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戰
十二號指尖在盾牌邊緣敲出輕響,飛絮劍帶著柳眉的劍氣掠來時,他手腕一翻將盾拋向空中。暗紋在盾面流轉,旋轉的盾身掀起氣流漩渦,飛劍撞在屏障上發出蜂鳴,像被卷入風眼的柳絮般滯在半空。柳眉足尖點地後撤,劍穗上的銀鈴輕響︰“這雷盾的氣流,倒比我劍招還柔。”
第二戰
飛絮劍化作青影直刺十二號面門,柳眉手腕翻轉帶起劍花,正是“柳絲纏劍”的起勢。十二號卻不接招,盾牌脫手時故意偏了半寸,旋轉的盾面擦著劍刃掠過,竟借著劍勢加速旋轉,屏障瞬間擴至丈許,將後續追來的三道劍影一並兜住。“借力打力,十二號的盾倒像面鏡子。”柳眉收劍時,鬢角的碎發被盾風掀起。
第三戰
柳眉劍走輕靈,飛絮劍貼著地面滑行,突然騰空化作漫天劍影——這是“柳絲纏劍”的變招,劍影如藤蔓纏向十二號四肢。他卻將盾牌拋得極高,旋轉的盾面在頭頂展開扇形屏障,劍影撞上去紛紛折射,竟有三兩道被彈向柳眉自身。她旋身避開時笑︰“你這盾不僅能防,還會送客?”
第四戰
飛絮劍裹著勁風直取十二號左肩,柳眉指尖捻訣,劍身上浮現出細密的銀絲,正是“柳絲纏劍”的縛敵之術。十二號盾牌脫手的瞬間,故意讓盾沿撞上劍脊,旋轉的盾身帶著劍勢偏轉向左,銀絲剛要纏上盾面,已被旋轉的雷紋震成齏粉。“雷紋克絲,倒是我失算了。”柳眉撤劍時,劍穗上的銀鈴少了顆珠子。
第五戰
柳眉突然劍走剛猛,飛絮劍帶著破空聲直刺十二號心口,劍勢中藏著三重纏勁。他卻將盾牌斜拋出去,盾面並非正對劍尖,而是以四十五度角旋轉,屏障如傾斜的荷葉,竟讓劍勢順著盾面滑向右側,纏勁全空。“原來雷盾的屏障,還能導力。”柳眉收劍時,袖口被盾風掃出個破口。
第六戰
飛絮劍化作一道青線,貼著地面繞向十二號腳踝,柳眉足尖輕點,劍身上的柳絲突然暴漲,要將他雙腿纏住。十二號的盾牌在半空劃出個圓弧,旋轉的屏障如落地的車輪,柳絲剛觸到盾面就被絞斷,青線般的劍勢也被盾風撞得一滯。“這盾轉得比我的劍還靈活。”她躍後重整劍勢,眼底多了絲興味。
第七戰
柳眉將“柳絲纏劍”催至極致,飛絮劍在空中劃出無數圓環,劍影如纏絲繞向十二號周身。他卻將盾牌拋向頭頂最高處,旋轉的屏障如撐開的傘面,所有圓環都被擋在三尺之外,劍影撞在盾上發出琴瑟般的顫音。“這屏障竟能隨劍勢調整疏密。”她收劍時,指尖沾了點被震落的劍屑。
第八戰
飛絮劍突然垂直下墜,從十二號頭頂直刺而下,柳眉手腕急轉,劍勢化作螺旋狀,正是“柳絲纏劍”的鑽勁。他盾牌脫手的瞬間,盾面突然反轉,雷紋向內凹陷,旋轉的屏障形成漩渦,竟將劍勢往里吸。柳眉急忙撤劍︰“好險,差點被你這盾吞了劍。”
第九戰
柳眉故意賣個破綻,飛絮劍慢悠悠刺向十二號右肋,柳絲卻悄無聲息纏向他握盾的手腕。他似未察覺,盾牌拋出時手腕微沉,盾面擦著柳絲旋轉,雷紋突然亮起,竟將銀絲燒斷。“雷盾還帶灼勁?”她挑眉時,劍上的纏絲已短了半寸。
第十戰
飛絮劍化作漫天飛絮,每片“絮”都是劍影,柳眉輕聲道︰“這招‘萬絲纏’,看你盾能轉多久。”十二號卻將盾牌拋向劍影最密處,不刻意防御某一處,只讓旋轉的屏障如陀螺般在劍影中穿梭,凡撞上的劍影皆被震碎。“原來不是硬擋,是借旋轉卸力。”柳眉收劍時,鬢角已見薄汗。
環境利用︰在竹林中,柳眉借竹影藏劍,十二號讓盾牌撞向竹身,借反彈力改變旋轉軌跡;在水邊,飛絮劍映出虛影,雷盾旋轉時攪動水面,以水紋破影。
招式變種︰柳眉將“柳絲纏劍”與步法結合,劍勢如纏樹的藤蔓隨人移動;十二號讓盾牌在旋轉中突然停頓半秒,屏障出現瞬間縫隙,引劍勢入內再猛然加速絞碎。
第十一戰
兩人已斗至崖邊,山風卷著碎石掠過。柳眉腳尖點在崖邊凸起的岩石上,飛絮劍貼著風勢斜刺,柳絲借著氣流飄向十二號後心,如暗中伸展的藤蔓。十二號盾牌脫手時,故意讓盾面迎著風旋,旋轉的屏障掀起反向氣流,竟將柳絲吹得偏離軌跡。劍刃撞在盾上的瞬間,他借著風勢側翻,盾與劍擦出的火花被山風卷成一道弧線。“借風卸力,十二號倒是會省事。”柳眉收劍時,發帶被風卷走,青絲隨山風揚起。
第十二戰
柳眉突然劍招陡變,飛絮劍不再纏勁,反而如直木般刺向十二號面門,柳絲卻在劍身後方織成細網。十二號看得分明,盾牌拋出時故意低了半寸,旋轉的盾面先撞向劍身後的網,雷紋閃過,網絲寸斷。劍刃雖已近身,卻因網破失了後招,被他側身避開。“先破網再避劍,倒是把我招式拆得干淨。”她笑時,劍上的絲網已只剩半截。
第十三戰
月光透過雲層灑下,柳眉踏月而進,飛絮劍映著月色,劍勢如浸了銀輝的綢帶,纏向十二號手腕。他盾牌拋向空中時,故意讓盾面反射月光,晃得柳眉微眯眼的瞬間,屏障已在身前展開。劍勢稍滯的剎那,十二號指尖在盾沿一彈,盾牌旋轉軌跡驟變,竟擦著劍脊飛了過去。“用月光做幌子,你這盾倒成了鏡子。”柳眉偏頭避開盾風,眼底笑意更濃。
第十四戰
柳眉退至一片矮樹叢,飛絮劍藏在枝葉間,柳絲纏著草睫延伸,悄無聲息繞向十二號腳踝。他似被樹叢阻礙,盾牌拋出的角度偏了些,盾面撞在樹干上,借著反彈力突然下沉,旋轉的屏障正好罩住腳踝處的柳絲,絞成了碎末。“連樹都成了你的助力?”她抽劍時,草睫上的斷絲還在微微顫動。
第十五戰
飛絮劍突然變得沉猛,柳眉手腕翻轉間,纏勁化作壓勁,劍身在半空劃出沉重的弧線,如被露水墜彎的柳枝。十二號盾牌拋出時,旋轉速度慢了半拍,屏障不再凌厲,反而帶著柔勁,竟像海綿般接住了劍勢,緩緩將其引向側面。“雷盾也會學柔勁?”柳眉撤劍時,虎口微微發麻。
第十六戰
兩人斗至一片青石地,石面光滑如鏡。柳眉足尖點地滑出丈許,飛絮劍貼著石面滑行,柳絲在石上拖出細痕,如蠶吐絲般追向十二號。他將盾牌拋向石面,盾沿擦著青石旋轉,帶起的石屑竟被雷紋引燃,形成一道火弧。柳絲遇火即斷,劍勢也被火弧逼得一抬。“用石屑引火,這招夠巧。”她躍過火弧時,裙擺被火星燎了個小洞。
第十七戰
柳眉故意讓飛絮劍左晃右擺,似毫無章法,柳絲卻暗中聚成一股,藏在劍影最亂處。十二號盾牌旋轉著迎上,看似漫無目的,實則盾面每一次轉向,都恰好對著柳絲聚集的方向。劍影撞在盾上散開時,那股藏著的絲勁也被屏障絞得粉碎。“亂中取靜,你這盾比我的劍還沉得住氣。”她收劍時,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劍鞘。
第十八戰
山雨驟至,豆大的雨點砸在兩人身上。柳眉借著雨幕,飛絮劍勢變得朦朧,柳絲混在雨線中,難分彼此。十二號將盾牌拋得更高,旋轉的屏障攪動雨珠,形成一道水牆。凡混著柳絲的雨線撞在牆上,都會被震出細微的水花——那是絲斷的痕跡。“雨里藏絲,終究瞞不過你這盾的動靜。”柳眉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笑意未減。
第十九戰
柳眉劍招加快,飛絮劍如穿花蝴蝶,在十二號周身繞圈,柳絲層層疊疊纏向他四肢,要織成一個劍網。他卻不慌不忙,盾牌在空中劃出一個個小圈,每個圈都恰好套住一道靠近的絲勁,旋轉的雷紋將其慢慢磨斷。“你這盾轉得像繡花,倒比我的劍還細致。”她收網時,網眼已破了大半。
第二十戰
戰至深夜,兩人都微顯疲態。柳眉飛絮劍刺出的角度慢了半分,柳絲也不如先前堅韌。十二號盾牌拋出時,旋轉速度也緩了些,卻在劍刃將觸未觸之際,突然加速半圈,屏障如扇面般展開,恰好將劍勢兜住。“明明能快,偏要等我半分。”柳眉撤劍時,語氣里帶了點促狹,“是怕傷著我的劍?”
十二號接住落下的盾牌,盾面的雷紋漸漸暗下︰“柳姑娘的劍,纏而不惡,何必硬擋。”
第二十一戰
晨光穿林而來,照在滿地落葉上。柳眉足尖點過葉片,飛絮劍貼著葉尖滑行,柳絲纏上落葉,竟帶著葉片一起飛向十二號——劍藏葉後,絲裹葉行。十二號看得分明,盾牌拋起時故意擦過地面,帶起一陣落葉,旋轉的屏障如篩子般將葉片與劍影分開,葉被震飛,劍刃撞在盾上發出輕響。“連落葉都成了你的幌子。”他接住盾牌時,盾沿沾了片被震碎的柳葉。柳眉笑︰“總不能讓你老看著我的劍。”
第二十二戰
兩人移至溪邊,溪水潺潺。柳眉突然劍指水面,飛絮劍刺入溪中,柳絲順著水流纏向十二號腳邊,要借水力繞腳踝。他卻將盾牌拋向水面,盾面旋轉時濺起水花,形成一道水幕。柳絲遇水變沉,剛纏到腳踝就被水幕沖散。劍從水中抽出時,帶起一串水珠,柳眉道︰“你的盾連水都能借,倒是比我懂順勢而為。”
第二十三戰
柳眉步法突變,如風中擺柳左搖右晃,飛絮劍的軌跡也隨之飄忽,柳絲忽遠忽近,像捉摸不定的蛛網。十二號盾牌拋出後,不追劍影,只順著她的步法旋轉,屏障始終保持在兩人之間半尺處。劍勢再飄,也撞不破這層“隨動”的防御。“你這盾倒像長了眼楮,跟著我轉。”柳眉收步時,劍上的絲已被盾風掃得七零八落。
第二十四戰
午後起了微風,柳眉立于風口,飛絮劍借著風勢刺出,劍勢比尋常快了三成,柳絲被風吹得筆直,如繃緊的弓弦。十二號盾牌旋轉的速度也隨之加快,屏障邊緣帶起風聲,竟與劍勢的風速相抵。劍刃撞上盾面時,風勢相互抵消,力道憑空弱了一半。“風助我劍,你偏要借風阻我,倒是會算賬。”柳眉理了理被風吹亂的衣袖。
第二十五戰
柳眉突然收了纏勁,飛絮劍直來直去,劍勢剛猛如劈柴,反讓十二號微怔。就在他盾牌將擋未擋之際,劍勢陡變,柳絲從劍脊後突然彈出,纏向盾沿。他似早有預料,盾牌旋轉中突然“ ”地頓了半秒,屏障出現一絲縫隙,柳絲剛要鑽進去,盾又猛然加速,將絲絞在盾沿。“先剛後柔,差點被你騙了。”十二號拂去盾上的斷絲,語氣帶了點笑意。
第二十六戰
兩人斗至一片花叢,繁花似錦。柳眉飛絮劍藏在花叢中,柳絲纏著花瓣飛散,劍影混在落瓣里難辨。十二號盾牌拋出時,不踫花瓣,只讓旋轉的雷紋微微發亮,花瓣遇雷紋的熱氣紛紛避開,劍影頓時暴露。“連花也幫你?”柳眉挑落肩頭一片落瓣,“看來你的盾比我溫柔。”他道︰“花無辜,何必傷它。”
第二十七戰
柳眉將“柳絲纏劍”練至極致,柳絲細如發絲,纏在飛絮劍上幾乎看不見,劍勢看似尋常直刺,實則藏著三重纏勁。十二號盾牌旋轉時,盾面突然泛起細密的紋路,如魚鱗般層層疊疊,柳絲剛觸到紋路就被勾住,纏勁全泄。“你這盾竟還帶倒鉤?”她抽劍時,劍上的絲已被勾斷了數縷。
第二十八戰
暮色漸濃,光線昏暗。柳眉飛絮劍的劍尖突然亮起微光原是劍穗上的螢石),借著微光刺向十二號心口,柳絲則隱在暗處,要趁他視物不清時纏腕。他卻將盾牌拋向亮處,盾面反射微光,照亮了暗處的柳絲。屏障隨光而動,先擋絲再迎劍,恰到好處。“用你的光,照我的絲,倒會省事。”柳眉滅了螢光,劍勢沉入暮色。
第二十九戰
柳眉故意放慢劍速,飛絮劍慢悠悠地晃,柳絲也松松垮垮,似已力竭。十二號盾牌旋轉的速度也隨之放緩,卻在劍刃距盾三寸時,她突然提速,劍如毒蛇竄出。他早有防備,盾面猛然反轉,雷紋向外暴漲,屏障範圍瞬間擴大半尺,恰好將劍勢罩住。“想引我減速?”十二號接住盾牌,“柳姑娘的耐力,可不止這點。”
第三十戰
月上中天,清輝遍灑。柳眉望著天邊流雲,飛絮劍突然指向夜空,柳絲如牽絲的風箏,跟著流雲的方向飄向十二號,劍勢竟帶了點寫意。他盾牌拋出時,也順著流雲的軌跡旋轉,屏障如追雲的月,不緊不慢地將柳絲擋在外面。劍與盾在月光下交錯,沒有金鐵交鳴,只有絲斷的輕響。“今夜的劍,不想拼輸贏。”柳眉收劍時,語氣里帶了點釋然。十二號點頭︰“盾也一樣。”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