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秦天賜被電話驚醒。
董念義上半夜突然發燒,體溫39度多,哭鬧不止。
樊芸嫣嚇慌了,也沒驚動樊媽,怕把她病折騰復發,幸好秦媽在,半夜三更趕去醫院。
錢麗也顧不得今天白天的航班,和董媽一起趕去了醫院。
一群人在醫院奔忙了很久,各種檢查,最終確定是飲食發燒,沒有大礙。
確認了沒大問題,樊芸嫣才給秦天賜說了這事。
“芸嫣,對不起,我為家里真沒做啥事,啥時候我們才能經常在一起啊,唉…”秦天賜很自責。
他現在理解楊爸他們了,他們就是這樣熬過來的。
“別那樣想,以後會在一起的,你只管努力前進,你們幾個在仕途的男孩子,都承載著老爸們的期待,家里有老媽們幫襯著,不要擔心。”
秦天賜也沒了睡意,和樊芸嫣一直聊天。
“天賜,再生個孩子吧。”樊芸嫣說道。
“醫生說了,你最好別生了,對你身體不好,不要考慮了。”秦天賜立即否決了。
“念義高燒時,我突然覺得孩子多點好,那些失獨家庭真可憐…”
“別亂說話,不要有這不好的想法。”秦天賜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你再和錢麗姐生個吧…”樊芸嫣說道。
“她和你一樣,要上班,為了秦緣媛,把她仕途都放棄了,再有孩子,估計班都無法上了,別亂想了。”
“那你重新找個人啊,喜歡你的可不少。”樊芸嫣嘻嘻笑道。
“芸嫣,我…”秦天賜心里,內疚感更深了。
“天賜哥,你那里也夠操心了,別內疚,你看網上那些新聞八卦,這種破事多了,好好睡吧。”
樊芸嫣感覺到了秦天賜的心緒,安慰了兩句,掛了電話。
秦天賜這樣優秀的帥哥,沒有女人圍繞在身邊,那才是假話。
听到秦天賜被槍擊,樊芸嫣心都要跳出來了,萬一…
比起安危,這破事不值一提。
秦天賜心緒如麻,一直在內疚自責中糾結。
他覺得自己真的破事太多,該揮刀自宮了。
到了凌晨五點,才眯了一會兒,鬧鈴響了,趕緊洗漱。
風暴無聲無息地來了。
傍晚時分,毛壩縣書記謝道貴,在一家酒樓,接受了建築老板的宴請。
年底了,涉及資金的撥付,老板今天宴請了他。
酒足飯飽,謝道貴和那老板,帶著兩個女子,去了老板為他提供的隱秘住所。
住所很隱秘,小區里一處獨棟別墅,圍牆圍繞,私密性好,是專門公關的地方。
謝道貴來這里,不是一次兩次了,今天卻出了狀況。
翻雲覆雨中,被東雲市紀委書記伍開明,抓了個現行。
建築老板和那些女子,也被秘密帶走。
謝道貴被帶回了東雲市,對他住所進行了搜查。
櫥櫃里的保險櫃被找到。
“謝道貴同志,打開吧。”伍開明沉聲說道。
“我很多年沒用了,我都忘記密碼了。”謝道貴此地無銀三百兩,透露出了這保險櫃的重要性。
“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配合,屬于對抗組織的行為。”伍開明的臉色,變得冷酷。
“真的忘記密碼了。”那里面的東西,牽涉太大,謝道貴還在負隅頑抗。
伍開明也不再和他�@攏 羆臀 耐 荊 賜ㄖ Ω登襖礎 br />
高手在民間,一個鎖匠接過兩百元開鎖費,不到五分鐘,打開了櫃子。
這就是保險櫃?哪里保險了?
“死不悔改,咎由自取!”伍開明看著謝道貴煞白的臉,沖他呵斥了一句。
櫃子里東西不多,有五十萬現金,一本厚厚的筆記本,一些發票和回執單。
謝道貴被帶到了賓館雙規。
第二天,東雲市傳出消息。
毛壩縣委書記謝道貴,違反禁酒規定,接受利益相關方宴請,值班時飲酒,和有夫之婦發生不正當關系,已經被紀委雙規。
黎元平也知道了此事,他有點焦慮。
謝道貴是他的白手套,自己很多錢款的流向,都是謝道貴安排漂白的。
謝道貴一旦堅持不住,麻煩大了。
黎元平叫秘書通知伍開明,請他到辦公室來,有事商量。
伍開明很快來了。
“伍書記,謝道貴同志在毛壩的工作,開展得很好,這次飲酒,確實有違規定,他離婚後一直單身,但和有家室女人,發生關系也不妥,查清事實後,必須對其嚴肅懲戒。”
黎元平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年底了,毛壩很多事情,還需要他善後,請伍書記考慮縣里的和諧穩定,讓他先回去工作,後續進行處理吧。”
“回去工作?怕是要跑路,弄不好你想滅口吧!”伍開明心底暗忖。
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黎書記的指示,我會斟酌考慮,我馬上回去,看看審訊筆錄做完沒有,只涉及到那建築老板,也不太復雜,估計要不了多久,有了結果,我親自來匯報吧。”
伍開明離開,黎元平坐在沙發上,開始評估事態的嚴重性。
大網,悄悄地在收攏。
同一時間,白木社會上也傳出一則消息。
姜開山表弟馮武龍,流浪在外兩三年,現在帶著一個牛高馬大的女人,回了白木。
那女人是江北口音,據說是個搞科研的,有啥發明要賣。
但那發明,涉及一些知識產權問題,馮武龍在暗中尋找買家。
段輝听說了此事,匯報了鐘牧雲。
雲韻商廈十一樓。
“祝永福前不久回來過,他和這姓馮的是親戚,那發明資料,分明就是祝永福叫他尋找買家的。”段輝說道。
裴彬走了,鐘牧雲留了下來,處理後續事宜,他一直在白木。
“你去試探下,看是不是那發明資料。”鐘牧雲說道。
“我和馮武龍是對頭,他有戒備,不會和我照面的。”段輝小聲說道。
“重新安排中間人去談,不要讓他感到畏懼,嚇跑了也麻煩,要穩住他,他想弄點錢,只要不是獅子大開口,也不是不可以。”
鐘牧雲玩弄著手上的檀木佛珠,安排段輝立即去辦這事。
“覺得穩妥,安排他和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