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嫁!我下鄉,我去鄉下當知青,好不好?”林曼妮趴在桌子上痛哭著。
林靖軒氣急敗壞的在屋里走來走去,手指里夾著只香煙,猛地抽了一口。
無可奈何的看著妹妹,“你以為知青好當?就你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能干得動那繁重的農活嗎?”
“還有你這嬌小姐脾氣,以為有幾家人能受得了你?”
“我那排長是戰斗英雄,要不是戰場上受傷退役了,你以為能輪上你這個小鼻嘎!”
“什麼?我好歹也是國外留學回來的,當初要不是爸媽非要回來建設祖國,我也不至于現在還沒工作!”
林曼妮義憤填膺的回擊著哥哥,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委屈。
“當初你可以選擇不回來,那麼不喜歡這片土地,為什麼還要眼巴巴的跟著回來?”
听著妹妹口不擇言的話,林靖軒恨不得一巴掌扇她臉上。
他和父母一樣深愛這片國土,從小爸媽對他們的教育都是,“興亡有責,況在國家。忠貞報國,振我中華”!
林靖軒滿眼痛苦的看著妹妹,他也知道逼她嫁到農村確實委屈。
但目前這個情形,只有這樣做才能保下她這條命。
他在部隊听無數個戰友講過下鄉知青生活的有多苦,很少有人能完全適應地里農活。
好多知青為了逃避農活也會直接或間接嫁給當地人,只為不被餓死能活下去。
尤其長相漂亮的女知青總會莫名被調戲或者故意制造某種機遇,迫使女知青嫁給他們,這也不是沒有的事。
女生為了自己在當地的名聲,為了能活下去,大多會委身于暗害她的人,誰讓這個年代還是“名聲比命重要”。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妹妹,林靖軒也是無可奈何,毫無招架之力。
只能狠狠丟下一句,“之前跟你講了那麼多,其中的利害關系,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死想活自己決定。”
說完,關上門走了。
哭紅的雙眸目視著哥哥走遠的背影,發狠般的閉了閉眼,“好,想死想活不是我自己定嗎?那我就死給你看,看你能怎麼辦?”
打定主意後,林曼妮用清水簡單清洗一下,看著鏡子里哭腫的雙眼,滿心落寞和無奈。
回想她這二十幾年的生活也算衣食無憂,父慈母愛,哥哥對自己更是疼愛有加。
她也算見識過人世間的繁華,看過國外的繁榮先進,無愧于這個世界,只是對不起養育她的父母。
可父母又能活著回來嗎?
她不想先收到父母去世的消息,不想父母的理想抱憾終生,可她更討厭這個無情的社會。
那就讓自己消失吧!
遠離這兒的紛爭,遠離一切煩惱。
人生始終總要走這一遭!
林曼妮從衣櫃里挑選了一套她最喜歡的連衣裙,這還是林母剛得知他們被人誣告,要被帶走前給她買的。
她只穿過一次,陪爸媽拍張照片就好好收起來了。
換上簇新的連衣裙,坐在梳妝台前,仔細化了個清秀娟麗的妝容,編了個舒適的魚骨辮盤發。
看著鏡子里明媚艷麗的自己,林曼妮輕啟紅唇,微微淡笑一下,“再見!我先走一步。”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總會再相聚的。
清晨,遠在錦縣的南山大隊,上工號早已吹響一遍,陸陸續續有人從各家院門里走出來。
拿著各式各樣的農具往各自分配的田里走,路上時不時有人三五成群的談天說地。
“你說大隊長咋不願意老村長家的親事呢?那村長家的陸雪花長相還算很標致的,而且還是初中畢業,”
“誰知道呢?身在福中不知福,雪花都沒嫌棄大隊長是個瘸子。”
“不會是在戰場上被炮彈崩壞腦袋了?或者命根給炸壞了?”旁邊王二麻子一臉猥瑣的長相,嘿嘿的笑出聲。
一听這話,李二狗嘴里叼著的狗尾巴草,朝著他臉上狠狠“淬”了一口,
“你說啥屁話呢!俺周哥的本錢你們洗澡時又不是沒見過,何必背後惡心人?”
王二麻子七個不忿八個不服的狡辯,“那你說說大隊長為什麼都25了還不結婚?不是身體有毛病還能是什麼?”
身後不遠處跟著的周衛紅,听著村里的二流子議論哥哥的話,真想上去跟他們干一架!
好讓他們知道她的厲害!
旁邊的陸雪花也听見了,變得沉默不語。
萬一周衛國的情況真是他們說的那樣,那她嫁過去不得守活寡?
自己這大好年華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周衛紅也注意到陸雪花的反應,忙解釋,“雪花姐,俺哥身體好得很,除了腿有點瘸,其他地方肯定沒問題。”
“你看看他那一身腱子肉,也不像是那方面有問題的呀!”
原本陸雪花不想跟周衛紅探討這種事,一方面她年齡還小,少兒不宜,另一方面她是周衛國的親妹妹。
不管倆人說什麼,保準會傳進周母的耳朵里。
以後她真嫁給周衛國,保不齊是婆媳間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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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打圓場哄著周衛紅,“他們的話誰信?整天胡咧咧,不干正事的主。”
心里也打定主意,回去讓她娘再好好打听一下,她等了周衛國這麼久,白白放棄又不甘心。
周衛紅看她不像說假話,也附和著,“就是,听他們的話干啥!”
倆人百轉千腸的在地里干了一天活,直到吹響下工號,才帶著滿身疲憊,亦步亦趨的往家走。
陸雪花心不在焉的干了一天活兒,一直回想著白天听到的話。
因為跑神兒,她還鋤倒好幾棵苗,被旁邊幾個嫂子笑話個不停。
“雪花,是不是想男人了?一整天心不在焉的,魂兒被大隊長勾走了?”
“咱還沒過門呢!雪花,可不能倒貼呀!”
“雪花,就大隊長那體格,以後你等著享福吧,保證讓你欲仙欲死下不來炕,哈哈哈……”
……
“別亂說!人家雪花還是黃花大閨女呢!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污了人耳朵。”
旁邊陸嬸子及時打住她們越來越不受控的話。
陸雪花早被大家說的面紅耳赤,其實她們差不了幾歲。按她這個年紀,在村里有的已經是幾個孩子的媽了。
只是她挑來挑去,挑花了眼,挑到這個年紀還沒結婚。
直到去年周衛國從部隊退伍回來,她一見鐘情,再沒讓陸母給她相看過其他人。
原本倆人就是同學,偶爾在一起說幾句話恰好被村里其他人看到。
慢慢村里也傳出她和周衛國在處對象,她也順水推舟的默認下來。
可前幾天陸母旁敲側擊跟周母透露想兩家結親的事,但被周母給婉拒了。
陸雪花才明白原來都是她一廂情願,周衛國對她一直是同學情誼。
“雪花……想什麼呢?拿著香皂也不洗手,竟在那兒浪費東西,你不知道那玩意得好幾毛錢呢?”
陸母瞅著心不在焉的閨女,心疼她手里的泡水香皂。
听見陸母的話,她才回過神兒,含糊其辭的問︰“娘,你說周衛國那方面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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