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戴向南跟著陸寒走出了私人會所。
看著已經等在門口的丁毅，陸寒吩咐道“你今晚就和戴律師一起，記得寸步不離，明天我們一起去元城。”
丁毅馬上點頭，說道“陸少放心。”
不過戴向南卻微微皺眉道“陸少，你不至于吧？”
他好歹是業內知名的金牌律師，現在卻要像個犯人一樣被人看管，心里難免會有些不爽。
“呵，你算是律師里面很有良心的了。”
陸寒瞥了戴向南一眼，說道“今天時間太晚了，你倒是不至于來回往返一趟，可是你在元城的親戚朋友很多，沒準打個電話或者發個微信，就有人把陸銘的骨灰換了呢？”
其實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然而這就是陸寒的性格，不喜歡哪怕萬分之一可能性的意外。
戴向南頓時哭笑不得，他是有良心，但真不多，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陸寒才不管戴向南是怎麼想的，回到陸家莊園之後，他直接去了萬芊瑤的房間。
剛關好門，兩人就擁吻在了一起。
不過走到床邊的時候，陸寒剛松開氣喘吁吁的萬芊瑤，目光無意間掃過旁邊的小櫃子，上面居然有本法律專業的書籍，驚訝道“瑤瑤，你這就學上了？”
他可沒忘記少女前幾天剛說過的話，為了成為對自己有用的女人，決定要當個很厲害的律師。
但是這也太早了點吧？
要知道別的高三畢業生剛擺脫繁重的學業，現在該旅游的旅游，該泡網吧的泡網吧，都快玩瘋了。
陸寒拿起書籍，發現有明顯經常翻動的痕跡，而且里面還有很多段落被標記上了重點。
“嗯，反正我現在有大把的時間，閑著也是閑著，就提前學學吧。”
萬芊瑤依偎在陸寒的懷里，她本來就沒有什麼朋友，現在除了偶爾和姐姐們組隊打游戲之外，娛樂活動就只有刷手機和擼貓，剩余的時間也不知道該干點什麼，索性就從網上買了幾本法律專業的書籍回來。
“那等過兩天，我帶你出去玩玩吧。”
陸寒都心疼萬芊瑤了，把她往自己的懷里緊了緊。
“好~”
萬芊瑤甜甜一笑，嬌俏的模樣又清純又可愛。
陸寒已經嘗過了她的滋味，只是顧忌少女新瓜初破，所以這幾天都沒在這里過夜，今天來這里本身就是動機不純，現在哪還能忍得住？
他把手里的書放回到小櫃子上，緊接著就輕輕把萬芊瑤推倒在了床上。
而在陸寒壓上去的時候，少女的一雙藕臂也主動環上了他的脖子。
其實萬芊瑤上次也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苦盡甘來品嘗到那種美妙的滋味，她也食髓知味了呢。
……
第二天早上，陸寒吃過早餐，當他到達機場的時候，丁毅和戴向南已經等在了外面。
不過兩個人看起來都很憔悴的樣子。
戴向南是和陌生男人同住一個房間感覺別扭，還有良心上有點過不去，到時候該怎麼面對陳雨婷呢？
而丁毅則是一宿沒怎麼合眼，既然要監視戴向南的一舉一動，可不敢有半點馬虎。
當著戴向南的面，陸寒對丁毅問道“沒什麼異常吧？”
“沒有。”
丁毅搖了搖頭，說道“他倒是很老實，除了家里打來電話之外，幾乎就沒踫過手機。”
陸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徑直走進了機場。
大概兩個小時之後，包機降落在了元城。
早有兩輛悍馬等在了外面，之前森叔安排了不少人監視顧城章，有些暫時還沒撤離，提前收到丁毅的消息，已經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車子駛出機場，有戴向南的指引，很快就來到了郊區的公墓。
下車之後，隨著後備箱被打開，丁毅帶著幾個人從里面拿出了鎬頭和鐵鍬。
看到這一幕，戴向南輕輕嘆了口氣，轉頭去了管理處。
他畢竟是陳雨婷的代理律師，拿著委托文件，謊稱得到當事人的授意，很容易就打好了招呼。
等戴向南回來之後，一行人就上了山。
“就是這里了。”
二十多分鐘之後，戴向南指著一方沒有名字的石碑，表情有些復雜。
雖然當初來祭奠陸銘的時候被宋詩晴強勢阻攔，甚至還上了本地熱搜，但到底是答應過了陳雨婷，所以過幾天又特意來了一趟。
戴向南的老家有個說法，叫清明過後不祭墳，他知道這樣做好像犯了忌諱，可惜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第二次再站在這里，居然是幫別人來刨墳的。
“還挺會藏。”
陸寒譏笑一聲，要不是有戴向南帶路，還真找不到。
不過這也多虧了姜宇，當初戴向南和陳雨婷見面的時候，旁邊的監所警察就是他朋友。
關于案件的事情倒是不方便透露，可是與案件無關的事情就沒什麼了。
當然戴向南也應該慶幸，要不是因為自己知道陸銘埋在哪里，陸寒也不會給他這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丁毅帶人揮舞著鎬頭和鐵鍬，沒用多長時間，陸銘的骨灰就被刨了出來。
“這麼好的罐子，給他用還真是白瞎了。”
陸寒冷笑一聲，說道“我們走吧。”
下了山之後，陸寒剛鑽進車里，他就吩咐前面的司機慢點開。
公墓一般都在郊區，兩輛悍馬剛駛出不遠，公路右側大概500米的地方就有個養豬場。
“停。”
陸寒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對後面的戴向南說道“你也一起吧。”
戴向南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陸寒要干什麼，但是也只能乖乖的跟著陸寒下了車。
然而接下來，他就看到了讓自己畢生難忘的一幕。
養豬場的外面就是化糞池，時值夏日，里面有無數的蟲蠅亂飛，空氣中也彌漫著難聞的臭味。
而堂堂陸氏集團繼承人卻一點都不嫌棄的樣子，從丁毅手里接過裝有陸銘骨灰的陶瓷罐子，他直接扔了進去。
戴向南人都麻了。
可是這還沒完。
陸寒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又扔了進去。
只听啪的一聲，已經陷入糞水里的陶瓷罐子應聲而碎。
陸寒拍掉手上的灰塵，轉身就走。
“戴律師，見到陳雨婷的時候，別忘了也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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