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征啥時候,委托蕭雪裙幫他,購買兩袋子大米了?
這是黑話。
大米代表著美元,黃豆代表著英鎊,小米代表著本國貨幣等等。
一斤大米代表著十萬美元,一袋子是一百斤,代表著一千萬美元。
那麼。
蕭雪裙說的兩袋子大米,就代表著美杜莎承諾獎給他的兩千萬美元,到賬了!
李南征卻皺了下眉頭︰“我不是讓你幫我,買兩袋子半大米的嗎?畢竟那半袋子大米,是早就談好的。
啥意思?
當初美杜莎承諾,給李南征的見面大紅包,是五百萬美元。
這兩千萬美元,則是羅德曼競拍樸俞婧母女倆的金額,也被美杜莎獎給了李南征。
總計兩千五——
現在蕭雪裙卻只帶來了兩千萬,那五百萬呢?
“還有啊,我們錦繡鄉的小宋,也讓我幫忙買半袋子。你先和賣家搞清楚怎麼回事後,我再去找你。好了,我還忙,就這樣。”
不等蕭雪裙說什麼,李南征就結束了通話。
宋士明這半袋大米,又是怎麼回事?
隨著吳鹿的落網,麾下幾十個家族倉皇逃竄,美杜莎在神州的多年布局,徹底的付之東流。
如此廣袤的貨源地,美杜莎當然不會放棄!
勢必會重組“采購”網絡,哪怕前途再怎麼艱難!!
李南征卻對紅色天使承諾——
無論吳鹿會不會被撬開嘴巴,他都會力保海狗家族宋士明),並有絕對的把握,畢竟他背靠韋頃,可暗中操作很多事。
海狗家族,也就成了固守神州的獨根苗。
可也得需要李南征上下打點,來疏通關系吧?
簡單地來說,就是要錢。
也不多要,五百萬美元就好。
蕭老二卻只給他兩千萬——
“財大氣粗的美杜莎,為確保神州市場,根本不在乎幾千萬美元。百分百的,是蕭老二自己截留貪污了。連我賣 、不!是賣命的錢都敢貪污,還真有一套。”
李南征心里憤憤的想著,全然忘記了這是在哪兒,在場的都是有哪些人,徑直出門閃人。
畫皮終于歸位,人家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畫!
哪兒有心思,陪著“大碗小媽”在這兒浪費時間?
看著李南征的背影,李太婉情不自禁的磨牙。
薛襄陽則在後悔——
後悔怎麼就把“紡三王者回歸青山”的任務,從商長江手里搶了過來呢?
李太婉為了紡三回歸,先後找了商長江、薛襄陽。誰在班會上拋出這個問題,誰就負責主導這個工作。)
“孫海石,你來說說,接下來該怎麼做。”
午飯都沒吃的薛襄陽,點上香煙狠狠吸了一口,看向了孫海石。
從早上到現在,都處于懵逼狀態中的孫海石,嘴巴動了老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他可能比薛襄陽,更後悔跑來紡三。
就因為他“芳心大悅”下,忽略了那塊牌子上的“瓔珞”二字,當作一塊舊牌子丟了,就被江瓔珞視為最大的羞辱,深深的記在了心里。
慢說他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拯救天塌了的紡三了。
就算有——
他能逃過江瓔珞的小爪爪?
誰不知道那是個貌似嬌柔嬌弱,實則是個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主?
“薛副市,李副市。”
看孫海石只是哆嗦嘴,徐燕站出來,小心翼翼的說︰“我覺得,我們先努力闖一下!畢竟紡三現在,還是有點家底的。如果最後還是不行,那麼解鈴還須系鈴人。”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是頗有幾分能力的。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紡三現在還是有點家底的。
一。
宋士明追回來的一千多萬,還沒花完。
關鍵是第二。
紡三現在還有250萬美元的訂單!
全部出貨後,可收回600萬美元左右,換算成本國貨幣後,那可是三千多萬當前官方匯率約為1︰5.2左右)。
幾千萬隨便放在哪個兩千多人的廠子里,都能支持一段時間的。
更何況。
在這筆錢被耗光之前,徐燕等人也會努力維系客戶關系,開拓新的市場呢?
萬玉紅能做到的事,徐燕自問自己也應該能做到。
哪怕只做到萬玉紅的一半,那也是相當了不起的!
果然。
听徐燕這樣說後,薛襄陽和李太婉的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
“哼!沒了張屠夫,我還非得吃帶毛的豬?”
薛襄陽冷哼一聲,當機立斷︰“我宣布青山第三紡織廠的廠長,由徐燕同志來擔任!”
道心已碎的孫海石,徹底的廢了。
無論是薛副市也好,還是大碗小媽也罷,都不是養閑人的那種人,立即把孫海石踢到一旁,現場提拔了徐燕。
徐燕大喜!
立即噌地站起來,當場表態絕不會讓組織、領導失望,她會竭盡全力帶著紡三,走出這片沼澤地,迎來輝煌的明天。
大話誰都會說——
當前紡三所面臨的首要難題,是維系客戶,開拓新渠道嗎?
不是。
是得先培養熟練工!
可無論怎麼說,隨著徐燕的挺身而出,薛襄陽和李太婉,也可以拖著疲倦的步伐,離開紡三。
徐燕則斗志昂揚的連夜加班,重新組建廠領導班子,從現有的職工中篩選熟練工,讓機器再次運轉。
下雨了。
可能是因為李某人的所作所為,讓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晚上十點左右時,有淅瀝瀝的小雨,順著顏子畫的細高跟,滴落在了車頭前的地上。
地上有草。
終究即將迎來風箏飛滿天的季節,早就發芽的小草,對雨水的渴望程度,竟然輸給了特喜歡賞畫的李南征。
小雨淅瀝瀝。
夜風輕輕吹。
路邊的樹林深處,一輛車在不滿的瞎晃悠︰“他娘的,怎麼還沒完事啊?”
喵——
當一只最喜歡春天的小野貓,從野外深夜十點半的黑夜中響起時,躲在樹上舉著紅外線望遠鏡的妝妝,也悄悄的躍了下來。
嘴里唾棄︰“切,原來就是這個樣子搞啊?花樣再多,也是萬變不離其宗的猛打猛沖,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這該死的老天爺,好端端的下什麼雨啊?影響了我的視線,和听覺。”
隨便揪了一根小草叼在嘴里後,妝妝有心回家睡覺覺,卻又擔心狗賊叔叔的安全。
只能罵罵咧咧的,戴上了雨衣的帽子,順勢倚在了樹上,腦海中慢放著動作要領。
嘟嘟。
她的電話響起。
“難道是我媽,有了發現?”
妝妝心中一動,連忙從雨衣下拿出了電話,接通︰“我是韋妝。”
“是我,隋唐。”
說話聲音里帶有明顯醉意的隋唐,問︰“老李呢?怎麼不在家?電話也沒人接。哦,萬山縣的李副市,現在他的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