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敦煌的天剛蒙蒙亮。
李允真坐在床上，對著手機地圖研究路線。
旁邊的床上，裴有容還在呼呼大睡，口水都流到枕頭上了。
"小裴！起床了！"李允真扔了個枕頭過去。
"唔再睡五分鐘"裴有容翻了個身，繼續睡。
李允真無奈地搖搖頭，起身去洗漱。
等她收拾完出來，裴有容還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裴有容！"李允真直接掀了她的被子。
"啪！"
"啊——"裴有容驚叫著彈起來，"疼！疼！疼！"
"快去洗漱，"李允真把路線圖遞給她，"今天你是主力，得開一整天車呢。"
裴有容揉著眼楮接過地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庫姆塔格沙漠？怪不得昨晚讓我去換胎這是要去哪啊？"
"德令哈，"李允真說，"不過中間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都標記好了。"
兩人收拾完畢，敲響了隔壁的門。
"歐尼，我們已經起床啦！"素媛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听起來已經很精神了。
推門進去，素媛正在幫樸智妍梳頭發。
"智妍歐尼的頭發好柔順啊。"素媛一邊梳一邊贊嘆。
樸智妍坐在鏡子前，任由素媛擺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智妍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雖然還是話不多，但眼神不再那麼空洞了。
"今天要去沙漠玩哦！"李允真宣布行程，"大家準備好防曬裝備了嗎？"
"準備好了！"素媛舉起手里的防曬霜和墨鏡。
半小時後，四人拖著行李下樓。
"出發！"裴有容跳上駕駛座，發動引擎。
車子駛上g3011高速，一路向東南。
晨光中的戈壁灘呈現出壯闊的美，遠處的山巒在朝陽下泛著金光。
"哇"素媛趴在車窗上，"這景色太美了！跟電影里一樣！"
樸智妍也被眼前的景色吸引，拿出手機拍照。
兩個小時後，阿克塞哈薩克族自治縣的路牌出現在眼前。
"要轉彎了！"李允真指揮道，"從這里向南，進紅格線！"
裴有容打著方向盤，車子離開高速，駛上了一條砂石路。
路況立刻變得顛簸起來，但這正是越野車的主場。
又行駛了半個多小時，眼前的景色逐漸變化——
原本堅硬的戈壁灘開始出現沙丘，金黃色的沙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到了到了！"李允真指著前方，"庫姆塔格沙漠！"
裴有容把車停在一處相對平坦的地方，掛空擋切換到四區模式。
引擎轟鳴，橙色的巨獸開始移動。
一開始速度不快，裴有容在試探著沙地的情況，確定沙漠胎足夠應對路況後，便開始加速。
橙色的龐然大物沖進沙海，輪胎卷起漫天黃沙，在身後形成一道壯觀的沙幕。
"啊啊啊！"
車廂里響起尖叫聲。
沙地駕駛完全不同于普通路面，車子像船一樣在沙丘間穿行，忽上忽下。
開了一會兒，李允真突然有了個主意"小裴，找個平的地方停一下！"
"怎麼了？"
"我想到個好玩的，"李允真眼楮發亮，轉頭對後排說，"你們想不想更刺激一點？"
"怎麼個刺激法？"素媛好奇。
五分鐘後，三人站在皮卡的後斗里，每人都戴著墨鏡和口罩。
"抓緊了啊！"李允真大喊，"小裴，出發！"
裴有容怪叫著踩下油門。
皮卡在沙漠中狂奔，輪胎卷起的沙塵像兩道黃色的翅膀。
三人在後斗里東倒西歪，但都笑得停不下來。
素媛緊緊抓著欄桿，既害怕又興奮"好刺激啊！"
就連一向矜持的智妍也興奮的大叫。
裴有容越開越瘋，在沙丘間穿梭，時而爬坡，時而俯沖，時而來個漂移。
每一次轉彎，都會帶起大片沙塵，三人很快就被糊了一身。
"咳咳咳"
"哇啊啊啊——"
突然，前方出現一個巨大的沙丘。
裴有容不但沒減速，反而加大了油門。
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上沙丘，在頂端的一瞬間，整輛車都飛了起來。
"媽呀——"
素媛整個人都離開了車斗，在空中飄了起來。
千鈞一發之際，李允真一把拽住她的衣服，把她拉了回來。
"砰！"
車子重重落地，三人全都摔成了一團。
"小裴！"李允真扯著嗓子喊，"慢點！慢點！"
但車里的裴有容根本听不見，她還以為後面的人在歡呼，開得更起勁了。
又是一個急轉彎，樸智妍差點被甩出去，幸好李允真及時拉住了她。
"你妹啊！"
好不容易等裴有容停下來，三人從車斗里爬出來，個個灰頭土臉。
頭發上、臉上、衣服上全是沙子。
"呸呸呸"素媛不停地吐著嘴里的沙子。
李允真摘下墨鏡，露出兩個白眼圈，活像一只浣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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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智妍更慘，她的長發完全被沙子糊住了，硬邦邦的像個雞窩。
但——大家都在笑。
"哈哈哈哈！"素媛指著李允真的浣熊眼笑得直不起腰。
"你還笑我！"李允真也指著她，"你自己照照鏡子！"
裴有容這時候跳下車，看到三人的慘狀，得意地說"怎麼樣？刺激吧？"
"刺激你個頭！"李允真作勢要打她，"乘客差點全沒了！"
"啊？"裴有容這才意識到問題，"我以為你們在後面嗨呢！"
雖然被嚇得不輕，但素媛還是忍不住笑了"確實確實很刺激！"
連樸智妍都露出了笑容"比過山車還瘋狂。"
休息了一會兒，裴有容突然從後備箱里翻出一個滑板。
"看我帶了什麼！"
"滑沙板？"李允真眼楮一亮，"你什麼時候買的？"
"昨晚換胎路上，路過體育用品店的時候，"裴有容得意地說，"我就知道用得上！"
她抱著滑板向最近的沙丘頂跑去。
"呼呼"裴有容氣喘吁吁地終于爬到頂端。
"我來羅！"她抱著滑板，調整好姿勢，飛撲而下。
"嗚呼！"
她像個炮彈一樣沖了下來，速度快得驚人。
沙子在滑板兩側飛濺，畫面相當壯觀。
剛開始還挺順利，速度越來越快，裴有容在滑板上發出興奮的尖叫。
但到了底部，她發現了一個問題——剎不住車！
裴有容試圖用雙手減速，但根本沒用。
"哎哎哎——"
只見她整個人像炮彈一樣沖進沙堆里，上半身全埋進去了，只剩兩條腿在外面撲騰。
"救命！救命！"悶悶的聲音從沙子里傳出來。
三人趕緊跑過去，合力把她拔出來。
"呸呸呸！"她瘋狂吐沙，"我的天，差點被活埋了！"
"哈哈哈哈！"素媛笑得直不起腰。
大家笑得前仰後合。
"還玩嗎？"李允真問。
"玩！"素媛舉手，"我也想試試！"
"別爬上去了，挺費勁的，開車上去！"
裴有容開車把大家送上沙丘頂。
素媛第二個嘗試，她學聰明了，選了個坡度較緩的地方。
雖然速度沒那麼快，但勝在安全，順利滑到底部。
"好好玩！"她興奮地喊。
輪到樸智妍了，她也學乖了，滑到一半就主動翻滾下來，雖然也是一身沙，但至少沒有倒栽蔥。
最後輪到李允真。
她拿著滑板，突然站了起來。
"等等，"裴有容瞪大眼楮，"你要站著滑？"
"基操勿六。"李允真擺了個酷酷的pose。
她把滑板放在沙丘邊緣，深吸一口氣，然後跳上去。
開始的七八米還算順利，她張開雙臂保持平衡，看起來帥氣十足。
"哇！"素媛驚嘆，"好酷！"
但沙地畢竟不是雪地，滑板突然踫到一個小沙包。
李允真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在空中轉了個圈。
"啊啊啊——"
她像個陀螺一樣滾下沙丘，在沙坡上連續翻滾了幾十米才停下。
等她搖搖晃晃站起來，走路都在打晃。
"我我沒事"
話沒說完，一屁股又坐回了沙地上。
"哈哈哈哈哈！"其他三人笑得前仰後合。
"還基操勿六呢！"裴有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四人終于玩夠了。
每個人都變成了土人，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干淨的地方。
"走吧，繼續趕路。"李允真拍拍身上的沙子。
回到車上，裴有容看了看時間"已經11點了，接下來去哪？"
李允真查看地圖"返回高速，翻越當金山口，然後在青海界碑那里下高速。"
車子重新駛上g3011高速，開始翻山。
當金山口海拔3600多米，是甘肅和青海的分界線。
隨著海拔升高，能明顯感覺到氣溫在下降。
"看！青海界碑！"素媛指著路邊的大石碑。
石碑上寫著"青海歡迎您"幾個大字。
"小裴，從這里下高速。"李允真指揮道。
下了高速，眼前是一條砂石路，路況比之前的紅格線還要差。
"小裴，"李允真突然問，"你們跑拉力賽是不是就是這種路段？"
"不過比賽的時候路況更復雜，有冰雪路面、泥地、還有涉水路段。"
"小裴是職業車手？"智妍驚訝地問。
"小裴可是正兒八經的賽車手哦，"李允真得意地介紹，仿佛說的是自己，"拿過亞軍呢！"
"哇！好厲害！"素媛崇拜地看著裴有容。
李允真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拉力賽是不是很好玩？在這種路上開一百多碼飛馳，肯定很爽吧？"
裴有容卻搖搖頭"其實拉力賽更多的是煎熬。"
"煎熬？"
"對，"裴有容的聲音里帶著回憶，"你想象一下，連續幾個小時在顛簸的路上以極限速度行駛，注意力必須高度集中，稍有疏忽就可能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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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溫度極高，而且賽車的方向盤和油門都是沒有助力的，需要很大的力量驅使，開賽車其實是種體力活。"
"听起來很辛苦。"樸智妍說。
"所以說，"裴有容笑了笑，"如果不是真的熱愛，根本堅持不下來。"
"那我們能體驗一下嗎？"素媛突然說。
"對對對！"李允真立刻附和，"就體驗一小段！"
裴有容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她們"你們認真的？"
"試試！"三人異口同聲。
"那好，"裴有容活動了一下手腕，"系好安全帶，抓穩扶手！"
"誒！"李允真突然說，"拉力賽不是有領航員嗎？我來扮演！"
"你會嗎？"裴有容懷疑地看著她。
"看過電影啊！飛馳人生知道吧？"李允真自信滿滿，"右轉就是右彎，左轉就是左彎，有多難？"
前方出現一個右彎，李允真大喊"右1，全油通過！"
"噗！右1全油？車都要翻了！"
"啊？1不是代表很輕松的彎嗎？"
"我就知道你不會！"裴有容吐槽，"1到6代表彎道的緩急程度，數字越小彎道越急！右1是最急的右彎！"
"哦"李允真吐吐舌頭。
"算了，我一邊開一邊教你吧。"
速度開始提升，60、80、100
"看到前面那個彎了嗎？"裴有容指著前方，"那是個右5，比較緩，可以不減速通過。"
車子以100碼的速度過彎，車身微微側傾。
"哇！"後排的兩人緊緊抓著扶手。
"再往前，左3！"裴有容開始減速，"這個要降到80左右。"
過彎的時候，能听到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
李允真學得很快"前方右2，減速？"
"對了！"裴有容夸獎道。
"抓穩了！"
油門轟鳴，皮卡在砂石路上飛馳起來。
雖然因為是皮卡車，裴有容不敢開到極限，但時速也迅速飆到了110公里。
在這種顛簸的砂石路面上，這個速度已經相當瘋狂了。
"前方左4，路肩收窄！"小裴自言自語的教學。
在進彎前減速到60，然後一個完美的斯堪的納維亞式過彎——輕點剎車，讓車身向外側傾斜降低後輪抓地力，然後向右打方向，再猛打向左，利用車身的擺動過彎。
"啊啊啊啊！"素媛尖叫起來，"要翻了要翻了！"
車身劇烈側傾，輪子幾乎離地，但裴有容精準地控制著油門，車子貼著彎道內側呼嘯而過。
"媽呀！"樸智妍臉色煞白，死死抓著扶手。
前方突然出現一個急彎，彎道外就是陡坡。
"右2！小心路肩！"
裴有容不減反增，油門到底，同時猛打方向盤。
皮卡的尾部甩了出去，後輪距離路肩不到101novel.com厘米！
"啊啊啊啊要掉下去了！"素媛閉上眼楮不敢看。
又一個長直道，裴有容將速度提到140。
突然，前方路面出現一個坡！
"跳躍！抓穩！"
來不及剎車了，皮卡直接沖了過去。
"砰！"
整輛車騰空而起，在空中飛行了好幾米。
"啊啊啊啊啊啊！"三個乘客同時尖叫。
那種完全失重的感覺，讓人魂都要飛出來了。
"砰！"
落地的沖擊力巨大，所有人都被震得彈了起來。
"誒喲我的頭！"李允真痛呼。
"還沒完呢！"裴有容眼中閃著興奮的光。
前方是一個s彎，正常速度應該減到60，但裴有容只減到了80。
"瘋了瘋了瘋了！"素媛快哭了。
皮卡在s彎中左搖右擺，每一次都險些沖出路面。
"左3接右3，蕪湖！"
方向盤在她手中快速轉動，車身劃出一道完美的s形。
最驚險的一幕出現了——
前方一輛當地的小貨車正在慢悠悠地行駛。
"超車還是減速？"李允真緊張地問。
"當然是超它！"
裴有容一腳油門，從左側超車。
但小貨車司機似乎沒注意到後面的車，突然向左並線！
"臥槽！"
裴有容反應極快，猛打方向躲避，皮卡的左側輪子直接開上了路肩的土坡。
車身一側彈了起來，眼看就要翻車！
"啊啊啊啊！"
這次連李允真都叫出聲了。
裴有容臨危不亂，死死穩住方向盤，等彈起的車身趨于穩定後利用土坡的角度，像走鋼絲一樣保持著平衡，硬是貼著小貨車擦身而過。
揚起的灰塵瞬間籠罩了小貨車。
老鄉探出頭來，操著濃重的口音大罵"加吧索！卡曲囊得拉喲！"
"他說什麼？"裴有容問。
"大概是夸你車開得好？"李允真睜著眼楮說瞎話。
二十分鐘的拉力賽體驗後，車子終于慢了下來。
"還還活著嗎？"素媛聲音發顫。
"活著"樸智妍的臉色比紙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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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不爽？"裴有容回頭一笑。
"差點見到了太奶奶"
"這就是拉力賽車手的日常啦~"裴有容輕描淡寫地說，"剛才那種場面，在比賽中時時刻刻都在發生。連續幾個小時保持這種狀態，對身體和精神都是極限挑戰，所以我才會說是煎熬。"
下午一點半，車子到達大柴旦鎮。
這是個不大的鎮子，但補給站，餐館還算俱全。
找了家清真餐廳，點了些當地特色。
手抓羊肉端上來時，香味撲鼻。
素媛和樸智妍吃得很香，裴有容更是大快朵頤。
只有李允真踫都沒踫，只是就著 吃了點蔬菜。
"老板你不吃嗎？"裴有容注意到了，"這羊肉很嫩的！"
"我不愛吃羊肉。"李允真搖搖頭。
吃完飯，裴有容開始檢查車輛。
"沙漠跑完，得換輪胎了，"她趴在地上查看，"還要清理一下空氣濾芯。"
李允真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幫忙干活。
李允真雖然不太懂，但力氣大啊！
兩人合力之下，四個 轆都被換成了全地形胎。
"你這扳手用得挺溜啊，"李允真調侃道，"先天打螺絲聖體。"
"誒！"裴有容嘆氣說，"都是被逼出來的！"
清理完空氣濾芯，裴有容又提議"要不要買點燒烤的東西？晚上在野外，可以自己烤。"
"好主意！"
于是四人又去了市場，買了羊肉串、雞翅、蔬菜，還有木炭和小烤爐。
"後備箱快裝不下了。"素媛看著越來越滿的行李艙。
"沒事，擠擠。"裴有容把木炭箱硬塞進去。
下午四點，補給完畢的車隊繼續上路。
目標南八仙魔鬼城。
車子沿著s314省道行駛，窗外的景色逐漸變得荒涼而壯美。
"這是什麼地貌？"素媛看著窗外奇特的地形。
"雅丹地貌，"李允真解釋，"風蝕形成的，所以形狀都很奇特。"
隨著深入，雅丹地貌越來越密集，各種奇形怪狀的土丘矗立在戈壁上。
"確實像魔鬼城。"樸智妍說。
裴有容拿出一個專業的gps設備"進入核心區了，這里很容易迷路，得小心點。"
夕陽西下，金色的光芒灑在雅丹群上，呈現出一種魔幻的美。
"停車！"李允真突然喊道，"看那邊！"
遠處，幾只野駱駝正悠閑地走過。
"野駱駝誒！"素媛興奮地拿出手機拍照。
"噓，小聲點，"李允真提醒，"別驚擾它們。"
除了野駱駝，他們還看到了幾只藏原羚在遠處跳躍。
"這里生態真不錯。"樸智妍感嘆。
太陽快要落山時，他們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停車。
裴有容麻利地從後備箱搬出烤爐和木炭。
"生火這種事交給我！"她掏出噴槍和助燃劑。
很快，炭火就燒起來了。
四人圍坐在烤爐旁，開始烤串。
"我烤的羊肉串好了！"素媛舉著幾串。
"我不吃羊肉"李允真弱弱地說。
"那給你烤蔬菜！"智妍遞過來幾串烤蘑菇。
夕陽下，四個人圍著小烤爐，一邊吃一邊聊天。
"為什麼這里叫南八仙魔鬼城啊？"裴有容一邊翻著牛肉串一邊問。
李允真想了想，這是她之前查資料時看到的
"好像是上個世紀，有八位女地質隊員來這里勘探石油。她們都是南方人，所以被稱為南八仙。"
"結果在勘探過程中遭遇了沙塵暴，八個人全部遇難。後來為了紀念她們，就把這片雅丹地貌命名為南八仙。"
"她們都很年輕吧？"素媛輕聲問。
"嗯，好像跟我們差不多大。"
"為她們干杯吧。"樸智妍舉起手里的可樂。
"為勇敢的女性干杯。"
"干杯！"
夜幕降臨，滿天繁星在沒有光污染的戈壁上空閃爍。
吃完燒烤，收拾好東西，四人繼續趕路。
從南八仙到德令哈還有101novel.com0公里，好在都是柏油路。
夜色中的高速公路很安靜，只有引擎聲陪伴。
後排的素媛和樸智妍都睡著了，李允真坐在副駕駛陪裴有容聊天。
"困不困？開了一天，換我開吧？"
"沒事，這都算輕松的路程了。"
"今天她們倆笑了很多次。"裴有容說。
"是啊，"李允真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雖然每張都灰頭土臉的，但笑容是真的。"
晚上十點，德令哈的燈光終于出現在前方。
"終于到了！"裴有容伸了個懶腰。
到達酒店，四人疲憊地下車。
李允真打開後備箱準備拿行李，突然愣住了。
原本整齊的行李箱現在一片狼藉，那箱木炭不知什麼時候散了，黑色的炭灰弄得到處都是。
最慘的是素媛的粉色行李箱，已經被染成了灰黑色。
"我的箱子！"素媛哀嚎。
"哈哈哈哈！"裴有容笑得沒心沒肺，"粉色高級灰！"
"都怪你！"李允真瞪她，"誰讓你買散裝木炭的！"
"我哪知道會這樣嘛"
大家七手八腳地把行李搬進酒店，每個人身上都蹭了不少炭灰。
前台小姐姐看著這四個灰頭土臉的人，表情有些微妙，這是挖煤的吧？
"那個需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李允真趕緊擺手，"我們就是玩得有點嗨。"
回到房間，洗漱後，李允真躺在床上，看著今天拍的照片。
照片里，四個灰頭土臉的人笑得格外開心。
這就是旅行的意義吧。
用美好的新記憶，慢慢覆蓋那些痛苦的過去。
一路向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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