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得通知張毅才行啊”
在發現江恐一連串煙霧彈甩出來以後，隱藏在背後的真實意圖竟然如此駭人，牛逼哥見江濤遲遲沒有動靜，他便提了一句。
“啊，告訴了也沒用啊”
江濤‘回過神’來，他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事通知張毅沒有用的。
“怎麼可能，他想雙主角，怎麼可能沒有用”
“誒，你不信的話，就給張毅打個電話唄，號碼我告訴你，他會親口告訴你，為什麼通知他也沒用”
不信邪的牛逼哥，他拿到號碼就打了過去，在接通以後，他先自我介紹，立刻就談到了現在的情況。
而對方的答復也確實跟江濤說的一樣。
不怎麼在乎。
或者說這點小事根本不值得他煩惱。
“為啥啊？”牛逼哥不解道。
“因為又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干了，你以為這個世界就只有江恐一個人聰明嘛，換作是你，你有野心有手段，你看到一個明牌身份的主角天天轉悠，你想不想取而代之，或者來個雙主角？”
張毅語氣里帶著一絲笑意，這事他三年來已經踫上n次了。
可以說，其他人不知道全貌，但他經歷了所有事。
看不起主角的，貶低主角的，討好主角的，試圖殺死主角的，還有取而代之等一系列你能想到的操作，自己都遇到過。
真的，這種事自己真放開了去遇見，一天能遇到十次不重樣的。
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人。
“所以...即便是江恐？”
“嗯，即便是江恐，除非他能把江濤擊敗，不然的話，我不會下場收拾殘局的，實際上這就有點類似于...並不是隨便冒出來一個人，我就得接受挑戰吧？”
張毅講到這，意思已經表達明確，這一整件事就跟最終boss一樣，他不可能勤勤懇懇，天天去琢磨怎麼干掉任何試圖競爭自己這個地位的人。
事實上，大部分最終boss在他成為最boss之前的一段時間里，他就會知道這個事永遠不會停下，他知道自己需要擊敗自己的目標，才能成為那個最強的人。
那麼當對方倒下，換成自己以後，這事就會結束？
不，自己會衰老，會變得不聰明，會固執，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個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將他擊敗。
沒有任何東西是永恆的。
但沒有任何強制規定要讓999級boss去單挑1級新人。
接著張毅便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我說的對吧？”
江濤聳了聳肩，他早就告訴牛逼哥了，這事上，萬俟起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疏馬桶這種事都要你去干的話，那你算什麼主角？
by輻射4。
你在這個游戲里面建立了居住地，但里面住著一幫末日懶漢，連疏通馬桶都要給你發個任務，你體驗不到一絲末日游戲主角叱 廢土世界的快樂。
只有時不時去與末日馬桶搏斗的繁瑣工作。
“主角自我基本修養之一，疏通馬桶永遠不是你的工作，如果有，那麼一定是這個世界錯了，而不是你錯了”
<...所以江恐算疏通馬桶？”
剛解釋完的江濤頓時滿頭黑線，他只是沒告訴對方，自己跟張毅的私底下談話，結果這貨的思索方向就...
江恐要是算疏通馬桶的工作，那它也絕對是一個能從原地而起，用馬桶蓋捂住你的鼻子跟嘴巴，讓你當場窒息的殺手級馬桶。
“ok...看你的表情，我已經知道了，不過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嘴巴一直都這樣，就是有點欠揍”
牛逼哥尬笑一聲，他當然知道這麼生猛的人，肯定不是馬桶了。
不過就是自己這嘴...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你算是捧哏型那類人了？”江濤問了一句。
“我是你永遠第一時間配合你倒吸涼氣的那種人”牛逼哥指了指自己的臉，示意江濤可以測試一下。
江濤右手一抬。
牛逼哥開始倒吸涼氣。
江濤右手一放。
<n...真特麼牛逼，今天2攝氏度，你吸進去的空氣，跟呼出來的竟然一個溫度，這算是牛逼異能的另類開發？”
“差不多，差不多，平時總得研究一下怎麼賺錢嘛”
氣氛放松了許多後，江濤看了看街道，他拿出手機打給了江恐。
“臥槽？你一直都有他號碼？？”牛逼哥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備注，他一整個人都繃不住了，敢情從一開始你倆就能直接打電話溝通？？
“有什麼奇怪的，我們是一家人，號碼是肯定有的，如果他不換號碼，並且開著機的話，我倒是可以打通，只是吧...我一向不喜歡這個人”
“再就是，跟他打電話，有什麼好處，我本來就打算殺了他，所以之前完全沒有必要打，現在的話，我就得問問他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了，竟然想這種事”
等了幾秒，那邊接通了電話，江濤臉上的平靜變得嚴肅起來。
“你瘋了嘛，雙主角？”
“厲害啊，你竟然知道我的真實意圖了”江恐送上了一句稱贊，不過他下一秒就加快了語速︰“我知道你會用天空上那個大家伙來鎖定我的下落”
“但沒有用，你到這邊，最快也需要三分鐘，所以接下來我來說一些話，稍微解釋一下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你同意，你就停止追蹤”
由于開著擴音，牛逼哥也能听見。
江濤考慮了幾秒，沖旁邊的攻堅隊點了點頭︰“先暫停追蹤，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
“啊？不是...你為什麼要暫停？你可以偷偷追蹤啊！”牛逼哥不解道。
“因為他要言而有信，答應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他希望自己的臉就是信譽，沒有信譽的人才需要抵押資產去換一個機會，有信譽的人無需抵押什麼”
江恐直接替江濤解釋了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後者不是警方，不需要去拖長談話時間，鎖定一個目標的下落。
他需要的是對任何一方都有信譽。
好的人，壞的人，半好半壞的人，他都需要有信譽，這就是一言九鼎真正需要辦到的事，如果你可以跟自己此時最想殺的人，依舊講信用，那麼別人才能無條件相信你。
但這一條注定只有極少數的人可以辦到。
因為人很多時候，都會忍不住情緒。
“相信我，他比你想象中的還想殺我，我打破了大天市的平衡，還想一步登天，但他答應這段時間不追蹤我，就一定不會追蹤”
江恐講到這，語氣中充滿了敬佩︰“這一點，我在當初就發現了，當初你那麼討厭江帥這個人，但炳生叔提出每周替你付錢，到縣城里去打街機上網，你就保護他不受任何壞孩子的打擾，安安心心的讀書”
“只是你有段時間不怎麼講信譽，那段時間里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