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飛機來到陽市,現在的陽市連國際航班都開通了,所以極為方便。
周志高和甦晴到了陽市後,並沒有驚動陽市的老朋友們,準備回來後再和他們敘敘舊。
這次是有公務在身,得去了解長福鎮的情況。
結果剛一打車,就被司機給認了出來,當得知周志高要去長福鎮,司機變得極為熱情。
“周書記,可是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你了,以前你在陽市的時候,讓我們大家的收入都提升上來了。”司機師傅笑呵呵的說道。
“現在我賺的,一個月比幾年前三個月還多,做一年等于賺三年的錢呢。”
“今天我免費送周書記去長福鎮,反正也沒多遠距離,要是周書記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等著周書記回陽市。”
周志高搖搖頭,回道,“大叔,這可不行。”
“我們組織上是有紀律的,要是我免費坐你的車,不和那些腐敗分子沒有區別,你可不能害我。”
“而且我的錢是真不少,不然也不能全國各地建學校和養老院,光是給紅姐慈善基金的捐款就有不下十個億。”
“大叔你開出租車是很辛苦的,可不能這樣搞,家里的日子過好了,比什麼都要強。”
見到周志高堅持,司機師傅只好答應周志高。
不過,他對周志高的感激是打心底的,在其心里周志高就如同包青天再世,是他們的父母官。
從陽市去長福鎮,以前需要三個小時左右,現在卻只要一半時間,一個半小時就能到達。
並且陽市通長福鎮的高速公路也在建設當中,等到年底就能通車,到時候一個小時不到就能到達,更加節省時間。
一個半小時不到,周志高和甦晴到了。
他們沒有去別地,而是直接殺到鎮政府,此時的鎮委書記正在召開會議。
商討的就是長福鎮最近的問題,因為一個從小到大都是街溜子的家伙出獄,竟然想搞土地承包拿工程。
剛好有一個房子對交通有阻礙,並且是佔用良田修建,屬于違建房屋。
本來鎮政府正在和房主商量,並沒有進行強拆,結果那個街溜子宵哥居然帶人去挖了人家的房子,雙方發生沖突,並且宵哥還打傷了人。
這事本以為到此基本結束,接下來只需要賠償就可以。
誰知那房主的兒子回來,在醫院把宵哥的子孫根切了,更挑了宵哥的腳筋,讓宵哥成了太監殘廢。
傷人者已經被關押,鎮政府就是在商量,關于房主兒子的處理商討。
雖說這情有可原,宵哥也是罪有應得,但違法了就是違法了,必須有妥善的處理方法才行。
周志高站在長福鎮政府門口,望著斑駁的牆面,想起自己初任鎮長時在這里挑燈夜戰的場景。
那時的鎮政府連像樣的會議室都沒有,如今雖翻修過,但門口的石獅子依舊帶著當年的煙火氣。
甦晴跟在身後,注意到他指尖輕輕摩挲著褲縫,那是他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
“周書記!”傳達室的老王頭認出了他們,激動得差點打翻茶杯,“您可算回來了!鎮里正鬧心呢,那宵哥簡直不是東西......”
周志高擺擺手,示意他先別聲張,帶著甦晴悄悄走進會議室後牆的小窗。
屋里傳來激烈的爭論聲,鎮委書記李建國拍著桌子︰“法律是講人情,但也不能縱容私刑!那孩子再可憐,砍傷人就是犯法!”
“可宵哥先挖了人家房子!”副鎮長老趙紅著臉反駁,“那房子雖說違建,但房主一家都是老實人,宵哥帶混混拿鐵棍砸門,換誰都得急眼!”
周志高從門縫里望去,只見會議桌上擺著現場照片︰斷壁殘垣中,一個老人坐在廢墟上,懷里抱著沾滿泥土的相框。
“我看這樣,”李建國揉著太陽穴,“先協調司法部門爭取輕判,再督促宵哥家屬賠償,另外,那片違建區域確實影響交通,得想辦法......”
“不用想了。”周志高推開門走進來,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
李建國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周書記!您怎麼來了?”
簡單寒暄後,周志高直奔主題︰“帶我去見房主。”
當他們來到醫院時,受傷的老人正握著兒子從看守所寄來的信,信紙邊緣被淚水洇出褶皺。
“周書記,”老人渾濁的眼楮突然亮起來,“我兒子從小懂事,要不是被逼急了......”
甦晴蹲在床邊,輕輕握住老人顫抖的手,觸到他掌心的老繭時,喉嚨一陣發緊。
離開醫院,周志高帶著眾人來到違建現場。
斷牆下散落著破碎的青花瓷片,甦晴撿起一片,上面還繪著半朵牡丹。
“這是民國年間的老物件,”周志高用鞋尖撥了撥瓦礫,“房主說這房子是他爺爺用三擔谷子換的地基,看來是真的。”
他轉頭看向李建國,“馬上啟動歷史建築搶救程序,這片區域暫停拆遷。”
當晚,周志高在鎮政府招待所召開臨時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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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開從檔案室調來的老檔案,泛黃的紙張上,1953年的土地登記冊清晰記載著房主家的宅基地範圍。
“你們看,”他指著檔案上的紅戳,“這片地早在土改時就確權了,後來換證時工作人員失誤,才寫成了耕地。”
李建國額頭冒出冷汗︰“這......是我們工作不細。”
“不是不細,是根本沒把老百姓的事放在心上!”周志高少見地發了火,“如果你們提前查清楚歷史檔案,主動上門解決問題,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緩和了語氣,“建國,長福鎮是我仕途起步的地方,我比誰都希望它好,但好不是靠拆房子、上項目,是靠人心。”
深夜,周志高獨自來到長福鎮的老槐樹旁。
當年他在這里搭建了第一個“民意亭”,如今亭子還在,柱子上卻多了些涂鴉。
他摸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借著手機光亮記錄︰“民意亭需翻新,增設24小時留言箱。
歷史檔案數字化迫在眉睫,基層干部需強化‘土地記憶’培訓......”
第二天,周志高帶著甦晴走訪了全鎮十五個自然村。
在養牛戶張大伯家,他們蹲在牛棚里听老人講土地流轉的困惑。
以前是留守兒童的小敏家,甦晴幫孩子修補被風吹破的作業本,發現封面寫著“爸爸去城里打工,我守著家里的三畝地,現在爸爸媽媽陪我長大。”
每到一處,周志高都要親手接過老百姓遞來的粗瓷碗,喝一口涼茶,听一段家長里短。
第三天清晨,鎮政府門口突然聚集了上百位村民。
甦晴緊張地擋在周志高身前,卻見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幾個老人捧著錦旗迎上來。
“周書記,您還記得我不?”當年第一個跟著他養魚的王大哥紅著眼圈,“要不是您帶著我們挖魚塘,我家閨女哪能考上大學!”
在眾人簇擁下,周志高再次走進那片違建區域。
此刻,施工隊正在給斷牆加裝防護欄,考古專家正在現場勘測。
房主老人被攙扶著站在廢墟前,鎮委書記李建國親自遞上修繕方案︰“大爺,我們請了省里的專家,會盡量恢復房子的原貌。”
“以後這里會建成民俗博物館,您要是願意,還能來當講解員。”
老人顫抖著接過圖紙,突然對著周志高深深鞠躬。周志高連忙扶住他,望向不遠處正在給村民發放土地確權新證的甦晴,陽光穿過她額前的汗珠,在睫毛上折射出細小的彩虹。他突然想起在飛機上看到的雲層,層層疊疊卻方向一致,正如眼前這些樸實的村民,只要給他們公平和希望,就會緊緊凝聚在一起。
離開長福鎮時,司機大叔又守在門口。
這次周志高沒有拒絕他的好意,但堅持按里程付了雙倍車費。
車子駛上省道時,廣播里正在播放“全國土地日”特別節目,主持人用激動的聲音說︰“在龍國西北、東南、中原大地,無數像周志高這樣的干部正在用腳步丈量土地,用真心換取民心......”
甦晴望著窗外快速後退的麥田,突然明白為什麼周志高堅持要來基層。
那些在辦公室里反復推敲的政策,只有真正踩過泥土、接過老百姓遞來的熱茶,才能知道哪里需要調整,哪里充滿溫度。
她掏出筆記本,在扉頁寫下︰“土地的溫度,藏在老百姓的眼神里,握在他們粗糙的手掌中。”
周志高閉著眼楮假寐,實則在心里勾勒著長福鎮的未來。
他知道,這場由違建引發的風波,終將成為基層治理改革的突破口。
就像當年在長福鎮推廣水產養殖時一樣,只要找準痛點、用對方法,土地上的裂痕終將被信任和希望填滿。
而他,願意一直做那個蹲在田埂上听民聲、挽起褲腿辦實事的“父母官”。
因為只有和民眾在一起,你才能走得更遠,若與民眾對著干,不但不長久,還有可能激起民憤時付出血的代價。
人善不是被欺的,而是被尊重和善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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