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頒獎典禮的喧囂，過去了有幾天了。
熱搜上關于誰是最大贏家、誰又意難平的話題，也漸漸被新的娛樂八卦所取代。
cube娛樂，屬于bldg girls的專屬練習室內，空調正呼呼地吹著暖氣。
李允真雙手抱胸，靠在鏡子前，看著地板上圍坐一圈的女孩們。
“這是你們第二張專輯的曲子，都做好了。”
李允真揚了揚下巴，示意桌上的一疊歌詞紙，“主打歌和一首收錄曲是我寫的，剩下的都是irae姐的作品。”
“你們先听听deo，老規矩，自己挑喜歡的part，商量著來。”
女孩們立刻圍了上去，嘰嘰喳喳地拿起歌詞紙，一旁的音響里也開始播放由尹美萊錄制的簡單哼唱版本。
練習室里一時間只剩下輕快的旋律和女孩們小聲討論的聲音。
“哇，這次的風格好甜啊。”
“是啊是啊，感覺會火！”
李珠賢卻皺起了眉頭，她湊到李允真身邊，小聲說道“歐尼，這歌詞……是不是有點太可愛了？”
李允真眼皮都沒抬一下“可愛不好嗎？上一首不也挺可愛的？”
“也不是……就是……”
李珠賢還沒“就是”出個所以然，另一邊，一個人的反應比她更劇烈。
王怡人。
她拿著那張寫著主打歌歌詞的紙，嘴角正在不受控制地輕微抽動。
一開始听旋律，她也覺得挺上口的，直到那句韓文發音清晰地鑽進她耳朵里。
李允真斜著眼，早就把王怡人那副便秘似的表情盡收眼底。
她故意走過去，明知故問
“怎麼，王怡人xi，有何高見？”
王怡人抬起頭，眼神里全是懷疑和控訴“歐尼……你這歌詞……是故意的吧？我不信你不知道！”
李允真給的這首主打歌，歌名叫《????》。
在韓國，這是“石頭剪刀布”的意思，小孩子都會唱的童謠。
在韓國人听來，再正常不過。
但在中國人耳朵里，可就
部分的歌詞發音，大概就是“ook jji bba”。
這個發音，對任何一個懂中文的人來說，都過于刺激了。
李允真看著她炸毛的樣子，清了清嗓子，瞬間換上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
“王怡人同志，我這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組合好。”
“這叫什麼？這叫‘梗’，叫話題度！你想想，等歌發布了中粉一討論，你的熱度不就來了嗎？要紅就得臉皮厚，懂不懂？”
王怡人一臉的抗拒，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我不要！我寧死不從！在舞台上唱這個，我會被我國內的朋友笑死的！”
“呀，你還反了天了……”
“我不要！我還想在地球上生活！”
李允真剛想繼續教育她，練習室牆壁上掛著的大屏幕電視，原本播放著音樂節目的畫面突然一閃，被一條緊急新聞強行切入。
【緊急速報】女主播嚴肅的面孔出現在屏幕中央。
“本台剛剛收到的緊急消息。今日晚間六時許，前總統盧泰愚之女，現sk集團會長崔泰源的夫人——盧素英女士，在返回平昌洞私宅的途中，中遭遇嚴重交通事故。其乘坐的車輛被一輛重型卡車側面撞擊，車體嚴重變形……”
畫面切換，出現了車禍現場的航拍鏡頭。
一輛黑色的轎車已經完全變形，消防車和救護車的紅藍警燈交錯閃爍，周圍散落著零件碎片，消防和救護人員正在緊急施救。
“……據現場初步消息，盧素英女士在事故中頭部受到重創，被送往醫院進行緊急搶救。本台記者發回的最新報道稱，傷者目前已陷入深度昏迷，情況不容樂觀……”
練習室里的嬉笑聲消失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愣愣地看著電視屏幕。
李允真臉上的散漫和調侃，也在一秒之內褪得干干淨淨。
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和手機。
“師傅，”她轉向一旁的尹美萊迅速說道，“專輯的人聲錄制，先拜托你了。”
尹美萊疑惑“你要干嘛？”
“我去打個電話。”
李允真沒有多做解釋，轉身就走出了練習室，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覷的女孩。
走廊里，她一邊走，一邊在手機通訊錄里飛快地翻找，最終停在了崔敏真三個字上。
電話撥出。
听筒里傳來的，是系統提示音。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李允真掛斷，再次撥打。
結果一模一樣。
她的腳步停在了電梯門口，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車禍？怎麼會突然車禍？
失聯？這種時候， 崔敏真的電話居然打不通？
太多巧合湊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
李允真立刻放棄了繼續撥打崔敏真的電話，轉而找到了高昌株的號碼。
“允真？”
“叔，你看新聞了嗎？盧素英出車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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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看到。”
“我剛給崔敏真打電話，關機。”李允真的語速極快，“我不信這是巧合。”
電話那頭，高昌株沒說話，只有輕微的呼吸聲，證明他還在听。
“叔，”李允真追問，“你們上次見面，到底談了什麼？”
高昌株嘆了口氣，開始復述那天見面的情景。
“也沒什麼特別的。盧素英說，她手里有一些能證明崔泰源婚內出軌、並有部分轉移資產的證據，但還不夠。我給她列舉了一些，案件定性大致需要的證據，她說會想辦法把東西弄到手。”
李允真追問“沒了？”
“沒了。”
證據、車禍、失聯。
三件事串在一起，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李允真掛斷了電話。
很明顯，崔泰源先下手為強，制造了一場意外。
而崔敏真的失聯，極有可能意味著她也正身處險境。
她或許是主動躲藏了起來，也或許……是被動消失了。
李允真不再猶豫，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幫我找個人。”
“我就知道你給我打電話沒啥好事。 ”
掛斷電話，李允真將崔敏真的照片和基本信息，發給了丁青。
兩天後。
金門集團總部，會長辦公室內。
李允真坐在沙發上，目光沒有焦點地落在某處。
崔敏真音訊全無。
金門集團在首爾的所有情報網，幾乎把整個城市翻了一遍，但崔敏真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李允真懷疑，她可能有點死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樸志勛走了進來，臉色有些凝重。
“允真，你要找的那個人，有消息了。”
李允真瞬間抬頭。
樸志勛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現在，不止我們在找她，很多人都在找她，所以人應該還活著。”
他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
李允真接過手機，屏幕上是一個加密的地下論壇。
置頂的懸賞帖子，標題用血紅色的字體加粗。
【?1,000,000,000 kr choi 】
十億韓元，活捉崔敏真。
帖子下面，附有崔敏真十分清晰的近期照片，以及詳細的體貌特征描述。
李允真看到這個數字，瞬間就明白了。
手筆這麼大，目標還如此明確，除了她那個想讓她閉嘴的親爹崔泰源，不會有第二個人。
“讓兄弟們也參與進去。”
李允真將手機還給樸志勛。
“告訴我們的人，目標不是賞金，是截胡。”
“找到她，然後……干掉所有擋路的人。”
首爾，某個破爛的後巷。
崔敏真靠在滿是污漬的牆角，用力將手機si卡掰成兩半，連同那件顯眼的外套一起，扔進了散發著餿味的垃圾桶。
她已經逃亡兩天了。
兩天前的下午，她在便利店二樓睡覺。
至于她為什麼大白天把店關了睡覺，答案很簡單——被騷擾的開不下去了。
樓下卷簾門突然傳來被工具撬動的刺耳聲響。
她從窗戶縫隙往下一看，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正在暴力破門。
她腦子里警鈴大作，多年在軍隊中養成的冷靜，在這一刻救了她的命。
她卡了個時間差，在那群人破門後走樓梯上樓時，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下，落地後一個翻滾卸掉力道，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那天傍晚，她看到了母親出車禍的新聞。
那一刻，所有的僥幸都消失了。
她立刻拔掉了手機卡，徹底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系。
第二天，她就發現，自己被盯上了。
街上多了很多眼楮。
她不敢再使用任何電子設備，不敢刷卡。
在at機上取完最後一筆現金後，她走進一家24小時便利店，用現金買了一頂鴨舌帽、一件最不起眼的灰色男士外套和幾個面包。
她狼吞虎咽地吃完東西，然後壓低帽檐，朝著母親所在的醫院走去。
她必須親眼確認母親的情況。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眼楮的數量。
離醫院還有兩條街，她就察覺到了身後有兩條尾巴。
軍隊出身的反偵察意識，讓她瞬間繃緊了神經。
她不動聲色地拐進地鐵站，在列車即將關門的那一秒，猛地擠了進去，將那兩人甩在了站台上。
車門在她身後合上，隔絕了那兩張錯愕的臉。
甩掉尾巴，她換了一條路，從醫院的後門潛了進去。
醫院里戒備森嚴。
整個病區，走廊里站滿了黑衣保鏢，這一層直接都被清場了。
她根本無法靠近。
但她不知道，在她出現在這一層的時候，監控室里，已經有人發出了指令。
“二小姐出現了。”
崔敏真還在電梯里鬼鬼祟祟的探頭打量現場時，就看到走廊盡頭的那群保鏢，突然齊刷刷地朝她這邊移動過來。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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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轉身，胡亂地將所有樓層的按鈕全部按了一遍。
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她看到了那些保鏢沖過來的身影。
電梯在下一層停下，她立刻沖出去，一頭扎進了消防通道，拼命向下狂奔。
“目標消失，從消防通道跑了！別追了，不要把事情鬧大！把消息放給外面的人！我們要撇清關系。”為首的保鏢對著講機下令。
崔敏真一口氣跑出幾公里，肺部火辣辣地疼。
她感覺自己又被盯上了，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讓她不敢停留。
她拐進一個熱鬧的菜市場，借助擁擠的人流和復雜的攤位，再次甩掉了跟上來的尾巴。
她買了個面包，躲在一個水果攤後面，狼吞虎咽地補充著體力。
然而，安寧是短暫的。
一伙人，七八個，從市場的各個入口出現，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的視野里。
他們打扮得和市場里的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一個包圍圈，正在以她為中心，緩緩收攏。
崔敏真丟掉手里的面包，拔腿就跑。
一場混亂的追逐，在喧鬧的菜市場內上演。
她撞翻了水果攤，打翻了泡菜缸，引來一片咒罵和尖叫。
身後的人緊追不舍。
她慌不擇路，一頭拐進了一條狹窄的巷子。
等她跑到盡頭，才發現，那是一堵牆。
是條死路。
她猛地轉身，七八個男人已經堵住了巷口。
“跑得挺快啊。”
崔敏真沒有答話，她擺出了格斗的架勢，眼神狠厲。
短暫而激烈的搏斗爆發了。
她一腳踹在一個男人的膝蓋上，順勢一肘擊向另一個人的喉嚨。
動作干脆利落，帶著軍人的狠辣。
但對方人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她太累了。
一記悶拳，重重地打在她的後腰上，她一個趔趄。
緊接著，更多的拳腳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終因體力不支，被人一腳踹倒在地。
一個男人從後面死死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個抱住她的雙腿。
她的拳頭還在揮舞，卻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
一塊抹布，被粗暴地塞進了她的嘴里。
然後被拖向巷口停著的一輛白色面包車。
就在她被人追逐的時候，市場角落里一個賣炒年糕的小販，目睹了這一切。
他立刻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小販是個正經生意人，但他有個不為人知的副業——偶爾給金門集團情報。
得虧崔敏真反抗的夠激烈，拖延了很多時間。
當金門集團距離最近的小弟火速趕到時，剛好看到那輛白色的面包車拐上主路。
“跟上！別跟丟了！”
小弟一腳油門，駕駛著一輛毫不起眼的現代車，悄悄地吊在了後面，同時向上頭匯報了情況。
金門集團總部，樸志勛再次推門而入。
“人找到了！剛被人帶走，我們的人已經跟上了！”
李允真噌地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帶幾個人，跟我走！”
兩隊人馬，一前一後，一明一暗，正朝著同一個目的地疾馳而去。
首爾郊區，一間廢棄的平房內。
崔敏真被粗暴地綁在一張冰冷的鐵椅子上。
她打量著四周，空曠的房間，幾個叼著煙、滿身刺青的混子。
“你們是誰派來的？崔泰源？”
“二公主，省點口水吧。我們拿錢辦事，不會傷害你。待會兒有人來提你，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崔敏真冷冷地看著他，眼神里沒有恐懼，只有入骨的憤怒。
沒過多久，一陣引擎聲由遠及近。
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出現在平房外。
車門打開，崔泰源的貼身保鏢，崔鎮旭，快步下車，為後座的女人拉開了車門。
金熙英走了下來，她穿著一身與這里格格不入的香奈兒套裝，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
“夫人，人就在里面。”崔鎮旭恭敬地說道，“您先稍等，我進去付錢。”
金熙英瞥了一眼那扇破舊的鐵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按照崔泰源的意思，抓到人後，把崔敏真關到事情結束再放出來。
但金熙英可不想照辦，崔泰源的三個兒女，就崔敏真最看不慣她。
“我們的會長啊，還是太心軟了。”
她轉頭看向崔鎮旭。
“你覺得，一個性格倔得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的女兒，關她一頓，她就會听話嗎？留著她是一顆定時炸彈。”
崔鎮旭沉默不語。
“您的意思是？”
“殺了她，偽造成意外。”金熙英的聲音輕柔，“讓這塊硬骨頭，徹底消失。事成之後，等盧素英那個丑女人死了，sk集團，就再也沒有我們的敵人了。”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
“處理好了，就自己打車回來吧。我啊，還得回去安撫一下我們可憐的崔會長呢，畢竟……他女兒馬上就要死于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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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出一聲輕笑，坐回了車里。
崔鎮旭站在原地，身體僵硬。
他的內心在激烈地交戰，一邊是從小看著長大的二小姐，另一邊，是金錢、權力，以及這個蛇蠍女人許諾的光明未來。
最終，欲望壓倒了一切。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推開了平房的鐵門。
屋內的崔敏真，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嘆了口氣。
這個人，從小就跟在父親身邊，她甚至還叫過他哥哥。
“崔哥……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崔泰源呢？”
崔鎮旭沒有回答她。
他走到那幾個綁匪面前，用手機給他們轉了一筆賬。
“這是尾款。”
然後，他抬起頭，環視了一圈。
“現在，還有一筆買賣，額外再加十億。”
綁匪們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來個膽大的，”崔鎮旭的聲音听不出任何情緒，“殺了她，偽造成她在反抗時，被你們失手殺死的意外。”
十億……再加十億！沒人分的十億！
幾個綁匪面面相覷。
這可是sk集團的二公主，殺了她……
但面前的巨款，足以讓任何亡命徒拋棄所有的顧忌。
听到崔鎮旭這句話，崔敏真終于破防了。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楮，不是因為死亡的恐懼，而是因為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崔鎮旭，只是一個傳話的。
真正要她死的，是她的親生父親——崔泰源。
一個精瘦的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從懷里拔出一把匕首，笑著走向崔敏真。
“二公主，你死了可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生錯了家，索命的話，記得找你爸~”
他揮起匕首，刀刃劃過崔敏真的手臂。
鮮血涌出。
男人又劃了一刀，在她另一條手臂上，不斷偽造出搏斗中留下的傷痕。
崔敏真咬緊牙關，發出一聲聲壓抑的悶哼，鮮血順著手臂滴落在地。
“噗呲——”
刀刃，毫無阻礙地對著崔敏真小腹捅了進去。
劇痛襲來，崔敏真的身體猛地弓起，劇痛讓她幾乎窒息。
鮮血從腹部洶涌而出，迅速染紅了她的衣服。
她的頭顱無力地垂下，生命的氣息開始飛速流逝。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正在郊區的公路上瘋狂疾馳。
車內，樸志勛給眾人分發著黑色的面巾。
李允真接過，利落地系在臉上，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楮。
“把你們制服都脫掉，”她對車里的幾個金門小弟下令，“我不想金門集團摻和進這件事。”
這是她的私事。
“是！”
司機猛打方向盤，拐上一條土路
“老大，就在前面！是我們兄弟的車！”
話音剛落，前方不遠處，一棟平房出現在眾人眼前，探路的兄弟打手勢示意就在里面。
李允真沒有下達任何指令，司機已經心領神會。
他一腳油門踩到底，商務車發出一聲咆哮，對著平房那扇鐵院門，直直地撞了過去！
“轟——！”
刺耳的金屬扭曲聲中，院門直接被撞飛！
車還沒停穩，車門就被猛地拉開。
七八個同樣用黑巾蒙面的人，沖了下來。
領頭的，正是李允真。
屋內的崔鎮旭和幾個綁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一愣。
沒有廢話，沒有警告，見面就是干！
李允真沖過去直接開打。
金門集團這邊人手佔優，再加上李允真這個戰力爆表的變態，場面瞬間呈現出一邊倒的屠殺。
一個綁匪剛舉起鋼管，就被李允真摟住脖子，直接扣翻在地。
李允真順手抄起鋼管就是一頓砸，1v3絲毫不落下風，不到半分鐘，三人就斷手斷腳地哀嚎著躺在地上了。
另一個綁匪試圖反抗，被另一個方向沖過來的兩個小弟按在地上，一頓暴打。
崔鎮旭見勢不對，轉身就要從後門跑。
樸志勛早就盯上了他，一個箭步沖上去。
“你要去哪啊？過來吧你！”
樸志勛將他狠狠地貫在地上，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李允真則在第一時間沖進了屋子。
她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人。
崔敏真垂著頭，被綁在椅子上，小腹上插著一把匕首，身下的地面已經匯成一灘粘稠的血泊。
李允真的腦子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她一個箭步沖過去，顫抖著脫下自己的外套，死死地按住崔敏真不斷冒血的傷口。
“歐尼！歐尼！老板娘！”
崔敏真完全沒有反應。
入手的是一片溫熱和粘稠，讓她心頭發顫。
屋子里的另外幾個綁匪反應過來，嚎叫著朝李允真撲來。
跟進來的金門小弟立刻迎了上去，雙方亂戰一團。
就在這時——
“砰！砰！砰！”
三聲清脆的槍響，劃破了混亂的夜空。
李允真渾身一僵。
這是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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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放下崔敏真，沖出屋外。
只見樸志勛躺在地上，三個血洞 —— 胸口一個，腹部兩個，正不斷地往外冒著血沫。
一個金門小弟已經慌了神，手忙腳亂地用手去捂那根本捂不住的傷口，哭喊著“志勛哥！志勛哥！”
不遠處，崔鎮旭手里拿著一把槍，已經跑出了十幾米遠。
一股血壓極速上升，瞬間沖上了李允真的頭頂。
“操——！”
她發出一聲怒吼，轉身沖回屋子。
屋里的三個綁匪，已經被她的人制服，正被按在地上。
李允真此刻雙眼通紅，正找不到地方發泄。
她沖到一個綁匪面前，抬腳，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腳跺在他的胸口。
“ 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
那個男人的胸骨肉眼可見地凹陷下去，他連慘叫都沒能發出一聲，就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估計也是活不成了。
另外兩個綁匪全都被李允真這一腳嚇得停住了掙扎。
李允真沒有再看他們一眼，她沖到崔敏真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了起來，向外狂奔。
她將崔敏真放在商務車的後座上。
失血過多的二公主，已經徹底暈死過去，氣息微弱。
而車的另一邊，躺著的，是嘴里還在不斷冒著鮮血的樸志勛。
李允真看著這個，又看看那個，一瞬間，竟有些慌了神。
“留幾個人，把這里收拾干淨！還活著的全給我殺了！”
她對著剩下的小弟嘶吼道。
“開車！去醫院！！快點快點！”
商務車發出一聲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叫，載著一車傷員，向著最近的醫院，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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