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並未將其和你關聯起來。”
“但是隨著你幾次瀕臨死亡，我意識到了。”
“于是，我就萌生出了將你送往玄天的想法。”
“可是、”
清淵剛想說些什麼，卻直接被鳳明月攔下。
“三哥，安靜點，好好听。”
清淵明顯有些不服氣，但是礙于鳳明月，還是乖乖的往後退。
不過，他的眼楮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族長。
他一直以為鳳明月被送往玄天是必然的，根本沒料到還有其他的選擇！
這和他以為的利用，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族長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露出笑意，要是一直這般多好，可偏偏，這天地，已經容不得他清族了……
“清月，你可知，來到這世間的清族有多少？”
鳳明月搖頭，她的傳承中並沒有給出很明確的數字。
“加上你，也不過十人。”
鳳明月有些驚訝，這麼少？
她本以為再少也有十幾人的。
那當初她初次覺醒血脈之時，前來教導她的人就有近十人，不會全部出動了吧？
“真正的清族人，只有十人，之前你見到的那些，有兩三位是青姓，卻並非真正清族。”
族長神情凝重，這也是為何，他那麼在乎清族幼崽的原因之一。
因為，真的很少很少，當年初代清族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清族延續。
那些清族誕下的後代，沒有一人能打破規則，繼承下清族血脈。
而，那些青姓族人，能真正進入清族核心的終究是少數。
鳳明月聞言，滿心驚訝，她沒想到竟是這般？
這清族血脈，怕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珍貴許多。
或許，如今的她連清族血脈的邊都沒探到。
“可是，更絕望的，終究是來臨了。”
“在你出生之前，初代清族就意識到了不對，因為太久了，你的到來，太久了，你破殼的時間幾乎是所有清族人的三倍，或許沒有宿伊這一出，你要花費的時間或許會更久。”
“我們甚至懷疑過，你是否能降生。”
“你被鳳傾送回來之後，局勢也越發明朗，初代清族以身為祭，才探出了些許。”
“您說什麼？！”
听到以身為祭時，清淵慌了。
他沒想到，這其中竟然牽扯到了初代！
而且……
以身為祭？
鳳明月眉心緊鎖，她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可是，為什麼呢？
兩人的反應讓族長有些欣慰，起碼，心里還是有清族的。
“或許是我們受天道眷顧太久了……”
族長話中的沉重讓鳳明月心底微沉，那為什麼清族的族運會和她的性命連上？
“初代清族斷言，你是最後的突破口，只要度過此劫，那清族便可恢復往日安寧。”
“而按照我們的推測，玄天，是你能活下來概率最高的地方。”
鳳明月沉默了，她沒想到，她被送走的原因是這個，但是，他們不覺得將一族之命運放在她身上過于玩笑了嗎？
族長似乎看懂了鳳明月的意思，他解釋道“我們想過其他辦法了，但是一切的前提是，你要活著回來。”
鳳明月滿心疑惑，她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但是，族長面上的真誠卻讓鳳明月提不出質疑。
好在，她並不需要糾結太多，反正對她來說，活著本來就是她的目的。
“不必多說，我會盡全力活下來。”
鳳明月不知道這些人在防著什麼，但是，這也給了她一個警示。
站在她身旁的清淵心情卻極其差勁，有些事情鳳明月不知道，才能說出這麼輕松的話。
“你死……”
“清淵！”
清淵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族長打斷。
鳳明月眼底一暗，死？
不過鳳明月沒選擇追問，有些事情，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的。
清淵神情有些懊惱，眼底滿是糾結。
可惜，族長已經沒再給他開口的機會了。
鳳明月也不在乎族長的隱瞞，她之前之所以在意，也不過是因為清族在自己神魂上下的封印。
“我們已經盡全力幫你鋪好了路，但是接下來就只能靠你自己了，等你回了玄天界，再次見面之時，便是你飛升仙界之際了。”
族長心中有些復雜，鳳明月這麼干脆的答應實在是讓他驚喜又失落。
驚喜自然是鳳明月的同意，至于失落？
鳳明月能這麼干脆，除了對她無害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們之間的生疏。
族長暗自握緊拳頭，這次回去，宿伊必死！
得到答案，鳳明月也沒再糾纏，她剛想要跟清淵聊一聊，可是，眼前兩人卻已經開始消散。
清淵嘴巴在不停地閉合，可惜，鳳明月並未從中得到任何信息。
兩人消失的瞬間，清竹韻也現身了。
“如何？”
清竹韻心中有些忐忑，她摸不清幾人的交談是否和諧。
族長並未給她留下任何訊息。
鳳明月點頭道“前輩請放心便是。”
前輩這個稱呼讓清竹韻眉心微皺，不過她倒是沒說什麼。
看這情況，就算是談妥了，那隔閡也沒消除。
也是，要不是他們的疏忽，鳳明月根本就不必經受這麼多的劫難。
如今，怕是也如同淵兒那般肆意。
何必在下界受苦？甚至連性命都無法保證。
“我使命已經完成，接下來，便要消散了，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也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了。”
聞言，鳳明月愣住了，她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漸漸消散的清竹韻。
“您……”
“鳳明月恭送前輩。”
鳳明月遲疑了一瞬，還是沒說出口，也沒追問這所謂的見面禮是什麼，而是恭敬地給清竹韻行禮。
直到清竹韻徹底消失之後，鳳明月才將目光看向四周。
如今，這里只余下她一人了。
鳳明月憑借直覺，直接朝著中心塔的方向趕去。
興許，在那邊她會有些收獲。
她的預感是正確的，但是很可惜，這對她來說，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
鳳明月神情冷漠的看著站在中心塔門口的錦𨳊，心底滿是驚訝。
她看的出來，錦𨳊的肉身已經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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