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國聯盟總部大廈的新聞發布廳里，鎂光燈如晝般刺眼。
周志高站在龍國國旗與百國聯盟旗幟之間，深色西裝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領帶夾上的國徽在鏡頭下閃著微光。
台下擠滿了來自全球的記者，其中不少人舉著“龍國威脅論”的尖銳問題牌，顯然是有備而來。
“周部長，”美聯社記者率先發難，語氣帶著刻意的輕慢，“您年僅四十便擔任龍國外長，在外交界極為罕見。外界質疑您的晉升是否依賴‘特殊關系’，您如何回應？”
周志高的目光掠過記者，嘴角勾起一抹冷靜的弧度︰“在龍國，晉升的唯一標準是能力與實績。”
“我從鎮長做起，在紀委查處過十億元貪腐案，也幫牧民通過網絡賣出過十萬斤羊肉。”
“如果這些經歷算‘特殊關系’，那這種關系叫‘為人民服務’。”
他的聲音不高，卻讓台下響起一陣細微的騷動。
法新社記者立刻接話︰“您認為龍國大肆搞軍事建設，是否構成對地區安全的威脅？”
“首先，龍國是愛好和平的。”周志高的眼神陡然銳利，像出鞘的刀，“龍國在自己領土上的建設，如同貴國在本土修建機場一樣，屬于主權範圍內的事。”他話鋒一轉，指向身後的投影屏，上面閃過一組照片——龍國在南部海島礁建設的燈塔、醫院、氣象站，“其次，這些設施為過往船只提供公共服務，請問威脅在哪里？”
台下的bbc記者坐不住了，操著生硬的中文提問︰“有觀點認為，龍國‘一帶一路’是‘債務陷阱’，您怎麼看？”
“這種說法很可笑，”周志高拿起一份項目清單，“羊場縣的牧民通過‘一帶一路’電商平台，把羊毛賣到了歐洲。”
“非洲某國因龍國援建的鐵路，gdp增長了12。如果這是‘陷阱’，為什麼沿線國家排隊申請加入？”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倒是某些國家，一邊阻止盟友使用龍國5g，一邊自己偷用龍國技術，這算不算‘技術強盜’？”
記者們面面相覷，沒想到這位新外長如此強硬。
以往龍國外長多以溫和形象示人，周志高卻像一匹突然闖入外交場的“黑馬”，每句話都直擊要害。
倭奴共同社記者試圖緩和氣氛︰“周部長對中倭關系未來發展有何期待？”
“期待貴國正視歷史，”周志高的語氣稍緩，卻依舊堅定，“龍國人民愛好和平，但也從不懼怕戰爭。七十多年前能在戰場打退十七國聯軍，今天更有能力𥕜衛國家利益。”
他想起文檔里“態度越來越強硬”的囑托，補充道，“至于民間友好，我女兒正在學倭語，她希望能和倭奴小朋友交換漫畫書——這才是國家間應有的相處之道︰政府講原則，人民講友好。”
這場記者會持續了四十五分鐘，周志高回答了十六個問題，沒有一次回避，更沒有一次讓記者佔到便宜。
當他最後說出“下一個問題”時，台下竟無人敢再舉手——這些身經百戰的老記者，第一次在新聞發布廳感受到了被“懟”到啞口無言的滋味。
“周部長，”一名華裔記者忍不住起身，用中文喊道，“您剛才的發言太提氣了！海外華人都為您驕傲！”
周志高對他點點頭，露出難得的微笑︰“記住，你身後是龍國。”
走出發布廳，首席翻譯小林長舒一口氣︰“部長，您剛才太厲害了！那些記者的臉都綠了。”
周志高摘下領帶，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頸︰“他們習慣了听‘官話’，偶爾听點真話，難免不適應。”
他想起在紀委審訊室里與明老板的交鋒，外交場雖然沒有手銬，卻同樣需要寸土不讓的決心。
前任外長早已在辦公室等候，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龍井。
“志高啊，”老外長笑著遞過茶杯，“記者會我看了直播，有當年周老的風範。”
他指著書架上的一排檔案盒，“這是近五年的外交案例，從領土爭端到僑民保護，都做了分類。”
周志高翻開第一個盒子，里面是關于海外華人被歧視的卷宗︰“去年有三十四名龍國勞工在某國被拖欠工資，還遭當地警方毆打。”
“是的，”前外長嘆了口氣，“以前我們只能口頭抗議，現在你來了……”
“現在我們要讓他們知道，”周志高合上卷宗，眼神堅定，“欺負龍國公民，就是挑釁龍國尊嚴。我已經讓領事司啟動‘領事保護快速響應機制’，以後再發生這種事，二十四小時內必須給我解決方案。”
老外長贊許地點頭，又遞過一份文件︰“這是百國聯盟即將討論的‘環境議題’草案，里面暗藏對龍國的指責。”
周志高快速瀏覽文件，眉頭緊鎖︰“他們要求龍國承擔超出國力的減排任務，卻對自己的歷史排放只字不提。”
他拿起紅筆，在“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下畫了橫線，“告訴他們，龍國會履行國際義務，但絕不接受‘發達國家生病，發展中國家吃藥’的邏輯。”
窗外，百國聯盟總部的旗幟在風中飄揚。
周志高走到地圖前，看著上面標注的龍國海外利益點。
傍晚，周志高接到爺爺劉老的電話︰“志高，記者會我看了，好樣的！就是要這樣，不卑不亢。”
“爺爺，”周志高看著辦公桌上的紀委肩章，“我還是有點擔心，怕做得不夠好。”
“擔心什麼？”劉老的聲音帶著笑意，“你在紀委能把腐敗分子嚇得睡不著，在外交部就能讓外國記者問不出話。”
“記住，龍國現在有這個底氣——gdp世界第二，航母下海，量子通信上天，你身後是十四億人民。”
掛了電話，周志高打開電子郵箱，里面有數十封來自國內的郵件，有牧民達西的羊肉干訂單截圖，有青原市拆遷戶的新房照片，還有紀委同事發來的“區塊鏈反腐系統”升級報告。
這些郵件像一顆顆定心丸，讓他想起自己為什麼出發。
夜深了，周志高還在研讀外交案例。
老外長送來一碗泡面︰“當年我剛當外長時，也熬夜啃過這些文件，外交這活兒，看著風光，其實是‘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
“謝謝老部長，”周志高接過泡面，想起在羊場縣蹲在地上吃的那碗泡面，“味道一樣，感覺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
“以前是為了牧民的羊，現在是為了國家的臉。”周志高笑了笑，打開泡面蓋，“但說到底，都是為了老百姓能過上好日子。”
老外長看著他，眼中滿是欣慰︰“有你這句話，龍國的外交就有希望。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場硬仗——和某國貿易代表的談判。”
周志高點點頭，看著窗外百國聯盟總部的燈光。他知道，從紀委鋼刀到外交鋒芒，自己正在經歷一場蛻變。但無論身份如何變化，那顆為人民服務的初心，就像辦公桌上的國徽一樣，永遠不會改變。
明天，他將迎來上任後的第一場正式談判。
對手是出了名的“鐵娘子”，擅長極限施壓。但周志高不怕，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他的身後，有十四億龍國人民，有蒸蒸日上的祖國，還有從鎮長到外長一路走來的堅定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