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捕快上前抓殷氏。
就他們那沒有半點猶豫的麻利動作,根本就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當然,殷氏那個毒婦也根本就不是什麼香和玉。
兩人將殷氏從床上扯了下來。
“撲通”!
“啊!”
還沒等在床上趴著的殷氏睜開眼看清楚,就已經跌落到了床邊的地上。
殷氏發出一聲痛呼。
屋中的幾個捕快听著,看著,不約而同地全都咧了咧嘴——
想想就知道……肯定疼!
殷氏疼不疼……沒有人關心。
就連春桃和秋桂看著殷氏摔到地上,也只是被嚇了一跳而已。
至于說心疼、關心什麼的……那幾乎是沒有的。
畢竟,伺候著殷氏這樣尖酸刻薄,又貪婪吝嗇的主子,指望著能培養出多少的主僕情分……那是不大可能的。
殷氏吃痛,手肘和膝蓋硬踫硬撞在石板地上,一時痛得鑽心。
還沒等殷氏伸手去揉,冰冷的鎖鏈就到了。
直到鎖鏈加身,殷氏心底的那一點僥幸徹底消失了。
她也徹底明白了,今天這群捕快上門,再不是如往常一般,只是來追查侯府盜竊案的,而是來……抓人的!
至于抓人的原因……
殷氏想,應該是勤興侯府被盜,傅寶珍的嫁妝也隨之全部丟失;
而剩余的那幾間鋪子和莊子,現在也都是由官府管控著。
從那里的賬面上,也能證實,那幾間鋪子和莊子的收入銀錢,全都進了勤興侯府。
甚至其中有兩間鋪子的銀錢收益,還供著自己的娘家——殷家老宅的吃用花銷。
恐怕……就因為這樣……
就因為順天府要追查傅寶珍嫁妝的去向和缺失情況,所以才會將自己帶去問話。
直到現在,殷氏也還沒有去想,順天府的捕快之所以來抓她,是因著她們當年殺害傅寶珍的真相已經見光的緣故。
想當年,被自己用銀子收買參與其中的那個駐春堂的大夫魯淮,還有自己身邊的那個錢嬤嬤……
雖說當年沒有能做到徹底滅口,被他們逃了……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始終是蹤跡全無。
想必……他們早就不知逃到哪個犄角旮旯里躲著去了!
他們收了銀子,做下那樣的事,自然也知道人命關天,非同小可;
自然也知道要好好躲著藏著。
再說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就那幾個逃亡的人,也許早就是溝里死、河里溺的不在人世了!
就算他們還活著,安國公府想要找到他們,只怕也難比登天。
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過去了,安國公府都沒有任何動作;
他們始終隱忍著,沒有向勤興侯府發難,正是因為沒有人證和物證。
話說回來,只要不關乎人命,就只是些錢財小事。
即便是他們動用了不該動用的傅寶珍的嫁妝……
但,只要勤興侯府里有傅寶珍的女兒冷溶月在;
有勤興侯冷顯這個傅寶珍名正言順的丈夫在,他們父女倆動用點兒傅寶珍這個亡妻、亡母的嫁妝……
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只要把傅寶珍缺失的嫁妝全算到冷溶月和冷顯頭上……
哪怕自己和老殷氏姑佷,以及自己的兒女和自己的娘家也沾了些……
那也不會有什麼大罪吧?
做丈夫的,做丈夫繼室的,還有做婆婆的,花用了去世正妻、兒媳的一點兒嫁妝……
雖說……說出去不大好听,但還不至于有殺頭之罪。
想到這兒,殷氏的心里多少安穩了些。
她只盼著冷顯能快些從宮里回來……
等冷顯回來,把事情都擔過去,自己也就沒事了。
殷氏與秋桂、春桃主僕三人被捕快們推推搡搡地帶到了侯府前廳。
大廳外寬敞的院落里,此刻站滿了勤興侯府的人。
在周圍看守的則是順天府的一眾捕快們。
勤興侯府的所有下人、侍衛分男女各佔東西一邊;
人和人之間都間隔著一臂遠的距離。
這也是程軒事先吩咐過的,以免得主子下人之間彼此串供。
勤興侯府的下人們都感覺到了暴風雨來臨的恐怖,一個個蔫頭耷拉腦,驚惶無措地站在那里,既不敢東張西望,也不敢彼此交頭接耳,亂說亂動。
老殷氏和冷怡星、冷怡陽祖孫三人剛剛被捕快們從逸安堂和落星院、朝陽院拽出來時,還一路哭嚎,一路驚叫。
後來,捕快們實在被他們惹煩了,直接抽出了腰刀,這才把他們嚇唬住了。
祖孫三人這會兒就窩在前廳的廊檐下,哭鬧是不敢了,可發抖卻是控制不住。
這時,就見幾名捕快,將殷氏主僕三人也帶了過來。
冷怡星和冷怡陽看著殷氏身帶鎖鏈,被捕快們拖拽著朝這里走來,這姐弟二人竟然連聲娘都沒敢叫。
兩人就像兩只鵪鶉一樣縮著脖子,裝作沒看見。
老殷氏倒是看見了,但,她也沒敢開口。
因著老殷氏之前哭叫得厲害,惹得捕快煩不勝煩,直接“倉啷”一聲拔出了刀,架到了老殷氏的脖子上!
老殷氏本來就已經是大小便失禁了;
這一嚇,直接把老殷氏嚇得拉尿不止。
就這會兒,老殷氏渾身難受,可再也沒有下人上前去為她更衣了。
老殷氏實在是臭氣燻人,就連府中的下人都盡可能地離著她遠遠的,把個老殷氏孤零零地單獨晾在了廊柱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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