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帝看了看時辰,“不,該是今日早朝。
今日早朝上,那些揣著貪婪野心的朝臣接二連三地奏本……
朕就給他們來了一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一是朕懶得搭理他們;
二是……朕也想看看,哪些人蹦 得最歡。
到時候,不妨抓出一兩個收拾了,也震懾一下其他朝臣。
最近這幾年,朝中相對安穩。
一直以來,朕對他們也是過于溫和了。
有些朝臣的心大了,竟還想著要拿捏朕;
還想借著將他們的女兒塞進皇家來爭取更大的權勢利益。
哼!
朕最厭惡的就是被人謀算,受人脅迫。
這一次,朕就讓他們記住,什麼叫做君君臣臣!”
洪德帝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
“他們因著沒有得到朕的明確回應,今日早朝上,他們一定會舊事重提,且鍥而不舍,
煜兒到時也可以親眼看看……看看他們的嘴臉有多令人厭惡!”
听洪德帝這麼說,皇後欒惜瑩和蕭 煜也知道,洪德帝是有意不往下說了。
說半句,留半句,讓人猜不透下文,不爽。
皇後欒惜瑩白了洪德帝一眼,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等一會兒兒子走了,自己一定要逼問出那兩道聖旨的內容,不然心里癢癢!
蕭 煜也明白,父皇給自己吃了定心丸兒,可又不肯告訴自己兩道聖旨的具體內容,那就是故意的。
也罷。
只要知道父皇和母後認定了冷溶月這個兒媳婦兒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于是,蕭 煜也不再多追問,只是站起身,朝著洪德帝和皇後欒惜瑩行禮,“父皇母後歇息吧,兒臣告退!”
說罷,轉身走出了鳳儀宮。
看著兒子的背影消失在殿門口,皇後欒惜瑩收回目光,看向洪德帝,“皇上,你寫的兩道聖旨都是什麼內容啊?”
洪德帝听皇後問起,狡黠地一笑,“阿瑩急什麼?
等時機到了,宣讀了聖旨,阿瑩自然就知道了!”
“不行!
臣妾等不了,現在就要知道!
皇上說是不說?”
皇後欒惜瑩盯著洪德帝,漂亮的眼眸中透著一絲威脅。
“說說說,朕說還不行嗎?
阿瑩,現在時辰確實不早了,我們也該安歇了。
走走走,我們去榻上說,悄悄說,不讓別人听到。”
洪德帝邊說著,邊拉起皇後,攬著她一起走進了內殿。
蕭 煜踏著月色一路回了承吉殿。
泡了一會兒溫泉,換上寢衣,躺到了榻上。
已經見過了父皇母後,心里也算是踏實了。
至于那些朝臣為了能扒上皇家會作什麼妖;
那些所謂的閨閣千金們又會如何地搔首弄姿;
這一切全與自己無關。
自己只一心一意地等著月兒長大,及笄,等著二人終成眷屬的一天。
晨光乍現,清國寺的鐘聲便已回蕩在雲香山中。
寺中的早課開始了。
安國公府一眾人來到大雄寶殿之中,跪坐在蒲團上,跟著寺中的僧人一起誦經拜佛。
與昨日的清靜氛圍不同。
今日的清國寺,尤其是這大雄寶殿之中,除了安國公府的人和清國寺的一眾僧人以外,還多了不少花枝招展的妙齡女子。
一眼看去,就知道她們都是經過了精心裝扮的。
滿頭秀發梳得花樣繁復,一絲不亂;
秀發間,插著金釵、玉簪、步搖,還點綴著各色花朵……
身上的衣裙也都是錦緞綾羅,或明艷,或淡雅;
腰間的禁步流甦,隨著輕移的蓮步輕輕搖曳。
只是她們都不是在專心的燒香拜佛。
她們那一雙雙眼楮,或明著,或偷著,都在朝著安國公府一家人所在的位置搜尋著。
不用問,她們自然都是在找煜親王蕭 煜。
找來找去的結果也只能讓她們失望了。
明顯的,安國公府一眾人中,根本就沒有煜王殿下。
煜王殿下不在。
煜王殿下為什麼不在呢?
自家爹不是告訴了自己,煜王殿下跟著安國公府一眾人來了清國寺,為安國公府已故的大小姐傅寶珍誦經祈福的嗎?
為什麼早課時不見煜王殿下的身影呢?
難不成……是因為誦經的時辰太早,煜王殿下還未起身?
不能吧?
既然在大雄寶殿中沒有尋到煜王殿下的身影,她們自然也就不會在大殿中多逗留。
燒過香,拜過佛,便都退了出去。
她們打算著到寺中各處走動一番,興許在別處能有緣遇到煜王殿下也說不定呢!
于是,接下來,這大雄寶殿……
不,不只是大雄寶殿,而是整座寺院中,到處都能看到彩裙飄動,听到環佩叮咚。
就連寺外的山道上,也還有不少年輕的女子在往清國寺趕來……
她們走得香汗淋淋,嬌喘吁吁,卻還是在丫鬟僕婦的攙扶下,咬牙堅持著朝山上來。
雲香山清國寺本該是清淨之地,如今也真是不清淨了!
好在,無塵大師帶領著寺中僧人專心誦經,倒也不受影響;
而安國公府一眾人,跟著無塵大師一道誦經拜佛,也是心無旁騖。
至于那些懷揣著痴心夢想的閨閣少女們……呃……佛門廣大,出入停留,且由她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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