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楚傾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當是藥效強了些。
直到三天過去,後山的動靜依然沒有停歇的意思,他才開始坐立不安。
“老哥啊!你這藥不會出問題吧?元寶這都三天沒停了。”
諸葛霸天訕訕一笑︰“這個......這個按理說神獸血脈應該扛得住吧?!”
“按理說?應該?!”楚傾聲音陡然提高,“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說沒問題嗎?”
“嘿嘿......”諸葛霸天干笑兩聲,“我當年用這藥時,也扛了三天三夜才走的。”
“我去!”
“別急別急!”諸葛霸天連連勸阻道,“你看那狗子叫聲還這麼洪亮,說明精力充沛得很!再說了,听這動靜听這動靜,那狗子應該還挺享受的。”
楚傾︰“......”
另一邊,後山前的廣場上。
眾人面面相覷,已經整整三天不眠不休了。這哪是什麼靈獸,分明是永動機啊!更可怕的是,那中氣十足的嚎叫聲絲毫不見疲態!
樊文月若有所思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想起楚傾買走的那瓶雄激素,即便是嗜血狂猿的精華,也不該有如此駭人的效果啊......
想著想著,她的臉頰突然泛起紅暈,竟莫名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又過了七日,喧囂終于漸漸平息。
公妖獸們戰戰兢兢地回到後山,發現曾經對自己暗送秋波的母妖獸們,如今連個正眼都不給。
更令它們自卑的是,這些母妖獸不僅精神煥發,修為更是突飛猛進,不少都突破了瓶頸。
沈一峰看到門中靈獸整體實力大漲,更是喜出望外。
特別是听到那位化嬰境大妖的傳音,嚴令不得追查此事後,他當即宣布大慶三日,三日後正式開啟傳承之地。
“楚兄!楚兄!慶典要開始了。”沈一山前來相邀。
楚傾婉拒道︰“傳承之地開啟在即,我想多做些準備。”
“行吧!那我先走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房門被緩緩推開。
只見元寶艱難地挪了進來,身軀瘦得皮包骨頭,臉頰凹陷,四肢顫抖,全靠屁股上僅存的一點肉支撐著移動。
它顫巍巍地抬起爪子,指向楚傾︰“龜......蛋......你......死......定......了......”
說完便“啪嘰“一聲癱倒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哎呀,我的寶爺!”楚傾故作關切地蹲下身,“你這是怎麼了?”
元寶舌頭耷拉在外,有氣無力地張合著嘴︰“肉......肉......”
盡管肉體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摧殘,它那雙金色瞳孔依然閃爍著亢奮的光芒,顯然藥效還未散盡。
楚傾一邊搖頭嘆息,一邊取出燒雞塞進元寶嘴里。
隨著一只只燒雞下肚,元寶干癟的身軀像充氣般漸漸鼓脹起來,黯淡的毛發也重新泛起光澤。
整整數萬只燒雞被消滅後,它終于能勉強開口了。
只是那嗓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任誰連續嚎叫十天十夜,怕是連聲帶都要嚎出血來。
“龜蛋啊!”元寶艱難地抬起爪子,“你是不知道本大爺這些天經歷了什麼。開始還好,後來突然冒出幾個化嬰境的老妖婆。好家伙,那叫一個如狼似虎,十天里有七八天都在被這幾個老妖婆壓榨。”
元寶頓了頓,喘了幾口氣︰“還好寶爺我天賦異稟,不然真就死在後山了。”
楚傾原本的愧疚之情瞬間煙消雲散。好家伙,這貨第一件事居然是炫耀自己的“戰績”!
“要不......”楚傾拍了拍它的腦袋,“我再送你回去加個班?我看你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別別別”元寶嚇得一個激靈,“寶爺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龜蛋啊,听哥一句勸,年輕人要懂得節制啊!”
若是旁人敢這麼說話,楚傾早一巴掌扇過去了。但看著眼前這位“以身試法“的活教材,他也不得不佩服!
“寶爺教訓的是。不過你這身子骨,三天後還能去傳承之地嗎?”
“怎麼不能?到時候你抬我過去就行。”元寶一瞪眼,“那群老妖婆真沒良心,本大爺辛苦耕耘十天,連送都不送一程,害得我用屁股一點點挪回來。”
楚傾不禁搖了搖頭。對元寶這樣的神獸血脈而言,那些母妖獸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說得我困了...“元寶突然打了個哈欠,“我睡著了你接著喂......“話音未落,呼嚕聲已經響起......
三天後,御獸門迎來了百年一度的盛事——傳承之地開啟。
天剛蒙蒙亮,整個傳承之地外圍早就已人山人海。
作為御獸門最重要的機緣,所有符合條件的弟子都帶著契約靈獸前來,生怕錯過這百年一次的造化。
畢竟修真之路漫漫,誰又能保證自己還能再活一百年?
楚傾站在人群中,目光掃過黑壓壓的獸群,不由得暗自咋舌。放眼望去,各種珍奇異獸摩肩接踵,數量怕是不下十萬之數。
想到元寶的“壯舉“,他嘴角微微抽搐,這狗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此時,元寶正軟趴趴地掛在楚傾肩上,連抬爪子的力氣都沒有,跟一條死狗也沒太大的區別。
“龜蛋啊!”元寶氣若游絲地抱怨道,“你個沒良心的,這幾天連口飯都不給。寶爺我本來還能恢復個七七八八,現在了,你讓我怎麼辦?”
楚傾一臉無辜︰“天地良心!我是怕寶爺昏迷時吃飯噎著。”說著還豎起三根手指,“我可以對天發誓!”
“呸!”元寶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你發的誓有屁用。”
“放心!”楚傾拍拍胸脯,“有我在,肯定把你送進傳承塔。”
元寶聞言更氣了︰“送我進去有屁用!我現在連爬都爬不動,你丫是不是早就計劃好的?”
“這話說的。”楚傾義正言辭,“我的人品你還不知道?這種陰損主意我怎麼可能想得出來?”
元寶已經懶得爭辯了,再說下去,它擔心自己又要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