想陛下想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他後頸,惹得蕭夙朝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嘆息。
"真的假的,朕怎麼不信?"蕭夙朝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拇指輕輕摩挲著她泛紅的臉頰,"莫不是在夢里,皇後又夢到了旁人?"他故意將臉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驚得她耳尖泛起一抹誘人的紅。
"不解風情!"澹台凝霜嬌哼一聲,別過臉去,發間東珠隨著動作輕晃,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她雪白的狐尾不滿地甩了甩,掃過蕭夙朝的手背,帶起一陣酥麻。
"怎的又變成朕不解風情了?"蕭夙朝低笑著將她禁錮在懷中,龍袍下的體溫透過衣料傳遞過來,"你這般風情萬種,能怪朕心猿意馬嗎?"他低頭咬住她肩頭,不輕不重地懲罰性一咬,惹得澹台凝霜輕呼出聲。
"陛下......"澹台凝霜嬌軟的聲音帶著一絲求饒的意味,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楮,長睫如蝶翼般輕顫,"臣妾想看樂司房的新舞了。"說罷,伸手輕輕推了推他胸膛,卻被蕭夙朝反手握住,十指相扣。
殿外蟬鳴聲聲,鎏金窗欞將細碎的光斑灑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蕭夙朝望著懷中美人嬌嗔的模樣,終于松開她,抬手輕輕按了按她發頂︰"好好好,依你。"他揚聲吩咐宮人傳樂司房,目光卻始終未從她身上移開,仿佛要將她的每一分嬌俏都刻進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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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的指腹摩挲著她耳後細膩的肌膚,冕旒垂落的金珠在兩人之間搖晃出細碎光影︰"朕讓人把新制的華服送來了,你挑了嗎?"話音里裹著未盡的旖旎,龍袍下擺不經意掃過她垂落在榻邊的狐尾。
澹台凝霜輕笑出聲,眼尾的朱砂痣隨著笑意暈染成醉人的緋色。她指尖繞著他束發的玄絲,雪白狐尾有節奏地掃過他手背︰"還沒呢。"她故意拉長尾音,抹胸上九尾狐的金線刺繡隨著動作起伏,"想著先給陛下一場獨屬于你的視覺盛宴。"
蕭夙朝喉間溢出一聲低笑,突然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榻上軟墊陷出深深的弧度。他低頭咬住她發間東珠,含糊道︰"朕很喜歡。"帝王的氣息裹著龍涎香將她徹底籠罩,冕旒垂落的金珠擦過她泛紅的臉頰。
"看舞。"澹台凝霜嬌嗔著抬手抵住他胸膛,掌心能清晰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她仰起臉時,散落的青絲如墨瀑般鋪展在軟墊上,與雪白狐裘形成鮮明對比,"陛下若再這般,臣妾可要生氣了。"話音未落,殿外已傳來絲竹之聲,樂司房的舞姬們踩著節拍候在階前。
蕭夙朝長臂一收,將懷中的人死死箍進胸膛,龍袍下的體溫透過單薄的布料灼人肌膚。冕旒垂落的金珠晃過澹台凝霜泛紅的眼尾,他低頭咬住她耳畔絨發,嗓音低沉得像是裹著蜜的烈酒︰"你生什麼氣?嗯?"喉間溢出的尾音像羽毛般掃過她敏感的耳垂,驚得她雪白狐尾不自覺地纏上他手腕。
未等她回應,他滾燙的掌心已撫上她縴細的腰肢,拇指輕輕摩挲著抹胸邊緣的金線刺繡。鮫綃帳幔被穿堂風掀起,漏進的日光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投下斑駁光影,殿外樂聲漸起,卻抵不過他唇齒間的呢喃︰"朕的皇後這般費心準備,朕疼還來不及......"話音未落,他突然翻身將人壓在蟠龍榻上,冕旒劇烈晃動間,金珠相撞發出細碎聲響,"怎舍得讓你真惱了?"
澹台凝霜突然用力推搡他的胸膛,眼尾泛紅,如受驚的小獸般掙扎著要起身︰"你舍得,你明明氣過我!"雪白狐尾煩躁地甩動,掃落榻邊的鎏金香爐,香料灑出的輕煙裊裊升騰,"我換衣服去了,你批折子去!"她赤足踩上冰涼的青磚,披散的青絲間東珠亂顫,"我不要理你了!"
蕭夙朝長臂一伸,將她重新拽入懷中,龍袍下擺掃過滿地香灰。帝王冕旒劇烈晃動,金珠撞出凌亂聲響︰"往哪跑?"他咬住她發頂,聲音裹著沙啞的笑意,"朕承認故意氣過你,但不是都給你賠不是了?"掌心撫過她後背凸起的脊骨,語氣愈發溫柔,"好霜兒,別鬧,讓朕好好疼疼你,嗯?"
殿外突然傳來樂司房管事尖細的呵斥︰"都打起精神!待會兒表現得好點,若耽誤了陛下的好事......"話音未落,蕭夙朝猛地扯開領口,露出冷硬的下頜線,對著殿門怒吼︰"滾!"聲如驚雷,震得檐下銅鈴嗡嗡作響。
澹台凝霜被他突然的暴怒嚇了一跳,指尖無意識揪著他胸前龍紋,小聲嘟囔︰"陛下,臣妾不想謝晚霜進宮,更不想陛下看她一眼......"想起那人尖酸的嘴臉,她的眼眶瞬間泛紅,雪白狐尾蜷成一團,緊緊貼在身側。
蕭夙朝挑眉,故意逗她︰"不過一個賢妃而已,你何必呢?"見她咬著唇不說話,睫毛上還凝著淚珠,不由得心軟下來。他低頭吻去她眼角淚痣,聲音放得極柔︰"怎麼?吃醋了?"
"霜兒不喜歡......"澹台凝霜突然將臉埋進他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撒嬌的鼻音,"隕哥哥,老公......"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皮膚上,惹得蕭夙朝心頭一顫。她抬起濕漉漉的眼楮,眼尾胭脂暈染得愈發嬌艷,"你只能疼我一個人......"
蕭夙朝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指尖摩挲著她泛紅的耳垂,冕旒下的目光溺斃在她瀲灩的眼波里︰"好,朕只疼你。"他的聲音裹著滾燙的承諾,龍袍下的手臂收緊,將她整個人揉進懷里,仿佛要將這刻的溫存刻進骨血。
澹台凝霜狡黠地眨了眨眼,指尖繞著他束發的玄絲輕輕打了個結,雪白狐尾纏上他勁瘦的腰肢︰"我要鮫紗帳,還要鮫人淚。"她故意拖長尾音,抹胸上九尾狐的金線刺繡隨著呼吸起伏,"听說南海鮫人落淚成珠,陛下可要記得......"
"行。"蕭夙朝無奈又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金冠垂落的東珠擦過她額間,"明日就讓司天監的人去南海......"話未說完,懷中的人突然掙脫他的懷抱,赤足踩上蟠龍榻的軟墊,雪色狐裘滑落肩頭,露出大片細膩肌膚。
"那你去批折子嘛。"澹台凝霜歪著頭,眼尾的朱砂痣在陽光下泛著妖冶的光,"樂司房的舞也不看了,臣妾要更衣呢。"她抓起狐尾掩住半張臉,狡黠的笑意卻從指縫間溢出來。
蕭夙朝僵在原地,看著她故意作亂的模樣,喉結劇烈滾動。帝王冕旒隨著急促的呼吸晃動,他突然伸手扣住她手腕,將人猛地拽回懷中︰"澹台凝霜!!!"他咬牙切齒地念著她的名字,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畔,"勾完朕就趕朕去批折子,你過分了!"榻邊的鎏金香爐被撞得叮當作響,散落的香料在青磚上蜿蜒出凌亂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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