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幾章為賢者的第一視角,之後但凡標題帶有【】標識的特工名字,統一為該特工的第一視角。不過為了確保代入感,每次轉換視角都會告知,熟悉的觀眾直接跳過即可。)
林翰能答應我,我真的很高興。
我高興,是因為我終于確定了我持續了將近半年的猜想。
我高興,更是因為,終于有人答應我,願意陪我回一趟中國。
我知道組織里的壹決,或者本名李兆宇,就是正統的中國重慶人。
而且我還知道,他經常帶著我吃火鍋,喝奶茶,嘗試很多我本來在修道觀完全不敢去做的事。
我很感激他。
但是如果說是解決我的終身大事,以李兆宇的殺手身份,師父肯定不會同意。
林翰嘛...
似乎他也不夠格。
但是他這個人,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更容易看透。
尤其是在面對突然到來的戀愛時,他甚至局促到要問我。
老實說,我自己都沒體驗過戀愛的感覺,我能告訴他什麼?
不過他這種可愛的表現,從當時就深深扎根在了我的心里。
而且明明是我主動撮合了他和捷風,現在要讓我,帶著他,去完成師父囑托給我的終身大事,這真的合乎禮節嗎?
什麼?
我的終身大事是什麼?
在听故事的你們,應該早就猜到了吧。
......
那是二十年前。
一場反常的暴雨,帶來了陝地百年難得一遇的洪災。
那天,黃河水那樣波濤泛濫,奔騰的黃褐色河水,裹挾著無數泥沙,沖刷著房屋,給我曾經居住的地方,留下一片狼藉。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使然,似乎每一個源能者,在擁有能夠拯救他人的能力之前,自己總會先失去些什麼。
至少我詢問過捷風,她就說,因為一場颶風,摧毀了她本來平靜而祥和的廚師時光。
我讀過古籍,小時候也算是半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我知道,書里對于這種情況的描述,是這樣說的︰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可直到現在,我都不敢確定,這樣的大任,落在我的肩頭,我到底能否負擔。
洪災結束後,我的家人,我曾經勞作的田地,那些過往的美好的回憶,全都毀成了碎片。
那年,我八歲,是我記事起,記得最清晰的一件事。
幸運的是,我沒有死,而且由于我骨子里的堅韌,我雙臂死死環抱著一棵碗口粗的樹,奇跡般地存活了下來。
修道觀的師父在洪災後下山,注意到了我這個滿身傷痕,眸子里卻全是對生的渴望的小女孩。
于是我被師父收養,他也給我了一個全新的名字。
“衛凌瑛。”
這和我在組織里,被眾人所知的名字,“魏玲瑩”,除了發音相同,明明是三個完全不同的字。
這是因為,第二個名字,是我父母給我起的。
他們希望我可以像山頂的玲瓏塔一樣閃耀奪目,成為那個最出色的人。
師父卻不這麼認為。
“玲瓏塔終日,都孤零零地待在山頭上。
每天都有無數的人登臨山巔,更有無數的人爬上玲瓏塔,書寫著他們對于未來的美好期許。
可是承載了人們那麼多美好的願望,玲瓏塔終究會有一天坍塌,到時候留給人們的,不是閃耀奪目,而是一堆無人在意的建築廢墟。
而凌瑛這個名字,我是希望你像玉石一樣純潔,繼續保持你堅韌不拔的品質。”
我明白,師父給我另起名字,還有一個意思。
他是要我徹底斬斷過去,和過去那個脆弱的自己道別。
我也那麼做了,甚至還剪短了我的頭發,像那些僧人一樣,每天起早貪黑,磨練自己的技藝。
可能是小時候有過悲慘經歷的緣故,我訓練起來比別人更加專注,學到的東西也比別人更多。
我從八歲起加入道觀,截止到十七歲那年,我正好待了十年。
負責教我的師父不再那麼青春洋溢,甚至習武期間,經常會因為精力不足跑到一旁閉目養神。
不過他手上所有的本事,幾乎都被我學了去。
不管是各種兵器,冷兵器也好、熱兵器也罷,甚至是各種拳技、身法,我都學得有模有樣。
就在我即將滿十八歲的生日那天,師父突然把我叫到他的臥室。
我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忙問道︰
“師父,你這是...”
師父卻從懷里,掏出一顆淡青色的球體。
“這是我們修道觀能存在這麼久的原因,我稱它為‘輻射能核心’。”
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接觸到源能。
是的,這個東西,就是一直陪伴我至今的源能。
準確來說,這就是我擁有如此天賦異稟的治療能力的來源。
從那之後,我在道觀之中練習的方向變了。
我開始練習如何利用核心帶來的能量,治愈道觀的其他弟子。
先是弟子,隨後是師父們,再然後我走出道觀,開始對陝地渭水一帶免費治療。
我的治療效果出乎意料地好。
只要不是什麼傷筋動骨的大毛病,所有疑難雜癥,在我的源能治療下,統統不算個事。
慢慢地,我獲得了一個稱號,“渭水醫聖”。
我心里自知,獲得這個稱號我心中有愧。
那不是我的榮譽,應該是整個修道觀共同的榮譽。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兩年後。
那是,一個奄奄一息,剛從工地腳手架上摔下來的男人,被別人推著輪椅,送到了我這里。
“衛醫聖,救救我大哥!他...他快沒氣了!”
“快沒氣了?那你應該去找火葬場,好好料理下他的後事。
為什麼找到我?我可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我當時忙得有些焦頭爛額,態度有些不好地說著。
“我...醫聖,我這輩子沒求過人,就求您試試吧!大哥是我們家的頂梁柱,沒有他,我們一家子都吃不飽飯...”
推輪椅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能看出來他額頭上,大量因為焦急而浸出的汗珠。
“讓我看看。”
我動了些惻隱之心,往前走了兩步。
我用听診器听了听他的心跳,確實很微弱,喘息也是時重時輕,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怎麼樣,衛醫聖,能...能幫個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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