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面色如霜,神情凝重地從凌初染微微顫抖的手中接過那張承載著康令頤生機的藥方。他的目光仿若一道閃電,在那密密麻麻、如螞蟻般排列的字跡上飛速掃過,每看一個字,心間的焦急便如洶涌的潮水般翻涌而上,愈發濃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康令頤的生命線上無情地刻下一道傷痕,多耽擱一秒,她就多一分被死神吞噬的危險。
轉身面向別墅中待命的佣人時,他整個人仿若從地獄深淵中走出的魔神,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到骨子里的強大氣場。他的另一只手,像是生了根一般,下意識且無比堅定地將康令頤緊緊護在自己溫暖的懷抱之中,那姿態,仿佛是要用自己這血肉之軀,為她鑄就一道能抵御世間一切邪惡與災難的堅不可摧的巍峨屏障。
“听到沒有?動作快點把藥弄出來!一刻都不許耽擱!再立刻拿點糖過來!”他聲若雷霆,對著佣人厲聲怒喝,那聲音中裹挾著不容置疑的絕對威嚴與火燒眉毛般的急切,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佣人的耳邊轟然炸響,震得他們的耳朵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
佣人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僵在原地,臉上的血色在剎那間被抽干,變得慘白如紙。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好似狂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他們忙不迭地點頭,嘴里連聲稱是,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與緊張,顫抖得如同深秋里的寒蟬︰“是……是,先生,我們馬上就去!”話還未說完,他們便如同被惡狼追趕的兔子,腳步慌亂而急促地朝著廚房和儲物間瘋狂奔去,那速度,仿佛慢一步就會被死神盯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原本靜靜靠在蕭夙朝堅實懷里的康令頤,臉色卻毫無預警地以極快的速度變得慘白如紙,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瞬間抽去了所有的血色,只剩下一片駭人的蒼白。她那原本粉嫩的嘴唇,此刻也微微顫抖起來,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身體所承受的巨大痛苦。緊接著,一絲痛苦至極的呻吟,從她那幾乎失去血色的雙唇間輕輕逸出,傳入蕭夙朝的耳中,宛如一把尖銳的匕首,直直刺進他的心髒。
蕭夙朝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心髒猛地一沉,仿佛墜入了無底的黑暗深淵。他心急如焚,低頭看向康令頤,那一瞬間,他的眼中滿是驚恐與擔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失去了色彩,只剩下康令頤那愈發蒼白的面容。
“令頤,你怎麼了?撐住,藥馬上就來!”蕭夙朝的聲音因為恐懼和緊張而顫抖不已,如同深秋里在寒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他的雙手,此刻更是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抱住康令頤,仿佛只要抱得夠緊,就能為她留住那即將消逝的最後一絲生機。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們。回應蕭夙朝的,是康令頤突然爆發的劇烈咳嗽。她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不受控制地瘋狂抽搐起來,每一下抽搐,都像是在蕭夙朝的心尖上狠狠劃上一刀。緊接著,一口濃稠且觸目驚心的鮮血,從她口中如決堤的洪水般噴射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刺目的弧線,重重地濺落在光潔的地面上。那殷紅的血跡,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仿若一朵盛開在地獄邊緣的血色之花,無情地宣告著生命的脆弱與無常。那一瞬間,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整個世界都在蕭夙朝眼前緩緩崩塌,所有的希望與美好,都在這一瞬間化為烏有 。
凌初染目睹康令頤病情急劇惡化,剎那間,往昔的活潑俏皮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醫仙專屬的沉穩與肅穆。她的眼神銳利如鷹,迅速而精準地握住康令頤的手腕,修長的食指與中指穩穩地落在脈搏之上,似是要透過這細微的跳動,探尋出病癥的所有秘密。
她的眉頭緊緊蹙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額頭上也悄然滲出細密的汗珠。每一次脈搏的跳動,都仿佛是一記重錘,敲擊在她的心間。片刻之後,她語氣凝重,字字如鐵般擲地有聲︰“血毒復發的速度太過迅猛,遠超我的預料。我必須立刻施針,以遏制毒素的瘋狂蔓延。但在接下來的三個月里,藥物片刻不能中斷,你也務必保持心境平和,絕不能有絲毫動氣。情緒上的任何波瀾,都可能成為壓垮身體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稍作停頓,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若想要徹底根治,後續還需經歷幾個漫長且復雜的療程。倘若中途出現任何緊急狀況,即刻讓洛紜前往藥王谷尋我。至于你養病的場所,御叱瓏宮乃是最佳之選。相較于繁星帝宮,那里的靈力更為純粹醇厚,能為你的身體恢復提供強大助力。”
蕭夙朝在一旁听得心急如焚,眼楮始終死死地盯著康令頤那蒼白如紙的面容,仿佛只要這樣,就能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他忙不迭地點頭,聲音因焦急而微微顫抖︰“咱們等令頤稍微緩過些勁兒,就即刻啟程回去。令頤,你放心,這半個月,你就安心待在御叱瓏宮,哪兒都別去。朕會一直守在你身邊,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你,更不會惹你生氣。”說著,他輕輕將康令頤往懷里攬了攬,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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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寒在一旁亦是心急如焚,他手腳麻利地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翼翼地遞到康令頤面前。那杯中的溫水冒著裊裊熱氣,恰似他此刻滿腔的關切。他微微俯身,聲音溫和而充滿撫慰︰“喝了這個,或許能讓你感覺好受些。夙朝說得在理,你這三個月就安心養病,什麼都別想。我和舒兒到時候也會搬過去住,陪在你身邊。你千萬別動氣,保持心情舒暢。至于青雲宗那邊,你若實在放心不下……”
葉望舒輕輕走上前,溫柔地握住康令頤的手,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擔當︰“姐,你就安心養病吧,青雲宗交給我來打理。我一定盡心盡力,把宗門內的大小事務都處理得妥妥當當,絕不讓你操心半分。”
獨孤徽諾雙手抱在胸前,微微頷首,一臉的鄭重其事︰“女帝陛下,您就踏踏實實地安心養病。要是青雲宗真有什麼棘手的事兒,不是還有我和錦竹嘛。我們定會傾盡全力,保青雲宗安穩如初。”
康令頤听著眾人暖心窩子的話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可身體的虛弱讓她只能微微扯動嘴角,露出一絲極為勉強的微笑。她的聲音微弱,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你們的心意,我都明白。凌初染,你就實話說,你有幾成把握能治好我?既然如此,那便叨擾陛下了。”
蕭夙朝听了康令頤的話,眼眶瞬間紅了,他將康令頤抱得更緊了,仿佛要用自己的懷抱為她築起一道抵御一切病魔的長城。他的聲音里滿是懊悔與自責︰“早知道這種毒藥如此凶險,說什麼我也不會強行催發了,以至于讓你病成現在這般模樣。是朕的錯,朕對不起你。”
凌初染咬了咬牙,嘴唇都因用力而泛白,臉上寫滿了痛苦與不甘。她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兩成不到。這血毒太過詭異難纏,我……我實在不敢有更多的保證。”
康令頤聞言,沒有絲毫猶豫,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治!不管希望多麼渺茫,我都要試一試。另外,錦竹,不許對外宣稱朕血毒復發,只能說朕病得有些重。切不可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時錦竹用力地點點頭,神情凝重︰“好,我這就通知洛紜,讓他做好準備。你就安心養病,一切有我們呢。”
雕花楠木門外,一陣輕柔且有節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門扉被輕輕推開,佣人邁著小碎步,雙手仿若托舉著稀世珍寶一般,穩穩地捧著藥碗踏入屋內。藥碗之中,深褐色的濃稠藥湯如墨般凝重,裊裊升騰的熱氣裹挾著刺鼻的苦味,剎那間在整個屋內彌漫開來,鑽入眾人的鼻腔,讓人聞之便覺一陣苦澀。
蕭夙朝正焦急地在一旁踱步,眼楮時刻留意著門口的動靜,瞧見佣人進來,眸光瞬間一亮,如同一道閃電劃過陰霾的天空。他腳下步伐急促,幾步便跨到佣人面前,穩穩地接過藥碗。緊接著,他微微傾身,腦袋湊近藥碗,輕輕吹動著熱氣,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進行一場至關重要的儀式。吹了片刻,他又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嘴唇輕觸碗沿,反復調試溫度,直至滿意後,才如釋重負般直起身子,快步來到康令頤的身畔。此時的他,臉上滿是溫柔與關切,聲音仿若春日里那輕柔的微風,徐徐說道︰“來,令頤,溫度剛剛好,你慢點喝。”
康令頤原本虛弱地靠在床頭,眼神中透著疲憊與無奈,望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湯,心底不禁泛起一陣發怵。但一想到自己的病情,為了能盡快好起來,她還是強打精神,深吸一口氣,緩緩伸出雙手接過藥碗。她微微仰頭,櫻唇輕啟,輕抿了一小口。就在藥湯觸及舌尖的剎那,一股難以名狀的苦澀瞬間在舌尖上炸裂開來,那股苦味濃烈得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瞬間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了整個口腔。她的眉頭瞬間緊緊擰成了麻花,原本略顯蒼白的五官因這濃烈的苦味而微微扭曲,眼神中滿是驚愕與不適,仿佛整個人在這一瞬間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人生的狀態。“怎麼會苦成這樣啊!”她忍不住嘟囔道,聲音里帶著幾分撒嬌般的嗔怪與委屈,活脫脫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蕭夙朝瞧著她這副模樣,心疼得如同被千萬根針扎著,心尖都在微微顫抖。但他又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康令頤這副可愛的模樣,即便在病痛中也依然讓他心動。他趕忙在床邊輕輕坐下,動作輕柔得生怕驚擾到康令頤,隨後溫柔地伸出手,輕輕拍著康令頤的後背,如同在安撫一只受傷的小鹿。他耐心地哄勸著︰“你乖,令頤。把這藥喝完,朕立馬就去給你找荔枝、車厘子、草莓,都是你平日里最愛吃的。只要你好好喝藥,病快點好起來,往後想吃什麼,天上的星星月亮朕都想辦法給你摘來。”
凌初染一直在一旁神色凝重地觀察著,見此情景,清了清嗓子,整個人瞬間嚴肅得如同即將宣讀重要指令的指揮官。她神色冷峻,目光如炬,正色道︰“對了,這血毒極其刁鑽,專攻鮮血,所以在飲食方面,必須得嚴陣以待,容不得半點馬虎。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我已經詳細列了一份清單給蕭夙朝。”她微微頓了頓,銳利的目光仿若鷹隼一般,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每個人的心思。接著,她繼續說道︰“涼的、辣的,寒性的水果蔬菜、肉類海鮮,一律禁止食用。茶、咖啡、酒,更是踫都別踫,一滴都不能沾。還有酸辣粉、方便面、土豆粉這些速食食品,統統得從你的食譜里徹底消失,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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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染稍作停頓,眼楮的余光瞥見康令頤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深的失望神色,那失望如同烏雲一般籠罩在康令頤的臉上。她于心不忍,但為了康令頤的病情著想,還是狠了狠心,又接著補充道︰“一日三餐必須嚴格按照時間吃,夜宵絕對不允許,尤其是小龍蝦和螃蟹,想都別想。自己在家烤的燒烤、烤肉,還有火鍋倒是可以吃,但你必須只能吃清湯鍋。其他人怎樣我不管,你必須嚴格遵守這些飲食禁忌,這都是為了你能早日康復,都是為了你的病情。”
康令頤听完這一長串嚴苛到近乎苛刻的飲食禁忌,臉上的表情愈發無奈,仿佛被一座大山壓得喘不過氣來。她重重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中滿是無奈與不甘,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嘟囔︰“這也不讓吃,那也不讓喝,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干脆讓我死了算了。”
蕭夙朝一听,心髒猛地一縮,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他急忙伸出雙臂,將康令頤輕輕摟住,動作輕柔卻又充滿力量,仿佛要用自己的懷抱為康令頤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堡壘。他輕聲責備道︰“說什麼傻話呢,令頤。可別胡思亂想。只要你配合治療,等病好了,咱們再好好享受美食,到時候你想吃什麼,咱們就吃什麼。現在就先忍一忍,啊?為了快點好起來,咱們一起加油。”說罷,他輕輕撫摸著康令頤的頭發,那動作溫柔得如同春風拂過柳枝,眼神里滿是寵溺與堅定,仿佛在向康令頤傳遞著無盡的力量。
凌初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神色愈發凝重,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她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對了,到了後期,飲食只能清淡,越清淡越好。像那些經過科技加工的食品,統統不能吃,里面的添加劑和各種成分對血毒的抑制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可能加重病情。從現在開始,必須嚴格忌口,一刻都不能松懈。甜品也得戒掉,不管誰哄你,用什麼甜言蜜語,都不能吃。蕭夙朝,你可得把好關,這是你的責任。還有,那些小零食,你趁早都拿出來,別逼我親自去你那兒挨個翻找,要是被我翻出來,你可就慘了。”
凌初染頓了頓,目光轉向窗外漸漸泛黃的樹葉,接著說道︰“對了,冬天馬上就要到了。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絕對不能受一點風,哪怕是一絲微風都可能引發嚴重的後果。也不能感冒發燒,別人感冒發燒,可能兩三天,最多不過一周就好了,但對你來說,半個月能退燒,我就該謝天謝地了。”說到這里,她目光如刀般射向蕭夙朝,一字一頓地說道︰“蕭夙朝,她要是病了,我把你扎成偏癱。”那眼神中透著濃濃的警告,仿佛在告訴蕭夙朝,康令頤的健康容不得半點閃失。
在御叱瓏宮那暖閣之內,珍貴的沉香悠然焚燒,裊裊青煙如絲縷般升騰,交織繚繞,漸漸彌漫至每一寸空間,營造出一種靜謐且舒緩的氛圍。康令頤仿若一尾柔弱無骨的游魚,綿軟地倚靠在蕭夙朝寬闊而溫暖的懷中。她的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極為微弱,胸腔輕微地起伏,仿佛正與如影隨形的虛弱進行著一場艱難而無聲的對抗。
在她面前的案幾上,那碗藥湯正散發著騰騰熱氣,濃烈的苦味仿若一層無形卻厚重的霧靄,以一種不容阻擋之勢肆意彌漫在周遭的空氣中。這苦味猶如一把尖銳無比的鉤子,精準而狠厲地勾住了她脆弱不堪的胃,令她的胃部一陣強烈地抽搐,幾近作嘔。
康令頤秀眉緊蹙,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原本白皙的額頭也因此泛起了幾道細微的褶皺。她貝齒輕咬下唇,下唇被咬得微微泛白,顯示出她正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緊接著,她白皙如羊脂玉般的小手微微抬起,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急切,輕輕地扯了扯蕭夙朝的衣袖。她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不耐,眉頭緊皺,目光直直地盯著蕭夙朝,仿佛在向他傳達著自己此刻的煎熬。
蕭夙朝立刻心領神會,伸出手將藥碗拿遠了些。康令頤見狀,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緩緩地將目光從那碗藥湯上移開,轉而緊緊鎖定在凌初染的身上。此刻,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芒,仿佛兩把銳利的匕首,能夠穿透一切表象,看穿人心的最深處。
“凌初染,我今天剛想起來哈。”康令頤終于開口,聲音雖輕,卻在這寂靜無聲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她的話語中帶著上位者與生俱來的那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君王正在對臣子下達命令。“朕那限量版布加迪,你到底洗了沒?還有,你方才說了那麼多忌口的事兒,朕三年前就染上這血毒了。你如今這般說法,是不是變相承認這些年你一直在拖延治療?”她微微仰頭,下巴微微揚起,眼神中滿是質問的神色,那語氣仿佛是一位公正嚴明的法官,正在審訊一個犯下嚴重過錯的臣子。
凌初染听到這話,原本從容淡定的面容瞬間如遭雷擊,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她的眼楮瞪得滾圓,眼球仿佛要從眼眶中凸出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康令頤。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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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康令頤你幾個意思!”凌初染終于回過神來,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個度,帶著幾分憤怒與委屈,仿佛一座壓抑已久的火山瞬間爆發。“我特麼是你閨蜜,不是許願池的王八,什麼事都能給你辦到!”她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手臂快速地擺動,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心中的冤枉與憤懣全部揮散出去。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胸脯卻依舊劇烈地起伏著,如同洶涌澎湃的海浪。“誰不知道你行事向來滴水不漏,走一步算三步,心思深沉得讓人敬畏。可在你這血毒的事兒上,我對天發誓,從未有過一絲拖延!”凌初染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直直地盯著康令頤,仿佛要用眼神向她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血毒詭異得超乎想象,以我目前的醫術,若有十足把握能治好,早就動手了!”凌初染的語氣急促而又激動,語速極快,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一顆顆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我怎麼會放任你不管,眼巴巴等著被你這活閻王砸了我天才醫師的招牌呢?這些年,我為了你的病,日夜鑽研古籍,四處奔波尋找良方,耗費的心血,你根本無法想象!”她的聲音微微哽咽,喉嚨里發出一陣輕微的抽噎聲,顯然這番解釋讓她情緒激動到了極點。
康令頤听完,冷哼一聲,那聲音從鼻腔中發出,帶著明顯的不屑。她眼中的懷疑與不滿並未因凌初染的解釋而消散,反而更加濃烈。她轉過頭,看向身旁的蕭夙朝,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霜,透著絲絲寒意。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任性與嬌嗔,仿佛一個正在向大人撒嬌的孩子。
“哼,蕭夙朝,听她這麼說,你覺得可信嗎?”康令頤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股狠勁,仿佛在挑撥著蕭夙朝與凌初染之間的關系。“依我看,別听她的什麼扎成偏癱,直接讓她把你扎成高位癱瘓得了,省得以後你被她這幾句花言巧語給糊弄過去。”
蕭夙朝一直沉默地聆听著兩人的對話,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峰。此刻听到康令頤這番狠厲的話語,劍眉微微一挑,眉梢向上揚起,眼神瞬間變得深邃而危險,仿佛寒夜中隱藏著無盡殺意的深淵,讓人望而生畏。他微微眯起眼楮,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緊緊鎖住康令頤,仿佛要將她的靈魂看穿。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魅惑,仿佛帶著魔力一般,能夠輕易地擾亂人心。“寶貝兒,你可真是夠狠的啊。又是偏癱,又是高位癱瘓的,這說的可都是朕吶。”他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泛起層層漣漪,帶著一絲惆悵與無奈。
“你有沒有想過,朕要是真沒了,這偌大的天下,還有誰能像朕這般掏心掏肺、不顧一切地護著你?嗯?”他微微湊近康令頤,鼻尖幾乎觸踫到她的發絲,呼吸間的熱氣輕輕拂過她的臉頰。“還是說,你心里已經有了別人,想著讓他來取代朕的位置,像今天的朕這樣,時刻守在你身邊,無微不至地護著你?”他的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挑釁與不甘,眼神中滿是期待與緊張,仿佛在等待一個足以決定一切的答案。而他的手,下意識地更緊地握住康令頤的手,手指緊緊地扣住她的手指,仿佛要將她的溫度永遠留在掌心,再也不放開。
這時,康令頤仿若無事發生一般,輕輕往蕭夙朝懷里靠了靠,像是一只尋求溫暖的貓咪。她巧妙地調整了一下姿勢,給自己換了個舒服的位置,整個人顯得更加愜意。隨後,她揚起那張精致的臉龐,臉上綻放出一抹嬌艷欲滴的笑容,恰似春日里盛開的繁花。“陛下覺得朕長這個樣子任誰看了不心動?”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俏皮與自信,仿佛世間萬物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蕭夙朝抱緊康令頤,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顯示出他的力量。他的眼中冒起幽幽綠光,那光芒中蘊含著無盡的佔有欲。“寶貝兒啊寶貝兒,哪個男人敢翹朕的牆角朕就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至于朕的寶貝兒你,朕就把你困在御叱瓏宮,半步都離不得。乖,令頤,你該喝藥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在康令頤的腦門上盤旋回蕩。
一直站在一旁觀察局勢的顧修寒,此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夙朝,病嬌要不得,容易出事。”他的聲音低沉而誠懇,仿佛一位睿智的長者在告誡自己的晚輩。他深知蕭夙朝的性格,擔心他的過度佔有欲會給這段感情帶來危機。
凌初染也回過神來,她的臉上依舊帶著一絲未消散的委屈,但此刻更多的是對康令頤病情的關切。“養病期間,令頤你的心情尤為重要。”她的語氣輕柔而溫和,眼神中透露出醫者的專業與關懷。她深知,在這個關鍵時期,康令頤的情緒對病情的恢復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獨孤徽諾雙手抱在胸前,臉上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把人困在御叱瓏宮?”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在他看來,蕭夙朝的想法有些過于急切,忍不住想要打趣一番。
時錦竹則向前邁了一步,雙手叉腰,臉上帶著一種義憤填膺的表情。“經過我同意嗎?”她的聲音清脆響亮,作為康令頤的閨蜜,她自然要為好姐妹“出頭”,這番話既是玩笑,也是在提醒蕭夙朝,別忽視了康令頤身邊人的感受。
康令頤听到眾人的話語,卻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緒中。她任性地嘟起嘴,嘴唇高高撅起,如同一只可愛的小兔子。“我不想喝,苦。”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眼神中滿是抗拒,仿佛那碗藥湯是她最大的敵人。
蕭夙朝無奈地嘆了口氣,眼中卻滿是寵溺。他輕輕端起藥碗,用勺子輕輕攪拌著,試圖讓藥涼得快一些,也希望能借此驅散一些苦味。“乖,听話把藥喝了你才會好。”他的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風,輕輕地拂過康令頤的耳畔。“等你病好了,朕帶你去御花園看最美麗的花朵,去品嘗最精致的糕點。只要你乖乖喝藥,想要什麼朕都給你。”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能用這些美好的承諾,哄她咽下這碗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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