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又不會做,只能靠通天代

第395章 中原王朝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丁宅 本章︰第395章 中原王朝

    在這個世界的中原大地上,歷史與現世驚人的相似。

    從茹毛飲血的原始部落,到枷鎖沉重的奴隸時代,再到如今禮法森嚴的封建王朝,文明的演進伴隨著無盡的爭斗與融合。當最後一個奴隸主王朝在內部傾軋中轟然崩塌,裂土封疆的諸侯們便如同掙脫囚籠的猛獸,展開了長達數百年的血腥兼並。最終,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以鐵血手腕終結了亂世,建立起一統河山的“大乾王朝”,尊號“始皇帝”,中原大地自此有了至高無上的“天子”,開啟了中央集權的帝國時代。

    然而,大乾的輝煌並未普惠萬民。開國功臣與舊日諸侯搖身變為新的貴族,他們圈佔良田,壟斷鹽鐵,掌控著國家命脈、財富、權力。奢靡的宮殿拔地而起,沉重的賦稅卻壓彎了黎民的脊梁。道門,這一在亂世中積蓄力量的學派,敏銳地嗅到了契機。他們提出“神授君權”的煌煌大義,試圖以“天命”為皇帝加冕,換取自身躋身權力核心,分享那令人垂涎的資源。奈何乾帝心向儒道,推崇仁政禮法,對道門這套玄虛之說嗤之以鼻,將其拒于廟堂之外。

    積怨如同地火,在乾朝貴族的持續壓榨下奔涌。恰逢連年大旱,赤地千里,餓殍遍野。絕望的流民眼中只剩下生存的火焰。被朝廷冷落的道門,此刻化身為燎原的星火。他們不再祈求恩賜,而是高舉“替天行道”的旗幟,將“神授君權”的理論武器調轉矛頭,宣稱乾帝失德,天命已移!無數走投無路的“暴民”在道門首領的號令下匯聚成洪流,席卷州縣。曾經不可一世的大乾王朝,在憤怒的浪潮與內部的腐朽中轟然倒塌。道門領袖黃袍加身,定鼎中原,國號“黃”,史稱“黃朝”。

    可悲的是,以“道”立國的黃朝,卻迅速滑入了歧途的深淵。

    掌權的道門高層沉迷于虛無縹緲的長生之術,煉丹爐的煙火日夜不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那五石散,所謂的“仙藥”!風靡朝野,從王公貴族到市井小民,無不競相服食,以求飄飄欲仙之感。殊不知此物蝕骨銷魂,令人形銷骨立,神智昏聵。朝政荒廢,武備松弛,國庫空虛。整個帝國籠罩在一種病態的、頹靡的迷霧之中,國力衰微到了極致。

    黃朝的虛弱,如同滴血的獵物,引來了環伺已久的群狼。朔方草原,剽悍的戎人鐵騎卷起漫天煙塵;西域戈壁,胡狄的彎刀閃爍著寒光;南方瘴癘之地,蠻族部落蠢蠢欲動;東部浩瀚海疆,狡黠凶殘的海寇駕著快船,如附骨之疽般侵襲沿岸。一時間,“四夷交侵,中原板蕩”,煌煌黃朝竟到了存亡絕續的懸崖邊緣。

    就在這山河破碎、危如累卵之際,蟄伏于關隴之地的世家大族——司馬氏,挺身而出。他們並非黃朝的既得利益者,反而冷眼旁觀其墮落。司馬氏領袖審時度勢,以“天命歸仁,拯溺救焚”為號,振臂一呼,應者雲集。他們迅速整合了尚存戰力的地方武裝和心憂天下的士人,高舉王旗,以雷霆之勢掃蕩了沉迷丹藥、不堪一擊的黃朝余孽。一個新的王朝在烽火與希望中誕生,國號定為“天”,取“承天應運,再造乾坤”之意,定都于雄踞關中的咸陽即後世長安),史稱“天朝”或“大天王朝”。

    新生的天朝,面對著的是一個滿目瘡痍、強敵環伺的爛攤子。以務實和鐵腕著稱的司馬開國皇帝及其繼任者們,展現出了非凡的魄力與智慧。

    深知戎人騎兵之患乃心腹大敵,天朝傾舉國之力,在帝國北部依托山脈險要,連接、增築、加固前朝斷續的邊牆,最終形成了橫亙萬里的“北疆長城”。這道以無數民夫血汗和將士忠骨鑄就的巨龍,成為抵御草原風暴最堅實的屏障。烽燧相連,精兵戍守,將戎人的鐵蹄牢牢擋在塞外。

    為肅清猖獗的海寇,天朝在富庶的東南沿海,尤其是大江長江)入海口及重要港灣,大力興建船廠,招募水手組建“水防營”。新式戰船配備強勁弩炮,水師將士勤加操練,巡邏緝盜,剿撫並用,逐步將肆虐的海寇或殲滅,或逐出近海,重還沿海安寧,保障了至關重要的海上貿易與漕運。

    對于南方叢林中的蠻族,天朝采取了“懷柔遠人”的策略。通過皇室與南方有影響力的大族進行和親聯姻,並輔以互市貿易、教授農耕技術等方式,化干戈為玉帛,將動蕩的南疆逐漸納入帝國的有效治理和文化輻射範圍,使其成為穩固的後方。

    面對西域的胡狄諸部,天朝設置都護府保護商旅,用精美的絲綢、瓷器、茶葉換取西域的良馬、玉石和珍奇。繁榮的貿易不僅帶來了財富,更增進了了解,分化了潛在的敵對勢力,將西方的威脅消弭于無形。

    深知貴族門閥壟斷仕途是前朝積弊的根源,天朝毅然推行了影響深遠的“科舉取士”制度。不論出身寒門貴冑,皆可憑真才實學,通過公平的考試進入官僚體系。當然這一舉措無疑是動了權貴們的“蛋糕”,于是就有了高官收納寒門科甲作為門生,高中入士後可以,保證自己的朝堂地位,若是屢次不中就會被逐門,再或是忠心動搖也被被趕出去,高就是個例子。

    自司馬家定鼎中原,已過去一百二十年。

    天朝一百二十年的積澱,讓整個中原都披上了一層繁華的錦袍。然而,在這錦繡之下,一股足以撕裂帝國的力量正日益膨脹,那便是如同貪婪藤蔓般滋生于帝國肌體之上的宗室皇親。

    自太祖司馬氏開國,為酬功臣、固皇權,大封宗室子弟于四方要沖,授以王爵,賜予封地藩鎮),世襲罔替。百廿年休養生息,人口繁衍,宗室枝蔓已龐大到令人咋舌的地步。這些天潢貴冑,生來便頂著王公的頭餃,食邑萬頃,僕從如雲。他們無需如寒窗士子般苦讀科舉,不必似邊關將士般浴血拼殺,僅憑血脈,便可坐享帝國最豐厚的膏腴。

    他們的王府堪比縮小版的宮廷,雕梁畫棟,窮奢極欲。豢養的門客、私兵數以千計。婚喪嫁娶動輒耗費國庫巨資,一次“例行的”親王入京朝覲,沿途州縣需傾力供奉,所過之處幾如蝗蟲過境。更可怕的是,他們利用特權,瘋狂兼並土地,壟斷地方鹽鐵、漕運之利,蔭庇大量人口逃避賦稅徭役。國庫的銀錢、糧倉的粟米,如同開了閘的洪水,源源不斷地流入這些宗室的無底洞中。而沉重的賦稅和勞役,最終都轉嫁到了早已不堪重負的升斗小民身上,民間怨氣如地火潛行,只待一個宣泄的裂口。

    當朝宰相“石錦朝”,出身寒門,正是憑借過人才學,一路披荊斬棘通過科舉,最終位極人臣。他深知科舉是帝國打破門閥、維系生機的根本,更深切體會民間疾苦。面對宗室這尾大不掉的毒瘤,他憂心如焚。國庫連年吃緊,北方長城修繕、東南水師維護、賑災備荒處處需錢,而宗室的耗費竟佔了歲入近三成!更令他警惕的是,幾位坐擁強藩、手握精兵的親王,其勢漸成割據之態,對中樞的旨意時有陽奉陰違之舉。

    石錦朝深知,削藩乃剜肉補瘡之舉,凶險萬分,但長痛不如短痛。兩年來,他力排眾議,開始推行一系列旨在削弱宗室特權、加強中樞集權的“新政”。

    核減祿米,以實倉廩;限私兵,收護衛;清田畝,均賦稅;藩務奏事,必經中樞

    此令一出,無異于在平靜的湖面投下巨石!

    幾鎮實力最強的藩王,反應最為激烈。

    尤其是最年長的——河東晉王!

    朝堂之上,風雲突變。以往還算平和的議事氛圍蕩然無存。每次朝會,都成了“相藩之爭”的戰場。以宰相為首的改革派官員,引經據典,慷慨陳詞,痛陳宗室之弊,強調削藩乃富國強兵、長治久安之必須。而以幾位藩王在朝中的代言人多為宗室成員或與其利益捆綁極深的勛貴、世族)為首的反對派,則群起攻訐。他們或指責宰相“離間天家骨肉,其心可誅”;或危言聳听,聲稱削藩會逼反藩王,導致“七國之亂”重演,讓戎狄蠻寇有機可乘;或攻擊宰相本人“專權跋扈,目無君上”,試圖將皇帝也拉入對宰相的猜忌之中。

    “相藩之爭”已從朝堂的爭論,蔓延到了天朝的每一個角落。

加入書簽 上一章 目 錄 下一章 加入書架 推薦本書

如果您喜歡,請把《做皇帝又不會做,只能靠通天代》,方便以後閱讀做皇帝又不會做,只能靠通天代第395章 中原王朝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做皇帝又不會做,只能靠通天代第395章 中原王朝並對做皇帝又不會做,只能靠通天代章節有什麼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