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皇後欒惜瑩,經過了一開始的氣惱和擔憂,也想明白了之前被自己無意忽視的一些變化,反而漸漸地定下了心神。
皇後欒惜瑩看向洪德帝,“皇上,是不是……是不是因著勤興侯冷顯之死,那道賜婚聖旨已經無效,朝中群臣又打起了咱們煜兒的主意?
他們又盯上了煜親王妃的位子?”
洪德帝點了點頭,“阿瑩猜得沒錯,正是如此。
昨日,勤興侯冷顯剛剛伏法,今日早朝上……”
說到這兒,洪德帝想到今日的早朝;
想到早朝之上那些朝臣們的嘴臉,不禁冷哼一聲。
作為一國之君,洪德帝又豈會想不到……
當勤興侯冷顯伏法之時,自己親筆寫下的那道賜婚聖旨也會同時成為一張廢紙;
洪德帝自然也能想到,那些懷揣著貪婪和野心,一直覬覦煜親王妃之位的朝臣們會因此興風作浪;
會借機向原是勤興侯府嫡女、煜親王未婚妻的冷溶月發難,將其踩下,好讓他們的女兒有機會上位。
自從那日早朝,勤興侯冷顯在金鑾殿上將自己殺妻奪財,意圖欺君的罪行合盤招認,被移送至順天府審問定罪;
安國公府又將控告勤興侯府的訴狀遞交順天府之後,那些朝臣們的小心思瞬間就活了。
連日來,他們之所以按兵不動,也不過都是在蟄伏待機……
就等著勤興侯府被定罪;
就等著勤興侯冷顯伏法……
屆時,他們再跳出來爭搶煜親王妃之位才能師出有名。
才有機會,為他們心中的貪心和野心一搏。
洪德帝向皇後欒惜瑩簡單講述了早朝上的情形。
“哼!
阿瑩是沒看到,那些揣著心思的朝臣們,尤其是那些家中有適齡女兒的朝臣們,他們的那雙眼楮都是綠的!
他們恨不得立時就將他們家中的女兒塞進煜親王府。
甚至,恨不得立時將溶月踩入塵埃……
最好能將成為罪臣之女的溶月也一並治罪。
阿瑩肯定想不到,那些黑心的家伙,為了他們的私心會惡毒到什麼程度?
他們居然會攻擊溶月,說什麼……孝道大過天;
不能只孝母而不孝父;
縱然親生父親再有錯,再有罪,那也是親生父親!
做女兒的,也不能為了孝母,就將親生父親置于死地。
安國公府要控告勤興侯,可以;
但,溶月出面了,那就是大不孝!
因此,不僅該定溶月大不孝之罪。
還應和勤興侯府中的庶女庶子一樣被問罪,同樣該被流放,同樣該被官賣為奴;
那冷溶月因其父之罪,再加上大不孝之罪,就算不判死罪,也該重判,以贖其罪!”
“真是豈有此理!”
皇後欒惜瑩氣得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洪德帝連忙捧起皇後的手,一邊吹著,一邊揉著。
“哎呀哎呀……
氣歸氣,你拍桌子做甚?
手不疼?”
“手疼。
比不過心疼!”
皇後欒惜瑩怒瞪雙目,說道。
“當年寶珍被渣男冷顯那一窩害得慘死;
溶月那孩子受了這麼多年的困苦折磨,好不容易才活到現在;
親娘被渣爹一窩害死了,如今她為親娘報仇……有什麼錯?
難不成……還要溶月無視親娘的慘死,對那個害死自己親娘的豺狼渣爹去盡孝道?
這些人為了一己私欲,不顧正理,真是心思毒辣,令人不恥!
哼!
居然還敢提及治罪,官賣……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一個可憐的小姑娘都不肯放過!
真是枉為朝廷大臣!”
皇後欒惜瑩接過洪德帝遞過來的一盞茶一口喝盡,將茶盞重重地放到桌上。
“哼!
就沖這些朝臣的吃相嘴臉,他們又能教養出什麼好女兒!
還妄想著將那些庸脂俗粉嫁入煜親王府做煜親王妃?
哼!
做夢去吧!
除了溶月,誰都別想!”
“是是是,除了溶月,誰都不配做咱們煜兒的媳婦兒!
既然咱們都已經認定了,又何必為這些人生氣動怒呢?
就由著他們去折騰好了,到最後,他們不過是被啪啪地打臉!
咱們可犯不著生這個氣,不值得!
消消氣……消消氣啊!”
洪德帝輕聲軟語地哄勸著。
被洪德帝哄著勸著,皇後欒惜瑩也慢慢地消了點兒氣。
忽又想到什麼,便開口問道︰“對了,皇上,朝堂上的事是朝堂上的事兒。
煜兒他跟著安國公府一家人在清國寺里進香禮佛,不是說……佛事要做三天的嗎?
這才第一天呀,皇上怎麼就說他今晚必定會趕回宮來?
還說他在清國寺待不下去了……
這是為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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