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一番按摩，他按得並不輕松，起碼相比按摩，他寧願去背上十本劍譜。
他有時候也在想如果師尊不是師尊就好了，如果不是師尊，他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大的道德壓力了，比如神國小公主，他就可以沒有任何包袱地跟對方玩親親小游戲。
時間流逝，雖然不輕松，每一次揉捏都面臨著一次道德和誘惑的對抗，不過好在終于還是按完了。
剛才在按摩的過程中，他感覺自己恍恍惚惚像飄在雲端一樣，而他自己則拼命地抓著柔軟的雲彩。
師尊走後，他吐出一口濁氣，低頭愣愣地望著自己的雙手，面露苦笑。
本以為一天之中最難的時間段已經過去了，他正準備復習今天新學的一本劍譜。
臨睡之前復習劍譜是他這些年以來雷打不動，每天都要做的事。
師尊說過，天賦只是修行的敲門磚而已，努力才是決定能走多遠的關鍵，他一直都將師尊這句話銘記于心。
然而下一秒他的計劃瞬間被打斷，他收到了師尊發給自己的信息，師尊讓他現在、立馬、馬上過去伺候她洗漱，還說如果他膽敢遲到，或者不去，那他的屁股就要開花了。
他身體一僵，眼楮瞪大，宛如有電流劃過。
他本以為師尊那句話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捏腳按摩已經是師尊懲罰自己的極限了，沒想到，沒想到師尊真的會讓自己過去伺候洗漱。
他喉嚨滾了滾，猛地轉頭看向遠處那隱在雲霧里的縹緲樓閣，腦海中浮現女人一絲不掛坐在浴池中的模樣，忍不住呼吸一陣急促。
小時候師尊倒是給他洗過許多次澡，可讓他伺候師尊洗澡，這還是首次，比剛才的按摩還要讓他震驚以及猝不及防。
剛才簡單的按摩，他都如此不堪了，真要讓他伺候洗漱，那豈不是更容易丟人？
他瞳孔瞪大，眉頭緊皺，不知如何是好。
水汽氤氳，浴室內地板光潔干淨。
那宛如謫仙般的女人赤裸雙足，盈盈立于水霧之中。
“還不快過來？”女人冷冷開口，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自從上次和神國小公主玩親親小游戲被師尊發現了以後，師尊的脾氣好像變得越來越暴躁了。
他嘴角一陣抽搐，緩緩走到女人面前。
“伺候為師更衣。”女人看他一副呆呆的樣子，俏臉含霜，明顯有些不悅。
他深呼吸一口氣，拖著有些僵硬的雙手緩緩褪去女人身上的白裙。
雖說按照女人的說法，自己在無意識的過程中已經脫過許多次女人的衣服，可在清醒的情況下，這還是首次。
他有些緊張，有些忐忑，害怕女人看見自己眼中可能隨時會暴露的欲望。
他不想讓自己從小敬畏的師尊知道自己對她居然暗藏超過師徒關系的非分之想。
這可能是他活到現在最大的一個秘密了，不為人知的秘密，哪怕是最好的朋友神國小公主，他也沒有告訴。
他脫衣服的動作很是笨拙，雙手時不時觸踫到不該踫到的部位，如果他真是一個劍侍，此刻大概率已經被劍主一劍解決了。
不過好在師尊雖然讓他做著劍侍的事，可沒有真的將他當成劍侍來看待，師尊表現地相當有耐心，甚至在他一個小心將腰間的系帶弄成死結時還十分淡定地指導他如何正確解開。
乍看之下，這種畫面很離譜，清冷如謫仙的女人在耐心地指導自己的徒弟如何去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外人見了，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在劍宗的土地上，還以為這是誤入了哪個合歡宗，撞見了師徒苟且的荒唐事。
看著女人身上系帶繁多的白裙，他有些佩服自己以前在入睡的情況下到底是怎麼憑借本能去解開的，莫非他的本性其實很想去脫師尊的衣服？他現在其實是在壓抑自己的本性？
衣裙脫落，露出那具自己看了無數遍卻仍忍不住心潮澎湃的完美玉體。
他瞳孔一縮，猛地轉過頭，不敢多看，害怕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被師尊發現。
劍宗不是合歡宗，師徒苟且可是十分容易被人戳脊梁骨的事。
雖說修仙之人不受世俗倫理束縛，可劍宗作為天下劍道魁首，師尊作為天下劍修瞻仰的偶像，偌大名聲不能壞在他的手里。
他哪怕再喜歡師尊，哪怕夢里已經幻想過無數次佔有師尊，也只能默默地藏在心里。
女人深深望了他一眼，轉身，姿態婀娜地往浴池走去。
水霧繚繞中，女人的身影顯得愈發朦朧，像月下悄然綻放的曇花。
身後傳來入水的輕響，蕩起的水聲仿佛直接拍打在他的神魂之上，讓他渾身一個激靈。
“自己將衣服脫了，進來吧！”浴池中，女人的聲音幽幽響起，宛如山間清泉流過碎石。
他沒有動作，因為這種情況下自己主動脫衣服也是首次。
小時候，女人雖然幫他洗過許多次澡，可每次都是女人幫他脫的。
“怎麼？還害羞起來了？”女人柳眉挑起，面露玩味，“你身上有多少根毛為師都知道，你在我面前還害羞個什麼勁。”
他呼吸一滯，又羞又躁，恨不得在地上挖個坑鑽進去。
這件事若是讓那一襲青衣知道，估計又要笑話他很久了。
他輕嘆一口氣，雖十分無奈，不過還是緩緩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浴池中，兩人四目相對，女人輕哼出聲道“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動手，這簡單的伺候還不會嗎？難道還要為師像小時候那樣手把手教你？”
這種事，他當然不需要女人教，他苦惱的是到底要如何下手。
他發現自己自從開始做那些夢以後，已經無法跟小時候那樣坦然直視師尊了。
他長大了，某些想法觀念也開始出現轉變了。
人還是一樣的人，然而不知怎麼回事，他只覺得現在的師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迷人魅力，讓他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淪陷其中。
小時候，他只關注女人的臉以及那每天都能讓他安心入睡的地方，可現在他發現自己關注的重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了，徹徹底底地變了。
每次偶然的驚鴻一瞥都讓他本能地呼吸急促，目露紅光。
這個改變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
他再次嘆氣，抬起雙手緩緩朝女人宛如凝脂般的皮膚撫去，像是一個被判了刑的囚犯。
明明這是一件非常香艷幸福的事，可落在他身上卻是如遭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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