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行的佔股和利益形式。
30大東家——張經緯。
再下一層就是,30三大股東——馬家、何家、駱家。
再往下就是,20小股——雲州的各個大戶,也是原始股。
最後是,20散股——外郡、州的股東太源的官員以及外地的糧商。)
……
爭吵過後,雖然股東們沒有明確表示不服,但一些與軍行合資的產業開始以各種手段撤資、進行商業打壓,軍行的業務正在被悄然蠶食。這一切讓張經緯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幾天後,又到了這個月的月例會。張經緯上午在府衙處理公務,下午又趕到軍行總部開會,會上依舊是爭吵不休、各執一詞。一天下來,他只覺得精疲力盡,整個人都渙散了。
自從原先的張府被改建成將軍府後,這里已經能容納萬人之眾,前廣場也被用作了點將台。張經緯曾向岳父皇甫長水建議舉辦一次大閱兵,以彰顯皇甫軍的軍威,這個建議被采納後,皇甫長水整日都在琢磨這件事。
回到侯府時,已是日暮西垂。侯府的新管家笑臉相迎︰“姑爺回來了。”
這位管家是個北漠人,名叫古德白。曾是皇甫長水的親兵,但因年歲已高,升遷無望,被皇甫長水安排到府里當個管家。張經緯剛知道他的真實名字時,笑得噴了一桌子的飯。為了以後不出洋相,就一直叫他老白。
張經緯疲憊地擺擺手︰“老白,今天不回去了,讓人把屋子收拾一下。”
“是。”老白躬身應道。
“侯爺呢?”張經緯又問。
“侯爺吩咐過,您和小姐不用等他吃飯。”
“哦,那好。”張經緯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對了,我府上的人呢?”
“已經安排在了東院。”
張經緯點了點頭“嗯,打水給我洗個手。”
“好 。”
就在這時,梁大海一臉神秘地湊過來︰“少爺……少爺……”
“怎麼了?”張經緯一邊洗手一邊問。
“我在院子里發現些寶貝!”梁大海壓低聲音,眼楮亮晶晶的。
“寶貝?什麼寶貝?”張經緯擦干手,挑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啥,您來看了就知道。”
張經緯白了他一眼︰“神經兮兮的。”
……
東院原本還算空曠,可現在堆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錢明正把玩著一個玻璃瓶,見張經緯來了,連忙遞過來︰“少爺,您看這些琉璃瓶,比咱琉璃廠做出來的還要透亮。”
張經緯接過來仔細端詳,心中一震︰“是……是啊,這質感,這透明度,感覺像是……像是穿越帶回來的。”
盡管說的再小聲,還是被他們听見了。
“穿越是什麼國?”梁大海好奇地問。
“沒什麼,”張經緯搖搖頭,“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老白跟了過來,連忙解釋︰“姑爺,姑爺!忘了跟您講,這是從張府里搜出來的。張府里有個小院,里面被燒得面目全非,但在破屋中有個暗窖,這些東西都是從暗窖里帶出來的。”
“暗窖?居然有暗窖!”張經緯驚訝道,“我得回去問問六叔。”
“您把您張家的府邸送給侯爺蓋將軍府,侯爺特地吩咐過,里邊兒所有的東西都不能破壞,要原封不動地交給您。”老白補充道。
“岳父有心了。”張經緯喃喃道,繼續端詳著手中的玻璃瓶。突然,他發現瓶底刻著一行小字︰“丁巳年九月……去年?還是六十年前?”
古代的日期用天干地支表示,每60年一個甲子循環。同樣的年份要等到60年後才會重復。
就在這時,梁大海一聲驚呼︰“這琉璃片好精致!”
張經緯抬頭望去,目光瞬間凝固在梁大海手中的那片透明物體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一個——載玻片。
他猛地沖上前,幾乎是搶一般地從梁大海手中奪過那片玻璃。
“真……真是……”他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
梁大海還在興奮地說︰“少爺,沒想到老爺給您留了這麼多寶貝。”
張經緯的心髒狂跳不止,急促地問道︰“大家快找找,有沒有筒狀的東西!”
“筒狀……”梁大海撓著頭想了想,“有!像個榔頭一樣,但又不是榔頭,還很重。”
錢明忍不住吐槽︰“你這說的純屬屁話,像榔頭還很重,那不是榔頭還能是什麼?”
張經緯沒有理會錢明的調侃,急切地追問︰“在哪兒!?”
“被我扔屋里了,里面可亂了。”梁大海指著屋內堆放的雜物。
張經緯像發了瘋似的沖進屋里,在一堆“寶貝”中瘋狂翻找。他的手指因為激動而微微發抖,汗水從額角滑落。
終于,他的目光鎖定在一個銅制的筒狀物上。當他小心翼翼地將其取出,擦拭掉表面的灰塵後,呼吸幾乎停止了。
顯微鏡——!
這是一台簡陋但結構完整的顯微鏡。
張經緯的聲音因激動而嘶啞︰“梁大海,現在就開始祈禱你沒有把它弄壞。”
梁大海慌了神︰“啊?這很重要嗎?”
張經緯深吸一口氣,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後背︰“這已經……不是重不重要的問題了。”
他仔細端詳著這台顯微鏡,又看向滿地的玻璃器皿和實驗器材,一個驚人的推測在他腦海中逐漸清晰——他在這個世界的父親,很有可能也是個穿越者。
這堆看似破爛的物件,如果組裝起來,分明就是一個完整的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