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相同的人多了,她爸做啥的?”沈雲薇問道。
“她爸爸叫沈忠,是戰場下來的老兵,身體不是太好,病退多年了。”秦天賜說了沈爸的情況。
“她是不是還有個姐姐,叫沈雲舒?”沈雲薇很激動。
“對啊,你們真是族親?太巧了嘛,小說劇情嗎?”人生何處不相逢,如此的奇妙。
“不是族親,是我妹妹,她爸和我爸是親兄弟。”沈雲薇高興極了。
“我要給她一個驚喜。”屋子里太吵,秦天賜走到院子里,撥通了沈雲舒的電話。
“雲舒姐,你在哪里?”秦天賜問道。
“哈哈,你這壞蛋,怎麼知道我和你楚哥在一起,又想搞啥敲詐?”沈雲舒也很開心。
“哪有那麼多敲詐,給你說個正事,我在工作地遇見你姐沈雲薇了。”
“啊,她跑那里去做什麼,你給她提醒一下,別亂來。”沈雲舒有點不安。
“怎麼了?”秦天賜懵了,這不是驚喜,成了驚嚇。
沈雲舒銀鈴般的聲音,說了一通。
原來,沈雲薇是他大伯的女兒,在運動隊多年,本來是有個好前程的。
哪知道分配工作時,她和一個同學好上了,那男的以前是個軍官。
男人轉業後安排工作,卻嫌棄工資低,做起了古董生意,和黑道來往甚密,被人槍殺了。
她姐也不吸取教訓,接手了老公的生意,反而變本加厲。
成了寡婦,當了大姐大,為人也變得放蕩不堪,和社會上的人眉來眼去,毫不檢點。
大伯沈成,為人老實,看不得女兒如此不成器,和她斷絕了來往。
沈忠卻說,雲薇再不對,也是沈家女兒,只要去省城看病,都會叫沈雲薇吃飯,順便勸導一番,讓她過安生日子。
沈雲薇也覺得小爹對她好,沈忠有病,她時常接濟小爹一家人,也經常給沈雲舒姐妹零花錢,讀書時才沒過那緊巴巴的日子。
也許和父親反目成仇,沈雲薇從不回老家,很多年沒回老家了。
村里人有閑言碎語,說沈雲薇做黑道生意,賺大錢了,忘記了父母鄉親。
“這樣啊…可听說她是…”秦天賜有些疑惑。
“我姐對我家好,但外面的事,可能她身不由己吧,你那麼聰明,應該能分辨,你幫我勸勸她,退出那圈子算了吧,唉…”沈雲舒很無奈。
秦天賜掛了電話,仰頭望天。
馮武龍如果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不是好事。
“不對,老馮說她是警官,老馮不可能騙我們,老馮那幾天和何衛國在一起,老何…刀尖舞者…重生者!對了,沈雲薇肯定是重生了,調來龍川,正在安排工作,哈哈,我知道了。”
秦天賜一番推理,臉上笑容燦爛。
“我妹妹很失望哇?”看見秦天賜回了酒桌,沈雲薇搖晃著酒杯,輕聲問道。
“她說都挺想你,她也不懂事,農村老年人更是一竅不通,哪知道刀尖的艱難,我敬你一杯,沈姐。”
秦天賜只說了刀尖兩個字,沈雲薇秒懂。
這秦天賜知道這職業,肯定和何衛國有關。
王建等人都不知其中的微妙,起哄喊兩人干了。
兩人也不推辭,一口干了杯中酒。
“別給雲舒說那麼多,以後安頓了下來再說不遲。”沈雲薇說道。
大家吃了飯,幫著一起收拾著碗筷。
“天賜,你幫我找的廚師呢?”鄒琴問道。
“馬上找,以為改造還要些日子,哪知道這麼快。”
鄒琴這里,一個廚師,一個服務員,如果生意好,再加一個服務員,也就夠了。
鄒琴把秦天賜拉到一邊,臉上樂開了花,“天賜,真的成功了。”
“什麼成功了,這還沒開張啊。”
“我有了。”鄒琴小聲說完,笑得哈哈的,惹得巫意民湊過來,問兩人說的什麼好事,能不能分享。
“去,我們說正事,滾一邊去。”秦天賜揮了揮手。
“這麼快就知道了?”秦天賜撓了撓頭。
“有懷孕試紙啊,你以為還在原始社會嗎?”鄒琴笑得更開心了。
“那這小院怎麼辦,半年後,你得回城里待著。”秦天賜正色說道。
“這里空氣好得多,城里尾氣重,不好。”
“那到時候再說吧,我叫熊貴趕緊把廚師找來。”秦天賜覺得鄒琴別炒菜,油煙太重了。
“你在這里一個人也不行,得找個可靠的人來當服務員,晚上也好和你做伴。”秦天賜又想到一個問題。
“在說什麼壞事,神神秘秘的,不能听嗎?”王建看見兩人小聲嘀咕,壞笑道。
“啥壞事哦,我叫天賜給我找廚師和服務員,他還沒動靜呢。”鄒琴指了指秦天賜。
“切,你怎麼不問我呢。”
“你能找到嗎?手藝如何?人品如何?”鄒琴急忙問道。
“劉柳的堂哥,在外省給人當廚師,廚藝不錯,老婆也在一起當服務員,現在回家了,不想出遠門了,
打算在離家不遠的地方打工,你這里剛好啊,廚師服務員都有了,關鍵是他兩口子,人品不錯,對劉柳也好。”
王建推薦的人,鄒琴很放心。
王建是個吃貨,他說廚藝不錯,應該不會差。
“那快打電話,錢好說,你叫他開個價。”鄒琴催促著。
王建也來得麻利,立即和劉濤聯系,說了這里找廚師的事。
“鄒姐,我舅哥說,有六七千就可以,我嫂子三千就行,這里離家近,你這住宿也方便。”王建回了話。
“六千怎麼行,八千吧,如果生意好再加,嫂子給四千,你鄒姐我也算小富婆,怎麼能讓你沒有面子。”
鄒琴嘻嘻哈哈,說自己是小富婆。
王建介紹的人,值得信任。
又一通電話,劉濤明天一早就來。
“班長,我辦事利索不,你就磨磨蹭蹭的。”王建懟了一句秦天賜。
“是,我確實磨蹭了,來,建哥請抽煙。”秦天賜掏出煙,給全部人遞了一支。
沈雲薇混跡道上多年,也抽煙,卻果斷拒絕了,她戒煙了。
曾經的崗位,看似放蕩不羈,其實更需要毅力。
連煙都戒不了,也干不了那差事了。
佘遠征來了小院,將秦天賜他們接回了縣城。
宿舍里,秦天賜分析著一連串的事情。
白木的風暴,將即將來臨。