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市，一共有32家金門連鎖……”
“海撈，只有3家。”
津市，是王準他們所在城市的名字，城區人口為300多萬，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二線城市。
“金門有32家，我劃分一下，城西方位的金門交給我和張文。”王準分配起任務來，“城東的金門以及海撈那邊，常威你帶著常依和沈石行動。”
常依的腳恢復得差不多了，跟常威一起行動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沒問題吧？”
“呃……到了店鋪之後，該怎麼查呢？”常威問道︰“總不能進去亂翻吧？”
“找到管事的，問他認不認識田健平。”
“不認識就直接走。”
“這歌聲，跟田健平有關？”沈石也湊了上來。
“不知道，那還能怎麼著？難道讓別人將所有唱過生日快樂歌的服務員全叫出來？”王準拉開房門，“排查而已，就算查不到也正常……”
“到時候再想別的辦法。”
“等等……我，我呢？”李明遠結結巴巴開口問道，他抬頭瞅了瞅頂上的吊扇，“我跟你們一起可以嗎？”
不願意與對自己動過粗的常威一組，李明遠慢慢靠近張文身邊。
“跟著我吧。”王準點頭應允，“你坐後排。”
將車穩穩停在了一家金門前，王準自己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你們兩人進去問，我在這里等。”
要查的店面數量太多，速度自然得往上提提。
很快，第一家調查完畢，接著是第二家，第三家……
直到走訪到第十二家的時候，王準接到了常威打來的電話。
“王隊，找到了！”
“找到什麼了？”王準很是詫異。
“田健平在這家海撈工作過！”
“定位我發到張文手機上了，讓他導航。”
“王隊你先別掛，我和你說說現在收集到的基本情況……”
“田健平是海撈的一名采購管理，負責評估供應商的供應能力等等之類的事情。”
“但是，上個月開始，他經常遲到，主管跟他談了幾次話也沒什麼效果，接著他就干脆曠工不來了。”
“他之前呢？有沒有做過奇怪的事，或者說過什麼？”王準將車靠邊，急忙追問。
“這倒是不清楚，等你來了之後可以再找主管問問。”
“好，你們就在那等我。”
掛斷電話，王準不自覺地將油門踩得更深，車速驟然加快。
他確實沒想到，這田健平，竟然真的與生日快樂歌有關。
一個死掉的人，竟能通過簡單的生日歌操縱他人的生死？
有點像傳說中很邪乎的那首‘黑色星期五’。
那豈不是戴個耳塞，不听歌聲就能通關了？
應該沒那麼簡單……
爬上商場二樓的時候，他們就看見了坐在等候區的常威幾人。
其中一名服務員在跟常依做指甲。
王準將常威拉到一邊，小聲問道︰“就這里對吧？”
常威點頭。
“走，帶我進去找下主管。”
示意張文幾人陪著常依之後，王準和常威走進了火鍋店。
店內生意不錯，即使沒到吃飯的點，店里面也落座了差不多百分之60的位置。
常威將王準帶到了主管的面前，指著王準就開始胡扯，“他就是田健平的表弟，過來幫他收拾一下東西。”
主管是個女人，長相普通，只是眼圈周圍發黑，分不清是畫的煙燻妝還是睡眠不足導致。
“田哥的事我也听說了，節哀順變。”主管先是安慰了一句，隨即開口說道︰“他的東西……”
“不是被警察帶走了嗎？”
王準和常威頓時愣在了原地。
主管誤會了兩人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追問︰“警察沒跟兩位說嗎？”
她在抽屜里翻了翻，抽出一張名片，遞到了王準面前，“喏，這就是那位警官留下來的，姓高。”
“東西被拿走就算了，我有幾件事想問問。”王準反應過來，岔開了話題。
“您說。”
“他在離職之前沒有說一些奇怪的話？或做一些出格的事？”
“嗯……沒有。”
主管只是思考了幾秒就給出了答案。
沒有？
王準接過名片，假裝對著它拍了張照。
這時，主管左右看了看，她從收銀台後面繞了出來，滿臉堆笑，“這個……”
“不知道您現在方不方便？”
“嗯，還有事？”王準收起手機看向主管。
“這個，其實……”
“我知道，現在談這個不大妥當。”主管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小心，“田哥他……”
“找我們，借過不少錢。”
“不止是我，還有一些員工都被他借過。”
一口氣將話說完，她明顯輕松了不少。
“我不是催您現在還，我只是想說，嗯，提前說一下……”
“他借錢做什麼？”
王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主管猶豫了幾秒，低聲回答︰“听說是賭博。”
“賭博？”
“是的，他每月休假的時間，大部分都耗在了那里。”
“那里……”王準琢磨著主管的用詞，追問道︰“他不是網絡賭博？”
“不是，私人賭局。”
“你知道地點不？”
“這……我得問一下。”主管面露難色，很明顯不想趟這趟渾水。
“你這樣，我把手機號給你，你統計一下田健……我表哥到底欠了多少錢，然後打電話告訴我。”
“和賭局地址一起。”
“這樣可以不？”
王準給了她一個沒辦法拒絕的方案。
“啊，行吧……”
愁眉苦臉的主管將王準一行人送到門口，她隨後叫來幾名服務員，一同快步走進了休息室。
靜待常依做完指甲，王準這才注意到了剛才一直低著頭的服務員。
泛黑的眼圈，蒼白的臉色，與主管一模一樣強裝出來的精氣神……
總感覺，怪怪的。
說不上來是哪里的問題，王準帶著幾人回到了租的房子。
張文從房間內拿出一個枕頭，隨手丟到了李明遠手里。
“你晚上就睡沙發。”
“行！”
李明遠回答得異常爽快。
沒辦法，他不敢走，軟磨硬泡求著王準跟到了這里。
客廳沙發的這個位置，也是他簽訂了好幾條不平等條約之後才換來的。
條件嘛，是艱苦了一點……
不過就算是睡地上，睡廁所，也比在家上吊強！
將枕頭擺放在沙發一側，李明遠坐直了身子。
召集眾人到了客廳之後，王準開始梳理之後任務的重點。
“接下來，我們得搞定三件事……”
“第一，查清楚田健平到底是怎麼死的。”
“第二，田健平他死了之後，為什麼還能用歌聲殺人，這也是一個問題。”
“最後，就是趙澤和尸體失蹤的原因。”
“大家有什麼要補充的，隨意發言。”
忙到十點多才回家，請個假只發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