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變得非常坦率了嘛。相比那一晚,我更喜歡現在的你哦,櫻。”
侵蝕之律者說道。
櫻皺了皺眉頭。
“請不要……用她的口吻說出這種話。”
櫻說道。
“一樣的斬釘截鐵呢……”
“她在你們心中就這麼特殊?特殊到……你們不相信有人能夠取代她?”
侵蝕之律者問道。
“我畢竟不是她唯一親近的人,很難作出定論。”
“但至少……你沒有時間來證明這一點了。”
櫻將右手搭在武器上,周圍漸漸滲出了另一種氣息……獨屬于[暗殺者]的氣息。
“雖然我並不想對著她的面容使用這把[刀]。”
櫻說道。
“呵……呵呵……原來她那時感受到的,是這種心情啊,我總算理解了。”
“即使你們對我的誤解深重到了這種程度,我還是沒辦法狠下心來傷害你們呀。”
“既然已經見過一次面了,你怎麼還會認為……自己能夠影響到局勢呢?”
侵蝕之律者問道。
“之前失手,是因為你那種[出人意料]的特性。但既然我已知曉了這一點……”
就連剎那,恐怕也無法形容那一瞬間的[短暫]。
滌罪七雷出現在侵蝕之律者的脖子旁。
“不被你接觸到,似乎也不難。”
櫻說道。
“看來……出現了很有趣的情況呢。”
“唔……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櫻?”
“你們接下來萬分辛苦,卻又徒勞無功的樣子,我有些不忍見到呢……”
此時怪異的聲響在四下里響起……地形開始變化,櫻和芽衣被分開,而她們的面前都出現了褪色的怪物。
櫻解決完怪物後,她與芽衣匯合,侵蝕之律者也親自出手了。
在戰斗中,櫻明白了侵蝕之律者的力量,同時她也想到了辦法。
櫻將滌罪七雷交給了芽衣,在她看來或許在芽衣手中滌罪七雷才能使用出它真正的力量。
“呀,你們聊完啦?”
侵蝕之律者說道。
“……”
櫻沒有說話。
“明明是我的約會被打擾,卻要反過來給你們留出獨處的空間,就算是我……也會感到委屈的。”
“櫻,你們的話……其實是故意說給我听的吧?”
侵蝕之律者問道。
“我說過了,听見也無妨。”
櫻說道。
“是呢,芽衣也好,你也好,總覺得樂土里的女孩子……都有些過于詭計多端了哦。”
“既然如此,你真正想要隱瞞的,又是什麼呢?那種凍結空間的劍計……你又怎麼能保證,它作為一種前提,卻不會落空呢?”
“哎呀,真對不起……櫻可是身負[剎那]之銘,我也許真的無法躲開呢。”
侵蝕之律者說道。
“我沒有把握,但試試總無害處。”
在她的手中,滌罪七雷的劍尖緩緩揚起。
“……”
侵蝕之律者看了看櫻手中的滌罪七雷和在櫻身後的芽衣。
“……好吧,櫻,讓我好好期待一下吧。”
“那……要開始咯?”
說完侵蝕之律者拿出弓箭。
櫻並沒有讓芽衣一起,而是自己獨自對戰侵蝕之律者。
侵蝕之律者悠閑得躲避著櫻的攻擊。
“對了,櫻,你的劍技,難道就沒有自己的名字嗎?”
“總是用功能來稱呼它,實在太拗口了一點……”
侵蝕之律者說道。
“對于暗殺者而言,稱呼毫無意義。”
櫻說道。
侵蝕之律者猛然發覺櫻的聲音來自自己的背後。
與此同時,從面具處開始,裂紋在[櫻]的身軀上逐漸擴散。遠方的芽衣也在此刻消散,片片碎裂。
而後,從剛才開始便一直隱藏在這層[偽裝]之下,手持滌罪七雷蓄勢待發的真正的她,也終于破殼而出。
“來不及了,侵蝕之律者。”
芽衣說道。
櫻和芽衣同時現身,並一起向侵蝕之律者斬去。
劍光過後。
侵蝕之律者身上冒出寒氣和雷電。
“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話……”
“剎那一刀,[萬象無明]——暫且這樣稱呼它吧。”
櫻說道。
“……”
“怎麼可能……你……”
“……”
此時侵蝕之律者開始狂笑。
“還是算啦,裝出震驚的樣子,對我來說實在太難了。”
侵蝕之律者說道。
“……?!”
芽衣詫異的看向侵蝕之律者。
“櫻,你真是太棒啦,我都不知道你的劍技還能做到這種事。”
“通過[幻象]互換身份,讓芽衣擔當誘餌,而真正的你則在不受防備的情況下對我發起偷襲,完成封鎖。”
“很不錯呢,沒有經過任何溝通,就能完成這樣的配合……我都有些吃醋了呢。”
“可惜,我的注意力始終都在[你]的身上。只要能避開凍結空間的那一劍,滌罪七雷的攻擊也就不足為慮。”
“——這下子,唯一的機會也消失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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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蝕之律者說道。
“……櫻?”
芽衣看向櫻的手臂,只見手臂上出現了暗綠色,並逐漸開始蔓延。
“剛才的斬擊……也可以視作一次[接觸]嗎?”
芽衣說道。
“別太驚訝嘛。畢竟櫻的速度真的很快,也只有承擔一點風險,我才能準確無誤地抓住她,怎麼想都很劃算呢。”
侵蝕之律者說道。
此時侵蝕的紋路開始逐漸擴大。
“……”
“終覺也只是棋差一著嗎,侵蝕之律者。”
櫻說道。
“沒錯……”
“……嗯?”
“我怎麼覺得……你話中有話?”
侵蝕之律者問道。
“……”
“得知這個計劃的時候,我也覺得其中的一些環節沒有必要。”
“但現在看來……他才是正確的。”
櫻說道。
“……他?”
侵蝕之律者疑惑道。
“也許是你對自己在數據空間的控制力太過自信了吧——那的確能讓你輕松識破我們的偽裝,卻也讓你忽略了另一件事。”
“侵蝕之律者,通過[幻象]欺騙知覺,完成偽裝……我的劍技並做不到這種事。”
“在往世樂土中擁有這種能力,僅有第八神之鍵……和[精神感知型]融合戰士。”
櫻說道。
“精神感知型?這里……”
一道溫潤的白光映入她盈滿驚訝的雙眼——它正從芽衣身上涌現,將她徹底淹沒。
“嗯,侵蝕之律者,這場戰斗……從來不是[二人合擊],而是[以三敵一]。”
“……[須彌介子]。”
一道白光亮起。
“……甦?”
芽衣問道。
“是我”
一朵水晶花和一片樹葉出現在芽衣的面前。
“所以……這才是真正的計劃?”
“櫻的支援,是為了能讓你……從律者面前將我帶離?”
芽衣問道。
“看來你對現狀已有判斷,我便不再多作復述了。”
“此方境界,正是櫻施展劍技後開闢的空間。在拜托櫻前往戰場後,我便一直在這里,等待侵蝕之律者出現破綻。”
甦說道。
“……是維爾薇的布置,對嗎?”
芽衣問道。
“嗯。在此之前,她為我留下了一道具有三重答案的謎題,而戰勝侵蝕之律者的關鍵正在其中。”
“[你覺得,往世樂土中有絕對完全的地方嗎?]”
“我思考過了,面對侵蝕之律者,這是一種根本不存在的概念。”
“所以……”
“[不存在的地方]……本身就是謎底?”
芽衣打斷了甦。
“沒錯,並且,是涵蓋了三重解答的謎底。正是它將我引向了櫻的所在,她在遇襲後藏身的凍結空間,即是第一重解答。”
“而第二重……那是等待我去履行的職責。若要做到,我也必須像櫻一樣,真面[死亡]。”
“至于最後的第三重,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重……”
“往世樂土中絕對安全的地方,即是[在樂土之中,又不屬于樂土]的地方,也就是……”
“……來訪者,你的[思維]。”
甦說道。
“我的……思維……?”
“……”
“原來,維爾薇的話是這個意思……”
“因為[征服的權柄],侵蝕之律者的權能無法對我產生作用。如果能將這種特性延展為某種[空間],我們就能擁有一片不受敵人干擾的陣地。”
“並以此……展開反擊。”
芽衣說道。
“沒錯。”
甦回道。
“可是……要怎麼做?”
芽衣問道。
“這本應由我、宸夢和阿波尼亞各盡所能,共同完成。但……眼下,也只能由我一人盡力而為了。”
“維爾薇在你的思維中留下了螺旋的刻印,我將以之為信標……”
“……在此重現名為[so1129]手術。”
甦說道。
“那是,創造記憶體的……”
芽衣說道。
“正如往世樂土落成之初,我會讓你的思維同英桀那般,以記憶體……不,以[記憶空間]的形式在樂土中展開。”
“唯有如此,我們才能……[迎回]愛莉希雅。”
甦說道。
“……”
“所以……甦,勝利的關鍵依舊是[型號六六六]……對嗎?”
芽衣問道。
“是。一切努力皆是為了奪回它的主導權。若要戰勝侵蝕之律者,別無他法。”
甦回道。
“那不管怎麼做……”
“……結局都只有[一種]……是嗎?”
芽衣問道。
“……”
“……來訪者,無須在意。”
“正如初見時我所告訴你的,我等只是過去的影子,這方天地也不過是昨日風景的殘存。”
“[往事俱已消散,逝者亦不復存。既無存在,何談打擾?若你向愛莉希雅或是伊甸問起,她們也會給出相同的回答。]”
“你很快就能見到她們了。所以笑一笑吧,這也是她們所希望的。”
甦說道。
“……”
“……我明白了。”
“[so1129]……愛莉希雅說過,那是宛如[一邊坐雲霄飛車,一邊用眼楮吃花生]的體驗。”
“我馬上就能知道,她是不是在騙我了。”
“……我將要見到的[她],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她]嗎?”
芽衣問道。
“只要你如此堅信,她便從未離去。”
甦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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