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攔住他，順便甩給他一張紙，“按照上面的要求，把毛線重新給我分好類，不然你今天就不要吃飯了，吃空氣吧。”
秦煙氣沖沖的走了。
陳明哲抓著紙看了一通，一點也沒有看懂。
只能向小蘭溪求助。
蘭溪說，“媽媽分它們分了好久。”
陳明哲抓頭發。
“但是她也沒有和我說啊，蘭溪，你說這能怪我嗎？”
小家伙認真的說道，“爸爸都沒有踫壞的。”
“問題不是這個，問題是我剛剛才過來的，然後也沒有人提醒我啊。”
“它壞掉了。”
好吧。
陳明哲已經決定不討論需不需要他負責的問題了，而是直接問最關鍵的問題，“蘭溪，這個你會弄嗎？”
蘭溪放下手里的玩具車，走了過來。
“我看媽媽整理過。”
廚房。
小姑娘難過的告狀，“先生，陳明哲把我好不容易分好的毛線全部抓壞了。”
陳宗生說，“我等會說他。”
“嗯嗯，還要讓他給我恢復原樣。”
陳宗生給她系好圍裙，“都听煙煙的。”
秦煙繼續幫陳宗生做剩下的菜。
“我的小黃魚什麼時候能做出來呀。”
“很快。”
所有的菜都出鍋後，陳明哲特地去把他哥的好的藏酒找出來一瓶。
飯桌上，陳宗生果然問起了剛才的事情。
陳明哲說，“我已經全部恢復好了。”
“真的假的？”
“不信你自己去看。”
秦煙跑去看了一下，結果還真是。
她震驚不已，“你懂這個？”
陳明哲說，“本來就沒有亂多少，再加上我還請教了蘭溪，自然很快就復原了。”
“行吧，你可以不用吃空氣了。”
“謝謝小嫂子。”
陳明哲給兩人倒酒，蘭溪也眼巴巴瞧著。
陳明哲直接跳過他，“你還不能喝。”
蘭溪委屈巴巴的看向爸爸媽媽。
陳宗生溫聲說，“這個你就不要嘗了，你可以喝一些飲料。”
哪知道小蘭溪很堅持，“想喝。”
秦煙說，“蘭溪，我們就嘗一點點好不好？”
“嗯！”
秦煙就用小湯勺給他倒了很少很少的一點，小家伙就著小勺子喝了進去，很快，小臉皺在了一起。
陳宗生把水遞過來。
秦煙接著，喂蘭溪喝了，皺在一起的小臉這才好一點，再也不說要喝了。
陳明哲給他支招，“其實一會回甘就上來了。”
蘭溪還是不想喝。
“唉，蘭溪啊，你知不知道，你爸這一瓶酒得多少錢，現在想找到一瓶都不容易，簡直就是喝一瓶少一瓶。”
陳明哲感嘆道。
他還在品嘗美酒，蘭溪也听得十分認真。
陳宗生和秦煙已經拿起筷子吃飯了。
秦煙咬著焦脆的小黃魚，真的像小貓一樣。陳宗生給她夾了些別的，叮囑，“別只吃那個。”
“嗯嗯。”
秦煙戴了一次性手套，剝了兩只清蒸蝦，飽滿的蝦肉放在了男人面前的餐盤里。
陳宗生也沒說話，吃了下去。
“對了，哥，爸他讓我問你們年夜飯要不要在那邊吃，反正人多也熱鬧。”
陳宗生看向秦煙，“煙煙想在哪里？”
秦煙眨了眨眼楮，“我沒意見。”
蘭溪重復，“我也沒有意見。”
陳宗生說，“我們到時候過去。”
“好，我待會回去和爸說一聲。”
陳明哲吃飽後就遛了，順便把蘭溪也順走了。
喝了點酒，身上熱熱的。
秦煙離開餐廳，開始纏毛線。
她只學過一點點，許久都沒有踫過，手生的不行。
正好現在有時間，可以織出來一個成品。
陳宗生拒了兩個飯局，第三通電話又打進來，這次說的久。
秦煙從沙發上探出身子，看男人的背影。
男人穿著家居服，身形修長，正淡笑著和人通話。
察覺到她的視線，與她對視。
秦煙把手臂交疊放在沙發扶手上，頭放在手臂上，看他打電話，光明正大。
男人結束通話，走了過來。
小姑娘換了一個方向繼續躺著。
“這樣躺著舒服嗎？”
“舒服。”
下一刻，她就被翻了面。
秦煙仰著腦袋，有氣無力，“先生，我感覺有點頭暈。”
陳宗生放下紅包，將人撈過來，手掌蓋在她的額頭。
她的酒量陳宗生還是知道的，今天喝的那些，還不至于讓她不舒服，小臉蛋也是又軟又熱的，“要不要坐起來點。”
秦煙抓住他的手，繼續放在自己臉上，“一會就好了。”
陳宗生笑著說，“我不移走。”
“晚上肯定就要出門了。”
“你想不想去？”
秦煙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去了。
她想把圍巾盡快織出來，這樣就能趕在除夕前送新年禮物了。
“不去了，但是先生你要早點回來。”
“嗯。”
陳宗生哄她睡覺，她還不要睡，說想先回憶回憶如何織毛衣，陳宗生便陪著她，等她學會了，才帶她去睡覺。
……
秦煙睡醒後天已經黑了，她在床上躺著發呆了好一會才起來找點東西吃，然後繼續勾毛線。
上手後速度就快了很多，半個小時不到就已經織出了一個雛形出來，針腳的走形還是很漂亮規整的。
秦煙自我欣賞了一會，就捧起了手機。
要不要問問先生什麼時候回來呀？
望見了手機上的日期，距離過年沒幾天了，再不趕緊織好，就沒有時間了，只好又糾結的放下，繼續認真干活。
專注的織了一會，又拿起了手機。
手指戳戳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先生怎麼還不回來呀？”
不管了，她要打電話。
打過去幾秒就接通了。
“煙煙，怎麼了？”
那邊有車關上的聲音，難不成是先生已經準備回來了？“我就是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到家了。”男人溫柔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秦煙起身出門。
男人已經進了客廳，老林還在後面跟著，一看就是擔心喝多了的雇主的樣子。
走近了，秦煙在他身上聞到了酒味，不過，男人的神色沒什麼變化，如果不是酒味，根本看不出來他喝了酒。
她扶著陳宗生上樓，讓老林回去了。
“先生，你醉了沒有？”
陳宗生說沒有。
“嗯。”
“嗯是什麼意思？”
“……”秦煙現在確定，就算沒醉，估計也有五成了。
她把他送到樓上，面帶笑容，“你先在這里坐著等著，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這哄孩子的語氣。
陳宗生笑著點頭，“辛苦煙煙了。”
“不客氣。”
秦煙再次從樓下上來，卻發現男人沒在臥室里，剛要轉身，听到浴室的聲音，停住腳步。
陳宗生沖了一個澡，披上浴袍出來。
他吹頭發，秦煙站在旁邊等著，順便提醒他哪里還沒有吹干，吹風機一關閉，便拉著他坐過去。
解酒湯放了這麼一會，已經沒有那麼燙了。
陳宗生端著碗，直接喝了下去。
秦煙準備把碗送下去，手腕被拉住。
“一會再送，陪我坐會。”
秦煙又重新坐下來，驕矜的姿態自然而然，“先生，你想我呀？”
“嗯。”陳宗生淺淺的笑了下，“到我身上來。”
秦煙坐的地方由沙發變成了他的腿。浴袍並未攏在一起，秦煙的目光隨意瞥到了某處，下一刻，她的身體都僵硬了。
沉甸甸的。
接下來，她就特意控制自己不去看，腦海中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心不在焉的。”男人看了她會。
秦煙掩藏住自己要紅起來的耳朵，含糊的說沒有，下意識想往他懷里躲。
男人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使她抬起頭來。
兩唇相貼，下頜干燥，熱氣噴灑，陳宗生的手耐心的在她的腰間揉捏，目光溫和而深邃，一步步帶著她。
他教會她一點點嘗盡男女的情事，給她那麼多歡愉，連親吻都是很快樂的一件事情。
“自己來。”他鼓勵的看著她。
小姑娘坐在他的身上，花了好長時間，終于才找地方坐好。
接下來就怎麼一點也不肯動了，小聲嗚咽著趴在陳宗生的胸口。
陳宗生的目光描摹著她肩胛的線條，女孩的背部實在漂亮，皮膚是嬌嫩的，精致的面孔已經逐漸變成了成熟明艷。
她是听話的，卻又很任性的，時時刻刻都很粘人的一個孩子。
十年。
陳宗生想到這個數字，由心底而生的一聲長嘆。
這麼長的時間里，他看著她從一個尚且有些稚嫩的女孩，成長為如今這樣的模樣，他的目光一如當初那般沉靜，體貼，而又柔和。
目光垂下，男人平靜注視，“歇好了嗎？”
“……沒有。”她回答。
男人不悅的眯起眼楮，手掌不輕不重的拍她的臀部，“不誠實。”
她是需要愛撫的，而不是這種帶著些懲罰性致的拍打，她就不滿的哼唧，優越的下頜抬起，“壞蛋。”
“你該叫我什麼。”
“老狐狸呀。”她挑釁，“你自己喝醉了，喝醉了的人，都是不容易的。”
“不容易什麼。”
她說她知道的，男人一句你身體里又是什麼，秦煙抿住嘴巴。
他微露不快，“繼續。”
“哼。”
“你想讓我打你嗎？”
秦煙端著身段，挑剔的質問，“你今天喝了多少？早知道就不讓你出門了，壞先生，你嚇唬我也沒什麼用。”
說到最後，她又抬抬下巴，“我勸你和我好好說話。”
男人耐心听著，對她的威脅不怎麼在意，他雖面色平靜，但身體的忍耐早已經到了一個上限。
從她坐上來開始。
“你教我好不好。”陳宗生這會看人的眼神充滿侵略性，詢問著，姿態卻絲毫不低，高高在上的模樣。
秦煙受用，卻又不滿，“我考慮考慮。”
陳宗生掐著她的腰的力道變大。
秦煙渾身發顫。
男人的聲音沙啞而又性感，“你現在可以教我。”
秦煙決定不教了，她才不教老混蛋，她故意扭了扭腰，果然見陳宗生微微變了臉色，呼吸一點點加重。
指尖戳戳男人胸口，並不尖銳，被戳著還是有點疼。
“你不要得罪我。”
陳宗生無所謂，“得罪了會怎麼樣？”
“你還敢提呀？”秦煙的臉頰在他胸口蹭了蹭，反而是依賴的，還說著狠話，“你得罪我，我就不讓你好看。”
他笑了下，低頭啄了啄她的唇角，哄著人，“這會頭暈，這次煙煙自己來怎麼樣。”
小丫頭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听了好听的話，臉上顯而易見的滿意起來。
“那你不準催我。”
“嗯。”
“也不能像剛才那樣。”
“嗯。”
陳宗生的背靠近沙發里，閉上眼楮。
秦煙這會才大膽的打量著他，不受任何影響。
眼角的細紋，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冷淡和性感完美結合一起。
她正要好好欣賞一會，只听到男人開口，“不要磨蹭，乖煙煙。”
“看吧，喝酒多的壞處就出來了。”秦煙這會不怕他，“看你下次還敢喝那麼多。”
“一樣能你。”男人面無表情的說。
秦煙氣的胸口起伏，剛要罵人，就被他顛了下。
下一刻，秦煙就說不出來話，又變得蔫了吧唧。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她怒瞪人。
“不要這樣講話。”男人耐心又溫和，手拍了拍她，“繼續。”
“先生。”她好奇的瞅來瞅去，“你頭暈好了嗎？”
“沒有。”
“我幫你按按頭吧。”
男人反問，“你怎麼按？”
這確實是個問題。
秦煙試了一下，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間。
“好孩子，听話點。”
“唔。”她小獸似的嗚咽一聲，動了一下小屁股。
男人的神色緩和，甚至有幾分愉悅，讓她繼續繼續。
今晚他不想那麼早的結束，年紀上來，又有喝酒的原因，估計不怎麼容易，短暫的刺激維持不了太長時間，現在這樣正好。
只是這孩子今天調皮的很，怎麼都不肯老實听話，還要哄著，又暗戳戳的問獎勵的事情。
陳宗生的心情還算不錯，笑看著她，感受著她的年輕與活力。
“獎勵在準備了。”
“是什麼？”秦煙好奇的問。
“你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我好累啦。”她休息的時候呼吸混著喘，氣息是甜美的，額角上一層薄薄的汗，發絲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