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易中海皺起眉頭，“你家里沒飯吃嗎？”
“有……”棒梗的聲音低如蚊蠅。
“既然有飯吃，你為什麼要偷東西？”易中海的語氣更加嚴厲了。
棒梗不敢說話了，只是低著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棒梗，你老實告訴一大爺，你是不是想吃肉了？”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秦淮茹突然開口問道。
棒梗抬起頭，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賈張氏，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秦淮茹嘆了口氣，“棒梗，你想要吃肉，可以跟媽說啊，媽就算砸鍋賣鐵也會給你買的，你怎麼能去偷東西呢？”
“我……我……”棒梗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行了，淮茹，你也別怪棒梗了，他還只是個孩子，不懂事。”易中海開口說道，“這件事，我看就這麼算了吧，棒梗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下次應該不會再犯了。”
“一大爺，這怎麼行？”閻埠貴一听易中海要息事寧人，頓時急了，“棒梗偷了我家的窩頭，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是啊，一大爺，棒梗偷東西，必須嚴懲，不然以後還得了？”
“對，不能輕饒了他！”
……
周圍的鄰居們也紛紛開口附和，要求嚴懲棒梗。
易中海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原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寧人，沒想到卻引起了眾怒。他看了看楚天，又看了看賈張氏，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說道︰“那你們說，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依我看，應該讓棒梗賠錢！”閻埠貴第一個跳出來說道，“我那個窩頭可是精白面做的，至少得賠五毛錢！”
“五毛錢？”賈張氏一听就炸了，“你怎麼不去搶啊？一個窩頭就要五毛錢？”
“我那是精白面……”
“精白面怎麼了？精白面就能偷嗎？”賈張氏毫不示弱地懟了回去。
“你……”
……
閻埠貴和賈張氏又吵了起來，眼看著又要打起來。
楚天看著眼前這鬧劇，只覺得一陣頭疼。他本想教訓一下棒梗，沒想到卻引來了這麼多麻煩。他正想開口說話，突然感覺到褲腿被人扯了一下。
楚天低頭一看，只見一個小女孩正仰著頭，怯生生地看著他。
這小女孩不是別人，正是秦淮茹的女兒，小當。
“叔叔……”小當怯生生地叫了一聲，“你能……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楚天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小當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正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髒兮兮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
這小丫頭一向機靈，平時沒少跟著棒梗一起渾水摸魚，今天這是怎麼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楚天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忙？”
小當咬著嘴唇，怯生生地看了看賈張氏，又看了看楚天，欲言又止。
“說吧，只要我能幫的，一定幫你。”楚天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道，他倒要看看這小丫頭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我……”小當深吸一口氣，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叔叔，我替我哥給你道歉，你能不能……能不能別讓我哥賠錢了？”
楚天挑了挑眉，這小丫頭還挺講義氣的，不過……“你為什麼要替你哥道歉？你哥偷東西，又不是你偷的。”
小當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蠅︰“我……我知道我哥做錯了，可是……可是我們家沒有錢賠……”
“沒錢？”楚天冷笑一聲，“沒錢還敢偷東西？沒錢就別吃白面窩頭啊！”
“不是的，叔叔，你听我說……”小當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哥他……他不是故意要偷東西的，他只是……只是想吃肉……”
“想吃肉？”楚天心中一動，這倒是句實話，棒梗那小子，一門心思就想著吃肉，為了吃肉什麼事情都干得出來。
“是啊，我哥他好久沒吃肉了……”小當說著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我媽每天都吃窩頭咸菜，只給我哥吃一個白面窩頭，可是我哥說白面窩頭不好吃，他想吃肉……”
楚天看著小當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忽然有些不忍。這孩子雖然鬼靈精怪的，但畢竟也只是個孩子，而且，她說的也是實話，賈家是什麼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了，棒梗那小子想吃肉，估計也只能想想了。
“行了，別哭了。”楚天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錢，遞給小當，“拿著，給你哥買肉吃吧。”
小當愣愣地看著楚天手中的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拿著吧，別讓你哥再偷東西了。”楚天說著，把錢塞到小當手里，然後轉身就走。
“叔叔……”小當看著楚天離去的背影，眼眶里又蓄滿了淚水，只是這一次，不再是委屈和害怕，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動。
“一大爺，您看……”閻埠貴見楚天走了，連忙湊到易中海身邊，一臉焦急地問道，“這……這該怎麼辦啊？”
易中海皺著眉頭，還沒等他開口說話，賈張氏就一把搶過小當手中的錢，喜笑顏開地說道︰“哎喲喂，謝謝楚天兄弟啊，真是太謝謝你了！”
“媽，這錢是給小當買肉吃的……”小當怯生生地說道。
“買什麼肉？買肉能頂餓嗎？”賈張氏瞪了小當一眼，“這錢啊，是人家楚天兄弟孝敬我的！”
“你……”小當氣得小臉通紅，卻又不敢反駁。
“行了，都別吵了！”易中海看不下去了，怒斥一聲，“賈張氏，你……”
易中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許大茂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眾人見狀，紛紛問道。
“傻柱……傻柱他……”許大茂上氣不接下氣，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傻柱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傻柱他……他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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