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哦了一聲,就站在一邊幫他扯保鮮膜,然後去把鮮花餡拿過來。
做好之後,全部放到烤箱里。
定好時,秦煙剛一動,就被捏住了胳膊。
男人剛洗過的手,帶著清水涼意。
秦煙腕側的那處皮膚被涼意一激,跟著瑟縮了一下。
“去哪。”
“你弄疼我了。”
一松手,她轉身就跑。
下一刻,就被男人單手攔住,困在牆面與他的身體之間。
秦煙往左看,男人伸出左臂,往右看,是死路。
她干脆放棄,倚著牆面,“好吧,先生你想問什麼都盡管問吧,雖然我是有點肚子餓,但是沒事的,餓著肚子也是可以回答問題的。”
男人低頭,“威脅我?”
“這不明擺著陽謀嘛,反正餓的是我的肚子。”
“你用的挺好。”
小姑娘眉開眼笑,“謝謝先生夸獎。”
她輕輕推開他,剛走了兩步,又被拉回去。
她不爽的斂眉,“做什麼!”
男人看了她幾秒,說,“你打算就這麼出去?”
她的腰間還系著圍裙。
這才發現錯怪男人了。
陳宗生為她解了圍裙,听她說謝謝,他冷笑一聲。
秦煙︰“……”
很好,她想以實物感謝他的心思瞬間沒有了。
……
鮮花餅還需要等待,而也到午飯的時間了。
蘭溪看到突然出現的爸爸,乖乖的打招呼。
陳宗生嗯了聲,看到到跟上來的小姑娘,他拉開椅子坐下,對兒子說,“去洗手,一會要吃飯了。”
蘭溪放下怪獸模型,張開手臂,陳宗生把他從台階上拎到地面上,一接觸地面,就自己跑去找水龍頭了。
結果不僅找到了水龍頭,還找到了媽媽。
小家伙跑了過去。
“媽媽!”
秦煙听到密集輕快的腳步聲,緊跟著是脆生生的兩個字。
小家伙握著媽媽的手,說,“好巧啊,媽媽。”
秦煙蹲了下來,“蘭溪,你怎麼過來了?”
“爸爸說,要洗手手,我找不到。”
秦煙找了個凳子,讓他站在上面,才能夠到水龍頭。
讓水流流著,小家伙將兩只小手放在水流下胡亂搓一搓。
“媽媽,你也在洗手手嗎?”
“嗯,我手上沾了面粉。”
“幫洗洗。”
秦煙笑著說,“我已經洗干淨了。”
蘭溪認真的說,“下次喊我哦。”
“好。”
等他洗好,秦煙把毛巾給他,小家伙擦干小手,秦煙把毛巾接了過去。
“謝謝媽媽。”
“不客氣。”
陳宗生跟老爺子說著話,注意到母子兩人手牽手的走了過來。
春風不燥,空氣中飄著花香。
三輩人溫馨和睦,用了一頓午餐。
下午陳宗生並沒有離開,而是陪周老爺子玩了幾盤象棋。
蘭溪跟著媽媽去拿鮮花餅去了。
新鮮出爐的鮮花餅,外酥脆,內香甜,實在是一道不錯的飯後甜品。
老管家特意命人沏了玫瑰花茶,配著鮮花餅,非常棒。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次做的太少了。
秦煙想著下次過來時還可以做,但要準備好材料,特別是鮮花醬要備足,這個最費時間。
于是休息了一會,兩個人便出發去了花園。
周老這邊,幾盤棋結束,老人家就有些累了。
陳宗生說,“累了就去休息會吧。”
周老爺子擺擺手,“不礙事,你們今天過來,我很高興,晚休息會也不打緊。”
陳宗生知道老人家是喜歡這樣的熱鬧。
就算如陳老爺子那般脾氣的人,如今上了年紀,也都隨和很多。
陳宗生坐著陪他說了會話,等周老爺子去休息夠,他才去尋人。
母子兩人已經摘了半籃子的花瓣。
“煙煙,蘭溪,要回去了。”
兩人應了一聲。
先會合,再小跑過來。
陳宗生接過籃子,交給老管家,拿帕子擦了擦小姑娘和蘭溪的手。
小家伙跑在最前面,秦煙說,“還沒和外公道別哎。”
陳宗生摸了摸她的腦袋,“替你說過了。”
秦煙點頭。
到了車邊,蘭溪看了看車把手的高度,決定還是放棄了,等爸爸媽媽。
等到了車上,秦煙拿出食盒里的一塊鮮花餅遞給陳宗生,“你嘗嘗。”
陳宗生看了看那數量,“老爺子留下了些?”
“是啊,怎麼了。”
“自從老太太去世後,這邊家里就很少出現這東西了。”
秦煙才知道這個,“那今天做這個,會不會讓外公睹物思人啊?”
“不做這個,也有別的,別擔心。”
陳宗生嘗了一口。
秦煙期待的看著他,“先生,味道怎麼樣?”
“可以。”他把一整塊吃完了。
秦煙挺相信這答案,以前她喂他蛋糕或者甜的水果,他雖給面子的嘗一嘗,但幾乎沒什麼好評價,不是太甜,就是太膩。
說起來,某些方面,陳宗生也是很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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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注視著他,陳宗生問,“要不要嘗嘗?”
見他盯著她的唇,她趕緊往後退了一點,“不要。”
陳宗生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感嘆一聲,“還是現在活潑些。”
“嗯?”
他問,“在西子灣的時候為什麼這麼不開心?”
蘭溪說,她還有偷偷哭。
秦煙的腦袋抵著椅背,“你之前都不是這樣的,我賭氣走,你也會很快過來找我,但是這一次就沒有。”
正因為經歷過之前的他,所以才對這一次他的態度感到茫然、無措。
甚至她的身體比她的意識更早的恐懼他會不管她,以至于失眠,厭食。
陳宗生凝視她片刻,她也同樣看著她。
像是對峙,不屈服,如同一場無形的談判。
陳宗生受不住這樣明亮如刃的眼楮,只得敗下陣來,妥協,“以後不會了。”
她彎了彎眉,“嗯,你自己說的,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吧。”
陳宗生親了親她,“謝謝。”
小姑娘輕哼了一聲,又語重心長的說教,“還有,你那麼輕易跟著別人走的行為是不對的,而且也不能看人家長的好看就跟在人家後面。”
她說的是那次游戲的事情。
“合著你自己是一點錯都沒有。”
秦煙說,“你先玩的呀。”
“你也配合了。”
“我當時是有正事要做的,而且一開始我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覺得我是在另外一個時空。”
“不講理由,事實就是你也參與了。”
“唯結果論是不對的。”
“既然如此,我們說說第二次由你提議的你想玩的理由是什麼?”
秦煙見局勢不利于自己了,又開始轉其他的話題,說困了,陳宗生哪里還能不明白她心里想什麼。
“睡會吧。”
小家伙已經睡著了。
爸爸和媽媽說話完全影響不到他。
停下來說話後,秦煙還真的感覺到困了,“先生,你一會要回公司嗎?”
“先送你們回去。”
“我們在休息室睡也一樣,這樣你也不用來回跑啦。”
陳宗生說好。
……
清晨,空氣中還帶著一絲涼意。
秦煙覺得這樣美好的時光就應該在被窩里度過,而不是繞著湖水吸冷空氣。
她跑的累了,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前面的男人都快看不到人影了。
反正又發現不了她。
秦煙大口呼吸了幾口涼氣,卻嗆的嗓子又干又癢的,四肢也是又累又酸,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她為什麼想不開要出來跑步!她寧願一整天都耗在實驗室里。
擺爛期間,男人走了過來。
“還有半圈,跑完就回去了。”
秦煙說no,“誰愛跑誰跑,反正我不跑了。”
“你一開始跑那麼快,才會這樣,一會你慢慢跑,之前都堅持下來了。”
“不要。”她抱著他撒嬌,“先生,我現在感覺我的胳膊和腿都要廢了,萬一過度運動,損傷了韌帶怎麼辦。”
“這才哪到哪。”陳宗生看著懷里毛茸茸的腦袋,“乖,跑完這半圈我們就回去。”
但是她怎麼也不肯跑了。
陳宗生耐心道,“我們總要回去是不是,跑著回家可以嗎?”
“好吧。”
她剛起來,陳宗生拉著她,秦煙覺得這方向不對,“這不是回家的路。”
“怎麼不對,繞半圈不就回去了?”
那豈不是還要跑半圈。
“……我又不是傻子。”秦煙無言一會,瞪了他一眼,又跑回去。
這倔脾氣。
陳宗生氣的想打她。
“你有這耽誤的空,早就跑完了。”
“有這空,我早就到家啦。”
“說說吧,怎麼才肯跑。”
他在旁邊坐了下來,跟著懷里多了具軟乎乎的小姑娘,陳宗生抬起手,捏了捏她被吹的有些涼的小臉蛋,“怎麼了?”
“我好困,我正睡得好好的,就被你喊起來了,困的話,肯定就沒有精力,跑步就會起到反作用了。”
陳宗生也納悶,“昨天睡的也不晚,怎麼還鬧困。”
“我怎麼知道嘛。”
陳宗生說,“我看你這會挺精神的。”
一直不肯跑,反倒像是鬧別扭,然而饒是聰明如陳先生,此刻也不明白癥結在哪里。
“你怎麼知道我心里的苦。”
陳宗生失笑,“什麼苦,你說說看。”
她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東方天邊一片紅暈,背後的湖面波光粼粼。
男人坐在湖邊小路旁的長椅上,拍了拍懷里的小姑娘,“但前幾次也沒有這個問題,我記得,那幾次晚上睡著的時間跟昨天也差不多,早上起的時間就更不用說,都是一樣的,說明睡眠是足夠的。”
她從喉嚨里溢出一絲含糊的話,“所以你反思反思自己嘛。”
“嗯?”男人反問,“嘀嘀咕咕說什麼呢,說清楚。”
“沒什麼呀。”她躺尸,“反正我不要跑,我累了。”
“你年紀才多大,我比你多跑兩圈了,都不累,你半圈都沒有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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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對比鮮明,小姑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為自己找補,“我又不是個例呀。”
她看到過好多年輕人吐槽自己無精打采,身體乏力,長輩卻是身強力壯,健步如飛的。
“怎麼听著你還挺驕傲的?”
她又變鴕鳥。
陳先生到底是會抓重點的,不跟她討論別的,“你剛剛說的那句沒說清的話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第二遍。”
“……”男人眯起眼楮,“你信不信我可以打你第二遍。”
“!”秦煙想起來,奈何躺著身體用不上太多力氣,陳宗生又將她按了回來,後腦勺壓在男人的腿面上,“想躺就好好躺著。”
“我現在想起來了。”
“知道一句話嗎?”
“請神容易送神難。”
秦煙立即表示︰“我不用你送,我自己會走。”
男人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好吧,他是那尊神,讓她靠著的神。
“講還是不講?”
秦煙隨便說了一句話糊弄他。
男人淡淡道,“不對。”
她皺眉,“我說的還是你說的呀?”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秦煙卻是打定了主意他就是嚇唬她,她才不怕,回想剛才可能得漏洞,又說可以一句話,甚至這句話的字數和語氣,都跟剛才一模一樣,絕對挑不出來差錯。
男人不悅,“不對。”
“……你最好說出理由,不然你就是判冤假錯案。”
男人沉默一會。
他的沉默落在秦煙眼里就成了心虛。
小姑娘立刻飄飄然了,覺得自己終于掌握了一次主動權。
“我說了理由,說明你剛才就是故意拿別的話敷衍我,如果你沒依據反駁,這個程度的事件,你至少要挨五下。”
秦煙才不信他能說出來,估計就是嚇唬她,讓她主動交代。
這樣他不僅知道她剛才說的是什麼了,同時還能抓住她的錯處。
不過她還是仔細回想了一下她剛才隨便說的那句話有沒有什麼漏洞。
她連語氣都注意到了。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不過老狐狸是狡猾的,心思是縝密的。
他說的那樣平靜,完全透著自信,至少從他沒什麼敗績的過往來說,幸運之神站在他那里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復盤一次,反倒快把自己復抑郁了。
秦煙又開始變得糾結了。
“想好了嗎?”
“正在想了,你不要催我。”
小姑娘嬌嬌軟軟的嗓音,帶著幾分不滿。
但確實讓陳先生心甘情願放水。
“兩分鐘可以嗎?”
“十分鐘。”
“五分鐘。”陳宗生說,“不能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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