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整日的鏖戰,白蘭都城的城門猶如被狂風摧殘的殘花般,最終還是被攻破了。
祿東贊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岳,橫刀立馬屹立于城門前,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高聲下令︰
“進城清剿!”
吐蕃士兵如洶涌的潮水般涌入城中,街巷里瞬間傳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仿佛大地都在顫抖。
有老婦如受驚的兔子般抱著孩子躲在屋角,戰戰兢兢地听見門外傳來如狼嚎般的呵斥︰
“都出來!不許藏著!”
門板如同脆弱的薄紙,被用力踹開,士兵的皮靴如同沉重的鐵錘,無情地踏過門檻︰
“男丁站左邊,女人和孩子站右邊!”
街巷里此起彼伏地響起呼喊聲,有人試圖如狡兔般往後巷逃跑,卻被士兵如鷹隼般厲聲喝止︰
“站住!再跑就放箭了!”
奔跑的腳步聲如同被一只看不見的手突然扼住了喉嚨一般,戛然而止。
緊接著,便是一陣推搡和拖拽的聲響,仿佛有一群人在黑暗中相互拉扯,發出混亂而又嘈雜的聲音。
“為何要這樣做?我們已經投降了!”
一個蒼老而又顫抖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些許憤怒和不解。
這聲音在一片混亂中顯得格外突兀,讓人不禁為說話者捏了一把汗。
然而,回應他的並不是解釋或者安撫,而是一道冰冷的刀鋒,抵在了他的胸前。
那刀鋒的寒光在黑暗中閃爍著,透露出絲絲寒意。
“少廢話!按命令站好!”
一個冷酷的聲音傳來,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
這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讓人不寒而栗。
祿東贊騎在馬上,緩緩地穿行在街巷之間。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仿佛與這黑夜融為一體。
他的身邊緊跟著一群親兵,他們低聲請示著︰
“大相,這些俘虜該如何處置?”
祿東贊緊緊地拉住韁繩,那匹駿馬像是能讀懂他的心思一般,突然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嘶鳴。
這聲嘶鳴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在呼應著祿東贊內心的某種情緒。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把青壯全部編入奴營,其余的人都給我看管起來。”
士兵們立刻領命,開始挨家挨戶地搜查。
他們動作迅速而有序,將搜出的糧食和布匹集中堆放在一起。
不一會兒,就有士兵捧著一疊精美的綢緞前來稟報︰
“大相,這里有不少好東西呢!”
祿東贊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些綢緞,隨口說道︰
“登記入冊,運回本部。”
他的語氣依舊冷漠,沒有絲毫的波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幕逐漸籠罩了整個城市。
城中原本喧鬧的聲音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寧靜。
只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響,顯得格外清晰。
被俘的白蘭人被關押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里,空間狹小,人群擁擠不堪。
在這壓抑的氛圍中,有人低聲問道︰
“他們會殺了我們嗎?”
這個問題仿佛是一把重錘,敲在了每個人的心上,引起一陣沉默。
終于,旁邊的人嘆了口氣,回答道︰
“看這樣子,他們應該是不會殺我們的,但恐怕是要把我們當奴隸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絕望,讓其他人的心情愈發沉重。
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吐蕃大軍就開始在城外忙碌地扎營。
一頂頂帳篷如雨後春筍般連綿鋪開,士兵們砍伐樹木,搭建起堅固的柵欄。
百夫長站在高處,大聲指揮著︰
“動作快點!柵欄要夠高夠結實,不能讓白蘭人有逃跑的機會!”
“附近的水源找到了嗎?”一名士兵匆匆跑來,向百夫長詢問。
百夫長指了指西邊,回答道︰
“往那邊走半里地有一條溪流,派兩隊人去看守,確保水源的安全。”
經過一整天的努力,營寨終于建成。
騎兵們開始每日出城巡邏,他們手持繩索和長刀,威風凜凜地沿著草原四處巡查。
當他們遇見正在放牧的白蘭人時,便毫不猶豫地策馬圍上去,大聲喊道︰
“這些牛羊歸我們了!”
白蘭人的牧人驚恐地試圖阻攔,他們喊道︰
“這是我們過冬的口糧啊!”
然而,士兵們根本不理會他們的哀求,用刀柄狠狠地將他們推開,冷酷地說︰
“現在這些都是吐蕃的了!”
在通往營寨的道路上,一群牛羊正被驅趕著緩緩前行。牧人們跟在它們身後,心中充滿了悲傷和無奈,淚水不斷地從他們的眼角滑落。
然而,這些牧人的哭泣並沒有引起士兵們的同情。相反,士兵們回過頭來,滿臉怒容地呵斥道︰“別再跟著了!再跟著就把你綁起來!”
面對士兵們的威脅,牧人們只能停下腳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牲畜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營寨的大門里。
他們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只能蹲在地上,用拳頭狠狠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發泄著內心的痛苦和絕望。
與此同時,營寨里的奴隸營也變得越來越擁擠。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被抓來這里,成為了奴隸。
這些奴隸們每天都要承擔繁重的勞動,生活異常艱苦。
在奴隸營里,青壯們被派去搬運各種物資。
其中有一個年輕人,他顯然對這樣的工作感到十分不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快動!別偷懶!”士兵們見狀,立刻揮舞起皮鞭,狠狠地抽在了年輕人的身上。
皮鞭抽打在肉體上發出的悶響,伴隨著年輕人壓抑的痛呼聲,在空氣中回蕩。
“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年輕人在痛苦中低聲問旁邊的同伴。
同伴無奈地搖搖頭,回答道︰“听說我們要被帶到吐蕃去,恐怕是回不來了。”
兩人的對話恰好被監工听到了,他立刻厲聲喝道︰
“不許說話!快點干活!”
說完,監工又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然後轉身離去,留下兩個奴隸在原地,心情愈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