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盛寵

Chapter 386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淮夕 本章︰Chapter 386

    秦煙又只好回來,給陸時亭打電話,把這件事說了。

    “那個石堯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人,保鏢估計也不會攔著他們,萬一石堯真的私底下去找易老師的事怎麼辦?”

    陸時亭沉吟片刻,問,“你找的那個人還跟在石堯身邊?”

    “對。”

    “先讓她幫忙勸著,我想到了一個接易南出來的辦法了。”

    秦煙欣喜道,“你的意思是可以讓她攛掇石堯把易老師帶出來?”

    “小丫頭,還挺聰明。”陸時亭笑著道,“不過先不急,穩他幾日。”

    “好。”

    “對了,你今天是不是去了餐廳那邊?”

    秦煙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對啊,我還看到了你和先生。”

    陸時亭嘆氣,“你也被看到了。”

    “先生發現我啦?!”

    怎麼听著不是擔憂,而是興奮?

    陸時亭說,“大概吧,總之,你現在要麼趕緊回去,我和梁局都會替你瞞好,要麼你就等著他找你吧。”

    “那先生的心情怎麼樣?”

    “不知道。”

    “好吧。”

    陸時亭看到來人,“好了,不說了,暴風雨要來了。”

    陳宗生瞥了他一眼,淡淡問,“和誰打電話呢。”

    陸時亭伸直了一下胳膊,活動活動身體。

    “沒誰,你怎麼有空到我這里來了?”

    “陸時亭。”

    陸時亭摸了摸鼻子,“我昨兒個就想告訴你來著,你自己不願意知道,怪我?”

    陳宗生冷聲道,“煙煙不清楚這里的情況,你也不清楚嗎?”

    “送她過來的又不是我,你朝我發什麼脾氣?”

    “我自然會跟梁元榮算賬,今天先算你的。”

    陸時亭一句別打臉還沒有說出口,陳宗生一拳頭就砸了下來。

    ……

    陸時亭睜開眼楮,就看到紅著眼楮的秦煙。

    “我剛被你男人打了一頓,可不想再安慰他的女人。”

    秦煙坐在病床前,說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他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實現在也挺好的,和四方樓的事,還有易南的事,讓他自己去煩心,我正好躺在醫院里清淨清淨,這種什麼也不用操心的日子還是難得的。”

    秦煙知道他這麼說是寬慰她,心里更難過了。

    陸時亭說,“我餓了。”

    秦煙立即去拿買的飯,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然後把床搖起來一點。

    陸時亭拿起筷子,進食前,想起什麼,上下打量了一眼秦煙,不解的問,“昨晚他沒有去找你?”

    “沒有啊。”

    秦煙垂頭喪氣的坐在床尾,連電話和消息也沒有,她知道他會生氣,可是沒有想過懲罰措施是這個。

    陸時亭除了臉疼脖子疼,胃口卻是好的不行,很快一碗熱騰騰的面下肚,又指揮秦煙給他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品嘗起來。

    “既然如此,你也不用急著去見他,男人嘛,正在氣頭上,越哄氣越大,晾他幾天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秦煙覓到一股濃濃的報復性建議。

    可是她這會還真不敢送上門。

    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陸時亭臉上的傷,可謂是鼻青臉腫。

    她都不敢相信這是先生打的。

    就在這時,有人過來。

    房間因兩人的到來,而顯得具有壓迫性。

    陸時亭放下茶杯,招呼秦煙到自己的左手邊來,笑眯眯的看向兩人,“俾斯曼先生快請坐。”

    自動忽視另外一個人。

    俾斯曼先生關心的問,“陸先生的傷是怎麼回事?”

    “跟人產生了點矛盾,被人打的,幸虧這丫頭送我過來。”

    俾斯曼抬眸,“原來是秦小姐。”

    陸時亭眼珠一動,錯愕道,“你們認識?”

    俾斯曼先生解釋,“宴會那天,她是雲荷的朋友,跟著雲荷一起過來。”

    “沒想到俾斯曼這樣的大忙人,也能有這麼好的記憶力,如果是我,日理萬機,怕是別人不在我面前晃悠個幾趟,我是記不清了。”

    俾斯曼先生笑著說,“陸先生好好養傷,如果有什麼需要,一定及時告訴我。”

    “好。”陸時亭抬手,“煙煙啊,快去送送俾斯曼先生。”

    秦煙趕緊低著頭出去了。

    陸時亭睜著熊貓眼,“陳先生,怪我視力不佳,剛剛沒有看到你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陳宗生神色平靜,“她的手是怎麼回事?”

    ……

    “听雲荷說,秦小姐是來這邊旅游的,方便問一下,秦小姐打算在這里待多久?”

    俾斯曼轉過身來,深邃的視線落在女孩的眼楮上。

    “我待不太久的。”

    俾斯曼點點頭,病房的門又重新打開,陳宗生走了出來。

    秦煙飛快的說,“二位慢走。”然後便像耗子見貓似的回了病房里。

    關上了門,秦煙倚著門板,喘著氣,感覺心髒都要炸了。

    即便一門之隔,她仍感覺背後有道目光如影隨形。

    陸時亭扶著牆下來,“怕什麼,有我給你撐腰。”

    秦煙看了看他臉上的傷,“我怕先生又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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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我就不愛听了,昨天是我沒有還手,要是再真動手,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秦煙想起之前還好奇陳宗生的身手怎麼樣,這會她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先生和你誰厲害啊?”

    陸時亭拍拍胸膛,“當然是我厲害。”

    秦煙將信將疑。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不相信?”

    “信信信。”秦煙扶著他坐下,“前提你還是先養好傷吧。”

    陸時亭也覺得這件事最重要,便開始想中午吃什麼,秦煙念著他的恩情,盡職盡責的當好送飯人。

    就是有時候陸時亭的胃口還挺挑,每當秦煙想反駁的時候,陸時亭就指指自己的熊貓眼,秦煙就偃旗息鼓了。

    晚上她拿著一溜的菜單出門去買飯,付完錢,走出店,她忽然停住。

    秦煙愣了一會,才按下綠色的鍵,把手機放在耳邊。

    電話接通,另外一端的人並沒有開口。

    秦煙也沒有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又掛斷了。

    秦煙把手機塞進兜里,回去車上。

    陸時亭在病房里等的餓到頭昏眼花,那道門才被推開。

    “你再晚一點回來就可以給我收尸了。”

    卻見小姑娘的情緒不太對,他起身,“怎麼了?”

    秦煙放下飯,頹廢的走到椅子里坐下,“我想先生了。”

    “明天我們去找他。”

    陸時亭打開自己的飯,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

    “萬一先生不跟我說話怎麼辦?”

    陸時亭吃著飯,語音不清,“小丫頭,你自己耐性足一點就行了。”

    秦煙托著下頜,嘆氣。

    ……

    陸時亭躺了兩天,終于出了病房,俾斯曼派人來請兩人參加會議。

    四方樓宴請另外兩方人木、威洛談事情,三家作為相互平衡的三大勢力,幾乎囊括了西雅圖的主要經濟命脈,但今天的主要內容並不是為生意,而是酒店發生的槍戰。

    事情的起源是石堯跟另外兩家的子輩產生的矛盾,青年人不顧後果,肆意妄為,導致三家都產生了不少損失,這些損失總要有一方要賠。

    你推搡我,我說是你,誰也不肯落了下風。

    石堯走至正座前,垂著頭,“父親。”

    俾斯曼淡聲說,“今日眾人都在,便算開了這筆賬,如今你的幾位叔伯都說是你先動的手,你可有話要說?”

    “不是的父親,是他們先找事在先,我氣不過,才反擊。”

    木家跟石堯動過手的青年否認,“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是他嘲諷我大姐是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還說我大姐是賣身進俾斯曼家。”

    木家的長輩重掌拍桌,“狂妄小兒,簡直不知死活。”老人威懾的望向坐在主座上的男人,“伊洛斯,你怎麼說?”

    石堯感覺到一道凌厲的視線掃了過來,撲通一聲跪下,“父親,是那姓木的先調戲雲荷,她就在外面,可以為我作證。”

    “嘖嘖,這真是一出好戲。”

    陸時亭盤腿坐了下來,拍拍身邊的位置,讓秦煙坐。

    他拍的是左邊,左邊旁邊坐著的就是陳宗生,她才不坐在那里,秦煙挪到右邊坐下。

    陸時亭看破不說破。

    秦煙忍不住會往左邊看,陸時亭抬手要敲她腦袋,秦煙瞪他。

    陸時亭沒好氣說,“去把外面的東西給我搬過來。”

    “那個太重了。”

    “就是因為重才要你去搬,不然你要我一個受傷的人搬嗎。”

    陸時亭指著自己臉上的傷,言之鑿鑿,實際情況是除了一點青紫外,早已經看不出來什麼了。

    秦煙只好起身,去幫他搬石頭。

    陸時亭感覺到左邊也有了動靜,他看過去時,座位早已經空了。

    陸時亭冷笑一聲,還想跟我斗。

    秦煙出了門,本來在門口的東西這會已經不見了,她打電話給陸時亭。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找找。”

    “你如果沒讓別人搬走,它會跑?”

    秦煙要生氣了。

    “好了好了,我突然想起來了,剛剛覺得有塊石頭放在人家門口不太好,我就讓人把它挪到人工梯那邊去了,入口估計就在電梯旁邊。”

    秦煙掛斷電話,開始往電梯的方向去,電梯旁邊防火門里側就是步行梯,秦煙推開門,果然看到地面上有塊石頭,

    她蹲了下來,拍了拍不知道從哪里挖出來的石頭,陸時亭非說這是個寶貝,要搬過來大家一起看。

    秦煙懂點看毛料的皮毛,卻怎麼也勘探不透這石頭能開出什麼好東西出來,她嘆了口氣,陸時亭說的信誓旦旦,大概是她的功夫還不到家吧。

    秦煙的雙手放在兩邊,用力一搬,大石頭才抬起一點點。

    根本搬動不了。

    來的時候可是兩個魁梧的保鏢抬過來的,她一個人搬,怎麼可能搬的動。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去找人的時候,身後的門被推開,秦煙回頭,眼楮忽然一亮,“先生!”

    陳宗生走了過來,不理會小姑娘的興奮,“陸時亭讓你搬石頭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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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煙小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失落起來。

    “我也不知道啊。”

    男人脫了外套,遞給她,“拿著。”

    “哦哦。”秦煙趕緊抱了過去。

    男人輕松的抱起那塊石頭,秦煙幫他拉開門,跟在他的後面。

    “先生。”

    “不要說話。”

    “可是我好熱呀。”

    陳宗生回頭,看清小姑娘的狀態,瞳孔驟縮。

    秦煙感覺到全身的溫度一下子升的很高,身體內處突然出現一個熱源,她急需要貼近涼涼的東西,衣領拉開一些,才感覺感受一點,可這無異于飲鴆止渴,很快,全身的血管都變得沸騰起來了。

    恍惚中,她被人抱了起來,可是抱她的人的身體也好熱啊,不想靠近,但是他的身上卻有令她依賴的熟悉的氣息,就在這種矛盾中,秦煙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

    到了房間,陳宗生眉頭皺緊,小姑娘全身滾燙,他的身上也開始慢慢熱起來,那石頭……

    陸時亭。

    ……

    宴廳里,陸時亭打了個哈欠,他支著腦袋,慢悠悠的喝著茶,听著戲。

    果然哪個家族里都少不了好戲。

    陸時亭望向主座上的伊洛斯•俾斯曼,他疑惑的是,對方是不是不太懂得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

    現在整件事情是,石堯說是木家的青年調戲雲荷,石堯不忍有可能成為他養母的雲荷受辱,故而對木家那個青年的大姐出言不遜,但是木家的這位大小姐如今卻是住在俾斯曼那里,是俾斯曼名義上的女人。

    雲荷和木家的大小姐,一個新歡,一個舊愛,不,兩個舊愛,也不知道這位俾斯曼先生會怎麼取舍。

    雲荷期冀的眼神望向那個英俊的男人,“俾斯曼先生,我說的真的是真的,少東家確實是為了給我出頭才和木家人發生了沖突。”

    到目前為止,都是石堯和木家的人爭吵,威洛家族的人卻是作壁上觀,俾斯曼看向始終未出一言的威洛老先生,“老爺子,這件事你怎麼看?”

    威洛老先生目光如炬,“現在只憑空口白話,如何能斷定誰對誰錯,木家那孩子既然知曉雲荷是你的人,又怎會無故調戲,得了原因後,只怕又有別的緣由出來,依我看,不過是年輕人們鬧的一場小矛盾罷了,不必太過在意,說起來,若沒有那位易先生參與進來,這件事也早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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