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就為了這個事，你來找我？”
辦公室內，鳳凰姐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美目之中滿是疑惑，作為大天市大碼美人中的代表之一，她可不是那種看起來嬌滴滴的女人。
攻擊性跟侵略性強，自然也就更加主動跟直覺一些。
“是啊，我們不能采購你們這邊的紙...⺪！我這到底怎麼往下說啊，你倒是先給我演示一下啊！”
江濤回答到一半，瞪了一眼身邊的黑暗先生，正著來一遍後，現在突然反著來，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不采購的話，不就不采購嘛，大家心照不宣的跳過這個事不就好了？
現在自己跑來找鳳凰姐，這個事怎麼說下去？？
“誒，很簡單啊，說自己很抱歉唄，讓她感到是自家產品不行，而不是你采購東西時，沒有顧慮到私人情感在里面，也就是所謂照顧自己人的生意”
黑暗先生笑眯眯的放下茶杯，他知道鳳凰姐是豪爽類型，這也正是為什麼他們要在這的原因。
“哦，我懂了”
鳳凰姐斜視了一眼笑嘻嘻的某人，然後幫江濤解答了疑惑。
“很簡單，因為生意場上有些混球有些時候會挺犯渾的，你跟他做過一次生意，他就默認你會變成常客，這樣一來，你跟別人做交易時，他就跳出來指責你或者第三家公司”
“我想想，我之前也遇到過類似的人，他好吃好喝招待我們，但供應的木頭確實不怎麼樣，做過一次生意後，我就換了一個供應商，接著他就在很多地方，很多人面前，不斷詆毀我”
“說我是個王八蛋，就是借著換供貨商的名義，不斷從供貨商那得到超規格的招待”
“可事實上，他那天拿來的酒...99塊一瓶”
鳳凰姐掖了掖頭發，這個事當時把她惡心壞了，好在賬單還在，等她拿出賬單，這才讓那個王八蛋把嘴給閉上。
所以今天看到這兩個人過來，她現在知道黑暗先生要給江濤上什麼課了。
“實際上，你懂這個就行，因為我相信大部分時間下，有人在你面前犯渾，他都會躺在地上的，只是搞清楚有些生意人的惡心之處在哪就行”
“好吧，我現在明白了”江濤點了點頭，接著他就看到黑暗先生起身。
“你干啥去？”
“上廁所啊，你不能因為看我全身都黑，就認為我不需要上廁所了”
對方出去後，鳳凰姐的話就多了起來，畢竟她跟這貨也不怎麼熟，有些話也不方便在對方面前談。
“最近過得怎麼樣？”
“還行吧，張毅讓我專心經營公司，別攪和外面的事，所以我這不就在努力學習當中”江濤長出了一口氣，從昨天到現在，他一直都挺有壓力的。
現在這個事，算是黑暗先生跟鳳凰姐一起給他提了一個醒。
有些人不在乎共贏，他只想看到你輸。
僅此而已。
“那你要學的還挺多的，我估計你還沒深入到賬目上吧，按照我剛剛看到的情況，我估計黑暗先生過不了多久，應該會找幾個假賬大師給你上課了”
“不至于吧...”
鳳凰姐眨了眨眼，用眼神詢問江濤，這種事至不至于呢？
當老板，你要不自己親自管賬，要不讓信任的人管賬，但有一點是沒有第二選擇的，那就是懂怎麼查賬。
“肯定會的，你以為之前馬天要馬智涵去所有分公司一遍，是因為他閑的無聊嘛？”
“當然不是的，你要是不知道流程，不知道成本，那下面的人，肯定就要坑死你的”
“老板...老板永遠不要相信高管，因為每家公司出現賬目問題，都跟高管脫不了干系的”
知道江濤對工業區還有大天市其他公司，那點齷齪事知道的不多，鳳凰姐舉了一個例子，在半年之前，高新區那邊發生了一起金額非常大的案子。
有那麼一家做線上某產業的公司，他們公司的一個高管，通過外部的朋友，一起合謀掏空了公司里的錢。
“具體是這麼操作的，你知道那些人折騰出了一個獲客成本的詞嘛，就是說獲取一個客戶要花多少錢，這個數字是可小可大的”
“類似于中介那樣的操作，你還是需要將人交出來的，但這個高管玩的很瘋狂，他沒有得到任何一個真實的客戶，只是在表上寫了一串數字出來”
“然後配合外部公司，將數據造出來，這樣獲客成本就源源不斷的進入那家外部公司”
“等到公司的錢被掏空，這家公司就徹底沒了”
“我知道你現在的員工不敢干這種事，但你得防著以後”
“哇哦...”江濤發出一聲驚嘆來。
“嗯，永遠不要相信高管，這家公司倒了，他換個公司繼續上班，至于你，你會破產，你會承擔一切損失的”
兩人說到這，黑暗先生已經走回來了，剛好听到這個話的他，眼里閃過一絲光芒，而江濤也正好看到了那道光芒。
“誒，你這個家伙，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似乎不太喜歡這個話題啊”
江濤直視某人的眼楮。
“是不怎麼喜歡，但我不喜歡的是她用這個故事提醒你，不要提拔我為高管，默認我會掏空你這家公司的錢，先預設我會犯罪一樣”
黑暗先生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他盯著鳳凰姐的眼楮，質問對方是什麼意思，自己是壞人不假，但你也別忘了，自己身邊也是個壞人。
兩個壞人坐一塊，反而會和和氣氣的。
“嗯，我知道你礙于他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不會輕舉妄動，但我還是要提醒他一句啊，總不能我讓他無條件相信高管吧”
“誰的公司，誰的錢，高管總會去想獲取不屬于他的錢，這一點不得不防”
鳳凰姐的眼里多出一道火光，她可不慫黑暗先生，要不服氣，現在可以打一場。
“嘖，我懂了，彭玲玲擠進去了，你也想擠進去，不過我勸你死了這條心，你不可能再往里面擠了”
“你...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