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 煜收回手臂,看向冷溶月那張似是帶著些疑惑的小臉兒,無奈地笑了笑,道︰“月兒……為何不願與我一路同行?”
冷溶月微微低下頭,淺笑道︰“煜王殿下說哪里話來?
小女與煜王殿下是要去往不同方向的,本就非同路之人,又怎可一路同行?”
蕭 煜听出了冷溶月話中的意思,無非是,他們兩人注定是要分道揚鑣的,所以,就該各走各的路。
蕭 煜听懂了,只是故作不知,道︰“月兒此言差矣。
不過是山中的小路而已。
我們同在山中;
同在一條路上;
一會兒又要同回一座寺院。
咱們無論走哪條路,目的地還都是一樣的。
不是嗎?
所以說……我們是可以一路同行的。
若是月兒現在就想回寺里去,那……我就陪月兒一同回去好了!”
听蕭 煜如此說,冷溶月心中也滿是無奈。
蕭 煜話中的意思,冷溶月也听得出來。
依著冷溶月的性格,與其這樣話中有話,還不如有話直說。
想到此,冷溶月抬頭看向蕭 煜……
“煜王殿下……”
冷溶月剛一開口,不料就被蕭 煜打斷了。
“月兒,能先听我說嗎?”
看著蕭 煜那帶有征求意味的眼光,冷溶月能說不能嗎?
“煜王殿下請說!”
看冷溶月還肯听自己講話,蕭 煜暗自松了口氣。
小月兒肯听自己說話就好。
她肯听自己說話,自己就可以把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免得小月兒僅靠著無端猜疑,就擅自斷絕了自己和她的未來。
“月兒你……你在近幾日里,似乎都在刻意地與我保持著距離……
在這些天里,你是不是都在思忖著某件事?
而現在,月兒是不是已經就某件事有了結論?”
蕭 煜將心中的猜想問出了口。
冷溶月听後,先是垂眸不語。
略一遲疑後,冷溶月便迎著蕭 煜的目光,表情鄭重地點頭答道︰“是!”
“就因為勤興侯之死?”
蕭 煜又問。
“是!”
冷溶月再次點頭。
“勤興侯冷顯之死是他罪有應得!
月兒是為母報仇。
大義滅親使惡人伏誅,實屬義舉。
這與月兒如今做出的決定沒有必然聯系。”
蕭 煜說道。
冷溶月的唇角現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八年前被害的是小女的娘親;
昨日刑場伏誅的……哪怕小女再不願承認,他也是我的父親。
小女為了替母親報仇致父親被誅是事實。
對于母親,小女盡了孝道;
對于父親,小女是大不孝。
況且,小女的父親不只是殺妻奪財,他還意圖欺君。
皇上已經因此削了他的爵位官職。
勤興侯府也已不復存在了!
小女的父親是罪臣。
小女就是罪臣之女。
皇上沒有因冷顯之罪牽連小女,小女已是感念天恩!
也自不該有其他奢望。
再者……”
冷溶月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久前,皇上寫下那樣一道聖旨,本就是借酒興而為。
自然沒有事先征詢煜王殿下的意願;
而在酒醒之後的聖意如何……亦無人能知。
但,無論如何,那終是皇上高看小女;
小女都感念皇上的一番美意。
只是……世事變幻莫測。
皇上寫下那樣一道聖旨之時,也不會料想到會有如今的變故。
那道聖旨……如今該是讓皇上為難了!
小女不論是作為之前受到皇上青睞的臣女;
還是如今的罪臣之女……
說小女感念皇恩,為君分憂也好;
或是說小女識時務也好……
小女都不該因一己之事讓皇上為難!”
“所以呢?”
蕭 煜問道。
“所以……”
冷溶月看了一眼蕭 煜,輕聲說道︰“小女猜想,從今日起,就會有朝臣奏本提及此事。
皇上準不準奏都有為難。
小女打算禮佛結束回京,就請外公在早朝時上折子,當眾請皇上收回旨意。
皇上只需順勢準奏即可。
此事也算是平穩揭過了!”
蕭 煜听著冷溶月說出的這一番言辭,心中既苦且澀。
蕭 煜心疼冷溶月娘親早喪,父親不良。
自己明明擁有著皇上親自賜下的婚約,但是心中仍舊是不安不定,多思多想。
同時,蕭 煜也憐惜了一下自己。
冷溶月考慮了這麼多,也做出了她自認為最合情合理的決定……
但……她由始至終也沒有提及他蕭 煜的感情;
沒有考慮他蕭 煜的意願。
更沒有想過,她是否該來問一問同樣是婚約一方的自己的意願。
沒有想過要來問問自己…是不是也願意取消這樁婚事,終止這一段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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