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似乎對顧從卿和劉春曉毫不留情的挖苦充耳不聞,只見她雙眼微微泛紅,小嘴一撇,再次試圖對顧父施展她那令人作嘔的撒嬌伎倆。
她扭著腰肢,身體微微前傾,眼神里故作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顧工,這兩個孩子是你的孩子嗎?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呀?
你管管他們呀。”
那嬌滴滴的聲音再次響起,在這不大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刺耳。
此時,顧父已經迅速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快步走到了顧從卿的身後。
他臉色陰沉,看向那女人的眼神中滿是厭煩。
顧父眉頭緊鎖,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眼神里透露出明顯的不悅,仿佛面前的女人是個燙手山芋。
對著那女人,他嚴肅地說道︰“沈技術員,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咱倆總共認識也沒幾個小時,你別整的好像咱倆有什麼事似的,行嗎?”
說完,他又把目光轉向顧從卿和劉春曉,輕聲說道︰“從卿,春曉,咱們走。”
顧從卿沒有直接回應父親,而是微微側過頭,目光溫柔地看向劉春曉,眼神中帶著詢問,似乎在問她︰“你想不想走?”
他的眼神里滿是關切,仿佛只要劉春曉有任何不願意,他都不會輕易離開。
劉春曉輕輕搖了搖頭,眼神里透著一絲倔強,說道︰“走也得是她走。”
那女人見他們三個人如同一道堅固的防線,對她滿是敵意,原本還佯裝的鎮定瞬間崩塌。
只見她雙眼一紅,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身子也開始止不住地顫抖,活脫脫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她雙手捂著臉頰,指縫間不斷有淚水滲出,肩膀劇烈地聳動著,哭得那叫一個淒慘,仿佛真的遭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麼說我。”
她帶著哭腔,聲音顫抖地說道,“我只是不小心把水灑在了顧工身上,想給他擦一擦而已。你們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刻薄?
嗚嗚嗚,太過分了你們!”
說著,她猛地轉身,用手捂著臉,哭哭啼啼地跑出了辦公室,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顧從卿一臉的難以置信,眼楮瞪得老大,滿臉“懵逼”地看向顧父,嘴巴微微張開,半晌才憋出一句話︰“這是技術員?
不是,這哪來的人才啊?
她是戲班子畢業的吧?”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與調侃,腦袋微微歪向一邊,似乎對剛才那女人的表現感到十分詫異。
顧父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愕,眼神中還殘留著未消散的震驚,似乎還沒從剛才那女人的戲劇性表演中回過神來。
“我不知道啊她今天剛調過來的,我認識她都沒有幾個小時。”
顧父無奈地搖了搖頭,攤開雙手,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劉春曉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這人這種性格,居然還能當上技術員?
在如今這樣的風氣下,她行事還如此嬌嗔,絲毫沒有分寸感。
她背後的靠山想必相當強硬。”
顧父一臉無奈地點點頭,應道︰“等我明天問問廠長,看看她到底什麼情況。
要是能把她調走,就趕緊調走,在這兒淨給我添亂。”
說完,他將目光投向顧從卿和劉春曉,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問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顧從卿笑著回應︰“我和春曉來接你和我媽下班,尋思先接你,再去醫院接我媽。”
顧父听後,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湊近兩人,壓低聲音說道︰“兒子,剛才的事就沒必要跟你媽說了吧?
是不是?
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得生氣。”
他眼神中滿是擔憂,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仿佛生怕被別人听到,那緊張的模樣,就像做錯事的孩子害怕被家長發現。
顧從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壞笑,眼楮緊緊盯著顧父,故意拖長了音調說道︰“爸,你這可不是單純怕我媽生氣吧?
依我看吶,你這分明是怕我媽沖你發脾氣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挑了挑眉毛,眼中滿是調侃之意,仿佛抓住了父親的小把柄。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哎呀,不過這事啊,我肯定得跟我媽說。
這都有人明目張膽要搶她丈夫了,她要是不知道,那能行嗎?
你也別再勸我了啊,我可堅決不幫你瞞著。”
顧父一听,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趕忙將目光投向劉春曉,眼神中滿是求助。
“春曉啊,從卿這孩子更听你的,要不你幫叔勸勸他?”
劉春曉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歉意,說道︰“不好意思,顧叔叔,我也覺得這事嬸子得知道。
畢竟這種事情,嬸子有權知曉,瞞著反而不好。”
她眼神誠懇,語氣堅定,雖然拒絕了顧父的請求,但態度卻十分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