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下周那天可以休息?”
“當然啊。”
秦煙懷疑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要騙我說先生知道這件事情了?”
“……難道就不能是我哥偽裝當作不知道的樣子?”
“不可能。”秦煙支著腦袋,“先生有什麼理由嗎?”
“那你覺得我為什麼要騙你,我們現在難道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嗎?”
陳明哲企圖勸說某人的毒唯有一點基礎的判斷能力,但是結果不言而喻。
他其實可以想到,如果他和他哥是說的完全不同的話,非要讓秦煙選擇一個的話,秦煙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他哥,哪怕他是對的。
很悲慘的事實。
陳明哲覺得他哥完全知道這一點,說不定這次的態度就是一個緩兵之計,他提醒小嫂子了,可是人家壓根兒不相信。
這讓他有什麼辦法。
“不不不,我們只是利益共同體。”秦煙一臉正色的說,“等我還完你三十天,小團體就要解散了。”
“好吧。”陳明哲說,“祝你好運。”
他過來這一趟也不是沒有收獲,反而知道了他還可以繼續休假,雖然不休息的時候工作是多了一些,但是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息啊,根本不用膽戰心驚了。
說起來他哥把這麼多工作交給他,那他自己肯定就空閑的時間特別多了。
“小嫂子,那我哥最近有沒有約你出去?”
“我們一會要去吃烤肉!”
陳明哲提醒她小心點,保不準是鴻門宴。
秦煙嘴上反駁,心里還是有點慌的,然而就是單單純純的吃烤肉,男人一句也沒提請假條的事情,害得她又冤枉先生一次,秦煙決定下次陳明哲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了。
陳宗生端了水過來。
秦煙把吐槽的消息發給陳明哲,放下手機,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先生,下一次我們去吃另外一家吧,我們可以早早去。”
“嗯。”
等她喝完,陳宗生把水杯接了過去,放在了桌子上,背上壓了一股力道,小姑娘靠了過來。
陳宗生偏頭,“想不想睡覺?”
“不太困。”秦煙的腦袋枕在他的背上。
鈴聲打破了房間的安靜,“先生,是你的手機鈴聲。”
陳宗生拿起手機,小姑娘的下巴壓在他的肩膀上,露出兩只好奇的大眼楮,好奇寶寶一般,“陌生號碼?”
“送東西的。”
“哦☉?☉!”
陳宗生接了電話,讓對方放在指定的位置,便掛斷了。
秦煙也沒在意。
陳宗生放下手機,把人帶到懷里。
秦煙在他的腿上躺了下來。
男人低頭看她,“我們煙煙再過一年就要畢業了。”
秦煙把玩著男人的手指,嘆氣,“想想就好傷感的樣子。”
“我現在不做實驗了嘛,就去了一趟實驗樓,把買的還沒有用完的試劑和耗材什麼的清點一下,留給一年級的師弟師妹,清點的時候,就想起了我從上面的師兄師姐們那里接過這些的那一刻,師弟師妹們問的一些耗材是做什麼用的問題和我那時候問師兄師姐們的一樣,想到這些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很難過,上一秒發生的事情,就永遠的留在了上一秒,無論我怎麼想去復制那一刻的情景,卻永遠也不會一樣。”
秦煙抱緊了他,“先生,我好害怕這些。”
陳宗生輕輕的拍著她,“時間就像是一個不緊不慢的人,可是誰也比不過它,煙煙,不要去過分關注這些,煙煙只要記住,不論何時,煙煙都不會是一個人。”
“嗯。”秦煙目光痴迷的望著他,“我也不要一個人待在一個小小的地方,先生,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陳宗生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懷里的小姑娘睡著之後,陳宗生往學校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通過老師喊來蘭溪,父子兩個才通了電話。
“爸爸,你怎麼不打我的號碼碼?”
陳宗生淡笑,“你想電話手表被老師沒收嗎?”
“不會呀,給媽媽打就沒有。”
“課間打的?”
“嗯!”蘭溪說,“上課課不可以。”
陳宗生說,“現在是中午,不確定你睡沒睡,話說回來,你怎麼還沒有睡?”
蘭溪坐在小板凳上,“失眠眠了。”
“你剛才在做什麼?”
蘭溪乖乖的回答,“數羊羊,數了好多好多,想和媽媽說話話,媽媽睡覺覺了。”
今天是由于幼兒園有特殊的活動,結束的晚,蘭溪中午才沒能回去,中午他在幼兒園待的次數並不多,到底還沒有養成在幼兒園午睡的習慣。
“媽媽現在在睡覺,你去把手機還給老師,我打你的電話,你去自己的小床上睡,正好和媽媽一起。”
“嗯!”
蘭溪跑去找到老師。
“蘭溪,和爸爸打完電話了?”
蘭溪點點頭,“想睡覺覺了。”
老師帶他過去。
睡覺的地方在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里用擋板隔成一個比較大的獨立的空間,每個小空間里都放了一個小床,床面距離地面的高度完全適合三歲左右的小朋友。
老師將蘭溪領到他的小床那里,等蘭溪在小床上躺了下來才離開。
蘭溪抬起手腕,等小手表亮了起來,胖胖的手指對著一個綠色的點點戳了戳,聲音小小的,“爸爸。”
“睡了嗎?”
“睡覺覺了。”
陳宗生笑著說,“哪還有睡覺的人還說話的。”
“好叭~”
“爸爸,你也睡覺覺。”
“嗯。”
蘭溪給自己蓋好小被子,閉上了眼楮。
老師過來查看的時候,蘭溪小朋友已經睡著了。
……
晚上,湖景別墅。
秦煙叼著面包片把一個包裹的很嚴密的東西拿了回來。
“先生,這個是你買的嗎?”
陳宗生看了一眼,“嗯。”
“那我給你拿到樓上去啦。”
“好。”
秦煙抱著懷里的東西,不重,外面也沒貼注明是什麼的說明。
她把包裹放在臥室的桌子上,才下樓,一片面包吃的還剩一點點。
秦煙跑去體重秤上稱了一下,很滿意,才回到沙發上。
蘭溪給媽媽瓜子吃。
“謝謝蘭溪。”秦煙把最後一點點面包吃掉,從小家伙手里接過瓜子,母子兩個在探討哪種瓜子好吃,跟在看國際新聞的陳宗生完全不搭邊。
蘭溪喜歡吃酸酸的瓜子,他覺得外面的皮皮很好吃,秦煙捂著一側下巴,“我也很喜歡吃這種,但是現在我吃了會牙酸。”
“牙牙壞掉了?”
“不知道。”秦煙嘆氣,“反正現在不能吃了。”
蘭溪給媽媽剝里面的瓜子仁,他自己剝,還讓剝瓜子機器幫他一起剝,家里像這類的小物件倒是不少,反正陳宗生是沒見全過,蘭溪比爸爸還了解它們的用處。
一大一小倒是很知道先苦後甜的道理,一起剝了不少瓜子之後,才捏起瓜子仁一次性吃個夠。
吃完了,蘭溪也該去洗漱睡覺了。
但是蘭溪才不想一個人睡覺覺,秦煙就讓他在沙發上睡。
小家伙枕著小枕頭躺了下來。
陳宗生把電視的聲音調低了,客廳里的燈光也變得暗了一些。
知道爸爸媽媽就在身邊,電視的背景音仿佛都成了一種搖籃曲,蘭溪睡的很快。
秦煙每次都很感嘆他睡覺的速度,感嘆完,沒有蘭溪寶寶和她玩了,她就去找陳宗生完。
陳宗生自然而然的把小姑娘抱進懷里,秦煙在他的懷里也跟著看了一會國際新聞,發現不感興趣後就在他的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玩電子牌,男人還能分出注意力在她拿不定主意出那張牌的時候給一個建議。
新聞結束,將蘭溪送回房間,兩人才一起回樓上。
秦煙拿皮筋把頭發攏在一起,準備去洗澡。
她去浴室前,見男人走向桌子旁邊拿包裹了,秦煙洗到一半,男人便進來了,兩人一起洗完,陳宗生抱著她從浴室出來時,桌子上空空如也,秦煙的腦子中好奇的念頭一閃而過,先生到底買的什麼東西呀。
然而這個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
秦煙感覺到她的一側nippe突然激起電流般輕微的刺痛,她看去時,男人的手正拿起另外一個,一個小鈴鐺的造型,躺在男人的掌心里,秦煙當即就爆了一句粗口,“!”
她要是知道包裹里是這東西,真的是有多遠扔多遠。
秦煙抓住他那只手——甚至還想將身上這只拽下來,實在是這會她沒什麼感覺,而且當著陳宗生的面直接拿下來的話總感覺有幾分別扭,于是秦煙選擇忽視,但是絕對不準另外一個再放在她的身上。
陳宗生並沒有掙脫開的手,而是提出建議,“煙煙自己放第二個?”
放個頭啊。
她一個都不想。
秦煙感覺到一個都已經影響到她的呼吸了,似乎深呼吸時都受到了限制。
“要放就放你身上,反正我不要放。”說著,秦煙的目光瞟了一眼男人的胸膛,與男人對視一眼後,她輕咳一聲挪開視線。
“這是這次的懲罰,煙煙當然可以在合理的範圍內選擇,如果不想用這一種方式,換別的也可以。”
秦煙的嘴角抽了一下,先生怎麼就不能有一次當作不知道啊啊啊!她真的冤枉陳明哲了,她要向他道歉,老混蛋哪里是不知道,根本就是在等道具,所以她為什麼要那麼手欠,還給他拿回來。
但是,在陳宗生沒有明說之前,秦煙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同樣的,她也不會否認,免得又被抓住把柄。
“哼,我不知道先生你在說什麼。”
秦煙抓起毯子,蓋在頭上,躺下睡覺,順便開始研究把小夾子取下來。
陳宗生看著她的背影,淡淡道,“哪只手敢取下來,就不用要了。”
秦煙剛想著他又不知道哪只手。
就听到男人說,“如果無法確定是哪一只手,就兩手並罰。”
秦煙一下子坐了起來。
“這不公平。”
陳宗生看著她,說,“哪里不公平?”
“陳明哲就是多一點工作,我為什麼是這個?”秦煙悲憤的看著小鈴鐺。
“理由有很多,其中之一是煙煙的工作多了我心疼,單純的懲罰並非我的本意,況且,我始終覺得特殊的方式才會讓煙煙長幾分記性,這種方式在以往的實踐中已經得到了驗證。”
秦煙絞盡腦汁竟然沒有想出來一句反駁的話,他這麼正兒八經的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開什麼講座。
“……你剛剛說的。”秦煙的語氣不太歡快,“還有別的方式?”
“嗯。”
“但是我覺得煙煙應該都不會太喜歡。”
廢話。
現在這個她就很喜歡嗎?
秦煙神色郁悶,“我要自己選。”
陳宗生說了其他的選項,秦煙則是越听臉越黑,被打都是二十下起步的,還有那什麼完全听他指令做愛的,這些選項真的是她成熟穩重的先生想出來的嗎。
秦煙捧著他的臉,湊近看了看,“陳宗生,你不會是別人變的吧?”
男人似笑非笑的說,“煙煙要不要親自檢查一下?”
這種時候的檢查一听就不是什麼好的方式,秦煙笑了兩聲拒絕了。
“還有別的選擇嗎?”
陳宗生說,“沒有。”
“好吧。”秦煙吞吞吐吐的問,“這個要戴多久。”
男人說,“一夜。”
秦煙說,“假條的事情我也是事出有因的嘛,我讓陳明哲幫忙和先生你說的啊。”
陳宗生瞥了她一眼,“半夜。”
秦煙湊近,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期待的望著他。
男人語氣平靜,“一夜。”
秦煙憤怒的質問,“是一半的一半,怎麼能是一夜呢?”
“……我不管,反正要把我的一半還給我。”
陳宗生沒說話。
“實在不行,我讓你親回來也行。”
好不容易減到了一半,她再想些別的理由,肯定能減的更多,怎麼能再回到最初的時候。
“親回來?”
“……嗯。”秦煙還不忘補充一句,“但要是還加倍那就算了,反正要把我的一半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