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離開後,靈虎像一個頑皮的孩子,從沙發後探出腦袋,左瞧右瞧,確認人走了才又大搖大擺地跳上沙發。
“哼,這人類還挺听你話。”
它沒好氣地說,仿佛靈虎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
靈虎坐直身子,猶如一個說書先生,繪聲繪色地講道︰“那妖族少主法力高強,可威風啦,他說你身上有能幫他的東西,讓我找到你帶他來見你。”
我眉頭緊皺,猶如被一團迷霧籠罩,思索著自己身上能有什麼對妖族有用的東西。
這時,門鈴又急促地響起來,猶如催命符一般。
靈虎瞬間縮成一團,我心里也“咯 ”一下,難不成是靈虎說的妖族少主找上門了?
我深吸一口氣,猶如一個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緩緩走向門口,透過貓眼卻看到是韓珩。
打開門,韓珩一臉疲憊又焦急,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公司那邊出了個棘手的事,我剛處理完,不放心你們,就趕緊回來了。”
我心里一暖,猶如冬日里的暖陽,把他拉進屋里,剛要跟他說靈虎的事,卻發現靈虎像一個幽靈一樣,不見了……
我正疑惑靈虎的去向,忽然間,陽台處傳來一陣若有似無的聲響,猶如微風輕拂樹葉,又似細雨灑落地面。
我與韓珩相視一眼,皆小心翼翼地朝著陽台挪動腳步。
只見靈虎正伏在陽台欄桿上,那圓溜溜的眼楮,恰似兩顆黑寶石,直勾勾地盯著樓下,嘴里還念念有詞︰“怎麼還不來,本大爺都等得如坐針氈了。”
我輕咳一聲,靈虎仿若觸電般,渾身一顫,轉過身來,看到是我們,便立刻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你這小家伙,跑到這來到底所為何事呢?”我開口問道。
靈虎撅起嘴巴,嘟囔道︰“我瞅瞅那妖族少主來了沒,我可不想錯失這等熱鬧。”
說時遲那時快,樓下一輛豪車戛然而止,車門緩緩開啟,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款款走下。
他氣宇軒昂,猶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周身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強大氣場,令人一眼便知其絕非等閑之輩。
靈虎的眼眸剎那間迸射出璀璨的光芒,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興奮地叫嚷起來︰“來了來了,就是他,妖族少主!”
就在剛剛,我已經運用神念將靈虎之事傳遞給了韓珩,並且實時為韓珩翻譯著靈虎那喵嗚聲中的深意。
我和韓珩面面相覷,心中暗自嘀咕,這妖族少主不請自來,到底所為何事?
一場未知的風暴,恰似那暴風雨前的平靜海面,正無聲無息地向我們逼近。
望著那妖族少主,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涌上心頭,他竟然和天藏如此相像。
恰在此時,門鈴仿若催命的喪鐘,再次急促地響了起來,靈虎興奮得好似脫韁的野馬,上躥下跳,難以自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肩負著千鈞重擔,緩緩地打開門,那妖族少主卻如幽靈一般,突兀地佇立在門口。
當他抬起頭,與我對視的瞬間,我驚愕得幾乎要失聲尖叫。
這張臉,竟然和天藏如出一轍,可天藏分明還在妖界啊。
妖族少主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宛如那深不可測的湖水,“不必驚訝,我叫天翊,天藏是我孿生兄長。”
他仿若閑庭信步的仙人,悠然自得地走進屋內,目光卻如毒蛇般,在我身上肆意游走,“听聞你身上有能助我一臂之力的寶物,還望你能慷慨相助,完事之後我定當將妖界雙手奉上。”
韓珩如同一只護崽的母雞一般,毫不猶豫地站在我的身前,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仿佛隨時都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攻擊。
他的目光銳利而警覺,緊緊地盯著對方,似乎在觀察對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你想要什麼?”韓珩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對方的不信任和警惕。
我站在韓珩的身後,同樣凝視著對方。
在神念中,我和韓珩交流著,決定先看看這個天翊到底想要做什麼。
天翊似乎對韓珩的態度有些意外,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緊張,原本自信滿滿的表情也稍稍收斂了一些。
“就是我兄長說你當初好像是煉化了靈愈鬼火。”
天翊的聲音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我受傷了,需要靈愈鬼火幫我治一下傷。至于我為何會來到這里,也是去找神王殿下,神王殿下才讓姜仙長來神界接我的。”
靈虎在一旁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它根本不知道鬼火之物是何物,便不斷地嚷嚷著︰“快把東西交給他啊,看看他到底想干什麼!”
我站在原地,內心十分糾結,就像有十五個吊桶在打水一樣,七上八下的,完全拿不定主意到底該不該相信眼前這個人。
天翊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輕聲說道︰“我兄長與你們也算是好朋友吧,我又怎麼會加害于你呢?”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讓人不禁感到一絲安心。
听到這句話,我的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絲漣漪。
我想起了與天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們一起經歷過的風風雨雨,那些美好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我最終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願意相信天翊。
然而,就在我做出這個決定的瞬間,我仿佛感覺到一場圍繞著我身上神秘東西的故事,就像潘多拉魔盒被打開一樣,從此拉開了新的帷幕。
而這個故事的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誰也無法預料,它就像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靜靜地等待著人們去探索其中的奧秘。
我不僅听到了父王和師父參與其中,而且似乎他們與這件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讓我對這個天翊產生了一些好奇,我看著眼前的天翊慘白的臉色,看來他的傷勢是頗為嚴重。
我心想,雖然我對自己的靈愈鬼火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還是應該先檢查一下他的傷勢,看看是否有治愈的可能。
于是,我走到天翊身邊,輕聲說道︰“你的傷,我先看看,我可不保證靈愈鬼火可以治好。”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觸踫他的傷口,但又擔心會給他帶來更多的痛苦。
“阿珩,你先帶他去做個簡單的消毒清潔吧,我把靈虎安排好就過來。”
天翊心中雖有千般不願,卻也不好當面回絕,只得如那被霜打了的茄子般,默默地跟著韓珩走向一個類似于醫務間的房間。
與此同時,我如同捧著稀世珍寶一般,輕輕地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那只髒兮兮的靈虎抱進懷里。
它身上的毛發猶如被塵埃和污垢織就的灰色毛毯,原本應如雪花般潔白的毛色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生機。
我看著它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憐憫之情。
“走吧,小家伙,我帶你去洗個澡,讓你重新煥發光彩。”
我溫柔地對靈虎說道,然後抱著它宛如捧著一顆璀璨的明珠,朝浴室走去。
一進浴室,我便將靈虎輕柔地放在地上,猶如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打開水龍頭,調好水溫。
當溫暖的水如細雨般灑落在靈虎身上時,它似乎有些驚慌失措,身體如篩糠般不停地顫抖著。
我趕忙輕聲細語地安慰它︰“別怕,別怕,這只是水而已,只會給你帶來溫暖和舒適。”
我用手輕輕地摩挲著靈虎的毛發,仿佛在彈奏一首美妙的樂曲,將那些污垢一點一點地清除掉。
隨著水流的沖洗,靈虎的毛色漸漸恢復了如羊脂玉般的潔白,它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惶恐不安,反而開始悠然自得地享受起這美妙的沐浴時光來。
“哇塞,原來人界竟然如此舒適愜意啊!在妖界,我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稍有不慎就會被其他妖怪抓住,然後被無情地抽取我的血液。那種痛苦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生不如死啊!還好有妖族少主大發慈悲,帶我逃離了那個可怕的地方,來到了人界這個安全的港灣。”
靈虎一邊感嘆著,一邊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喵嗚聲。
給靈虎洗完澡後,我如同呵護稀世珍寶一般,用干毛巾將它緊緊地包裹起來,然後抱著它,小心翼翼地來到醫務間。
推開門,我便看到韓珩如同一頭警惕的雄獅,守在天翊身旁,而天翊則如雕塑般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如紙。
我輕輕地將靈虎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快步走到天翊身邊。
“讓我看看你的傷。”我輕聲說道。
天翊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地解開上衣。
他的胸口有一道猙獰的傷口,宛如惡魔的獠牙,正不斷滲出黑色的血,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我緊緊皺起眉頭,這傷口仿佛是被邪惡的力量侵蝕過,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邪性,普通的治療方法恐怕難以奏效。
我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靈力匯聚到指尖,緩緩地靠近那道傷口。
然而,就在我的靈力快要觸及到傷口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涌現出來,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硬生生地將我的靈力給擋住了。
我不禁眉頭一皺,心中暗自驚訝︰“這股力量好強大,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抵擋住我的靈力。”
我加大了靈力的輸出,試圖突破這道屏障,但那股力量卻像是有生命一般,靈活地應對著我的攻擊,始終不肯退讓半步。
經過一番嘗試,我終于無奈地承認,以我現在使用的這點力量,想要強行突破這道禁制是不可能的。
我臉色凝重地看著天翊,說道︰“這傷口被人下了禁制,而且這禁制非常強大,以我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探查傷口的情況。”
天翊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他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傷口會被人下如此厲害的禁制。
不過,他的眼神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只是在那一瞬間,我還是捕捉到了他眼中閃過的一絲驚訝,就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一絲漣漪,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那要怎樣才能解開這禁制呢?”天翊問道。
我沉思片刻,然後說道︰“要解開這禁制,需要我用靈愈鬼火去試探,找到破解之法。但是,這靈愈鬼火的溫度非常高,一旦接觸到你的傷口,可能會引起劇痛,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天翊咬了咬牙,似乎在心中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那就試試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調動體內的靈愈鬼火。
只見我的指尖漸漸泛起一層淡金色的火焰,這火焰雖然看似微弱,但其中蘊含的能量卻極其恐怖。
我將靈愈鬼火慢慢地靠近天翊的傷口,當火焰與那股強大的禁制力量接觸的瞬間,一股熾熱的能量猛然爆發開來,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燃燒殆盡。
天翊的身軀好似一張被拉至極限的弓弦,緊繃得讓人擔心它下一刻就會崩斷,冷汗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從額頭傾瀉而下,那張臉上的痛苦之色仿佛能擰出一汪苦水來。
韓珩緊緊握著拳頭,滿臉憂慮,那眼神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地盯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生怕我第一次使用靈愈鬼火會出現什麼意外。
靈虎也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從桌子上飛身而下,在一旁焦躁地打轉,那模樣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那股禁制力量宛如一頭凶猛的巨獸,張牙舞爪地瘋狂反擊著,與靈愈鬼火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是兩者在憤怒地咆哮。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緊要關頭,天翊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身體如同風中搖曳的殘葉般微微顫抖。
我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地加大了靈愈鬼火的輸出,火焰如同燃燒的烈日,愈發熾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