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主任調來十來個銀行職工,打開編織袋就是一頓點,看的張建國眼楮火熱。
十來個人足足點了兩個小時,一沓一沓的摞好,堆到張建國的面前。
“行吧,那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張建國把編織袋拎到吉普車上,朝韓瘋子使了個眼色。
韓瘋子把裝著佛頭的帆布袋放在地上,後退幾步,一溜煙的躥到吉普車上。
“走!”
張建國一松離合、一踩油門,嗖的一聲便躥了出去,直奔城郊。
直到安全的地方,韓瘋子才一巴掌拍到張建國的後腦勺上。
“張建國,你這個小癟犢子,把幾十公斤的炸藥放我身上還不跟我言語,這不是坑我嘛!要是本大爺一不小心,拉了導火索,咱們這一伙子不都得坐上土火箭?”
張建國一手把住方向盤,一邊揉著腦袋,說道︰
“老韓,你要是信我的話就把導火索拉起來。”
“啥玩意?拉導火索?你是不是瘋了?”
“哎呀,磨磨唧唧,你要是不拉我自己可就拉了!”
韓瘋子一把將帆布包搶回來,又打開一看,拆開雷管和炸藥是包裝,頓時就樂了。
這里頭裝的全是大白蘿卜。
“哈哈哈,你小子咋就這麼肯定聶風不會跟咱玩命?要是這小子真的開槍突突咱,那咱不是白死了?”
“老韓,咱們什麼身價?聶風什麼身價?人家會跟你玩命?腦瓜子被驢踢了還差不多!”
韓瘋子拿起一根水蘿卜,嘎 嘎 的咬起來。
“你小子分析的還挺有道理,算你賭對了,晚上咱們喝點?”
“先辦正事兒,咱們要是能把沈從山救活,你就是他們沈家的座上賓,也是青雲堂的座上賓,還怕沒酒喝?”
“也對,不過這個佛頭看起來很普通,我猜根本就沒啥用,不過老夫略通一點醫術……”
張建國一個急剎車,韓瘋子 當一聲撞到車上,頓時就鼓起一個大包。
“張建國!你是不是瘋了,又是玩炸藥又是急剎車,咋的?跟我過不去啊,非得把我整死你才滿意?”
“老韓,你說你還懂醫術?不會是什麼專治花柳病的赤腳醫生吧?”
韓瘋子賤笑兩聲,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建國,你要是有這方面的難言之隱,我倒是可以屈尊給你看看,不然對于這種髒病我從不出手,一招根治!”
“不是,我听說過一針根治的,沒听說過一刀根治的,啥情況?”
“呵呵,割了不就好了?一了百了,反正也不能用了。”
張建國大失所望,再次發動吉普車。
“我還以為你有真本事,原來是吹牛逼。”
“誰吹牛逼了?你忘記我年輕的時候在茅山學過道嗎?道醫道醫,听說過嗎?”
“我湊,茅山也有道醫?”
韓瘋子面露一絲驕傲之色,得意洋洋的說道︰
“當然了,不過這茅山的道醫很難,不是普通人可以學的,所以你們外人不懂而已。”
“嘖嘖嘖,那待會咱們試試佛頭有沒有用?實在不行你再出手?”
張建國手里雖然有那兩顆“佛頭眼楮”,但是他還沒跟沈元喻熟到可以分享的地步。
萬一這佛頭裝上“眼楮”便出現異象,從而獲得前所未有的機緣呢?
要是陰差陽錯的讓沈家人獲得,那他哭都沒地方哭。
所以,能不把兜里的“眼楮”拿出來,就盡量不拿出來。
到了沈家宅子門口,張建國便看到莊園又恢復了平靜,沈元喻也在門口等待多時。
“張大哥,佛頭呢……”
張建國拍了拍帆布包,說道︰
“在我這,放心吧!你讓手下把院子看好,我們去湖心島。”
“嗯。”
沈元喻恢復了以往的自信和果斷,立即命令手下提高警惕,一個個直接把大黑星或者56沖、56半拎在手上,毫不遮掩。
張建國點點頭,便帶著韓瘋子,跟在沈元喻的身後到了議事廳背後的臥室。
“張大哥韓大爺,這議事廳背後本來是個書房,不住人。後來我爸生病之後,害怕別人偷襲,便把他挪到這湖心島上,方便守衛。”
“嗯,還算是有點腦子。”
張建國進了屋,便聞到一股濃郁的中藥香氣,再掃眼一看,床的周圍還擺了不少的機器設備。
“張大哥,這些設備都是從東瀛買的,全是進口貨。哈市人民醫院的醫生每隔一天都來打一次藥,給我爸保命。”
“不便宜吧?”
“嗯,打一次藥一萬多元。”
張建國吃了一驚,這年頭一萬元錢可不是小數目,對普通人來說那就是天文數字。
誰說“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這錢不就買來命了嗎?
要是普通人家,早就死了。
張建國探到床前,看著像木頭一樣的沈從山,唏噓不已。
還好有錢,即使昏迷不醒也能保持體面。
“老韓,你來看看?”
韓瘋子上前,看著沈從山的面色毫無生氣,就像是一幅畫一樣,問道︰
“大丫頭,你爸是突發疾病對吧?”
“沒錯,好端端的,突然有天早上就倒在地上。中醫說是氣血兩虧,西醫說是什麼腦梗。”
韓瘋子右手搭在沈從山的左手上,足足過了一分鐘,才慢慢說道︰
“兼而有之,主要還是體內寒氣太重,氣血阻滯,導致身體虧了。”
“老韓,有沒有救?”
“難啊,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沈老頭病倒以來估計各種法子都試過了,我即使有法子也能慢慢來,能不能見效還不一定。”
張建國嘆了口氣,看著韓瘋子無奈的表情也沒為難他,而是把佛頭交給沈元喻。
“沈元喻,你試試吧,只要不破壞佛頭,什麼法子都可以試試,就當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嗯!”
沈元喻接過佛頭,然後便開始擺弄。
她先是把佛頭放在沈從山的正對面,見沒有反應,然後便又割破沈從山的手,往佛頭上滴了點血。
等了十來分鐘,發現沒有任何反應,便沒了辦法。
“怎麼辦怎麼辦……張大哥,我可以砸下來一片磨成粉給我爸喂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