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大牢。
一番忙碌的問詢之後,幾名書吏將所有的審訊記錄合攏到一起,有厚厚的一沓交到了薛主簿手中。
薛主簿和周師爺相對長出一口氣,又抬頭看向這座大牢……
里面還是不時地隱隱傳出低泣聲。
在這些下人當中,確實有一部分人是無辜的。
他們只是勤興侯府的下人,每日里也只是守著本份,做著自己的份內活計,沒有參與到惡事當中。
等到案情結束之後,他們也自有他們的去處。
但,其中不乏那些助紂為虐的狗奴才。
他們甚至為了討好主子,自己主動地,變本加厲地去欺凌磋磨大小姐冷溶月,以及冷溶月身邊的人。
做這樣事的也大有人在。
勤興侯府的後宅陰私,有時候真的是讓人難以想象!
薛主簿搖了搖頭,和周師爺一起走出了大牢。
二人去見府尹鄭桐。
厚厚的一摞供詞又轉交到了府尹鄭桐的手中。
鄭桐片刻不敢耽擱,坐到公案後,一頁一頁地仔細翻看。
看完了最後一頁,鄭桐才剛剛將所有口供收理整齊,就听到了手下人的回稟︰貴人們到了!
鄭桐騰地一下站起身,忙領著薛主簿和周師爺前去迎接。
這邊,蕭 煜率先下了馬車,轉過身,親手將洪德帝和皇後欒惜瑩也扶了下來。
三人下馬車剛剛站定,就見順天府尹鄭桐帶著幾名手下,一路小跑著趕了過來。
來至近前,鄭桐幾人撩衣袍跪在當地,“臣,鄭桐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拜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拜見煜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好啦,鄭愛卿,平身吧!”
洪德帝伸手虛扶。
“臣,謝皇上!”
鄭桐幾人站起身。
“皇上,皇後娘娘,煜王殿下,請隨臣到前面大堂上就坐!”
鄭桐拱手說道。
洪德帝點了點頭,伸手攬著皇後欒惜瑩,蕭 煜隨在一旁,三人跟著鄭桐,朝著前面大堂走去。
鄭桐陪著洪德帝一行朝前面走著,心下不免惴惴。
猶豫了一下,鄭桐還是躊躇著開了口︰“啟稟皇上,此刻時辰尚早,安國公一家尚未到來,還請皇上稍候片刻。”
洪德帝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本就是朕到得早了,等一等,略坐一坐也無妨!”
听洪德帝如此說,鄭桐心下稍安。
眾人來到順天府大堂。
洪德帝抬眼環視了一圈……
大堂正中,一架高大氣派的,繪有海上日出的大屏風立在公案的後面。
上方懸掛著一塊碩大的牌匾,書寫著“青天在上”四個大字。
寬大的公案上,整齊有序地擺放著官印、令簽,以及文房四寶;
還有一塊壓堂的驚堂木也靜靜地放在公案之上。
大堂兩側,順序擺放著回避、肅靜牌。
大堂上整潔明朗,縴塵不染。
洪德帝看了,滿意地點了點頭。
鄭桐此人不是懶政懈怠之人,且清正廉潔。
有這樣的官員在京畿重地做順天府尹,自己倒是也能放心不少。
鄭桐將洪德帝一家三口引至大堂一側屏風後的大椅上落座。
自有跟來的宮人在一旁擺上泥爐,燒上開水,為帝後和煜王殿下準備香茗。
鄭桐見了,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原本還想著人準備茶點;
後又一想,帝後與煜王殿下出宮,怎能隨便用外面的飲食?
萬一出點意外,他鄭桐就是掉十回腦袋,也難贖其罪!
如此倒好,有跟來的宮人伺候著,自己倒是不用再擔心這些了。
洪德帝先扶著皇後欒惜瑩坐下,自己才跟著落座。
坐下後,洪德帝轉頭看向鄭桐,“鄭愛卿,案情調查得如何了?”
鄭桐忙上前一步,躬身拱手︰“回皇上,勤興侯府一行人都已押進大牢,分別看守;
除去冷顯、殷氏、老殷氏和兩個庶出子女,以及在他們左右近身伺候的下人,一會兒要在大堂上公審以外,其他所有人的口供都已問過,並做了詳細記錄。
那些供詞也已全部交到了微臣手中;
微臣剛剛已全部看過。
不知皇上……可要御覽?”
洪德帝想了想,點了點頭,“也罷,左右朕到得早了些,此時亦無事,便拿來與朕一觀。”
“是,臣遵旨!”
鄭桐應道。
早有薛主簿將那一摞供詞取了過來,交予鄭桐;
鄭桐接過。
余風上前來,從鄭桐手中取走供詞,送至洪德帝面前。
洪德帝一頁一頁地翻看著,越看,臉色越是陰沉。
洪德帝看著口供記錄,看過一張,便將一張放到蕭 煜面前。
蕭 煜隨著洪德帝一起看。
看著這些供詞,蕭 煜的心一陣陣地抽痛……
自己的小王妃,在沒了親娘的八九年里,這是受了多少委屈?
受了多少磋磨?
受了多少苦難?
勤興侯府這一窩白眼兒狼……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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