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眼珠子都要掉下來,這是把他爸當東瀛人整啊?
一小碗石粉進了肚子,就算沒有結石,也得吃出結石。
張建國本來還想說兩句,但是看著她渴望的眼神,便擺了擺手。
真要是拒絕她,恐怕還會被她當成小氣鬼。
“行吧,你敲吧!”
沈元喻的眼楮瞬間亮了,一邊去找錘子,一邊喊道︰
“謝謝張大哥!”
張建國沒眼看,便拉著韓瘋子到了議事廳內,低聲問道︰
“老韓,你到底有沒有法子,可別藏私啊?”
“咋的?心疼這大丫頭了?”
張建國癟了癟嘴,眼神開始躲閃。
“老韓,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這可是為你好!”
韓瘋子嗤之以鼻。
“啥玩意?還為我好?你小子想泡妞就明說,咋還打著為我好的名號?沽名釣譽的山炮!”
“唉,老韓,你罵的真難听,但是我可告訴你,我真的是為你好。”
韓瘋子背靠欄桿,雙手交叉在胸前,左腳直立,右腳腳尖戳在地上,一副打持久戰的表情。
“來,我今天就來听听你是怎麼為我好的?”
“行吧,我這個人本來都是默默對人好,沒想到你非得讓我說出來,給自己臉上貼金。雖然有些羞恥,但是為了不被你誤解,我還是腆著臉說出來!”
韓瘋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張建國趕緊開始。
“別扯那些沒用的,趕緊的!”
“老韓,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在新城沒什麼親人,而且大窩嶺的金代古墓又被掏了,對新城應該沒什麼牽掛了吧?”
韓瘋子遙想那片亂墳崗子,落寞的說道︰
“嗯,除了我族人的墳墓之外,也沒啥可留戀的。”
“你現在唯一的親人是胡不凡吧?”
“這小子還算聰明,對我的脾氣,算是我的親人,咋啦?”
“以後胡不凡就在我的瓷器廠里干,長期扎根哈市,你不想他給你養老送終?到時候你的肯定長期在哈市待。
哈市是誰的地盤?青雲堂啊!只要你救活沈從山,他隨便替你說幾句話,那別說一周一個月全套,就是一天一個全套都沒問題!”
韓瘋子一听,臉色立馬紅潤起來。
一周一個全套已經夠享福了,要是一天一個全套,那不得起飛啊?
“嘿嘿,你說的有點道理。”
“背靠大樹好乘涼。胡不凡就跟你是兒子一樣,要是搭上沈家這條線,他也差不了。”
“行吧,我承讓你打動我了。不過,沈從山已經病入膏肓,恐怕一般的治療方法不會起作用。”
張建國思考片刻,便說道︰
“先讓沈元喻折騰兩天,等她無計可施的時候,咱們再來個雪中送炭,保證拿下!”
“你小子夠陰!”
“什麼叫陰?這是計謀!”
張建國和韓瘋子又在沈家莊園待了兩天,沈元喻兩天兩夜不休不眠,把古籍上所有的辦法都試了一遍。
不僅僅把佛頭造的亂七八糟,就連沈從山也遍體鱗傷。
到了第四天早上,張建國和韓瘋子正在門口剔牙呢,便听見一陣喧鬧的聲音。
“誰?”
沈元喻沖了出來。
“大小姐,是聶雨!”
沈元喻聞言,蒼白的臉瞬間變的鐵青。
“他怎麼來了?張大哥,你們快把佛頭收起來,我去拖延時間。”
“唉!”
張建國應了一聲,便拉著韓瘋子進了議事廳。
“老韓,這聶雨是什麼來頭?沈元喻怎麼感覺跟看到鬼一樣?”
“聶雨你都不知道?你這麼多天在沈家白混了?”
韓瘋子嘆了口氣,說道︰
“這下沈家有麻煩咯!青雲堂常設的兩個機構你知道吧?”
“長老會和護衛隊。”
“沒錯,這聶雨是聶百泉的大兒子,還有一個身份便就是護衛隊的隊長。這小子心眼賊多,長得跟蜂窩煤似的,比聶風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張建國眉頭一皺,側耳听著外頭是吵鬧聲,便說道︰
“難不成聶雨發現咱們賣給他的佛頭是贗品?上門找麻煩了?”
“嗯,即使沒發現是贗品,也是想趁機搞垮沈家,徹底掌握長老會和護衛隊,從而控制青雲堂。”
“呵呵,好狠心的心。老韓,這麼多天你到底有沒有想到治療沈從山的辦法?”
“你以為我是酒囊飯袋,這麼些天就知道吃吃吃?放心,治療辦法都在我的腦子里,不過得需要一點時日。”
張建國聞言,便急切的問道︰
“什麼辦法?”
“找到天地靈氣最足的名山大川,將沈從山的筋骨一寸寸的揉開,吸收靈氣,置之死地而後生。而這個辦法的最關鍵的點的找到靈氣十足的地方。
至于什麼是靈氣,你可以理解為氣場或者磁場,只能靠身心去感受,得慢慢找,不簡單吶。”
張建國聞言,這最難的難題在他面前都不是事兒。
“尋找靈氣十足的位置再說,你先教我揉開的手法。”
“嗯?啥意思,你還真準備這麼整?”
“不然呢?你跟我開玩笑?”
“不是,這靈氣……算了算了,我教你!”
韓瘋子嘆了口氣,從兜里掏出一個光滑的牛角。
“這是我在茅山學道醫,借出來的牛角,據說已有上千年。而且日夜受香火供奉,不是凡物。”
“借出來的?這麼寶貝的東西能借給你?而且借了這麼多年也不還?”
“別扯這些沒用的,看好咯!”
韓瘋子取來一盞清油,用牛角沾了沾,然後便從沈從山的心髒開始,從里往外推。
“建國,就這麼一直從里往外推,直到皮膚發紅發紫!”
“靠,這不是刮痧嗎?這就是你想的辦法?”
“你以為就這?小瞧我了!”
韓瘋子說完便拿出一把匕首,對著小沈從山的指尖比劃。
“等你推到指尖時候,立即放血,直到黑血流干淨!”
“老韓,如果流的都是黑血怎麼辦?”
“你的意思是他全身都是黑血?”
張建國點點頭。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流干血而死。”
張建國擦了一把汗,現在也沒別的招,只能就此一搏。
“老韓,你不是練過功夫嘛,去幫沈元喻撐一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