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各樣心思的官員們,一個個的都在肚子里打著腹稿,想著一會兒到了金鑾殿上,怎麼去說動皇上,誰還有心思年兄年弟地去拉家常啊!
至于那些家中沒有適齡女兒的官員,則是事不關己,冷眼在一旁看戲。
就這麼等著……等著……
終于等來了金鐘玉鼓。
听到金鐘玉鼓鳴響,文武官員們忙抬手整冠理袍,然後一臉嚴肅地走去金鑾殿。
文在東,武在西,排好隊列,等著皇上臨朝。
“皇上駕到!”
隨著余風的高聲唱喝,眾官員齊齊躬身行禮。
“臣等恭迎皇上!”
就見洪德帝在余風和馮廣的陪同下,穩步走來,一步步踏上高台,在龍椅上端然穩坐。
“臣等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跪倒在金殿上山呼萬歲!
“眾卿平身!”
洪德帝沉聲說道。
“謝皇上!”
眾臣再次叩首後起身,分站東西兩邊。
余風向前邁了一步,將手中的拂塵一甩,“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那些打主意的官員們听了,身形雖未大動,兩只眼珠子卻是在偷偷地左顧右盼。
他們都心急。
他們今日來上朝,根本就沒有琢磨別的,唯一放在心里的事就是如何讓自己女兒當上煜親王妃。
可由誰來開這個頭呢?
畢竟昨日他們十數人連番奏本,皇上始終就是不說話,不表態;
面上的表情也始終是不怒不喜。
他們搞不清楚皇上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們若是繼續這個話題……
皇上他會怎樣呢?
是就勢點頭依允,即刻廢除那道賜婚聖旨?
還是被他們的不斷逼迫引得勃然大怒?
他們拿不準。
這讓他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忐忑。
他們心里都盼著有人能出面打頭陣。
而他們呢……
看情況跟進就好。
誰也不想做那只可能會倒霉的“出頭鳥”!
洪德帝坐在寶座上,俯視著殿上的文武官員,將他們臉上不斷變換的表情全看在眼里。
就他們一個個的東掃西瞄,賊眉鼠眼的,還以為誰看不見似的。
洪德帝在心底里不屑地冷笑,只面無表情地端坐著,就是不開金口。
昨日早朝,自己由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個字;
今日早朝,還不知需不需要自己開口呢!
洪德帝朝著文班看去……
看到了首輔秦懷遠、也看到了自己的佷兒——熠王蕭 熠……
洪德帝有些納悶兒——
怎麼煜兒沒來呢?
難道說……煜兒睡得太晚了,沒能起來床?
還是說……煜兒他根本就沒打算來上早朝?
洪德帝又一想,不來就不來吧……
來了,也不過是听這些人的聒噪,看這些人的嘴臉。
煜兒不來,自己也省得說話。
和昨天一樣,朕就是一個字都不說,看下面這些家伙能把朕怎樣!
洪德帝正想著,就見從殿外氣宇軒昂地走進來了一個人。
洪德帝……好吧!
洪德帝無奈地微微搖頭。
自家的寶貝兒子還真是不禁念叨。
自己才剛想到他,他就到了眼前。
得!
看來今天自己想一言不發是不太可能了!
就在蕭 煜走進金鑾殿的這一時刻,殿中的文武官員之中隱隱傳出一聲接一聲的抽氣聲……
一個個大睜著雙眼,大張著嘴巴,臉上的表情都是既驚訝,又意外。
他們想不明白……
連著的這三天里,煜王殿下不是應該都在清國寺里嗎?
怎麼……怎麼才第二天……他就突然出現在了早朝上呢?
煜王殿下出現在了早朝上,那……那他們自家的女兒跑到清國寺去又能做什麼呢?
這些官員中,有的在昨天就將女兒打發去了清國寺;
還有的,今日一大早,就被他們這些做爹的催促著,坐上馬車趕著出了京城,奔著雲香山清國寺而去……
現在……呃……現在應該還在半路上呢!
這……這煜王殿下已然回了京,回了宮,那自家的女兒跑這一趟清國寺還有什麼意義啊!
這些人的心中除了懊惱,就是無奈,恨不得現在就趕緊派出人追去清國寺,將送過去的女兒追回來。
只是現在才剛開始早朝,誰敢亂說亂動?
更別提要立刻離開。
蕭 煜根本不去看文武兩班的朝臣臉上驚訝的表情。
走到丹墀下,蕭 煜躬身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煜兒平身吧!”
洪德帝在心底里暗自嘀咕︰朕剛剛開口了,已經說了五個字。
看來……朕今日勢必要開口說話了。
還沒等那些面露驚詫的官員緩過神兒來,蕭 煜已經站到了文班之中。
站在蕭 煜身側的首輔秦懷遠微微側身,朝著蕭 煜行了一禮,低聲道︰“臣見過煜王殿下!”
“首輔大人免禮!”
蕭 煜伸手虛扶。
緊接著,首輔秦懷遠小聲問出了在場很多朝臣想問的話……
殿上的文武官員有不少都立時支稜起了耳朵……
煜王殿下,您不是和安國公府一家人一起在清國寺中誦經禮佛嗎?
怎的突然就回宮來了?
可是生出了什麼變故?”
“首輔大人有所不知。
本王原是想在那里安安靜靜地誦經禮佛三日的。
誰知好好的一座清國寺,平白的,被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一群庸脂俗粉攪了個烏煙瘴氣!
本王為了躲避可能出現的某種不必要的麻煩;
為了保護自己的清白名聲……
所以便連夜躲回了京城,躲到宮里來了!”
蕭 煜坦然作答,聲音不大,但,能保證殿中群臣都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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