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月瞪大了眼楮,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楚傾身上來回掃視。
這人身姿挺拔,肌肉線條在衣袍下若隱若現,怎麼看都不像是需要那種東西的人啊?
楚傾被打量得渾身不自在,幾乎能听見周圍弟子們內心的竊笑,恨不得立刻血洗御獸門。
“樊長老,有嗎?”
“有的,有的。”樊文月強做鎮定,“不過天泉閣目前僅存一瓶,長老需要多少?”
“嗯?”楚傾想到元寶那變態的體質,普通劑量恐怕難以見效,“我全要了!”
“嘶~”
四周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樊文月急忙解釋道︰“楚長老,此物藥性極烈。即便完全不舉之人,一滴也足矣......確定要整瓶?”
楚傾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樊文月見狀不敢再多言,匆匆轉身去取藥。
等待的間隙,楚傾仰頭望著天泉閣穹頂的壁畫,大腦一片空白。
“看到沒?這位長老面不改色,怕是見過大世面啊。”
“噓!快走快走,別看了......”
約莫半刻鐘後,樊文月才捧著一個冰藍色的玉瓶回來︰“讓長老久等了,此物,十萬極品靈石。”
“找沈掌門要!”
楚傾抓起藥瓶,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那背影,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常言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等驚天八卦,傳播速度更是快得驚人。楚傾還沒回到住處,整個御獸門已經炸開了鍋︰
“听說了嗎?新來的客卿長老。”
“嘖嘖,人不可貌相啊。”
“據說要了整整一瓶嗜血狂猿的......”
回到住所。
楚傾“砰“地關上門,臉上的表情陰森得可怕。他緩緩掏出那個藍色玉瓶,陰惻惻地笑道︰“呵呵呵......狗子啊狗子!是你逼我的。老哥!出來!”
諸葛霸天極力憋著笑︰“老......老弟有何吩咐?”
楚傾沒好氣地說道︰“東西到手了,接下來怎麼弄?”
“咳咳!”諸葛霸天清了清嗓子,“簡單得很,把之前準備的超級威猛大補丸放進去浸泡一會兒,等完全吸收就成。”
“就這麼簡單?”楚傾狐疑地晃了晃瓶子,“不需要重新煉制?”
“就這麼簡單!”諸葛霸天拍了拍胸口,“總之你放心,保證讓那色狗滿意!”
楚傾將信將疑地取出最後三枚超級威猛大補丸。
當丹藥浸入藍色液體的瞬間。
“咕嘟咕嘟!”
瓶中液體劇烈沸騰,不多時就被三枚丹藥收殆盡,原本粉色的丹藥此刻變成了妖異的紫紅色。
楚傾剛湊近聞了一下,頓時覺得一股邪火直沖丹田,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好家伙!”楚傾眼楮一亮,“太對了!真對對!就是要這種效果!你不是神獸嗎?你不是天賦異稟嗎?你不是一夜百次狗嗎?今天就讓你猛上加猛!“
與此同時,沉睡中的元寶突然打了個寒顫,在夢里看見無數母妖獸追著自己......
暮色漸沉,楚傾熟練地架起烤架,將三頭肥美的靈牛架在火上翻烤。
隨著“滋滋“的聲響,金黃的油脂滴落在炭火上,騰起陣陣誘人的香氣。
“差不多了,先用一顆試試水!”楚傾取出那枚紫紅色的丹藥,小心翼翼地塞進烤牛腹中。
丹藥遇熱即化,瞬間滲入牛肉的每一絲紋理。
“嗯?”元寶的鼻子突然抽動了兩下,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
它狗眼瞪得滾圓,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金黃酥脆的烤全牛,口水“嘩啦“一下流了出來。
“狗子!”楚傾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我怕你晚上餓著,特意準備了夜宵。吃飽了再去辦事,可別像昨天那樣體力不支了。”
元寶感動得熱淚盈眶,毛茸茸的爪子抹了抹眼角︰“龜蛋!沒想到你這麼貼心!寶爺以後一定少罵你兩句!”
若是平日,元寶定能察覺到楚傾眼中閃爍的詭異光芒。
但此刻它滿腦子都是後山那群千嬌百媚的母妖獸,哪還顧得上其他?只見它張開血盆大口,“嗷嗚“一聲就將整頭烤牛囫圇吞下。
“味道不錯吧?”楚傾笑眯眯地看著元寶,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桌面。
“有點怪怪......”
元寶突然渾身一僵,一股灼熱的氣流從腹部直沖天靈蓋,全身血液瞬間沸騰起來。
它金色的瞳孔驟然收縮,眼前竟浮現出無數母妖獸的幻影。
“龜蛋你給寶爺吃了什麼!?嗷嗚!!”
話音未落,元寶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帶著滾滾熱浪直沖後山而去。所過之處,草木皆燃,在空中留下一道絢麗的火線。
楚傾負手而立,望著元寶遠去的方向,欣慰地喃喃自語道︰“狗子,我也是為你好,可要好好表現啊。”
很快,整個御獸門都被後山傳來的動靜驚動了。
此起彼伏的獸吼聲中,夾雜著元寶那極具辨識度的“嗷嗚“聲,在夜空中格外嘹亮。
“沈師兄,這......這是?”一名年輕的女弟子面紅耳赤地問道。
沈一山也是目瞪口呆,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這聲勢未免太夸張了些吧。”
更令人震驚的是,數個時辰過去了,天都快亮了。
其他妖獸的叫聲都已換了一輪又一輪,唯有那道中氣十足的“嗷嗚“聲始終未斷。
御獸門眾人面面相覷,既震驚又敬佩。
就在這時,後山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只見無數公妖獸灰頭土臉地被趕下山來,一個個垂頭喪氣,眼神中寫滿了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三分震驚、七分自卑,還帶著幾分懷疑獸生的茫然。
“怎麼了?怎麼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沈一山忍不住上前,攔住了一頭體型碩大的赤炎虎。
赤炎虎抬起眼皮,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從鼻子里噴出一股熱氣,搖了搖頭。
緊接著所有妖獸們張了張嘴,最終只是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哎——”
御獸門眾人面面相覷,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思。
“青鵬!怎麼連你都被趕下山了?”剛剛趕來的沈一峰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老伙伴。
青鵬抖了抖凌亂的羽毛︰“別提了!那群瘋婆娘連沉睡多年的老家伙們都喚醒了。”它壓低聲音,“我勸你別上去觸霉頭,否則別怪老夫見死不救。”
沈一峰啞然失笑,只是他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整個後山的母妖獸如此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