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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酒足飯飽起身告辭時,郭允厚突然跑了出去,不知在忙些什麼。
沒過一會兒,只見他滿臉笑意地走到老魏跟前,笑眯眯地跟老魏說了些什麼,接著就領著老魏出去了。
江寧坐在一旁,滿心疑惑,心說這老郭該不會又給老魏挖什麼坑吧?
老魏是個老實人,只能被自己忽悠,絕不能被外人算計。
這麼想著,江寧坐不住了,起身跟過去查看情況。
不多時,江寧來到另一處包廂,推門而入。
只見郭允厚正領著老魏在里面搗鼓著什麼。
江寧走上前一看,桌上擺著筆墨紙硯,上面赫然寫著“客似雲來”幾個大字,江寧一眼就認出這是郭允厚的筆跡。
再看老魏,正拿著毛筆落款,寫的是自己的名字。
寫完後,郭允厚心滿意足,拿著寫好的字就離開了。
江寧走上前,問老魏“魏公公,您這是跟老郭玩什麼呢?”
老魏滿臉疑惑地回答“剛才郭允厚說想給這酒樓提幅字,但老板想讓咱家提字。
可咱家只會寫自己的名字,于是郭允厚就代筆寫了幾個字,最後由咱家落款。”
江寧听完,臉都氣綠了,心中暗罵郭允厚這個老東西,肯定是把老魏給坑了。
這麼想著,江寧拉著老魏就準備離開了。
另一邊,郭允厚拿著寫好的字,找到醉仙樓老板遞過去,笑眯眯地說“周老板,這字是老夫提的,落款可是東廠魏公公的。
當朝尚書題字,司禮監掌印、東廠提督落款,這幅墨寶放在大明朝那可是獨一份兒了,你可得收好了。”
周掌櫃滿心歡喜地接過字看了起來,忍不住稱贊道“真是多謝郭老大人了!”
郭允厚擺了擺手,笑著說“多大點事兒?
對了,周老板,今兒個飯錢多少?
老夫這就給你結了。”
周老板笑著說“郭老大人,能留下您的墨寶,小店已是感激不盡,又怎敢收您的銀子呢?
今兒個這頓算我周某人請的,郭老大人您就別客氣了。”
郭允厚滿心歡喜地說“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客氣了。”
隨後起身告辭。
可他剛一推門,就見江寧和老魏站在門口,二人臉色陰沉。
郭允厚神情尷尬,笑著說“江大人、魏公公,您二位怎麼還沒走?”
江寧冷哼一聲“要是我和魏公公走了,還不知道你老郭玩的這出空手套白狼呢!”
郭允厚滿臉尷尬地說“江大人,這不老夫也是……那個啥嘛?”
江寧冷哼一聲,拉著老魏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魏公公,以後離郭允厚遠點兒,這老家伙手段陰得沒邊兒,逮誰坑誰!”
老魏一臉認真地點點頭“江大人說的對。”
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郭允厚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說今天真是太險了,好在一文錢也沒掏。
隨著大明皇家銀行開業大吉,接下來的幾天依舊人山人海,排隊存錢、換新錢的百姓絡繹不絕。
對此,朱由校、江寧等人滿心歡喜。
與此同時,山東戰場局勢愈發混亂,朝堂上的文官們坐不住了。
不少清流官員紛紛找到左光斗,希望他能帶頭上書,懇請朱由校讓江寧親自前往山東戰場統兵平叛。
左光斗自然明白這些人的險惡用心,如今孔府滿門投敵,三位藩王集體跑路,總得有人出來背鍋。
山東巡撫趙顏此時已淪為棄子,總兵楊國柱顯然扛不起這麼大的責任,于是他們便想把江寧拉下水,好讓全天下的讀書人群起攻之,這樣江寧不死也得脫層皮。
然而,左光斗面露猶豫之色。
孔府滿門投靠白蓮教,讓他這個自詡忠貞不二的儒家子弟顏面盡失,心中甚至恨不得孔府滿門戰死,那樣還能落個好名聲。
但對于江寧,他如今並無太大敵意。
要是真把江寧拉下水,朝堂之上還不得鬧翻了天。
可若是對山東戰場的亂象坐視不理,左光斗又有些不甘心。
心煩意亂之際,左光斗忽然想起了好基友楊漣,于是便前往楊漣家中拜訪。
剛一見面,左光斗就表明了來意。
听完左光斗的話,楊漣冷哼一聲說道“共之,你可真是糊涂啊!
孔府滿門投靠白蓮教與你何干?
你又何必去湊這個熱鬧?
要說丟人現眼,那也是他們老孔家的事。
恩師在江南是怎麼死的?難道你忘了?
還不是被這些讀書人給逼迫致死的。
如今他們不過是想利用孔府滿門投敵的事,把江寧拉下水,純粹拿你當槍使,你還看不清形勢!”
听到楊漣的話,左光斗羞愧難當,臉色漲紅,說道“大洪,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但我們畢竟是正經的儒家門生,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至聖先師他老人家的面子上,也得幫孔家一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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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漣聞言,冷哼一聲,一臉正色說道“共之,你是正經的儒家門生,但我楊漣不是。
我楊漣如今投身錦衣衛,早已改換門庭,拜的祖師爺是毛驤公。
作為多年好友,我得提醒你一句,皇上之所以沒動你,那是看在恩師他老人家的面子上。
你要不識好歹,繼續跟著瞎胡鬧,不用皇上和江寧發話,光是魏忠賢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楊漣端起了茶杯。
左光斗見狀,嘆息一聲,隨後起身告辭。
左光斗離去不久,楊漣立刻匆匆出門,來到錦衣衛鎮撫司,將清流文官打算拉江寧下水的計劃告知田爾耕。
田爾耕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忙通知江寧。
江寧听後滿不在意地說“老田,多大點事,不必擔憂,就讓這些文官盡管折騰吧,想拉我下水,門都沒有。”
田爾耕見江寧如此有恃無恐,便點了點頭。
田爾耕離去後不久,坐在書房中的江寧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喃喃自語道“左光斗,本官給你留了體面,你可別自己找死!”
左光斗經過深思熟慮,最終選擇沒有上書。
但其他清流文官、督察御史、六科給事中、翰林院一眾官員紛紛上奏,希望江寧能夠去坐鎮山東,平定白蓮教之亂。
朱由校收到消息後,一眼便看穿了這些文官的險惡用心,隨即全部留中不發,不予理會。
隨著年關將近,朝廷上下一片忙碌。
江寧也難得勤快起來,整日在鎮撫司衙門、五軍都督府和皇宮之間奔波。
數日之後,大明舉行了隆重的英烈祭奠儀式。
江寧、陳策、沈有容、秦良玉、鄧文明等五軍都督府大佬齊齊到場,京城各級軍官將領也悉數到場,眾人皆腰系孝帶。
此次祭奠的是平定西南為國捐軀的將士。
老魏也腰系孝帶,與江寧並肩而立。
京城中的百姓和陣亡將士家屬也都來到現場,焚香跪拜在道路兩旁。
不多時,朱由校乘坐龍輦,打著全副儀仗,率領百官緩緩而來。
在一眾百姓的注視下,朱由校緩緩走下龍輦,拿起一根孝帶系在腰上。
在場眾人皆震驚不已,作為大明天子,朱由校能親臨祭奠已實屬難得,居然還腰系孝帶。
不多時,宗人府的人也來了。
晉王朱求桂腰系孝帶,還有被廢為庶人卻在宗人府任職的秦庶人朱存極也是腰系孝帶,身後一眾皇明衛,全都腰系孝帶,身穿孝服,個個手捧牌位,清一色全是姓朱的。
這時在場眾人才明白,敢情此次平定西南土司叛亂,老朱家子孫戰死了不少,難怪當朝天子和親王會為其代孝。
隨著禮官高呼“大明京營將士于西南平叛陣亡將士入祠典禮開始!”
禮官話音落下,江寧大手一揮,頓時鼓號齊鳴,《大明出征曲》響徹全場。
樂聲低沉而肅穆,悲壯卻又充滿鐵血之氣,仿佛那些戰死的將士此刻全都重生歸來。
跟在江寧身後的一眾京營將官齊聲高呼“明軍威武!明軍威武!”
聲音猶如山呼海嘯,一聲高過一聲。就連朱由校也舉起雙手,振臂高呼“明軍威武!大明萬歲!”
江寧與一眾京營將領齊呼“大明萬歲!皇上萬歲!”
在場百姓更是熱淚盈眶,高呼“大明萬歲!皇上萬歲!”
隨著呼聲落下,一個個牌位由京營將士恭敬地送入英烈祠內安置供奉。
陣亡將士家屬進入英烈祠內,開始焚香祭奠。
朱由校更是親自下跪磕頭。
看到這一幕,不少文官剛想開口阻攔,卻在江寧和魏忠賢那如殺人般的目光注視下,閉上了嘴。
京營將士看到皇帝親自焚香跪拜,不禁淚流滿面。
他們明白,就算今後自己為國捐軀、戰死沙場,大明也不會忘記他們,英烈祠內有這麼多袍澤兄弟,皇帝也不會忘記他們,每年都會親臨祭奠,他們也會世代享受香火供奉。
隨著祭奠儀式逐漸結束,朱由校上前慰問陣亡將士的家屬。
就在這時,江寧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一群孩童,年齡小的四五歲,大一點的十一二歲,全都身穿孝服,低頭哭泣,身旁卻沒有大人陪同。
江寧趕忙把張之極和楊嗣昌叫過來仔細詢問,才得知這些孩子的父親為國戰死,母親要麼早已改嫁,要麼離世多年,如今他們成了孤兒,全靠街坊鄰里救助,吃著百家飯長大。
听到這里,江寧眼眶泛紅。
這些將士跟著自己血戰西南,自己絕不能讓他們流血又流淚。
就在這時,朱由校也走了過來,開口詢問情況。
得知緣由後,江寧當即向朱由校提議,由朝廷出資,專門供養這些陣亡將士的後人,負責他們的衣食住行及讀書,直到年滿為止,並重新為他們編制戶籍。
朱由校听完後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開口說道“將士們為大明出生入死,朕不能讓忠烈之後無依無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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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楊嗣昌面露為難之色,開口說道“啟稟陛下,按照大明律規定,凡是未成年者,無法單獨編制戶籍,戶籍之上必須有家中長輩或親屬。
但這些孩子如今都是孤兒。”
朱由校听完後沉思片刻,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朕就是這些孩子的長輩親屬,他們戶籍之上全部把朕的名字寫上。”
楊嗣昌、張之極、江寧等人听後都愣在當場,沒想到皇帝居然會親自擔任這些孩子的長輩親屬。
江寧轉念一想,這確實是件好事。
有朱由校出面,就不怕有人欺負為難這些忠烈之後。
隨即,朱由校幾人邁步上前,來到這群孩子身旁,開口詢問起來。
朱由校直接抱起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伸出手溺愛的撫摸著孩子的頭,隨後又為其擦干眼淚。
一臉正色地開口說道“你們的父親都是偉大的軍人,他們都是大明的英雄,為大明獻出了寶貴的生命,今後他們將在大明英烈祠享受大明百姓的香火供奉。
你們的父親雖然走了,但是朕和朝廷不會不管你們的,今後朕就是你們的父親。”
在場百姓听到朱由校的話,全都泣不成聲。
他們實在沒想到,身為大明天子的朱由校居然會為這些陣亡將士的孩子主動擔起父親的責任。
就連不少官員也感動得淚流滿面。隨即,朱由校鄭重宣布,這些沒有親人長輩的孩子全部重新編制戶籍,戶籍之上他們父親的名字統一寫成朱由校三個字,並且今後由朝廷直接進行撫恤供養,具體事宜則由五軍都督府負責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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