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帝滿心滿臉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自己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呢,這眼看著就要妻離子散了?
自己這是什麼命啊?
招誰惹誰了?
在朝堂上,自己要跟那幫一肚子貪心野心的討厭鬼打交道;
回到後宮,還要被妻兒嫌棄?
唉!
洪德帝在心中暗暗嘆氣……
有什麼辦法呢?
媳婦是自己的親媳婦;
兒子也是自己的親兒子。
自己這個做丈夫、做父親的,不護著寵著……能怎麼的?
“阿瑩,你誤會朕的意思了!
朕是那出爾反爾的人嗎?
你和兒子喜歡溶月那孩子,朕也喜歡啊!
放眼這 月國,論容貌、論才情,論本事,……
除了冷溶月,還有誰堪配咱們的煜兒?
冷溶月必須是咱們的兒媳婦!
必須是!”
求生欲極強的洪德帝害怕真的氣到自己的皇後,直接一句話,先免掉自己妻離子散的下場,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至于其他的,再慢慢說也不遲。
皇後欒惜瑩終于肯回過頭看一眼洪德帝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皇上倒是說個清楚明白呀!”
“阿瑩別急!”
洪德帝將茶盞遞到皇後手中,說道︰“如果朕所料不差的話……
咱們兒子今晚一準兒回宮來找朕!”
“啊?
為什麼呀?”
皇後欒惜瑩不解地問道。
“煜兒他跟著安國公府一家人去清國寺進香,總共也不過就是三天。
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能等三天之後回來再說,非要在今天連夜趕回來呢?”
皇後欒惜瑩還是不明白。
洪德帝耐心地解說道︰“阿瑩啊,有些事兒你不知道。
其實呢,煜兒就是三天之後再回來也可以。
只不過……一是煜兒他著急,他急不可耐;
這二嘛……
這二是,因為他在清國寺待不下去了!”
“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煜兒……得罪安國公府的人了?
他和月兒鬧別扭了?
還是……”
“哎哎哎……阿瑩別瞎猜了,還是先听朕給你簡單解釋一番吧!”
沒等皇後欒惜瑩再繼續猜下去,洪德帝直接將話頭打斷。
皇後听了,立即坐端正身子,擺出一副認真傾听的樣子。
洪德帝端起茶盞輕啜一口,“事情是這樣的……
朕為兩個孩子寫下了了賜婚聖旨沒錯。
但……阿瑩想想,朕的賜婚聖旨上是怎麼寫的?”
不提賜婚聖旨還好,一提賜婚聖旨,洪德帝立馬就得了皇後欒惜瑩的一個大大的白眼兒。
“怎麼寫的?
哼!
還不是寫得丟三落四!
賜個婚嘛,連人家小姑娘的名字都沒寫上,誰知道你這賜婚是賜給誰的?”
“是啊,問題可不就出在這兒了!”
洪德帝無奈地苦笑道。
皇後欒惜瑩又不明白了……
“這事兒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嗎?
雖然賜婚聖旨上沒有寫清楚小姑娘的名字,但……誰不知道這婚是賜給溶月的!”
“是這樣沒錯!”
洪德帝點了點頭。
“只是如今……”
洪德帝有些尷尬地抬手摸了摸鼻子。
“阿瑩想想,朕的賜婚聖旨上是不是寫了賜婚給勤興侯府嫡女?”
皇後欒惜瑩點點頭,“沒錯,那勤興侯府的嫡女不就是溶月嘛!”
“當時這勤興侯府的嫡女可不就是冷溶月嗎?
只是眼下嘛……”
洪德帝一時停頓不語。
“眼下怎麼了?
冷溶月不還是冷溶月嗎?”
皇後問道。
“唉!”
洪德帝嘆氣。
“眼下,勤興侯沒了;
勤興侯府也就沒了;
那勤興侯府的嫡女……”
沒等洪德帝把話說完,皇後欒惜瑩直接驚得站了起來……
“這……這……那……”
皇後欒惜瑩略一沉吟,說道︰“那大不了……皇上就再寫一份賜婚聖旨。
這一回,把人家姑娘的姓名寫得清清楚楚的不就行了?”
洪德帝伸出手,將站著的皇後欒惜瑩拉著坐下……
“阿瑩,你想得太簡單了!
你想想,那勤興侯冷顯獲罪被千刀萬剮了。
他已經是犯了死罪,且被處以極刑的罪臣了!
他成了罪臣,那溶月又成了什麼人呢?”
皇後欒惜瑩一時說不出話了……
勤興侯冷顯是罪臣,那他的女兒自然就是罪臣之女。
看到皇後欒惜瑩呆愣愣地坐著不再說話,洪德帝就猜到,她是想明白了這里面的關鍵。
“阿瑩,你這回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吧?”
好半晌,皇後才緩緩點了點頭。
自己一直就知道,皇上給兒子賜婚的對象是冷溶月;
是自己已故手帕交的唯一女兒。
自己只是一心地盼著那個女孩兒能早日嫁給自己的兒子。
一直以來,自己只是心疼冷溶月早年喪母;
心疼她還有著那樣一個不堪的生父;
心疼她生活的勤興侯府中,小妾、庶出,甚至是親祖母都毒如蛇蠍!
自己憐惜她苦命;
憐惜她成長艱難;
也為她終于為母報仇而感到欣慰。
只是從來也沒有在意過……她是不是已經成了罪臣之女。
而這個“罪臣之女”的身份,又會不會影響到她和自己兒子的婚事。
這些……自己從來都沒有去想過。
只知道……皇上賜婚的是冷溶月;
自己兒子喜歡的是冷溶月;
自己和皇上喜歡的兒媳婦兒也是冷溶月。
知道這些就夠了,其他的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只是自己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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