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升摘掉太陽鏡,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納悶,“我老婆嫌棄我就算了,怎麼你那小太太不過來?”
陳先生閉眼休息,“可能忘帶東西了。”
曹文升覺得肯定沒那麼簡單。
秦煙和曹太太找了家安靜的酒吧。
送酒過來的是個長得還不錯的服務生,且很有眼力勁,主動倒酒。
秦煙說自己倒,服務生又為曹太太服務,見曹太太沒有拒絕,服務生趁機提,“我們這邊有才上的新品,二位要不要嘗一嘗?”
曹太太說,“去拿吧。”
秦煙悶頭小口喝果酒。
曹太太慢悠悠道,“要不是你和陳總感情好,我肯定是要勸著你和我一起嘗嘗這新酒的。”
說是酒,听著也不像。
陳宗生教秦煙為人處事,雖平時慣著她些,但是該知道的也都會讓她知道,她並不是完全單純的女孩子,反而心思玲瓏,一點就通。
秦煙不明白的是,“如果過不下去,為什麼不分開?”
“是啊。”曹太太的眉眼清遠,悠悠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除了和我丈夫關系不好,有錢有時間,再離婚,我也不見得比現在過得好,所以我不會主動提,至于他為什麼不提,我也不知道。 ”
秦煙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兩人的時候,是在曹家郊區的房子里,那時候她是曹文升大哥的妻子,而曹文升的大哥喜歡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曹文升的大哥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置自己妻子的安危于不顧,而妻子也選擇和他的弟弟在一起。
當時曹文升是護著她的,並且在取得曹氏的掌控權後,也再娶了她。
如果真的不喜歡,當時就不會結婚了。
可如果真的喜歡,又為什麼會鬧到現在這個樣子。
和秦煙攤開講這些,曹太太並不覺得羞恥,大概是因為秦煙知道的很多了,也不差這一點,多一個人傾訴,反而讓她不那麼壓抑。
服務生再次過來,邀請曹太太到包廂里品酒。
曹太太起身,“我就先失陪了。”
秦煙點頭。
兩個人各玩各的,竟然也能和平相處,這在秦煙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眼前是事實。
想著想著,秦煙打了個哈欠,外面甲板上不想去,她就趴在桌子上睡了會,沒想到還真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是在房間里,已經快傍晚了,秦煙起身,出了房間。
男人在客廳里寫東西。
她快步過去,就差那麼一點,就看到了,男人卻提前一步收起。
紙張折起,塞到信封里。
“這是給我的?”
“嗯。”
“我現在可以看嗎?”
“還不行。”
秦煙的眼楮不肯從信封上挪開。
陳宗生把它放進桌子下的抽屜里,合上,點她,“不許偷偷看,發現一次,至少10板子。”
“哼。”
“听話。”
秦煙只好壓下好奇心。
陳宗生把在外面玩的蘭溪也叫進來,一家三口去餐廳吃了晚飯。
餐廳中央還有表演。
一邊吃飯一邊欣賞表演。
晚飯後,蘭溪玩了一整天,開始犯困了,讓保姆領著他回去休息。
秦煙也想回去,陳宗生知道她還是惦記著那幾封信,出了餐廳,帶著她去玩。
小姑娘就要鬧人,不想去玩。
“睡那麼久了,就不要老是在房間里悶著了。”陳宗生說,“多活動活動。”
“這里有什麼可活動的呀。”
活動還真不少,但是小丫頭這會還真不是什麼都肯玩。
遠處傳來熱鬧的音樂聲,陳宗生領著她過去,進了門,那聲音就更明顯了。
是一個音樂舞池。
說是音樂舞池,其實更像是一個自由舞的場地,各種舞種是混合的,隨機播放音樂,現場有領舞的專業人員,觀眾可以選擇自己會跳的舞蹈,到要播放的時候上場就可以了,而控制音樂的人員也會根據現場的人數調整接下來要播放的音樂。
這會播放的都是比較熱門的爵士的音樂。
陳宗生說,“自己跳舞去玩。”
“你不要走。”
陳宗生點頭,摸了摸她的腦袋,“快去吧。”
秦煙把外套脫下來,陳宗生幫她拿著,找了位置坐下。
上一場剛散場,現在還處于上人的階段,輕松而明快的音樂前奏緩緩響起,陸續上場的人已經找到位置站好。
陳宗生坐下,靜靜地注視著小姑娘。
音樂一響,她的身體就醒了。
不是那種懶洋洋的舒展,而是像被電流突然擊中——腳尖一碾,胯骨輕擺,整個人便滑進了節奏里。
爵士樂的鼓點黏稠又危險,而她每一節拍都踩的恰到好處,每個動作都帶著恰到好處的挑釁,她的身體也比音樂更懂得如何撩撥。
女孩的衣角隨著動作掀起一角,腰線在燈光下若隱若現,後仰時,胸口幾乎要掙開衣扣。
音樂越來越急,她的動作也越來越大膽,指尖劃過自己的鎖骨,順著胸口滑下,而陳宗生的目光便隨著她的指尖下移,但是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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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張開,又開始了下一個動作。
最後一個拍子結束。
秦煙跑了過來。
“先生,好看嗎?”她問,汗濕的臉蛋貼了上來。
“好看。”陳宗生摸了摸她的臉頰,把人帶到懷里,同時抬眸,望向那些跟過來的心懷不軌的目光,“歇一會吧。”
“好!”
陳宗生把果汁遞給她。
秦煙坐在他的腿面上,雙手捧著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後把杯子給他。
陳宗生接過,放下。
下面的舞蹈是比較柔和的,這種舞蹈對功底要求的比較高,需要身體的柔韌度,一般人跳不來。
秦煙靠在陳宗生的懷里,“這種舞蹈阿茵會跳。”
陳宗生說,“煙煙跳的很好。”
“嗯嗯。”
剛剛跳過喜歡的舞蹈,又得到夸獎,這會小姑娘處于一種冒粉泡泡的狀態,舒舒服服繼續看表演。
剛剛一場舞蹈,注意到秦煙的人自然不少,一結束,就有人想上前搭訕。
卻見秦煙徑直跑去了一個方向。
那里坐著一個很有氣場的男人,身份不俗,氣場強大,眼神銳利,成熟帥氣,無數顆蠢蠢欲動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澆了一場涼水,止住了腳步。
感覺到懷里的小姑娘有些困了,陳宗生就帶著她回去,簡單的洗了一個澡後休息。
……
游輪上熱鬧的一夜過去,天亮後,整座游輪還沉浸在安靜的氛圍中,起來的人並不多。
陳宗生從房間里出來接陳老爺子的電話。
“晚上你們能回來嗎?”
今天是中秋節,是特殊日子,也是闔家歡樂的日子。
“估計能趕回去。”
陳老爺子說,“晚上你們直接過來吧。”
“好。”
準備掛電話,陳老爺子多問了一句,“明哲的身體能去釣魚嗎?”
“行動上沒有問題,釣個魚也能放松心情,他現在需要的就是不要壓力太大,休養那麼久了,估計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過幾天讓他去醫院做個檢查,確定沒事也能放心。”
這回答,也找不出薄弱之處,直接堵住了陳老爺子接下來要問的事,“好。”
時間漸漸來到九點,母子兩人還睡著呢,陳宗生把蘭溪抱起來,小家伙揉了揉眼楮,“爸爸。”
“該起來了。”
“困困。”
陳宗生說,“一會就不困了,你自己去換衣服,我來喊媽媽。”
小家伙乖乖的點頭,抱著衣服跑到了換衣服的地方。
他換好衣服了,跑了出來,結果媽媽還沒有醒。
蘭溪小聲說,“媽媽還在睡覺覺。”
然後媽媽抬手戳了戳他的軟乎乎的小臉。
陳宗生說,“蘭溪,讓阿姨去帶著你洗漱。”
“好~”
蘭溪跟著阿姨離開。
秦煙閉上眼楮,繼續睡覺。
陳宗生抱她起來,小姑娘睡眼惺忪,柔軟的頭發亂糟糟的,目光幽怨,陳宗生說,“五分鐘到了。”
“剛剛的不算嘛。”
“再不起來就要到中午了,一會吃了飯,下午玩一會,就該靠岸了。”
秦煙被哄著洗漱好,吃東西時,曹太太過來,笑著邀請秦煙一起去做指甲,秦煙想和陳宗生膩膩歪歪,但是曹太太在那里等著,只好答應,打算速去速回。
“先生,我先走啦。”
“好。”
“媽媽再見。”
“蘭溪再見。”
曹太太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也覺得自己被感染了許多。
過來這里就是散心的,不高興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化妝店里很寬敞,貨架上擺放著各種名貴的化妝品,做美甲的桌台裝飾的漂亮而又具有欣賞性。
秦煙覺得自己現在的指甲的顏色就很好看,就只做了一套手部的護理。
曹太太則是要把手指上原本的顏色處理掉,然後改成新的,比較費功夫。
“抱歉,喊你出來陪我。”
工作人員開始修指甲的時候,曹太太轉向身邊的人。
秦煙說,“一個人做這些確實有些無聊啊。”
她也沒有說完全不受影響。
曹太太說謝謝,這是真心的,不管怎麼樣,秦煙還是陪她出來了。
“煙煙,我可以這麼喊你嗎?”
秦煙點頭。
“你和陳總待在一起太長時間了,有時候會不會感覺到無話可說,無事可做?”
“情況比較少吧。”
秦煙回憶了一下,還真沒有想出來哪些時候符合這樣的情景。
冷戰的時候就不算了。
曹太太笑了笑,“真羨慕你們。”
秦煙也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了。就沒有說話。
好在曹太太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太久,兩人又聊起了別的。
曹太太平日里無聊,會收藏一些珠寶和玉鐲。
“以後有時間,邀請你去我的展廳看看。”
“好啊。”
……
陳宗生帶著蘭溪跟曹文升一起去頂樓賞古董去了。
曹文升看到小孩,還是非常感興趣的,總想逗逗他,但是蘭溪不跟他玩,跟媽媽一樣,覺得這個叔叔不太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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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又是個看臉下菜的小生物,爸爸媽媽,還有小叔叔都是長的很好看的人,曹文升的樣貌雖說不至于丑陋,但是跟蘭溪身邊的這些人比起來還是有差別的,而且曹文升總是突然嚇他,種種而言,蘭溪不太想跟這個叔叔玩。
但是爸爸在賞畫,蘭溪打開背在身上的小水杯,準備喝點水,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你能打開嗎?”
蘭溪回頭。
曹文升正看著他,笑容做作,不知道的還以為準備偷小孩。
蘭溪皺眉,但還是禮貌的說,“可以。”
他準備走。
水杯已經被人從身上摘下來了。
曹文升也不知道哪來的熱情,非要幫他打開杯子。
蘭溪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男人,剛要喊爸爸,就被捂住了嘴巴。
“唔。”
蘭溪不高興的瞪著他。
曹文升笑眯眯的說,“你答應我,一會我松開後你不喊。”
小家伙點點腦袋。
曹文升緩緩松開,他試探一下,這小孩還真沒有喊,遂緩緩松開手。
蘭溪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曹文升︰“……”
這什麼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屁孩嫌棄他。
他還沒有嫌棄他的口水呢。
不氣不氣,不跟三歲小朋友生氣。
曹文升決定要做一個有愛心的叔叔,開始開水瓶。
大約是從沒有踫過這玩意兒,一時間也沒有打開,蘭溪都快渴死了,已經不指望他了,扭頭小跑著去找爸爸。
曹文升拿著水瓶跟上去,笑著說,“現在小孩用的水杯都那麼高級了嗎。”
陳宗生接了過去,只用了一秒就打開了。
曹文升訕訕笑笑。
蘭溪終于喝到了水,再不肯跟爸爸分開一步,爸爸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曹文升摸了摸鼻子,嘀咕怎麼母子兩個都一個樣。
……
游輪靠岸。
一行人分開,放松了這一次,曹文升的心情還是非常好的。
他頭一次感覺到有些舒心不是男女那些事換來的。
看著不遠處溫馨的一家三口,曹文升突然說,“我們也要一個孩子吧。”
曹太太抬眸,男人沒有回頭。
但是附近只有司機,大概是和她說話的。
曹太太望向遠處的海面,風吹過眼角,她輕輕的說,“昨晚我沒有做措施。”
曹文升聲音冷淡了些,“沒事,我的種總是比別的人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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